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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爵就左手夹着一只大肚子的勃艮第杯,用开瓶器嘣的一声开了瓶拉菲罗斯柴德尔古堡,也不醒酒,直接咕嘟咕嘟地往杯子里灌完,冷笑着递了过去,对上官苏说道:“您先喝三大杯红的漱漱口,溜溜缝儿,等开始了我叫你啊,乖。”
上官苏眨巴着一双星星眼,看着顾爵坐在自己身侧,用那支被黑色窄袖口衬得修长的腕子给自己倒酒,几乎晕厥地接过酒杯:“爵爷!你就是赐给奴家三杯鹤顶红,奴家也会毫无怨言,满心欢喜地为你饮干喝净的!我就是喜欢你这样虐我!我爱死了!我自倾杯君且随意哦!”
于是,上官苏代表的台湾队,就这样被秒杀,她一晚上都呆在桌子底下抱着顾爵的小腿,春梦了无痕去了。
米雅此时却兴奋得挺嗨,要说比酒量,她至今未逢敌手,她正想着究竟要不要撕破脸,把第二人格放出来在酒桌上溜溜,就被佐佐木的一句话给激怒了。
“你说的没错,我觉得香港人喝酒啊真的没有北京那边凶猛……”Sasaki正打算跟周围人分享人生经历,就被冷笑声打断。
“呵呵,佐佐木先生,那你是代表日本队呢,还是加拿大队呢?”米雅优雅地拈起酒杯,清纯又温婉地低头抿唇一笑,真是不胜凉风的娇羞。
我的雅典娜,我的天使诸神!
当她米雅这枚出道9年混过这么多饭局,喝倒这么多对她虎视眈眈的臭男人都没被潜过的香港资深女酒鬼是空气吗?!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首都VS港台了,米雅打算挑起国际纠纷!
Sasaki的略带婴儿肥的正太脸爽朗一笑,大眼睛弯成可爱的月牙说道:“米小姐,你万一喝醉了可以来我的房间哦,我晚上跟Ray睡在一起很寂寞呢,需要女人陪伴!”
佐佐木这个色胆包天的正太脸还没说完,就听见桌子上“咣啷”一声,几乎要被砸烂的巨响,一瓶40度的英国皇家礼炮就砸上了桌子。
“二分之一小日本儿你说什么呢?你丫还没喝呢就醉了吧你?”顾爵靠着椅背冷笑着点了根烟说道:“给你嫂子道歉。”
“谁是他嫂子了?”米雅像是被人踩了脚:“顾爵,你又做梦了吧!”
顾爵吐了个烟圈,气息凉薄地说道:“没错,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虽然咱俩亲了两次,但你现在的男朋友是个还没断奶的香港男人!”
乐队其他四个人满脸黑线,等等,老大什么时候有女人了?老大明明是痛恨女人,很有“搅基”潜力的独身主义的精神领袖啊……
南秦正好“刺啦”一声喝完一包紫色包装香草味的维他奶,听见顾爵提起自己,眼神死寂地问道:“顾爵,什么时候上菜?”
顾爵压根儿不理会他,眼睛瞪着米雅,默默抽烟。
“瞧不起香港人的酒量吗?老娘喝死你!”米雅把状况外的南秦推到一边,终于把自己那个舌灿莲花,八面玲珑,祸国殃民,比妲己还妲己的“女酒鬼之魂”给释放了出来。
“得,米小雅你就这么想为你男人出口恶气,放马过来。”顾爵捻灭香烟,浑身的恶魔气息和心如死灰的怒意立刻席卷包厢。
“啪”的一声,榆木圆桌上的镜面底吸顶水晶吊灯被打开,璀璨华丽的白光立刻照得屋子里亮得宛如白昼,服务员陆续走进来开始上菜,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的男服务生推着小推车,里面洋的白的红的什么酒都有,然后包厢的门“嘭”地一声关上,米雅才知道,哦,合着现在才算开始!
原来刚刚那几瓶拉菲啊王朝啊礼炮啊香槟啊,全是顾爵说的那样“溜溜缝儿”……
已经被喝倒的上官苏被顾爵踹了一脚:“玛丽苏你还上桌吗?爬不起来就洗洗睡吧,你别吐我脚上。”
于是上官苏小姐就被贴心服务的五星级酒店的服务生给送回了客房。
米雅看着满桌子酒瓶和男人里,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忽然觉得这个夜晚有些超现实主义的风格,我坐在这里跟满桌子男人喝酒算怎么回事?我是来陪酒的?
顾爵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差,把五粮液当成凉白开咕嘟咕嘟地往瓶子里灌,手不抖,眼睛不抬,也不劝别人喝,竟然有几分自斟自饮,寂寞高手的感觉。
B。M。乐队都知道顾爵是个酒漏子,从生理上讲,叫做喝酒不走肝,直接排出体外那种神人,也看得出来老大今天破天荒的因为女人心气不顺,于是一人抱着个桶,边喝边吐,打算舍命陪兄弟,也没人说要撤席,不过半个小时后基本上没有人清醒。
南秦吃饱饭,以要上厕所为理由不知所踪,估计是逃亡去了,于是桌子上就只剩下顾爵和米雅两个设定类似于“东邪西毒在华山之巅决定大战三百回合一决雌雄”的模样,还老实地坐着,连眼神都不带迷离,头发丝都不带走样儿的。
“你也洗洗睡吧,犯不着跟我死磕,我承认我比不过香港男人了。”顾爵干了瓶烈的,微挑着眼角,对着对面的米雅苦笑道。
“没有,我不是为了谁,我只是不想输给你。”米雅拿着醒酒器,打算喝点红的把顾爵给KO了。
“够了!”顾爵猛然站起身,米雅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脱掉黑色西装,只剩一件白衬衫,风纪扣没系,微敞着锁骨的顾爵。
“真他妈没劲,米小雅,你没必要跟我谈输赢,因为我顾爵什么都可以输给你。”顾爵把西装搭在肩上,叼着香烟,迈开大长腿走出了包厢。
☆、第14章 '14。这个男人有故事'
米雅呆愣痴傻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包厢里,看着面前一片杯盘狼藉,满地的木塞和酒液,烟头和碎玻璃渣,莫约发呆了几分钟,那句“我顾爵什么都可以输给你”左耳穿右耳,右耳穿左耳,在脑海里撞得来回激荡,她才猛然发觉顾爵已经走远了,赶紧站起来想要去追。
顾爵这个大男子主义,还阴损刻薄,嚣张跋扈的直男癌患者,居然是玩儿真的!
米雅踢踏着12厘米的高跟鞋,抱着那瓶国窖1573,眼睛看头顶吊灯有些重影,晕晕乎乎地扶着包厢的黑胡桃木对开门,走进地毯软厚,灯光幽暗的酒店走廊。
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喜欢顾爵,米雅此刻心里只有一个迫切的念头,就是跟他讲清楚,南秦这个天然呆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可是米雅并不知道,此刻自己胃里飘在红酒洋酒上面的一层白酒,上头的后劲儿开始飙升,她已经醉得不辨东西,根本没有走出去一米远,就开始原地打转,就地抱着那瓶国窖酣然入睡了。
同时,电梯门口,顾爵碰到了正要回房睡觉的南秦。
雪白的西装,浅褐色的短发,依旧是波澜不兴,漆黑深邃的眼瞳,南秦手里拿着一盒茉香维他奶,在安静地边喝奶边等电梯。
顾爵拿着酒瓶子,单手撑在墙壁上,咕嘟咕嘟地往胃里猛灌烈酒。
“你没吃饭,这样喝酒会胃出血的。”南秦吸了一口维他奶,眼睛直视着电梯门冷静地说道:“你也知道自己是喝不醉的。”
“我他妈呵呵你一脸,男禽兽你丫少管闲事儿,我喝死了你最开心吧。”顾爵咣当一声把空酒瓶砸碎掉。
玻璃碎开,酒精的味道立刻四溢弥漫,南秦喝奶的动作微微凝滞。
这是很熟悉的画面和感觉,让人很压抑。
顾爵站好,紧皱着眉,掏出红色的烟盒,拿出一根万宝路叼在嘴里,才幽幽地冷笑道:“要打架吗,果然我们俩还是那种,只有为了女人才会打起来的臭男人,呵呵,我现在真想照着你的面门给你一板儿砖,让你丫离我远点儿。”
南秦没有回答,好整以暇地咬着吸管,一副专心喝奶补钙的样子。
“如果不是米雅先跟你告白的,我一定会把她抢过来……”顾爵微扬着眼角,冷笑道。
电梯门开了,剔透如镜的四壁映照出白色西装和白色衬衫肩头搭着黑西装的两个男人。
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嚣张跋扈,却没有人进电梯。
“所以,南秦你丫给我记住了,让我抓心挠肺,痛不欲生什么的我可以一声不吭儿连屁都不放一个,就是你让我现在麻溜儿地滚出香港我也可以答应,因为这是我欠你的,但是你要是一水儿坏,敢让米雅哭的话,你记住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顾爵猛然侧过身,恶狠狠地瞪着南秦,语调是从未有过的冷酷。
维他奶喝完了,南秦慢悠悠地吸瘪了纸盒,垂下长睫毛,走进了电梯。
“忍受了三年这么久,我果然还是办不到。”南秦的表情绝对是面瘫美男的典型:“我只是想让你也体会下我的痛苦而已,不会伤害别人的。”
顾爵听到南秦的话时,电梯门缓缓阖上,只剩下一条缝儿,顾爵却猛地把脚塞进去,拎起地上的另一瓶烈酒就冲进电梯。
果然,一想起来米雅被别的男人抢走了,这场架还是要打的。
不过,从那架飞机坠落在太平洋那天起,竟然已经过去三年了吗?
“你打击报复也不至于跟我抢女人吧!你他妈真是够龌龊的!”
“顾爵,打架可以,但是你忘记按电梯按钮了,我去三楼。”
“你就是个蠢货路痴!我给你开的房间在二楼啊,你怎么不去死呢?!”
“还有,不要打我的脸。”
“抄家伙吧你!”
……
米雅翻了个身,觉得床软得不像话,自己那张“大红大紫”的床分明是硬床啊?
手机还是不甘示弱地一直“嗡嗡”作响,米雅向着声源飞过去一个枕头,然后裹紧了被子,打算再次酣畅地进入深度睡眠,就听见床头的座机响得飞扬跋扈,感天动地,大有你不接我就打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的节奏。
不胜其烦地坐起身,米雅和每天一样,胸前晃着两只大白兔,就开始摸摸索索地找衣服接电话。
“喂,你条粉肠。”米雅就这样爆出今天的第一句粗口。
“米小姐,您的房间预定将在半小时后退房,请问您需要继续入住吗?”一个甜得发腻的港普简直恶心得米雅要吐。
要吐?
米雅觉得胃里果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于是彻底清醒地发现,自己睡在酒店!
“不用了!我马上退房!”米雅嗷呜一声,想起来今天下午自己还有个综艺节目的通告要赶,于是手慢脚乱地奔向豪华酒店套房的浴室,对镜自览只看见满脸的残妆和睡得人神共愤的发型。
“Miya!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一夜你也不接电话!”Betty姐的声音穿透耳膜直达脑海深处,惊得举着电话报告行踪的米雅浑身一颤。
“我在酒店啦,你快开车来接我。”米雅报出了酒店的地址。
“啊?我不是跟你讲过,你跟顾爵不要去酒店开房啊,你们在车里解决就好,香港的狗仔就算昨天过圣诞夜,也不会给你开玩笑啊,你想上头条嘛?!”许蕴华开始飙高音。
顾爵?还在车里解决?!
米雅满脸黑线:“够了Betty姐,我跟顾爵真的没有……”
没有什么呢?
米雅愣住,清醒地想起昨天酒桌上,顾爵对她说的那句话,还有车里的强吻。
十分钟后,面色潮红地从Toto浴缸里跑了个热水澡出来,仅用两分钟就套好衣服,又用包里的随身携带用来补妆的化妆品简单地画了个淡妆,米雅精神抖擞,仪态优雅地走出房间。
就被一地的烟头给震撼了!
米雅蹲下身看着自己房间外满地的香烟尸体,一旁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