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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杨公,我听你提起咸光堂,怎么好似有些疑虑似的?”
那杨公哦了一声,道:“你听出来了?”
那少年略一点头,杨公道:“我可不是那说话不负责任的人,因此不便和你多说。有些事情我要亲眼确认。不过你记得了,除非我亲口跟你引荐,不然最好不要凑过去的太快。不然本堂也帮不了你。”
那少年若有所思,道:“愿听前辈吩咐。”
正在这时,只听后面马蹄声响起,那少年一挑车帘,往后看去,道:“后面有车子赶上来了,咱们加紧走吧。”
那杨公道:“不加紧,就这么慢慢走。让他超了去。”说着身子往后一仰,闭目养神起来。
那少年哦了一声,果然没有催马车,只缓缓前行,却将马车赶到一边,留出了半条路来。官道宽阔,倘若对方加急,尽可以先走。
但对方的马蹄声也缓了下来,虽然听马蹄声,对方的马车更快一些,却始终没有超过去,只在身后默默跟随。
那少年往后一看,果然见后面也是一辆二马轿车,但拉车的马比这边高出一截,显然是良驹,马车的格局也更贵重。对方有心,也是靠同一边行驶,空出了半边车道,显然是自愿尾随。
那少年道:“这车应当是咱们一路的。看来他是不会超过了,是尊敬您呢。”
那杨公微微点头,道:“也是个知礼的年轻人,一会儿引他过来,我见一见。”
正说着,两辆马车分别到了大宅之前。宅门一开,两个仆妇分别出来,引两车入内。
进了宅门,只见院子出奇的宽敞,马车行驶在石子路上,竞也平稳非常,行了一射之地,已经入了二门。两个丫鬟来到马车前,恭声道:“请堂尊大人下车。”
那少年当先下车,伸手扶着杨公下车。又将两张大红烫金的请柬递了过去。
那两位丫鬟接过,分别看了一眼,下拜道:“见过扶杨堂堂尊大人。”
那杨公道:“不必多礼。”
其中一个丫鬟低眉道:“请恕无礼,不知白鹭堂堂尊在哪里?”
那杨公指了指那少年,道:“这就是了。’
那丫鬟一惊,道:“可是婢子听说,白鹭堂乃是……”
那杨公道:“白鹭堂那小子派了这个孟帅小哥来,全权代表了。你还别不服,老头子倚老卖老说一句,这孩子封印术比白鹭堂只怕还强上几分,可没辱没了你这请帖。你去禀报你家主人知道,倘若他决定把这孩子扫地出门,你再发作也不迟。”
那丫鬟哪里扛得过这老儿,道:“是是,两位堂尊大人里面请。”
孟帅在旁边难以察觉的一笑——这老儿的脾性和资料上的一模一样啊,暴躁,护短,刚愎自用,倚老卖老,但总的来说,是个好人。自己走他这一路,还真是走对了
入门这一关暂且过了,孟帅的目光飘离开,看向后面那辆马车。
那边马车也是车帘卷起,两个婢子上前请堂尊大人下车。那马车上也跳下两个婢子,一左一右站立,接着又跳下一个少妇,身穿素色锦缎,头上戴了一支点翠镶珠的步摇,躬身在车前,伸手向前搀扶,道:“恭请堂尊大人下车。”
孟帅心道:这个封印师的排场还不小。那少妇的衣衫首饰也不俗了,竟然也只是仆妇之流。
只见一只比玉还白的素手搭上那婢子的手,一个身影端正从车厢内出来。
孟帅一见之下,不由得心中乱跳,暗道:美女!
就见那人乃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眉尖若蹙,唇若涂丹,体态摇摇,风姿楚楚,肌肤白的羊脂玉一般,更透着一种剔透莹润,整个人仿佛玉雕的、雪堆的,美的不似红尘俗世中人。
孟帅暗自赞叹不己,自来到这个世界,美女见了不少,但大多透着江湖人才有的英气,或者说煞气,总是不那么令人亲近。如今终于看见了一个古代仕女图中下来的佳人了。
不管这佳人是什么身冇份,孟帅直觉她一定是大家闺秀,那股子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气,非久居上位者不能拥有,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旁边几个丫冇鬟虽然也算美女,但一来五官相貌,本就不及,而来若论通身的气派,更被甩下八里地去。
孟帅心中点了三十二个赞,正琢磨着是不是开口和美女搭讪,突然心中一动,暗道:有点不对啊。
但见那少女下得车来,眼光始终向前,盯着远方,仿佛看不见眼前人一般。孟帅刚以为她是清高过甚,目下无尘,再仔细看时,却见她的瞳仁始终不动,眼波变幻也很是奇怪,缺少了一种正常人该有的光彩。
这少女……莫非是盲的么?
不仅孟帅,其他人也看出来了,杨公在旁边低低道:“可惜,可惜。”
那华衣仆妇道:“堂尊大人,咱们到了,您跟着我来,这儿已经有了几位堂尊大人在等了。”
那少女点头道:“是了,快引我见过几位前辈。”
当下那仆妇领她过来见过,那少女行礼下拜,道:“小女存熹堂莹娘,见过各位前辈。”
几人忙称不敢,孟帅直接还礼,连扶杨堂也还了半礼。几人都默默无言,不知如何寒暄,还是扶杨堂笑道:“姑娘年纪好轻,小孟今年不到十五,已经是封印师,你也不输给他。”
那少女闻言,转向了孟帅的方向,虽没有焦距,却也似在看他,道:“小女痴长十六岁,不敢说年轻了。孟先生才是真正的天才。”
孟帅连忙客气几句,示意大家赶紧进去,缓解这一场尴尬。
几个丫鬟上前领路,因为有那少女在,几人走的格外慢些,孟帅几次想是不是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却见那少女直直向前,虽然面带笑容,却又一种凛然不可侵的贵气,便也不再开口。
来到正堂门口,一人早在等候,见几人到来,团团一拱手,笑道:“咸光堂见过几位同道。”
杨公首先停步,这一回却没有回礼,只是淡淡道:“你就是咸光堂?”
一七五封印师之会
但见那咸光堂齐崇四十来岁年纪;身材细高;仿佛一根竹竿;相貌清瘦;两只眼睛凹了下去;显得很不健康。
但他虽看起来走路都打晃;孟帅却丝毫不敢小觑;这么多年下来;他对高手已经颇有判断力。一眼就看出;这位齐崇内功精深;深不可测;放在江湖上恐怕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封印师的武功大多不弱;弱的人也当不了封印师。但这位齐崇实力莫测;倘若他的封印术和武功相匹配的话;那至少也是高等封印师甚至封印大师。
折柳堂有这样厉害的弟子?
他见过折柳堂两个弟子;高崎不用说了;压根儿也没入门。邵峻实力稍微好点;至少大力开山印颇有造诣;但经历更像个笑话;被秦无双直接坑死;根本没来得及有什么发展。这齐崇出来;跟另外两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且年龄也大了一大截;简直不是一个画风。
是折柳堂早年收的弟子;还是……
孟帅有些遗憾;折柳堂的遗书太简略了;根本没有提到这么个弟子;让他无从查起;只好自己动手……
正要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杨公突然道:“你是柳贤弟的弟子?”
那齐崇咳嗽了两声;道:“正是晚辈。杨公是堂尊的至交好友;我早有耳闻;您大驾光临;是晚辈的荣幸。”
杨公道:“你听说过我;我却没听说过你。我怎么不记得柳贤弟收过你这么一个弟子?”
孟帅一怔;没想到扶杨堂一上来就针锋相对;且说的和自己的猜测一样。
难道果然是假借名目?
孟帅的目光移回齐崇脸上;看他如何应对。
那齐崇微微一笑;道:“是么?晚辈跟随堂尊的时代比较早些;那时堂尊还没受封国师;且学习的时间不长。或许是晚辈自作多情;以柳公为师;他并没有认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也或许他已经向杨公提起了;您想不起来了。没关系;您慢慢想;总会有个印象的。”
杨公露出迷惑的样子;齐崇已经欠身道:“杨公请进;各位也请进;里面说话。”
杨公兀自紧锁眉头;孟帅跟了进去;心道:这齐崇挺厉害的;这老儿再想下去;就要中了别人的心理暗示;主动替别人圆谎了。
进了花厅;但见周围摆放着一个个小几案;越有二十来张。几张几案后面已经坐了人;加上新进来的三人;大概有七八人。
齐崇请杨公做了首席;让那少女存熹堂做了右边角落;问孟帅道:“你是
那少女微笑道:“他是替白鹭堂来的。似乎是出色的新人。很有意思呢。”说着浅浅一笑。
齐崇点头道:“原来如此;请坐。”指了一个座位;正在那少女的旁边。孟帅甚是满意;当即坐了过去。
杨公这时突然开口道:“是了;我想到了。我似乎听过你。”
齐崇道:“是么?那谢天谢地;晚辈此身分明了。”
杨公道:“是了;柳公跟我提起过。二十六年前;他回到家乡;收了一个蜀地少年为学徒;那是他第一次收学徒;是你不是?”
齐崇长叹一声;道:“每每想起往事;虽然二十多年过去;堂尊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杨公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老儿没记错。”他道;“你果然是蜀地来的?听口音不像啊。”
齐崇叹道:“乡音已改;再也回不去了。”
孟帅听了几句;心中暗转念头;就听当的一声脆响;连忙回过头;就见那少女脚下落了一只酒杯;早已摔得粉碎。那少女裙子上污了一大片酒痕。
孟帅本能的起身;用手微微一档;将那少女从椅子上移开;问道:“没事吧?”
旁边那仆妇上前一步;喝道:“无礼之徒;谁让你动手……”
那少女微笑道:“无妨。”又笑着对孟帅道:“无妨。”
孟帅点头而笑;退回了自己的座位。既然她有人照料;仆人还嫌弃自己;何必多事?
那少女道:“借主人家一方宝地;我换一件衣服。”
齐崇道:“好说。小姐请先入后堂;回头把衣服送到小姐那里。”
那少女摇头道:“不必了。我带有换洗衣服。”说着由仆妇丫鬟搀着;簇拥着入内。
孟帅眼见好好的与佳人比邻的机会又化为泡影;心中颇为遗憾;便也坐正了身子;回过头;就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封印师也目光发直;直往那少女离去的方向看去;被孟帅看了个正着;两人对视一眼;对方先是赧然;但紧接着就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孟帅点点头;暗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也没什么说的。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也不注意点影响。
要知道正式的封印师年纪都不会太轻;像那少女这样的是极少数;何况这次是未来的国师召集的会谈;请的都是有名望的大师;像对面那位;五十尚不足;四十颇有余;跟那少女一比;端的算得上长辈了。
那封印师和孟帅对视一眼之后;直接转头道:“咸公;我记得你定的会期是今日上午巳时吧?”
齐崇道:“正是。”他眼角一瞥;看到了屋角的计时滴漏。
孟帅一看;果然已经过了巳正;其实已经晚于会期。
那封印师道:“如今时辰都过了;人来的也太少了吧?要说少了一个两个;可能是路远或者那人自由散漫惯了;因此迟到。可是你看看……”他指了指花厅;环绕摆放的几案竟有一大半空着;“这人还没来了一半呢。这也难看了点吧?说句实话;这人来的这么少;不仅你们;我们这些来了的人;似乎也不大好看啊。”
齐崇有一个吞气的动作;孟帅看出他生气了;但不知道是为了人没来齐的事实;还是因为这封印师扫了他的脸面;但这口气他最终是咽了下去;道:“各位来自天南海北;我请大家来;本也是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