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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艺还行。”花无心咂咂嘴,扬了扬下巴,故作大方的说:“美人儿,等爷发达了,就请你来爷做饭,怎么样?”
“做饭?”凌千夜眼角一挑,看了看手中的空碗,撇了撇嘴,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讨价还价道:“要是暖床的话,奴家倒是可以考虑一二。”
“美人儿,不是我说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因为我称呼你为‘美人儿’,你就把自己真当做‘美人儿’。虽然现实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你要勇于面对。”花无心语重心长的说,边说还边不住的点头,好像煞有其事似的。
……
凌千夜的嘴角猛抽两下,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起来。花无心质疑别的倒没什么,看在他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可以不予追究。可她偏偏质疑他的长相,不是他自吹,放眼整个东海市,除了花无心班上的那几位‘风云人物’外,根本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帅的,好不好?!
光他每天收到的情书,就有那么厚厚的一摞,成天将他校医室层层围住的女生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的魅力吗?
“你不用这么悲观,其实,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他的内在修养,而非华丽的外表。毕竟像爷这种既有涵养,外表又出众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花无心说的很‘谦虚’,在贬低别人的同时,顺便抬高了自己的身价。把别人的长处硬说成了短处,论颠倒黑白的能力,花无心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
“切,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只要我往酒吧里那么一站,就很多很多人上前搭讪。”冷哼一声,被花无心气得不轻的凌千夜开始炫耀起他的光荣历史。
花无心咂了咂嘴,不赞同的说:“酒吧?在那种地方搔首弄姿,恐怕是个人就会被搭讪吧。”
“哼,以前有个女人,因为我拒绝了她的示爱,她竟割腕自杀,不惜以死相逼。”凌千夜朝花无心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好似在说‘看,我魅力够大吧,有人甘愿为我而死呢’!
“那是变态吧。”花无心蹙了下眉,做着总结性发言。
“还有人跟了我三天三夜,就为了制造一个与我偶遇的机会!”
花无心听后,眉头非但没松动,反而皱的更紧了,不禁感叹道:“美人儿,你遇到的变态还真不少。”
‘噗——’这是凌千夜额头血管爆裂的声音,他现在有种想把面前人活活掐死的冲动!强压下心中的暴怒,他继续争辩道:“读书时,有个女生暗恋我,至今她仍未结婚,说是一直等在我。”
“那是嫁不出去的吧。”
“结了婚的,也有不少。咱们学校教地理的陈老师,她好几次对我暗送秋波。”
“那是陈老师眼神儿不太好,见谁都眨眼。”花无心虽然于心不忍,但为了让凌千夜认清现实,她甘愿做一回坏人。
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想必经过她的点拨,凌千夜一定能大彻大悟,从此改邪归正,不再为祸人间,专心被她一人荼毒。
“你,你——”凌千夜气结,心说,这女人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好好的话,怎么到了她那儿就完全变了个意思?
“好吧,就算美人儿你魅力无边,普照四方,总可以了吧?”见‘美人儿’生气,心肠极好的花无心不由得开始‘妥协’。
“什么叫算?本来就是!”凌千夜立马跳脚,要说花无心刚才的是冷嘲热讽,现在完全就是人身攻击!小看他不说,还用哄小孩的语气来哄他,这不是蔑视他身为男性的尊严吗?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他不能忍!
“嗯,本来就是,本来就是。”花无心顺着凌千夜的话往下说,可她的眼底却有着藏不住的笑意。
其实,她刚才的话,确实是有感而发。眼前的凌千夜没有往日那股盛气逼人、高高在上的架势,多了几分平和,给人的感觉也更加真实。
尤其是身着围裙,对她关怀备至的‘小媳妇’模样,深深激起了她内在的顽劣因子,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而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可能连凌千夜本人也没有发现,无论平常他如何的玩世不恭、揶揄调侃,他的眼底却透着一股冷漠,好似世间的一切均与他无关。单从这点来看,他倒是和白希辰那狐狸很像,都喜欢用特殊的方式将人拒于千里之外。
“美人儿,别赌气了,快去准备东西,给我取子弹。”看着某妖孽高高鼓起的腮帮,花无心不由得出声催促道。
“不取,最好让那东西烂在里面,活活疼死你!”尽管做事说着狠话,凌千夜还是别扭的拿过医药箱,认命的弄了起来。
取子弹的过程是血腥又痛苦的,汗水浸湿了花无心的衣衫,她额前的刘海儿像是被水洗过一般,软塌塌的贴在脑门上。可花无心却紧咬着下唇,自始至终,连哼都没哼一下。直到凌千夜将伤口缝合,她才呼出一口浊气,缓缓地闭上双眼。
凌千夜把花无心放好,待收拾完一切,他拉开被角,和衣钻了进去,避开花无心肩上的伤口,把人拥入怀中。
他伸手抚平花无心微蹙的眉头,轻轻用手勾勒着面前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初见,她像只迷路的小兔子,懵懵懂懂的闯入了他的视线;再见,她醉酒化身女色狼,差点儿扒了白希辰的内裤;昨天的宴会上,前一刻她还是柔弱无助,任人拍卖索吻的待宰羔羊,下一秒她就化身成音乐女王,谱写下一曲激起人心底共鸣的篇章;可最令他震撼的是,她那非人的忍耐力。作为医生,他知道,那种钻心的疼痛足以使一名成年男子活活的晕死过去。可她却一言不发,静得令他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中枪的根本就不是她,她只是个旁观者。
他实在看不懂怀中的女人,可越不明白,他就越想去探寻……凌千夜不知道的是,他此时的眼神如同湛蓝湖面般柔和,嘴角挂着比谁都更温柔的微笑……
夜幕低垂,万物都在深沉地睡着。苍白的月亮高挂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上,洒下柔和的银色月光。可床上那本该陷入昏睡中的花无心却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她其实一直都没睡,只是累得连动一动眼皮的力量也没有了,毕竟取子弹的滋味并不好受。
怔怔的望着面前放大了无数倍的俊脸,既然凌千夜不问她为何中枪,不提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及时把她救下,她也就避而不谈。
反正眼下已经够乱的了,再添一个妖孽也算不了什么。
先是不小心被冷翼撞破,然后又让皇甫焱回想起夜总会的一吻,最后又在身受枪伤时被凌千夜捡回家。貌似她刚来圣天一段时间,任务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反倒把自己暴露在了人前!这未免有失她‘金牌卧底’的威名啊!
不知为何,一向信心满满的她,心里突然没了底,竟觉得前途有些渺茫……
待到花无心从沉睡中醒来,天早已大亮,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射进,在地板之上留下点点光斑,同时也将房间照得颇为亮堂。
直起身来,肩膀传来的疼痛顿时令花无心清醒不少,睡眼朦胧的坐在床上,陌生的环境让她愣了好半晌,甩了甩逐渐回复清醒的脑袋,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幕幕。懒懒的下床,然后随意的洗漱一番。
平常人需要一个月才能恢复的创伤,而花无心此时却行动自如。站在镜前,看着肩膀上层层缠绕的纱布,试着活动了两下。不得不承认,凌千夜那妖孽的医术确实不错,最起码比她自己处理的要强上好几倍。
想当初,她因为在警校表现出众,再加上她家的‘功绩’,她被反恐组破格录用,并在国外经历了为期两年的‘死亡集训’。
在那里不分性别,不论年龄,完全是靠实力说话。吃枪子儿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咬牙挺下去。她记得他们那批去了一百多人,可最后坚持下来的,却连十个都不到。
可能是她从小就接受无良老爸的魔鬼式训练,也可能是她天生丽质,反正因受伤留下的那些疤痕,没多久便在她身上消失的无影无踪,皮肤也变得光洁如初。
所以说,这点儿伤对她而言,真的算不了什么。也许正是这份埋藏在心底的骄傲,使她在昨晚吃了个大亏。
走出卧房,大厅的茶几上静静地躺着一张便条,上面用一排工整的小字写道:
亲爱的花花,早晨在微波炉里,直接热一下就行,你原来的衣服沾了血让我扔了,新买的在床头的柜子里。还有,学校那边我会帮你搞定,你安心休息。——爱你的夜夜
末了,凌千夜还不忘画了一个心型的图案。
说实话,花无心看到上面的字,只觉得心底的一角正在逐渐塌陷…也许有个人陪在身边,时时刻刻的关心自己倒也不错。可当她看到落款的署名后,那一丝的感动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恶寒。貌似,还是单身更适合她…
吃过凌千夜准备的‘爱心’早饭,根据字条上的留言,花无心在床头找到衣服连标签还未来得及撕下的衣服,令她觉得有些无语的是,凌千夜那妖孽竟然连内衣也为她一并准备了!
看着标签上那超过五位的数字,花无心不禁有些迷茫。凌千夜那妖孽明明出手阔绰,衣着不菲,他在拍卖会上一开口就是三百万。可就是这样的一个有钱人,为何会住在这种小公寓,甚至还要亲自下厨?
收拾完毕,站在门口,花无心望着变得有些空荡的房间,淡淡一笑,伴随着房门扣上的轻响,最后一缕阳光,从门缝间,逐渐消失…
当花无心赶回学校,已经日上三竿,正值学生们午间休息。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聚在一起,或闲谈,或嬉戏打闹。
望着充满活力的校园,深吸一口混合着草木和泥土气息的空气,花无心觉得整个人又活过来似的,神清气爽。
花无心刚走两步,就被弟弟花无情抓个正着,“姐,你昨晚上哪儿去了?”花无情好似一只被遗弃的小兽,用他那无限哀怨的眼神,无声的控诉着某人‘夜不归寝’的恶行。
“哦,昨晚临时有事。”花无心含糊的应了句,有关任务的事,她不能也不愿和弟弟将,毕竟她不想弟弟为她担心。
“姐,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花无情额前的刘海儿遮住了他半边迷人的眼睛,专注的眼神一直捕捉着花无心的每个表情,语气却异常的肯定。
“有点儿吧。”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花无心抬起没受伤的手揉了揉弟弟那蓬松柔软的金色卷发。
下午有花无心的实验课,尽管凌千夜那妖孽说会帮她搞定,但觉得自己已无大碍的花无心仍坚持去上课。作为一名人民教师,她肩负着培养祖国栋梁之才的伟大使命,岂能被区区的病痛打到?
前一阵子为了举办那劳什子的慈善晚会,全校处于停课状态,她也就落得清闲。来到久违的化学实验室,拿着从前辈抄,哦不,是借鉴来的教案,大步走了进去。
“额——”花无心眨眨眼,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儿眼镜,目光落在某只脸肿得跟猪头似的暴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只见皇甫焱额头破了一块儿,贴着OK绷,左眼变成了熊猫,嘴角乌青,半边脸高高肿起……
好像感到花无心好奇的视线,皇甫焱狠狠的瞪了那死女人一眼,气急败坏的大吼道:“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