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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公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对程磊的一切也算是略有耳闻,他并不是一个很爱说话的人,除了程淘和工作上的事情,他其实甚少开口,公司里关于他的传闻很少,我只知道他的私生活很干净,平时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没有人见过程淘的母亲,也没有人知道程淘的母亲是谁。
对于一个缺少了女主人的家,程家的房子还算整洁干净,只是白色的墙面上随处可见程淘小朋友的信手涂鸦,虽然看上去稍显乱糟糟的,却颇是温馨。
沿着楼梯拾级而上,看着墙面上一幅接一幅的色彩大胆很难分辨出来是植物还是动物或是静态物的纯属印象派画家的图画,我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程淘在墙上天马行空的作画,把自己当成这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家,而程磊捧着蜡笔油笔水彩笔等各种画具跟在儿子的身后,一边看儿子做画一边给于其各种的赞美与夸奖。
真是一幕温馨的画面。
“都是淘淘画的,他安静不下来,我就给他画笔让他画画,弄得很乱,让你见笑了。”一回头看到程磊站在了台阶下,手里举着两杯咖啡向我示意,眉目间原有的疏离已然荡然无存:“过来喝点东西吧,我自己煮的咖啡,看你平时总喝这个。”
我不好意思告诉程磊我在公司的时候之所以只喝咖啡是因为公司咖啡机里的咖啡是免费的,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准备下楼去接住老板手中的咖啡,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有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让老板为我煮咖啡,如此不合理的情节注定让我这个福薄的人无福消受,就在我准备优雅地拾级而下的时候,我的脚下一个趔趄,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还好程磊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我。
“你的个性有时候倒是很像程淘。”
在我尴尬地收拾了茶杯的碎片,清理完地板之后,程磊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神清气爽的出来,并对于我的表现意味深长的做了总结性的发言。
作者有话要说:
☆、5。闺蜜谈小雅
这句话具有明显性的常识错误,如果说像也应该说程淘像我,程淘六岁,而我已经二十一岁,应该是小的像大的才符合常规。
只是为着我的前途着想,我不可能向我的老板指出他的错误,这就好比太岁头上动土,老虎顶上拔毛。
不过鉴于老板这个不恰当但却颇有些纵容意味的比喻,我把一路上想问,而没有问的问题大胆的问了出来:“程淘他……得了什么病?”
程磊陡得沉默了一下,原本已经和颜悦色的脸顿时变得生疏起来。
我暗叫一声“糟了”,难怪有人说老板翻脸比翻书还快,还真是如此,也不知道他生起气来会不会把我炒了?我急忙转移话题,说:“这……咖啡的味道不错……”手伸过去,杯子是空的,我尴尬地笑。
他倒是释然了,淡淡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程淘他……有多动症而已。”
他把咖啡壶从厨房拿了出来,一边为我倒咖啡一边说:“程淘两三岁的时候就和别的小孩子不太一样,经常一夜一夜的不睡,要人陪着他玩,当时我也没有特别在意,还以为只是小孩子贪玩,等到他上了幼儿园,我就经常性地会接到一些老师或是家长的投诉,老师看不住他,家长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和他同班……,最后老师干脆劝我们退学,她们说程淘的精力过于旺盛,可能不太适合学校生活,这几年我为他换了一间又一间的学校,结果都是一样,没有办法,我这才带他到医院去做了检查,然后就知道,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多动症的病。”
“他太淘气,不受约束,做的事又常常匪夷所思,不是我们这些大人所能理解的,因而没有一个学校肯收他,也没有一个保姆愿意留在我家中照顾他,没有办法,我只好把他带在我身边,我走到哪儿就把他带到哪儿,开会,外出谈生意,签合同……,起初大家都觉得很怪,后来时间长了大家也都能理解了,我首先是一个父亲,然后才是商人。”
也许是经历的事情过于多了,这样一件原本苦涩不堪的事,程磊也只是轻描淡写,只是语气中略微带了些苦笑,但随后消失于无形。
“我理解!”我说。
这样说并不是因为要拍老板的马屁,而是深深的了解那种肩头上的责任,在我还不是如此,我首先是我妈妈的女儿,弟弟的姐姐,然后才是我自己。
这是我的角色,无法逃避的角色,其中冷暖自知的辛酸和程磊同出一辙。
程磊讶异的看了我一眼,那眼光显而易见,只是良好的涵养没有让他说出类似“你才多大呀”“不用这么装蒜吧”之类的话。
这些都是谈小雅惯用的语言风格。
一想到谈小雅,我脑海里立刻灵光浮现,记起好像约了她下午两点钟在步行街旁边的天桥上见面,而现在已经是一点四十了。
如果我迟到或是不到,必然会被谈小雅这个三八骂到狗血淋头,她还很有可能会动用手边的东西比如鞋跟,包包等等的物品作为武器让我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想到此处,我不禁打了个哆嗦,站起来就往门外奔。
饶是程淘再怎么淘气,估计也不及本姑娘这奔跑的速度,程磊想必有些傻眼,等他明白过来,我只怕已经跑出二里地了。
可我很快发现尽管我在长短跑等比赛项目上并不弱,但依然不可能在二十分钟之内从半山腰跑到步行街去,我聪明的选择了打车过去。
和谈小雅说好一起逛街,我的本意是想去买双平底鞋的,自从我不甚荣幸深得程淘小朋友的喜爱以来,他在前面跑,我在后边追他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样的过程让我这个曾经的体育健将深感到一双平底鞋对我的重要。
但谈小雅就不同了,她从来就不穿平底鞋,因为个头比我矮了那么一点的缘故,她通常都是以高跟鞋出场的,整整五公分的鞋跟,这让我总是很担心她的鞋跟会不会突然的断掉或是她会不会随时的摔倒,谈小雅因而非常鄙夷地说我这是杞人忧天。
我再次被谈小雅鄙夷了,因为急于赴约,我把包落在程磊的家中忘了带出来了,谈小雅在为我代付了车费之后,非常小气地斜了我一眼,嚷嚷说:“死三八,你什么意思,忘了带钱还打车?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这些话,路边的人很难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这么一个娇小玲珑,甜美可爱的女子之口,在我和谈小雅还是泛泛之交之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真的无法相信这样一个较弱甜美的女子她身上所拥有的爆发力,直到我和她成了所谓闺蜜私交,这才有幸目睹了她的真面目。
由于过于熟悉和亲密,我也不会和她客气,尤其是她的小人之心令我义愤填膺,我立刻还嘴:“是,我就是故意的又怎样?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巴拉的,忘了你被人骗到虎山风景区身无分文举目无亲的时候是谁连夜打车过去把你接回来的吧?没有我,能有你谈小雅的今天?”
这是谈小雅的软肋,也是她的痛处,每次我和她吵架争不过她的时候我必然会使用这一招,这会使谈小雅立刻在羞愧中偃旗息鼓。
在谈小雅迄今为止的人生当中,有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谈小雅以为的奇耻大辱。
其实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一个刚刚出来找工作的姑娘没有经验没有见识被一帮道貌岸然的坏人骗至一风景优美的地方意欲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逼迫姑娘就范,后来就发现这姑娘其实不是一普通的姑娘,而是一条铁骨铮铮的“伪汉子”,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坏人们只好放姑娘离开,姑娘身无分文,打电话求救,不知道是不是人品的问题,电话薄上能打名单都打了一遍,愣是没有找到一个没有关机或是没有出差在外地的朋友前来帮忙,后来不知怎么就福至心灵地想到了我早上刚刚留给她的手机号码。
也就是从那次之后,我和谈小雅从普通朋友一跃成为闺蜜知己。
作者有话要说:
☆、6 不乱于心,不困于情
我倒不是刻意要拿这件事来堵谈小雅的嘴,而是谈小雅的嘴巴太厉害,我这样一个本就不擅长用尖酸刻薄的语言来攻击别人的文艺女青年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从程家出来的路上并没有通行的公交车。
这让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对那个建在半山腰的别墅区印象都不好,这么一个高级的地方,怎么能不通公交车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谈小雅对我这个想法深表同感,重整旗鼓抖擞精神说:“你等着看吧,等我将来有了钱,一定要买辆公交车来做私家车,车身上专门让人喷上‘私人专用’这几个字,我高兴坐哪个座位就坐哪个座位,我想躺着就躺着,想开就开,想停就停……,那个敞亮呀……”
“这个……目前实现的可能性比较小。”我虽然不愿意打击谈小雅同学的积极性,但也不能看着她大白天做梦,因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她。
谈小雅再次愤恨地白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踩着高跟鞋前面去了。
刚逛了两家店,程磊的电话就打来了,问我在哪儿,又说恰好要来附近办事,顺便把我落在他家的包带了过来。
谈小雅有些激动,以往她也就在报纸杂志上见过程磊,就已经对程磊心驰神往了,如今,更是把持不住自己,往卫生间补了N次妆之后出来,还是后悔早上出门的时候应该穿一双更高一点的高跟鞋来,她说那样也许会让她更加的亭亭玉立一些。
为此我提出了中肯的意见,我说那样只会让你摔跤,谈小雅立刻愤慨地摇了摇头,哀叹着说:“你可真是个土包子,也就是何世宇没带隐形才会看上你。”
我暂时不想和谈小雅讨论任何关于何世宇的问题,因而只能住嘴。
程磊驾车而来的时候,谈小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完全忘记了顾忌自己的形象,她靠着我一只手提着高跟鞋一只手揉着她的纤纤玉足一边在控诉着自己的个子如果能再高五公分,刚才看上的那条裙子如果能够打个对折,专卖店的售货小姐如果不是那么势利眼的话……等等的牢骚与不满。
直到一眼望见程磊从他的座驾上下来,前一秒钟还一副苦大仇深怨妇模样的谈小雅立刻换成了另外一副天使模样,甜美的笑容,优雅的站姿,光泽度极高的眼睛,如果再加上一双翅膀她简直就是天使。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程磊本人比杂志上更好看,更赏心悦目,更气度非凡……” 谈小雅恨恨地碰了一下我的胳膊,一连用了好几个个成语,而且还是从唇下发出的腹语,更难为的是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天使般的笑容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凌乱。
我在震惊之余稍微表示了一下冤屈,说:“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杂志上的他。”
“你……”
我很庆幸程磊已经走到面前,这让谈小雅来不及反唇相讥,即便她会腹语,也有被程磊意会的可能,为了她甜美可人的形象,她基本上不会冒这样的险。
“你的包。”程磊把我落在他家中的包交到我的手里,也许是和我有过那么一番交谈之后,他一改往日清淡的模样,言语里透着关切:“以后出门的时候不要那么着急,记得要想一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尽管程淘的语气显然是把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