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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安一听,立即站起来往外走说:“我要去告诉警察!”
温远陌一把拉住她说:“存安,你怎么这么幼稚!他们是什么人?既然已经做出来了,难道还怕你告诉警察?”
存安看向温远陌,牙齿咬的咯咯响,一字一句的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不想你分走他们的财产。”
存安摇头,“可是我从来没想过。”
“他们不这么想。”
存安恨恨的说:“我要去找他们,我要为我父母报仇!”
温远陌看着她,很平静的问:“你打算怎么报仇?用刀还是用枪?”
存安听出他后一句完全是嘲讽,不要说刀枪,像昨天穆宅那个阵势,她根本就不可能近他们的身。她颓然的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边摇头一边喃喃的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昨天以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为什么他们要夺去我的一切。”
温远陌蹲下来握住她的手,温和的看着她说:“存安,有的时候,人活在世上,你的出身就已经决定你以后要走的路。无论你怎么否认,你始终都是穆席天的女儿,你逃不掉的。”
存安忽然反应过来,双眼警觉的看向温远陌,“你在说谎!”
温远陌仿佛突然被那目光刺伤,脸色微变,颇有些慌乱的说:“你说什么?”
“你只是想让我去跟穆席天相认,才编出这么个谎言来骗我。”
温远陌站起来,背对着存安,“存安,你想想看,你之前为什么会失去工作?而你作为一个北京市重点大学毕业生,为什么三个月都找不到一份工作?这难道不足以证明,是有人想逼你离开北京。你再想想,你最近还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他们既然连你的养父母都不放过,那一定还做了其他事情。”
温远陌一说,存安忽然想起她自己所遭遇的那次车祸,难道他们最开始是想让她死的吗?她心里疑问重重,但是警告自己,不能被温远陌这样牵着鼻子走。她忽然想起自己的一个同学是在九江市公安局工作的,她拿起包对温远陌说:“我出去一下,你要走的时候帮我锁门。”
存安在门口叫了车直奔公安局,找到他的同学跟他说明来意,同学对她表示同情,然后带她去了处理穆刚夫妇案件的交通事故中队,找人给她解释案发详细状况。那人直接找案卷给她看,她看了案卷与昨晚警察跟她说的一样。他问那人肇事客车和司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人说车是套牌,是一辆被盗车辆,司机来路不明,目前还没有线索。
存安紧紧的咬住嘴唇,只觉全身血液都往头上涌,她手指甲紧紧扣住手心,随之而来的恨意几乎快将她吞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存安出了公安局,往家里走,外面日光强烈,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她在路边的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试图理清楚自己的思路,这一切都太巧了,绝对不会只是一个意外。而爸爸妈妈为人一向善良,几乎从不与人翻脸,不可能有谁跟他们有这么大的仇。那么,就只可能跟穆家有关,温远陌说的对,只有穆存茂和穆存芳。
她虽然从未见过那两个人,可是现在却恨不得他们立即死掉。她一生中从未有过此刻的感觉,她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恨另外的人到这种程度,她有些害怕了,但是她已经做了决定。
她坐在那里很久,忽然听到一个机械的声音说:
【一根刺比一朵花更容易让人苏醒。】
从昨晚到现在,存安还是第一次听到系统的声音,她问:“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艰难模式?”
【本系统无法理解对象的意思。】
“你先让我去见穆席天,然后再害死我的爸爸妈妈,最后告诉我,是穆家人害死他们的,你知道我一定会去报仇的,所以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让我成为有钱人?”
【本系统已经告知对象多次,本系统从来不做具体任务。而且,对象身处的世界也不是按着对象所说的这个方式在运行。对象所处的是一个偶然的世界,所有看上去的前因后果不过是人们的自以为是。】
“那为什么穆席天会突然成为我的亲生父亲?”
【据本系统推断,那应该是因为穆席天本来就是对象的亲生父亲。】
存安摇头,“我不信,是你让我去见他的。”
【富婆守则13条,要与比你财富多的人交往,向他们学习。】
存安觉得荒谬,这两天,她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她不去见穆席天,那么也许父母就不会出事;可是,在这个所谓的系统那里,去见穆席天的初衷,竟是如此的无法承受之轻。她说:“我现在不想成为有钱人,我只想替我爸爸妈妈报仇。你帮我好不好?”
【本系统是富婆系统,不负责监督对象的其他活动。】
“你帮不了我。”
系统沉默。
“你最开始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本系统根据对象目前的情绪状态值选择的一句格言,有利于使对象的情绪值得到恢复。】
“你在安慰我?那你应该说,存安,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本系统不会永远在对象身边,一旦对象完成终极目标,本系统会自行卸装。】
是啊,没有谁会永远在谁身边。存安坐在那里,双手交叉紧紧将自己抱住,在她23岁的生命里,她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处可藏的孤单。
存安回到家的时候,温远陌还没有离开,他知道她会回来,他也知道她会跟他回穆家,尽管她很倔强,也很聪明,可是23岁的她在37岁的他面前,仍然透明的像一杯清水。
存安料理完父母的后事,就跟温远陌离开了九江,老屋子里的东西她没有动,她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还会回来的。她随身带了一张小小的全家福,放在钱包的夹层里,是她的全部。
他们回程依旧乘坐穆席天的私人飞机,存安一语不发的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外面云朵洁白,连绵起伏,她想,爸爸妈妈会在某一片云后面看着她吗?
温远陌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那张由于努力克制而更显线条僵硬的脸庞,忽然想起那天刚刚见到她时,她那种可爱的莽撞与天真的固执,那个时候,她的表情那么鲜活;不过几天时间,她像换了一副脸孔,虽然只是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看起来却像极了年近六十的穆席天,不止是五官的形状,更是那种克制的表情,只除了一双眼睛;唯有那双眼睛,即使是在悲伤与仇恨的浸润之下,却依然有一种脉脉含情的脆弱,让人清楚知道,她仍然只是一个孩子。
温远陌在座位上,将身子探向存安,轻轻的说:“存安,我带你回去,只是想你能够被保护,不希望你想着报仇,你懂吗?”
存安没有说话,她不想欺骗温远陌,但是也不想跟他说太多,他始终是穆家那边的人,她不能不留个心眼。
温远陌见她不说话,从她膝盖上拿过她的手,轻轻握住,看着她的眼睛,温和而坚定的说:“存安,人的一生,有许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如果我们失去一件再也找不回的东西,那么我们应该想的是,至少我们曾经拥有过。”
存安冰凉的双手被他温暖的大手紧握着,不是不觉得安慰,可是她摇头,“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没有失去过。”
温远陌的眼神忽然一暗,很快又恢复正常,他柔声说:“存安,你很年轻,你的日子还长。答应我,不要做傻事。”
存安凝视他许久,终于问:“穆席天知不知道他的孩子害死我父母的事儿?”
温远陌放开她的手,坐回自己的椅子,说:“第一,从今往后,你要叫他爸爸,而不是穆席天;第二,即使他知道,对你也没有帮助,因为存茂存芳同样是他的亲生子女。”
“跟我讲讲穆家。”
温远陌知道她迟早要问,“穆家现在加上你,一共有七个人,穆席天,穆存茂和他的妻子黄丹妮,儿子穆宇,穆存芳和她的丈夫马富成。穆家拥有天穆集团,穆家人全部在天穆任职,相信不久你也会进去。”
“穆席天既然已经有了儿子女儿孙子,为什么还要找我?”她的语气里有隐隐的愤怒,说完又忽然摆手,“算了,我知道你那一套说辞,我对他的故事没兴趣。”
温远陌不说话,只是又一次看了看她,眉目清晰,表情温和。
存安突然又问:“你也在天穆集团任职吗?”
“是的,我接任天穆总裁一职不到半年。”
存安惊讶,“你是总裁?那穆席天呢,还有穆存茂和穆存芳。”
温远陌温和的笑了笑,“穆叔是董事长,集团仍然在他的掌控之下。总裁主要是做执行工作的,相当于外资企业的CEO。存茂与存芳都比我年纪小,在天穆的时间也没有我长,大集团的管理需要更丰富的经验。另外,存茂,丹妮,存芳,富成分别管理集团旗下的能源,服装,纺织,和投资公司。”
存安大致明白,天穆是一个很典型的家族企业,所有重要位置皆有家族内部人事任职,不过温远陌的身份也实在特殊。她问:“我进去会做什么?”
“我跟存茂存芳都是读完书进天穆从小职员做起的,我想你应该也不会例外。”
存安想,如果是这样,那么她要怎么报仇,她什么时候才能有能力跟存茂存芳抗衡。
不过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听你这么说,穆家也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把存茂和存芳害我父母的事情告诉我?”
温远陌专注的看着她,眨眼之间,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然而他却只说:“恐怕我告诉你原因,你也不想听。”
“你说。”
“我自小寄养在穆家,倍受冷眼,直到你的亲生母亲安然出现,穆叔让我过去跟她住了一段时间,那段日子,她待我如亲弟弟,我一辈子对她心存感念。”
存安没有再说话,只是重新看向窗外,飞机正在降落,能看到下面连绵的山脉,存安辨认山脉方向,她知道从这些山往东没多远,便是穆家大宅,那个原本不属于她的地方;可是现在她却要走进去,她不知道最终是它毁了她,还是她毁了它。
他们刚到北京,温远陌便接到一个电话,便匆忙回了天穆集团。存安被司机载着回到了她只来过一次的穆家大宅。是一个美丽的傍晚,穆家花园中央好大一块地方,满满的种着一种白里透黄的月季,此时正在迎着夕阳盛开,个个都有碗口那么大,气势逼人。存安从车上下来,不禁望着那一片花海出神。
“那花叫伊丽莎白,是太太生前最喜欢的。”说话的是一个女人,语气充满敌意。
存安转头,看到她第一次过来时在门口见过的中年女人,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套装,头发盘起,很像存安以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