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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他只是一种责任,这种责任让我穿上了银色的胸甲,也让我和肖的平凡失去可能。当我放下了这种责任,自然也不会再去在意责任本身的铸就者。你也许不知道,对于我来说,那个老头也同样是杀死自己母亲的仇人——为了保守我性别的秘密。”罗兰知道,即使这些事情已经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但身体的本能总会因为这样的叙述有一丝的触动,她会尽量把这种影响减到最低。
弗雷德丽卡听出了罗兰的语气中有些动情,她可不想自己和已经确定要报复的人之间的谈话转变成这样的气氛。“为了女人?这还真是一个十分少见的征服大陆的理由。”她看看罗兰怀中的亚特密斯,这个有着成熟外表的女人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如果被你征服的地方都会变成尼伊尔城这样倒也不错,不过与我无关。”
罗兰自顾自的饮着酒,要说征服世界的目的,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征服世界本身不就是一个崇高的目标吗?难道还需要其他的附属品?
“下午的时候你对我干了什么?”
“我对你干了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也奇怪你为什么会突然认输。”罗兰的脸上简直写了“我在撒谎”几个大字。弗雷德丽卡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前几个问题的那样诚实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在女孩没有注意的时候,酒杯和酒瓶已经被放在了床头柜上。于是罗兰突然将弗雷德丽卡一把拉到了床上。“我会遵守我的诺言。但现在,让我们像姐妹一样亲昵吧——纯洁地。”
第二十一章
罗兰很有把握的控制了分寸,那些轻轻的抚摸总是在超出弗雷德丽卡的底线之前停止,让女孩无从着力反抗。那个晚上因为激战的疲劳弗雷德丽卡也很快的睡去,当她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的失误之后紧张的坐起身。罗兰确实遵守了诺言。那张雕花的木床也足够宽敞,三人就这样过了一夜。
罗兰又已经穿上了盔甲,脸上有着一丝不苟的严肃,昨夜的温柔仿佛梦幻般不实。她昨夜既没有去陪伴她的新婚妻子,也让她藏匿着的丈夫孤独了一夜,而是照顾着两个女孩睡了舒服的一觉。却没有人会对她的行为作出质疑,这座宅子中的仆人们都如同傀儡一般不懂得思考,只知道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他们自然也不可能知道罗兰的秘密,偶然得知的人都已经像罗兰所说的那样,全部杀死了。
作为心高气傲的弗雷德丽卡,对罗兰的包袱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昨日上午笼络安吉莉娜的失败以及下午被一种奇怪的招式打败的结果,在她看来只是前进道路上的一些曲折。她已经做出了完善的分析,对于这个各方面实力都在自己之上的对手来说,这又抓住她的弱点:冷酷必然不得人心。虽然弗雷德丽卡已经习惯于独自行动,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战胜对手,但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她也不反对将别人作为自己达成目的的工具。
当她从葛那里打听到了麦克的住处,她立刻就赶到了这个理所当然对罗兰有着怨恨的人家中。
葛,就是弗雷德丽卡在森林中遇到的骑士团分队的队长,下巴上留着小胡子,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认真家伙。弗雷德丽卡还记得当夜在河边见到罗兰时他身体的僵硬,陪着她一起去用谎言“澄清”她通缉犯身份的人也就是他。而麦克,则是遇到罗兰之前擅长活跃气氛的家伙,不过因为那夜的颤抖被罗兰下令斩去了手臂之后,他就把断臂泡在了一种黄色液体中一直随身携带着,说笑也少了很多。这次弗雷德丽卡的目标就是这个人,毕竟一个骑士团员的身份要比一个可疑的小女孩办起一些事情来要方便许多。
不过当弗雷德丽卡再见到麦克的时候,不能不为他那只本应已经断了的手臂的灵活感到惊讶,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不可能发现这只手要比另一只短上一点。似乎当时的处理方式就已经证明了他知道这样的结果?
弗雷德丽卡刚刚推开那扇质地优良却被装点得五彩缤纷的木门,一个声音就迎了过来:“嘿,这不是性感的弗雷德丽卡吗,麦克大哥哥这里可没有藏着你的小情人。”红色的缎带像两条尾巴一样飘在他的脑后,他像一个小丑一样做着夸张的动作,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看来他又恢复了以前的腔调。弗雷德丽卡从来不喜欢这个人。
女孩马上用带着鞘的妖刀抵住了他的下颚,组织了他的继续接近。弗雷德丽卡的动作十分随意,以麦克的实力本来也是可以轻松躲开的。“我只是有些想念那只装在玻璃管中的标本。”弗雷德丽卡是这样称呼他那只断臂的。
麦克却把那只不久前还不在他身上的手臂用力地挥舞了起来,鼓动得空气“呼呼”作响。“昨天下午罗兰大人已经让那个被他养在家里的黑袍法师帮我接好了,惩罚正好到那天结束。”
是奥西?对于那个只用低阶治疗术就能做到不留疤痕地治好伤口的人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奇迹。只是看来骑士团里的家伙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惩罚。但弗雷德丽卡还是决定尝试一下:“你认为那样的惩罚合理吗?无论如何你也是一个有主见的骑士,怎么能就这样任人摆布。”
房门还依旧敞开着,麦克就因为弗雷德丽卡的话一下子沉寂了起来。他低着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最后他去关上门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笑意:“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弗雷德丽卡知道自己有希望成功:“如果惩罚的理由是你的玩忽职守,当然是无话可说,但这次让你承受五天断臂痛苦的原因只是一个相当无关紧要的理由。那就变成了一种强权,一种无理的压迫。比起战斗中的杀戮来,这是一种更大的侵犯,一种对生命的亵渎。难道你可以忍受吗?”
由于对自己的口才很不自信,女孩偷偷看了正低着头沉思的麦克一眼,还是继续:“这次他可以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理由而施加惩罚,下一次也许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剥夺他人的生命,如果不反抗就时时刻刻身处于危险之中,难道一个骑士还要时不时地对自己的上级察言观色,以此保住自己的生命?”
“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弗雷德丽卡,也许你看罗兰很不顺眼,但我不想和你说这个问题。我要继续去养伤了。”他那只已经恢复灵活的手显然只是一个借口。
“你在害怕罗兰吗?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这里除了我们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人,而我只是需要你的帮助,不会让你和罗兰正面接触的。我让罗兰下台之后你们就都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你还不明白,弗雷德丽卡。我认为现在的生活很好。”麦克脑后的两条红色的缎带无精打采地下垂着,他也冷着一张脸,撇下弗雷德丽卡自己上楼去了。
这种答案让弗雷德丽卡难以置信地瘪了瘪嘴。太过心急也许也是她的一个毛病,但麦克竟然说喜欢这种生活,让弗雷德丽卡难以理解。虽然她已经认定这是自己交谈技巧上的不足所导致,但已经说死了的话是不可能再有所转机。这个道理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女孩毕竟还只有十三岁,其他人的想法她总是不能理解。她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会为了自己的尊严以及自己的意志,意气用事地不再理会其他。人们习惯于被统治,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自由,他们常常只能在群体中找到安全感,让群体的意志取代自己的意志。众人的偶像,在许多事情上有着良好判断的罗兰当然不可能受到反抗,更何况他还给他们带来了梦想和希望。这些东西也只有在并非自己创造的时候才被认为不是运气而确实存在。
弗雷德丽卡沉默着离开了,还在为麦克的话感到奇怪。但她也自然也不会为这么一个并不重要的帮手花更大的力气去拉拢。
这里有另一个只相信自己的人。她正高傲的仰着头,用眼角的余光俯视着这个世界。贵族、平民、吸血鬼、大祭祀,所有的生物都被视作她的玩偶,生杀予取由她的个人意志所决定。游戏规则由她来决定,她会遵守自己的游戏规则直到自己厌倦。现在,她依旧气定神闲地站着,身侧有一个穿着黑色法士袍的胖老头。只因为她依旧欣赏这个角色扮演游戏,她现在是万人景仰的圣骑士罗兰·席·比金。
她的前方有一个黑色的炉台,炉台的周身被擦得光亮,除了那些沾染上的深色斑点。它被架在一个用白色石灰画成的魔法阵上方。白色魔法阵是画在地上的,还有许多各种材质的管子在不同的高度与炉台的身体接通。与炉台相同高度,它的左侧还有一张杉木质的桌子,在那上面,有用牛皮纸垫着的黑木粉末,以及装载试管里的粟兰花露等等。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这间相当宽敞的屋子里几乎一无所有。
“我们尊贵的圣骑士大人,你吩咐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开始实践你的设想了吗?”说话的人正是昨天跟着罗兰到练兵场去试验新剑的黑袍炼金术士,那足以让人认为是一个商人的身材却没有给他一副和气生财的笑脸,一脸的高傲丝毫不输于罗兰。
“请便吧。”
胖老头摇晃着身体开始念动咒语。环绕在炉台外围的最高层的导管里已经事先装好了冰心草的粉末,它们首先开始发挥作用,周围立即凝汇了一圈洁白的雾气。他们会保证炉台不会因为炼狱火焰过高的温度而爆炸。接着伴随那高亢而抑扬顿挫的语调,地面上魔法阵最外圈的尸骨珠也开始燃烧起了淡绿色的磷火。魔法阵有节奏地一圈圈向内,黑色的锅炉不多时已经完全包围在了各色的火焰之中。炉台上部的孔洞开始喷出热气,水珠顺着导管凝结,低落到事先准备好的铁桶中。炉台也因此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只有加固魔法的效用还在勉强支撑。
胖老头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回望了一眼罗兰。那个高傲的骑士还在似笑非笑地观望着,似乎有着巨大的信心,丝毫没有帮忙的打算。于是他只得自己抱起几块放在桌上的赤红色矿石,吃力地扔进了炉台上方的开口中。“咚咚”的几下沉闷的声响,也同时敲在了胖老头的心头。幸好锅炉只是用力摇晃了几下,又在胖老头焦急地洒上两把魔法粉末之后安稳了下来。
胖老头并没有放下心来,尚未确定的最终结果就足以让他焦灼万分。直到几分钟之后,他像一个着急着要看自己刚生下的孩子的产妇一样,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锅炉下端的一个开口,亮红色的铁水顺着陶土的管道流进了一个同样材质的管状分离装置,他的脸慢慢被铁水映照上一层红光。当纯净的铁水从分离装置的另一端留出注入魔文恒温桶的时候,他的喜悦已经清楚地写在了脸上。他这时才真正地像一个看到了黄金的守财奴。
平复自己的心情花费了胖老头另外的几秒钟时间,他让自己面无表情地面对身侧的那个高傲的圣骑士,但心里已经在考虑如何运用那一桶铁水,这让他没有更多的心情来鄙视这个不可一世的骑士。“实验被进行地成功,我们年轻力壮的圣骑士大人。”
“是的是的,加文大师似乎已经要急着赶我走了,我当然也很希望大师能够快点有成果,看大师的样子自然不会让我失望了。”
“我知道了。我会先进行你所要求的研究的。”
罗兰斜了下嘴角,就像在劝说淘气的孩子安静下来之后的长辈脸上所露出的满意的笑容。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