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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月琉璃的身上,她眼神中坚决,好似早已打定了主意。
白暄剑眉微微一挑,神色一脸的平静,那温润的目光只淡淡的看着月琉璃,无波亦无澜。
冰灵走过去握着月琉璃的胳膊秀眉紧拧的说道:“琉璃,没了这聚魂珠,你会死的。”
月琉璃轻笑一声,唇角的弧度有些苦涩:“我早就死了,如今的我人不是人,鬼不是鬼,若不是白暄的术法,我又怎么可能会站在这里。如果我的死能让江浔和白暄避免一战,那我也是死得其所。”
她话音方落,却见江浔的眸光大动,剑眉紧蹙,双手紧紧的握着。面前那个女人虽然还是聂悦心的容貌,但从流光镜中他看见一切的时候,他就知道。
他不可能在将她当做是聂悦心,她是那个曾一心一意爱他的月琉璃,是他未曾珍惜。
“月琉璃,有我在,谁也不能夺走你的聚魂珠。我答应你为你复仇,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复生,解开赤练下在你身上的千年诅咒。待做完这一切,聚魂珠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白暄广袖一挥,转身而去,月光下那淡紫色的眸子微微深了些许。她想放弃聚魂珠,是因为她心中还念着那个男人吗?
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么烦躁?
“白暄,我……”月琉璃追上去,想解释,可她方开口便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好似脚下的土地微微晃动起来。
而笼罩在明月城上方的结界被一道红色的光辉破开,只见烈焰一般的色彩如燃烧的大火落入了明月城内,外面有百姓慌张的惊呼声。
白暄眉心一皱,转身对着风阙和冰灵道:“将明月城的百姓带到宗祠这里,我在这里设下结界保护他们。”
他说完,双手一挥手心一道金色的线网溢出将月氏宗祠紧紧笼罩。白暄看着月琉璃对她叮嘱道:“你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说完,他遂又看向江浔道:“你我之间的恩怨稍后在了结,眼下你难道不想救你魔界的子民吗?”
江浔走过来,侧眸轻轻看了月琉璃一眼,这一眼有些复杂又有些情深:“悦……琉璃,你好好待在这里。”
月琉璃避开他的目光,却是对着白暄说道:“你小心。”
白暄点点头,目光落在她头上的步摇上,他手指微微一动对着那步摇施了术法,说道:“等风阙回来,将你头上的这只步摇送给他。告诉他这就是他一直想找的法杖。”
他嘱咐完月琉璃,随即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江浔苦笑一声,看了月琉璃一眼,随即跟上。
风阙和冰灵将明月城的百姓带到了月氏宗祠里,月琉璃安慰着城中的百姓,却听有人哭诉着:“城外的妖怪抓走了心虞还有其他的一些百姓,大小姐,他们会没事的吧?”
月琉璃一惊,却见风阙神色微微一变,这百姓中的确是没有心虞,他竟疏忽了。
不管怎么说,心虞对他有恩,他不能不救。
“你和月姑娘在这里守着,我去帮助白暄。”风阙对冰灵嘱咐着,便要离去。
月琉璃突然叫住他:“等等。”她走过去,拔下头上的那只步摇递给他道:“这是白暄让我给你的,说是你的法杖。”
风阙微微迟疑,伸手接了过去,在他接过的那一刹那那根步摇便变成了他的法杖。
入手的那一刻,法杖上的铃铛就不停的响动,冰灵下意识的退了几步。风阙抬头看着她,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没事的。保护好月姑娘和这里的百姓,我很快回来。”
冰灵咬了咬唇点点头,她知道自己法术浅薄,去了只会给让他分心。“我等你。”简单的三个字,却是她最深的情意。
风阙看着她,微微一笑深深的点了点头,随即拿着法杖消失在了宗祠中。
月琉璃走过去紧握着冰灵的手道:“他们一个妖王,一个是魔尊之子,还有一个是清流门的掌门,相信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冰灵也希望他们相安无事,眼下她能做的只是祈祷,希望他们能联手打败穷奇还凡间一个太平。
白暄和江浔在明月城的大街上看见了涌进来的一众群魔,那些悉数都是被穷奇控制的魔族之人。
看见这画面的江浔,眼底大动,目光沉沉如火心中满是气血翻腾,打开结界的正是手持冰炎珠的雪娘。
这冰炎珠可封印也可破封印,乃是六界不可多得之物。看见雪娘,江浔脸色煞然一变朝着她怒喊道:“雪娘,你清醒一点。”
雪娘听到声音,却突然将手中的珠子掷了出来,只见一团烈焰的火光冲着江浔扑面而来。
江浔一甩衣袖挡了过去,那火光落在地上烧出一个黑洞。雪娘一跃而起与江浔缠斗在一起,而魔族的那些人则一个个涌上去,将江浔困在了里面。
白暄看着这画面,眸光微微一沉,伸手将月尾琴幻化了出来,他修长的手指一拂,悦耳的声音传出,随着他抚琴的动作,陆续有人抱着头痛苦的躺在地上呻吟。
“夺了她手中的冰炎珠,快。”白暄一手抚琴,站立在风中,那微微扬起的衣摆随风起舞,那姿态俨如神明。
江浔看了白暄一眼,随即趁着雪娘头痛之际,迅速夺了她手中的珠子。
白暄抚着琴,又道:“穷奇的蛊术只能靠我的月尾琴压制,但一旦琴声停下他们还是会被蛊惑。所以,用冰炎珠将他们冰封住,待灭了穷奇在解开封印救他们出来。”
☆、73。第73章 妖魔大战(2)
江浔微微一愣,握着那冰炎珠心下一狠,眼下只能如此了,他不能看着他的子民被穷奇所控制。
他掷起冰炎珠动用术法,那珠子散出白色的寒光朝着雪娘等人而去,只见一道寒气汇集,那寒气略过之地从地面开始都结了厚厚的冰,不消一会雪娘及那些魔界众人便被封印在了冰中。
白暄收起了月尾琴,冷峻的目光望着远处,夜幕隐去,一抹鱼肚白照耀而出,而整个明月城却死灰一般的寂静。
突然有龙啸声响起惊天泣地,白暄抬头,却见一条褐色长龙盘旋在空中,那褐龙所过之处,霎时间便是阴云密布,狂风大雨。
“白暄,你身为妖王之首,竟然纵容属下伤我儿性命,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交待,我熬风便灭了你妖族。”那盘旋的褐龙语气甚是不善还有些狂妄。
白暄微微皱眉,神色却是极其镇定说道:“龙王不妨下来将事情说个明白,你随意施云布雨就不怕淹了这明月城?还是说这是天君的意思?”
上头的褐龙一声狂啸携着大雨狂风落在地上,变成一个年近中年的男人,此人正是西海龙王熬风。
熬风落在地上目光落在江浔手上的冰炎珠上立即脸色愠怒斥道:“将冰炎珠还给我。”
江浔握着那颗珠子,他魔界被冰封的众人还等着冰炎珠破开封印,他如何能将这冰炎珠交出去。
“龙王,如今穷奇破出封印正在明月城兴风作浪。你身为西海龙王,仙界中人,莫非要在这时候阻止我们收服穷奇?难道六界浩劫你还想在亲受一次?”白暄声音微沉,句句凌厉毫不客气的直击着熬风。
熬风面色微微一变,此事他并不知晓,只是知道有妖族攻打明月城,却不晓得是穷奇所为,不免心中有些疑惑。
“白暄,这为祸苍生的人分明是你妖族中人,难道你要将此事推给那已经被封印数万年之久的穷奇身上?你纵容妖族在凡间胡作非为,我身为西海龙王自有责任为民除害。想必天君非但不会责怪,还会奖赏。”
熬风冷哼一声,语色不屑,眉眼间满是狂妄。
“熬风,你活了这些年岁看来是真是老了,竟如此善恶不分。今日我不想与你动手,只想给你看一看这事情的真相。”
白暄说罢取出月尾琴,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抚,那悦耳的琴声形成一面光墙,里面的画面正是穷奇从天池逃出来的情景。
熬风猛的怔住,心下微微一惊,没想到穷奇竟真的破出了封印逃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不待他反应,白暄的琴声突然一转说道:“令公子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不妨就让龙王看一看令公子的性命究竟是何人所伤。”
方才用月尾琴控制月娘的时候便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可恶的是这个穷奇竟然将一切罪责推到他的身上。
白暄面色冷峻抚弄着琴弦,那光墙的画面一变,却是穷奇幻化的黑曜吸了敖川的血。
熬风见此画面,眸光血红,可怜他的儿子被人救回去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弥留之际只留下妖王白暄的名字。
他以为是白暄所为,却不想竟是那凶残的穷奇。
白暄收了琴声幽冷的声音问道:“龙王还要找我报仇吗?”
见敖川还处在震惊中不说话,白暄不在理会他,抱着月尾琴扬长而去。
江浔看了眼那失神的龙王随即跟上,沉声问道:“为何雪娘会去盗取冰炎珠?白暄此事是不是你的杰作?”
方才他在光镜中看见是雪娘逃避敖川的追杀,遇上了黑曜。他上一次回魔界没有看见雪娘,原来她是去了西海龙宫盗冰炎珠去了。
这冰炎珠有何作用,他十分清楚。但雪娘又是如何得知的?直觉告诉他此事与白暄这个老狐狸逃不了干系。
白暄睨眸轻撇了他一眼道:“玄渊,雪娘盗取冰炎珠是为了你,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最应该问责的是你,而不是我。”
他唇角隐隐若若的笑扬起,别过目光,那清俊无双淡漠如仙的气质,世间罕有。
江浔咬了咬牙,脸色铁青,心中满是滔天的怒火,只是眼下他还不能与白暄交手,他隐忍着,默不作声。
身为魔尊之子,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给白暄。
两人出了城门,就见黑曜张着一双黑色的翅膀挂在空中,而一旁还禁锢着他抓来的明月城的百姓。
那些百姓被黑曜的法术所束缚,男男女女有五人,心虞也在其中。
看见白暄和玄渊走了出来,黑曜脸色一变却是笑着问道:“玄渊,你的那些魔界下属呢?不会是被你给杀了吧?”
玄渊脸色一沉,右手微微一动,一团焰火从他手中迸出幻作了一把长剑,正是那赤焰剑。
“穷奇,你想找的人是我,今日就让我们了解所有的恩怨。”他握着那赤焰剑,眸中血红一片,黑色的玄袍上那绣着烈焰花纹似是要燃烧起来。
白暄看了看那占据了黑曜柔声的穷奇,突然眸光一亮对着玄渊道:“玄渊,你抵挡着穷奇,尽量拖延着时间,我去去就回。”他撂下这话,白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玄渊的脸色一黑,这可恶的妖王又搞什么把戏?他无暇去顾忌白暄的去向,握着赤焰剑便和穷奇厮打在一处。
当风阙拿着法杖赶来的时候,就看见玄渊和穷奇战的正激烈,可白暄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风大哥。”远处突然传来心虞激动的叫声。
风阙抬头却见心虞被术法困住,他匆忙上前挥动着手中的法杖将穷奇设下的结界破开。
那些被困的村民得救,风阙大喜忙上前去接应,却听玄渊突然大叫:“小心,他们都被穷奇操控了。”
只是,玄渊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却见为首的心虞突然摸着身上防身的匕首朝着风阙的胸前刺了去。
血顿时晕染出一道道的花朵,在风阙那月白的袍子上绽放,那围上来的村民一刀接着一刀落在了风阙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