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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人皇道:“是你自己自不量力。小小的山灵,也敢觊觎神座。我若不杀你,你还当神位是蝼蚁都可以成神,你对神的力量一无所知。”
白也冷笑道:“神的力量?当年的神战,你很轻松么?”
人皇道:“轻松不轻松,当初被打下黄泉的也不是我。这一次万劫不复的依旧不是我。你既然敢来,就做好形神俱灭的准备。”
白也道:“我知道你要杀我,你怎么还不动手?”
人皇道:“你很急着死?”
白也道:“你不敢动手,是顾忌天帝将诞吧。”
人皇神色微不可察的一凝,紧接着放声大笑:“天帝?我畏惧天帝?天帝是什么?是我的血脉关在笼子里,像养蛊一样养出来的毒王,生死全在我掌握。我之前杀掉的妄图搞鬼的蠢货们,说不定就有两个天帝的种子。现在的天帝之前我若手紧一紧,早已经扼杀了。我为什么要怕我养出来的虫子?”
“还有你——”人皇嘴角噙着冷笑,看着白也,“你跟我这里大义凛然,仿佛天道自然的代言人,然则你就想要天帝诞生么?你的野心难道在我之下?当年神战,我固然首先发动,难道你是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你早就有准备,不过是没抢先而已。你敢说当年的神战,你是义战,我是不义的么?”
白也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我比你正。不过神战从不计较义战。”
人皇冷笑道:“你知道就好。天皇地皇人皇三分权柄,只要有机会,谁不想独揽大权。当年若是你赢了,我的下场会好么?你也早就谋求那至高无上的神皇之位了吧。你顾忌我,想要扶持一个新天帝来打压我,我若被天帝镇压,你和天帝的神战指日可待。”
白也抬头,天边是一抹红色的光辉,那是天漏的景象。无数黑云和闪电正在源源不断的喷出,天地之间黯淡无比。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白也的声音鄙夷中多少透出点悲伤,“你自己说的,天漏了。苍天有祸,众生得咎。此时此刻你除了争夺权位,没有其他念头么?神皇也好,权柄也罢,那都是和平时期大家消遣的玩意儿。此时天劫才是第一,难道天地倾覆了,你这人皇就能独善其身吗?”
他转头看着人皇,道:“我可以告诉你。不管将来怎样,按照神谕,为了补天,天帝一定要诞生。如果你阻挡,那我就拼死拖你一起再下黄泉。不过我想,你和人皇一样,即使私心重,也还不至于蠢到自毁的地步吧。”
人皇怒不可遏,但还没有失去理智,道:“希望你真是为了深明大义。”
虽然如此说,人皇追赶人皇鼎的脚步也略慢了一点儿,似乎把刚刚那口气放了,也就默许了天帝诞生了,或许她另有考虑,但明面上不再和白也急着翻脸。
小鼎一路上山,人皇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也充满了挣扎,突然开口道:“你知道新天帝是什么人么?”
白也道:“你应该比我知道。所有生灵不都是被你关起来的么?”
人皇道:“我知道里面是谁,但不了解。我知道你了解。你从黄泉中爬出来,心心念念复仇,却现在才站在我面前,这些年去做什么了?恐怕就是看准神谕是唯一翻身的机会,挑选天帝的种子,最后算这一局吧。”
白也指了指脑袋,道:“我说今天才想起你是谁,你信么?”
人皇道:“你自己信么?我是你的噩梦。你就算忘了我的名字,永远摆脱不了我给你的阴影,你永远在想要怎样打败我,哪怕不是以打败我的名义。”
白也露出嘲讽的笑容,紧接着,那缕笑容慢慢消失,道:“你说的没错。”
人皇道:“我刚刚听你的声音,满满都是笃定,都是对天帝的信心。你可不是一个盲目的人,一道神谕就让你深信不疑。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知道天帝是谁,对他有信心,对他的实力有信心,也对他一定站在你这边有信心。你知道出来的一定是个强大的可靠地盟友。”
白也道:“若是你一心认为如此,那就是如此吧。”
人皇冷笑道:“你哪里来的信心?无论如何,那天帝诞生于人皇鼎,受人皇鼎辖制,也受我辖制,之前的众神你看见了么?和人偶一样。现在多了最大的人偶,即使最强大,依旧是我手中的傀儡,你以前和他的交情,都一笔抹去,你凭什么认定他会站在你那一边?”
白也道:“人皇鼎?你说你能控制那些众神——如果他们配叫众神的话,是因为人皇鼎?”
人皇道:“事实上我已经掌握了一部分人皇鼎,你不肯正视现实罢了。”
白也笑了一声,道:“人皇鼎……难道不是封印么?”
人皇轻轻地哼了一声,白也道:“封印之道,受命于天!封印本是在天之后诞生的,和地皇与人皇同时。有了封印,才有神性,才有神位。水火风雷的神印,本来就是八个最强大的封印,是世上第一批完全印。那是天皇法力最本质的传承。谁掌握了封印,谁就是下一个天皇。哪怕掌握了其中一个,也足以控制真正的神。”
“当年天皇陨落,所有的神印本源就落到了人皇手中,人皇又将之融入人皇鼎中,要以人皇鼎作为控制众神的中枢。不过到了她也消散时,终究没完成。众神后来一一陨落,神印本体归你所有。虽然你控制不了本源,但你能控制留下来的神印。它们又是你的血统,你把神印打在它们身上,自然就归你控制。”
“可是本体终究不是本源,有了本源,想要多少本体都可以。但只有本体,会被本源剥夺神印的地位。除非你能从人皇鼎中把封印本源剥离出来。“
“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既不能驱动人皇鼎,也不会封印。”
人皇道:“难道你会?”
白也道:“我当然也不会,神无法学会封印。”
人皇嗤的一笑,道:“是。这大概是天皇那老家伙留下的诅咒。所有的神都不行。倒是那些凡人,几个人里面就有一个能学会封印,甚至能把那天皇的本事摆弄的出神入化。人明明是人皇的作品,却被天皇青睐,倒是怪事。”
白也道:“也许人本就是天皇的作品,只是假人皇之手创造罢了。所以天帝才会在人中诞生。”
人皇道:“要说按照你说,人是天的作品。那么人皇即是天皇了?”
白也略一恍惚,道:“人皇即天皇?天皇即人皇?说的真好。刚刚那句话,怕也是天皇假你的口说的吧。”
人皇轻哼,突然反应过来,道:“人?你说下一任天帝是人?”
白也道:“那你说是什么?”
人皇道:“当然是神兽。人只是给神兽提供智慧的胚子。天帝诞生在我的血统之中,神兽即位天皇。”
白也哈哈大笑,这是他第一次畅快的露出笑容,道:“是么?那你不妨看看,那是什么?”
第十卷展翅的天游VIP卷千一三六山巅有神座;鼎中出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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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到了山巅。
不周山通天接地,本来应该没有山巅的,但偏偏丹鼎已经到了山巅。
在某一个节点,天地断开一个口子,不周山的山顶突然出现了一片虚空,高山在此封顶,天空在此收止,这里是天与地的交界,是不周山顶峰中的顶峰。
连人皇看到山巅,都十分惊叹。因为她没见过不周山的山顶。
当年的不周山顶,是天皇的居所。后来人皇袭击天皇,天皇驾崩之后,不周山峰就再没人能上来。作为战地皇时才出现的她,根本没有亲眼见过山巅。
人皇都没能稳坐的山巅,她千回百折找不到的顶峰,现在突兀的出现在眼前,即使人皇也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天帝即人皇。这莫非是冥冥中的真理?
进了山巅,一道灿烂的光华从山上升起。
那是宝座。
山巅上,有一座山石堆起来的宝座,形制十分质朴,甚至几乎算不得作品,就像一堆乱石,但人皇莫名觉得,这宝座才是天生的神座,自己的人皇宝座在它面前,多了许多小器。
人皇鼎一路上山,顺利的往上滚,滚到了宝座上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咆哮,那是从远古而来,自天地初开而起,穿越漫长的时间与空间,瞬间到达耳畔的一声咆哮。天地万物为之一震,日月星辰无不颤抖。人皇后退了一步,离着宝座更远了一些。
那声咆哮之后,人皇鼎晃了一晃,栽倒在地。
鼎盖裂开一条缝隙,扑通一声,彻底跌落,只剩下黑黝黝的鼎口。
天帝诞生……了么?
在这一瞬间,人皇几乎化作了雕像。她仿佛看见,传说中的紫薇星从鼎中诞生,举手投足,惊天动地,随手一挥,将天地的漏洞补上,再一挥手,将自己的基业一扫而空,把她打落黄泉,永世不得超生……
瞬间,她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
鼎落地之后,鼎盖滚了几滚,落地不动。鼎口空荡荡的,宛如一个黑洞。什么都没有出来。
这样的僵持大概停了几个呼吸,人皇反应过来,喝道:“什么……”
突然,一阵风迎面吹来。
那种风好像是三月春日,在山顶上踏青,迎面吹来的一股杨柳风,微寒,更多的是清新,不觉得凛然,只有十二分的心旷神怡。
人皇眨了眨眼,就看见鼎中飞出一大片彩色碎片,就像天女散花一般,五彩缤纷。
她也不奇怪,真是天降异象,别说飞出花朵,就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也毫不奇怪。然而现在的情形,声势似乎不过如此。
定睛一看,飞出来的不是什么碎花,而是一片片羽毛。五颜六色的羽毛飞舞打转,有一两片落在人皇脚下。
“凤翎……”
人皇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她自然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天地间的神兽,没有一种不是她烂熟于心的。
然而所有神兽中,她最讨厌龙凤。倒不是因为龙凤不是她或者人皇创造,当年地皇和人皇诞生时,本来也伴随诞生了一批神兽,游离于神祗之外,龙凤就是其中佼佼者。而在神战中,一部分神兽没有参与,另一部分则选择了阵营。龙凤就在其列。
龙选择的是地皇,凤选择的是人皇,也就是她的母亲。当年凤凰是人皇的坐骑,伴随人皇立下了不少功劳。
本来她们应该是同一阵营,但她如白也所说,并不是人皇。
人皇去后,她固然自认为正统,那凤凰也不服她,双方在和白也战斗之前,就已经战斗过一次。那一场倒不算激烈,人皇顾忌后面的战斗,凤凰也非一定要把她怎样,无非彻底一拍两散而已。
后来她和白也战斗时,为了解决这个隐患,特意挑动龙去斗凤,效果相当不错,让双方两败俱伤。龙虽然是敌人,她却没管,只将凤凰亲手斩成了五段。
但凤凰虽然四分五裂,并没有彻底消散,反而一分为五,化为五色凤鸟坠落海洋,人皇去找过两次,也没有找到残骸,大概是去哪里蛰伏了。这是除了白也之外,她又一个心病。
此次见到凤凰的羽毛,人皇心中一震,暗道:这么一个个全出来了?莫非是故意玩我?还是凤凰投靠了天帝?
她心中忌惮,却没想到天帝是凤凰,或许白也那句天帝是人让她切实信了,心中只想凤凰多年前和自己过不去,现在果然又要投靠天帝,和自己过不去。
然而,这一波羽毛过去,风也停了,依旧不见天帝露面。
直到清风带来的清新气息彻底散尽,一股奇怪的气味才传来出来。那是禽兽特有的腥气,带着最原始的粗犷,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