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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家人不会饿死,想在香港这个洋鬼子做主的地方靠老实本分赚钱,难呐。”也许是宋天耀最后那句香港这个洋鬼子做主的地方,让谭经纬有些感慨,谭经纬语气唏嘘的拍拍宋天耀的后背,认真的说道:“香港,是中国人的,总有一天,我们中国人会把香港的英国人好像当年侵华的日本人一样赶走,到那时,香港也好,台湾也好,澳门也好,大陆也好,只剩下我们中国人,也不用和现在一样,分上海人,香港人,澳门人,台湾人,大家身份一样,不分彼此,太平盛世。每一个盛世来临之前,必然需要经历波折坎坷,你好好做你的小生意,努力活下去,到时总会看到那一天。”
在谭经纬拍宋天耀后背时,下棋的黄六和四哥同时扭头看向两人,等谭经纬收回了手之后,才收回目光,黄六把卒朝前推了一步:“拱卒。”
“看起来于世亭于老板今天真的很忙。”宋天耀透过窗户,看向外面院中的下人似乎完全忘了楼内还有四个等着见于世亭的人,最近的一个于家下人,都已经站到了二三十米之外:“总不能是故意避开不见我或者您罢?”“听说于世亭于老板有个闭月羞花的养女,比于老板更难见,除了家人之外,好像都没几个人见过。”谭经纬对宋天耀笑了一下:“这个消息还是我一个在上海当年的朋友告诉我的。”宋天耀愣了一下,扭过头再看谭经纬时,脸上比之前多出一些玩世不恭的笑容:“既然你能讲出来,就应该有办法见一面?我无所谓,我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为看女人一面得罪于世亭都不怕。”谭经纬转头指向楼内悬挂的完颜亮那首鹊桥仙哈哈一笑:“早在你盯着这首诗词看的时候,我就想到大家是同道中人。”
两人的目光看过去,一片行草悬在楼阁之上:停杯不举,停歌不发,等候银蟾出海。不知何处片云来,做许大、通天障碍。 虬髯捻断,星眸睁裂,唯恨剑锋不快。一挥截断紫云腰,仔细看、嫦娥体态。
第四七零章 失控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月亮被云彩遮住了大半,尖沙咀鱼嘴湾,鱼嘴湾这处水域水势很急,而且遍布暗礁,海水卷入这处湾口,往往要转个旋儿才能再出来,可以说是旋涡暗流涌动,寻常小船不敢再这处湾口行驶,更不要说靠岸泊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可是此时,偏偏就有一艘货船黑着灯,泊在礁石遍布的水边。
陈伟伦,阿忠,阿宽,张逸之四个人正在把一箱箱木箱往船上运,阿忠,阿宽,张逸之几个人面有喜色。
张逸之把一箱药品摆好,直起腰抹了一下汗水,对同样喘着气的陈伟伦一笑:“伟伦,多亏了你,居然能搞到这些热门药,这批盘尼西林运回去,按照现在的价格,能赚几倍呀。”把箱子摆放整齐后,陈伟伦直起了腰:“
也要靠你们,才能把这批药品运回去,最近香港航运大罢工,大家都不敢出船,眼睁睁看着钱财化水,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你们这艘船合作,其他人只是等我稍稍表露一下态度,对方马上就摇头拒绝。”阿宽,阿忠抬着最后一箱药品走过来,听到陈伟伦的话,阿宽笑嘻嘻的开口:“香港这种地方,人虽然多,但是有胆色的终归是少嘛,其实运些药品能出什么事?无非两道关卡,过了水警就是大天二,过了大天二就万事大吉,偏偏这些人不安分,还要搞第三道关卡出来,让大家站队罢运,老子不比那些大富豪,他们赚够了钱,一辈子不开船都无所谓,我不行,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还要准备攒个几百万上千万的身家舒舒服服的活……有人来了!”
阿宽说话的同时,手已经放到了腰间,腰间一把手枪的机头张着,随时能都拔枪开火!陈伟伦,阿忠,张逸之三人也同时把手搭在了腰间,看得出来各个都藏了家伙。
众人望去,对面岸边正沿着礁石走来五个人影,其中一个提着煤气灯照亮,嘴里嘀嘀咕咕骂着脏话。
陈伟伦对着其他三人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不是英国水兵,你们休息一下,我去应付,放心,只要不是英国人,本地人没人在意走私。”说完之后,陈伟伦跳下船板,整理了一下衬衫,迈步迎着走过去:“是边个半夜跑来鱼嘴湾兜风?这是我们老粤的地盘,我大佬是癫狗山,山哥!”对面五个人挑着煤气灯走过来,陈伟伦认出了来人,正是自己的拜门大佬,癫狗山,癫狗山把煤气灯照在陈伟伦的面前:“是阿伦?”陈伟伦看清楚对方,露出个笑脸:“山哥,是我,鱼栏阿伦,抽支烟,抽支烟。”陈伟伦说着话拿出双喜香烟递给对方,白启山接过香烟,脸色难看的开口:“大半夜在我的码头搞事呀?你是不是想死呀?现在全港哪有船敢随便泊或游的?”陈伟伦扭头看看货船,帮白启山点燃火柴:“生意艰难,现在香港搞禁运,靠水吃水,赚些小钱,放心啦,山哥,我保护费一次都没有迟过,这次也一样,赚到钱马上先孝敬您。”
白启山盯着陈伟伦看了一会儿,才把香烟凑过去就着火柴点燃,吸了一口后说道:“你倒是一向听话,钱也没有少交过,船上黑乎乎,怕见人呀!什么货啊?”
陈伟伦陪着笑脸:“搞了些过期药品准备卖个高价。”
白启山顿了一会,猛地瞪起眼睛:“你是不是人啊!卖过期药品?会吃死人的!”
陈伟伦表情不变,白启山突然笑起来:“吃死人关我们什么事!不过你这次保护费要按真货的价格交!你也知道,大码头的船都老老实实,我这种礁石滩肯让你出船装货,也是担风险的。”
陈伟伦如释重负的松口气,点点头:“是,一定,一定。”白启山的一个小弟在旁边望着船看了一会,扭头问道:“山哥,要不要我上船去帮你验验货,省得阿伦到时少交数目。”
陈伟伦完全没有紧张,借着面前煤气灯的灯光,背对几个人,朝着船上做了个准备的手势。
白启山却摆摆手:“得啦!阿伦向来识趣,货我也就不再看啦,船上黑乎乎,有什么好看的,去把这盏灯送上去留着他们照明,到时我收阿伦的钱时也免得过意不去。”
白启山的手下接过煤气灯,一步一步的走到船上,照着煤气灯看了看张逸之,阿宽,阿忠几个人,随手把煤气灯挂在货船护栏上,朝三人一点头:“海上风大浪大,一路顺风。不要因为赚钱把命都搭在海上!”张逸之露出个笑脸点点头:“多谢,多谢关心。”
对方走下船,回到白启山身边,白启山拍拍陈伟伦肩膀,吐了口气:“我这处码头虽然小,但是也不是没有水警巡逻,让船走啦。”
陈伟伦对白启山连忙道谢:“谢谢山哥。”
陈伟伦走到岸边,与船上三人露出个笑脸,挥挥手:“一路顺风,等你们的好消息啦。”张逸之,阿宽,阿忠三人点点头:“自己保重。”
货船缓缓驶离码头,煤气灯挂在栏杆上,越飘越远。
陈伟伦挥着手,远处黑漆漆海面上的的货轮突然炸成一团火球!
陈伟伦手放到腰间,还没来得及拔出手枪,身体猛然一震!
白启山在陈伟伦背后阴阴开口:“阿伦,有人出高价,让我今晚送你们一程。”白启山拔出陈伟伦后心处的匕首,身后几个手下已经手脚利落的把陈伟伦塞进麻袋,塞进去几块石头,扎死袋口。
几个人搭着麻袋沿着栈桥走到海面处,用力把麻袋丢下了黑漆漆的海水中,海面翻了个水花,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白启山夹着香烟,迎着海风,望着远处浓烟火光,慢慢下沉的货船,淡淡开口:“阿伦,不好怪我,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
在沪港两帮码头对峙阶段,香港本地一艘走私小货船,在尖沙咀码头水域被炸沉,就在香港航运大亨约谈上海船帮于世亭,让对方交出曾平盛的第四天。
第四七一章 头易低,意难平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贺先生,不如我走一趟。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黄子雅点了一支香烟,抬起头对对面皱着眉的贺贤开口说道。贺贤摆摆手,有些烦躁的说道:“你去和我去有什么区别?整个港澳谁不知道训正你是我的人,这种事,我们不好直接出面,现在不比当年乱世,带着一票兄弟去香港偷运印钞纸,现在这种局面,如果对方不给面子,怎么办?难道开打?双方都兵强马壮,而且台湾那边我已经上了名单,谁知道上海船帮那些人,有多少是同台湾暗通款曲?万一你过去,他们摆个鸿门宴,那就等于断了我贺贤的一条手臂。”“那我联系一下马来亚或者菲律宾,印尼那些地方的朋友,看看能不能调些船暂时过来应急?”黄子雅停顿了片刻,再次开口。
贺贤从办公桌前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颈肩,站到落地窗前望向外面:“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有人肯帮忙调船过来,也需要时间,让我贺贤去调停,也是因为等不了那么久的原因,这些商人,真是扑街,里面的人正勒紧腰带拼命,等着各种物资救急,他们却因为这种事搞罢运,什么香港,上海,宁波,广州,还不都是中国人?”
黄子雅不再开口,他是贺贤的保镖头子,又不是贺贤的智囊,自己连续开口两次都没能让老板满意,也就不再费心思去想解决方案,这种事本来就该他老板自己去考虑,他只关心贺贤的人身安全问题。直到黄子雅的烟都已经吸完,贺贤才转过身来,看向黄子雅:“香港那个宋天耀现在在哪?”黄子雅把烟蒂碾灭在烟灰缸,没有任何迟疑:“英国,格拉斯哥,说是去看望他那个鬼妹未婚妻的家人,不过有消息说,那家伙请了英国的民武会帮忙做事,不太像是探亲。”“给他打个电话,我不管他有什么心思打算,让他最迟四天内到澳门和我见一面,我不方便出面,他可以。”贺贤对黄子雅说道。
黄子雅点点头:“知道了,贺先生,我等下打给阿六,让他联系宋天耀,不过,宋天耀,很难让双方买账。”
贺贤摸着下巴笑了起来:“他当然不够资格让双方买账,但是就是等双方不买账,我才好再开口,我叫他一声阿耀,他就是我的晚辈,而且那家伙不比雷官泰,雷官泰做事太正,宋天耀脑子更奸猾些。”
接
到黄六打来电话的时候,宋天耀有些发懵。
现在绝对不是香港的合适时机,双方摆明车马准备开战,自己这种想要捡些残羹剩饭,汤汤水水的小角色,总该要等双方打到头破血流时才猥琐登场,现在去,难道是嫌自己不够被人厌恶?
可是贺贤,宋天耀惹不起,而且他也知道贺贤为什么想要插手甚至调停这件事。
“我刚刚才打了电话给沈弼,现在又准备和船厂的人聊聊天,什么事都没做,现在就要逼我滚香港。”宋天耀把手里的钢笔丢在桌面上,揉着眉头抱怨。安吉佩丽丝在身后帮宋天耀揉着脖颈:“你不是经常说,人生就是无法预知才精彩?”
宋天耀看着眼前写了一半的计划,苦笑道:“意气风发吹吹牛时,当然会说无法预知才精彩,但是自己辛辛苦苦准备了这么久,却偏偏被人强行打断,哪有心情再去吹牛,帮我订机票吧。”
“真的要香港?”安吉佩丽丝停顿了一下:“不是说好了,要和我父母一起过圣诞节?”“你可以留下,我要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