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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娘轻声道:“我想也该是吧。”
这时孟帅到了门前,微微一抖,手中银光凌空结成一个大印,按了上去。霎时间门户一动,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力量推动,险些要倒下。然而银光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孟帅手中,门户依旧屹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刘燕尖声道:“怎么回事?打不开么?”
孟帅道:“你们真的要打开么?里面有一个封印,跟外面联络用的。门一打开,那边狼盗立刻就有人知道,会用最快的时间赶回来。”
金伯豪夫妻面面相觑,齐朗幸灾乐祸,道:“得了,这回彻底死心了吧?”
金伯豪道:“你看他们赶回来,要用多少时间?”
齐朗惊道:“你还不死心?真要把狼盗招来?”
孟帅道:“这个谁也不知道,或许一天两日,或许一两个时辰。反正时间不会充裕。他们有狼,万里追踪不是问题。除非在他们追到之前逃出地狱之门,得到凰金宫庇佑,不然就只有逃命或者被撕成碎片的份儿。”
刘燕闻言,也有些犹豫,看着金伯豪,金伯豪脸色一阵挣扎,突然低吼道:“干了,你把门打开。”
刘燕也吓了一跳,道:“当家的?”她也想自己这个危险值不值得冒,这时金伯豪冲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丈夫已经想到了主意,可以最大程度免灾。至于究竟是什么乾坤大挪移的手段,她也不知,但一定有效而且缺德。自家丈夫她最了解。
孟帅竟也不反对,道:“你们让开,我开门了。”
金伯豪等果然退开,只是一左一右夹着,把孟帅的后路封死。
齐朗低声道:“疯了,都疯了。”往后退开,要自己走人。刚走了一步,便觉得身子一僵,一只鹰爪一样的手扣住了他,正是金伯豪,两人差着一个大境界,他落在对方手里,便如小鸡一般,任听摆布。就听金伯豪冷笑道:“小子,往哪里去了?”
齐郎张口欲言,就觉得脑后一痛,眼前一黑,便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昏过去之前,他模模糊糊看见赢娘就在对面,和他不过咫尺。想必自己的样子全落在她眼中。但对方没有出声,没有动作,甚至连惊讶都没有,隔着面纱,他竟能感觉到骆驼上的女子那高高在上的漠然。
真是个冷漠的女人……
这么想着,他陷入了黑暗中。
金伯豪打晕了齐朗,却还留他一条命,这自然是因为留他有用,手中抓着齐朗跟拎着一条麻袋一样,冷眼看着孟帅。
突然,只听“咔嚓”一声,石门上的狼头两只眼睛亮起,闪烁了一下,石门缓缓往上抬升,露出一眼洞穴来。
打开了!
金伯豪见到石门打开,又惊又喜,然而并不前进,反而退了一步,让开大门。原来他经验丰富,深知这些大门后面,一般藏有机关,或者有攻击,或者有毒气,离着大门太近,或者和大门处在同一直线上,恐怕危险。
刘燕和他多年夫妻,行事一,也远离了大门,倒是孟帅并不躲避,就在门口站着,而赢娘骑着骆驼,也站在原地。
孟帅等大门打开,不跟别人说话,自己一低头,进了门中。这个动作极其鲁莽,但对后面的人来说,倒是乐见其成。
金伯豪等了片刻,没听到孟帅惨叫,暗道:“这小子有点手段。”紧了紧腰带,对刘燕道:“把那丫头带进来。”跟着进了洞穴。
乍进洞穴,便觉得宝光氤氲,耀眼生花,只见眼前堆积着如山般的晶体,每一块都莹润剔透,胜过最好的羊脂玉。
“元……元玉。”金伯豪咽了口吐沫,认了出来,这都是最好的元玉,只眼前这一堆,就不枉了冒险下来一趟。
他虽恨不得立刻将宝贝装走,但多年养成的冷静和狠辣还在,眼见刘燕已经抓着赢娘进洞,突然大吼一声,将石门一拉,轰隆一声,石门落下,周围暗了下来,只剩下满屋宝贝幽幽发光。
后路截断!
宝光中,金伯豪冷笑道:“很好,很好,今日我们发财,忘不了你们的好处,可惜你们现在没用了。小子,留下来给狼盗做个标记吧。”
孟帅闻言,并不见惊慌,缓缓道:“事到如今,我问一句,你们就是地狱之门中有名的夫妻大盗么?”
第十卷展翅的天游VIP卷九零九变故生顷刻;杀机藏四方
闻言,金伯豪夫妇略吃了一惊,但旋即大笑起来。
刘燕笑得花枝乱颤,道:“小子,你竟然知道咱们夫妻的名声,看来也不是孤陋寡闻之辈。”
孟帅摇头道:“其实我不知道。刚刚齐朗说来着,我记下来了。倘若世上还有第二对穷凶极恶的男女,恰巧是你们二位,我便不知道。”
金伯豪背脊一直,凶煞之气四溢,哪还有之前半点窝囊?自然,自从发现了狼盗的宝藏,他便一点点展露本性,但终究还有所遮挡,这一回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不但气质一变,身上散发的气势也暴涨。
孟帅脸色略沉,道:“混元中期……”
金伯豪浑身的气息浓厚非常,阴阳二界混合而一,几分不见循环的痕迹,正是到了混元中期的特征。这时刘燕的气息也开始变化,修为随之增长。虽然不像金伯豪一般直接跨越了中期,也到了初期巅峰。
这大盗夫妇竟同时隐藏了修为。
孟帅缓缓点头,道:“不错,你们很强大。怪不得你们要隐藏修为,一对混元期夫妇已经很惹眼了,倘若还有混元中期,那么你们装的再像,也不会有人相信。”
刘燕笑道:“确实,咱夫妻平时都装作阴阳境界,这一回是听说肥羊……哦,不,雇主要求修为越高越不嫌高,这才展露出一点本事。毕竟这年头生意难做,每一个机会都不能放弃不是?我们是想到了地狱之门深处,再做那些杀人越货的老勾当,现在有了狼盗的宝藏,其他的就不算什么了。”
孟帅道:“怪不得你们不怕狼盗。原来有这样的修为。是不是狼盗首领也不过如此了?”
金伯豪冷笑道:“狼盗的玄骨首领是我们的老熟人,修为么,也不过如此。正面单挑,我们从不怕他。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和他们硬碰硬总是吃亏。因此我们从不和他们硬碰,这一回也是一样。”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中全是狡诈和凶狠,道:“所以……挖掉狼盗的宝库的黑手H绝对不是我们。只能是你们。”
孟帅目光炯炯,道:“你们要栽赃我们?”
金伯豪道:“这不是明摆着么?你的修为不错,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死。”
孟帅道:“真是直截了当。这个选项一般都是放在第二的。”
金伯豪森然道:“我从来不跟人啰嗦。第二,你自己断一臂,把鲜血流在这里,然后就逃命去吧。”
孟帅道:“原来如此,我的血自然有我的气味。我带着伤逃跑,那些狼啊狗啊自然来追我,死活不论,反正追不到你们头上。”
刘燕噗嗤一笑,道:“我们当家的甚少这么仁慈。要我说,就把你们都杀了,扔到地狱之门里,装作互相残杀而死,再用岩浆把你们的尸首毁的一塌糊涂,宝物腐蚀,弄个不清不楚,一了百了。”
孟帅笑嘻嘻道:“这么说,我还要多谢贤伉俪了?”
刘燕笑道:“是啊。我们当家的看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修为,想来不容易,放你一条生路,还不好好珍惜?”
金伯豪肃然不语,其实他本性凶残,哪里就惜才,还手下留情了?他之所以不动手,只是有一种预感,面对孟帅的时候,竟隐隐生出忌惮,因此才想出不动手的方法。只是这种想法切不能露出,连和自己一向心意相通的妻子都没察觉。
然而……看着孟帅那双笑眼,他觉得心里有些发毛,总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
孟帅也没答应,也没翻脸,道:“那么,你们把嬴娘怎么处理?”
刘燕笑道:“怎么,这当口还惦记着小美人?”
金伯豪道:“你自戳一刀,小美人还给你。”
孟帅道:“好。”伸手一拔,拔出一把剑来,看也不看,倒插下去。
金伯豪见他如此痛快,不由得怔住了,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他真肯自断一臂?
就在这个念头从脑海中过时,只听噗地一声,血光四溅。
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惨叫!
“啊——”
随着惨叫声,有一个身躯倒在地上。
无论是惨叫,还是倒地的身躯,他都无比熟悉。那是他的老婆和搭档,刘燕!
金伯豪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一点儿也没看见,从孟帅用刀插自己,到刘燕倒地的过程——这中间是发生了怎样的大转折?
紧接着,就见孟帅凭空出现在嬴娘身边——真的是凭空,以金伯豪号称“贼眼”的目力,丝毫没看见他怎么越过这段不短的空间的——抓起嬴娘,掉头出了洞窟,根本没往堆积如山的宝库中看一眼。
直到孟帅一阵风一样的出了藏宝库,金伯豪反应过来,几步追了出去,发现孟帅已经上了嬴娘的骆驼,一路狂奔而去。而他自己的风源马,也消失不见。
金伯豪没有时间奇怪孟帅怎么骑得是嬴娘的骆驼,本能的要追上去,突然一阵心悸,本已狡猾凶顽到无法无天的心突然慌了,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原地转了两转,转了回去。
藏宝库里,刘燕的身子还躺在那里,鲜血殷红了一大片。金伯豪呆了一呆,上去扶起,发现是一剑从胸口刺了个对穿,已经咽气了。突然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他早没什么人心了,要说有,也就是对一路走来的妻子有那么一点儿,这一哭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哭了片刻,金伯豪渐渐找回神智,暗道:如今之计,一是杀小贼报仇,二是要带走这些东西。我那婆娘人死不能复生,就留在这里当做遮掩气息的诱饵吧。就把她设成和那小白脸同归于尽,再把祸水引导骑骆驼的身上,可以圆过这一场。
想到财宝,他的悲伤之情立刻淡了,取出空间戒指,将晶石一堆堆的移了过去。
正搬运的开心,就听咔嚓一声,金伯豪汗毛一凛,回头一看,原来是入口自动合上了。光线不入,洞窟登时一片漆黑。
金伯豪心中一寒,大喝一声,扑了过去,使出平生力气,双手向前推去,真气鼓荡,好似龙卷风。
轰——
龙卷风狠狠地击在石门上,却如蚍蜉撼树,毫无作用。一个混元中期的怪杰,开山裂石绰绰有余,竟然打不开一块石板。
金伯豪腿一软,跌倒在地,登时被恐惧包围。
打不开石板门还在其次,他真正恐惧的是,把他关在里面的机关,定有其他后手,而且是他想不出来的。
未知的恐惧,让人绝望。金伯豪的耳中,传来的轻微的摩擦声。
那是齿轮转动的声音,又轻又细,却仿佛小虫咬在他骨头上。
他知道自己的时候到了,也许就是下一刻。
雪白的骆驼奔跑在火山石上,一路卷起了烟尘。
孟帅骑在骆驼上,倒是轻松驾驭,仿佛那骆驼本就是他的坐骑。
在他身前,横放着一个女子,搭在前一个驼峰前,正好卡住,身子横放,仿佛一个扁担。
跑出数十里,孟帅回头,见身后一马平川,好笑道:“那孙子也真是怂包,老婆给人杀了,竟不敢追出来,我还打算在这里结果了他。”
刚刚他在洞中,用的是空间转移的手法,出其不意的杀了刘燕,抢了嬴娘,本是给金伯豪一个下马威,叫他胆怯,动手的时候便占上风。哪知道吓得过了,竟把对方吓退了。留这么个阴狠的敌人在外面倒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