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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在哪里？”凌莫南问。
沈墨璃抬手指了指二楼，“我确认过了，她是这里的病人。”
“我去见一见她。”
“需要我和你一起吗？”
“不必，”凌莫南和沈墨璃告别，然后大步上楼。
许是因为沈墨璃提前知会过院里的人，所以那些人很快就引着凌莫南进到了女人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窗帘没有拉开，而是一片漆黑。
他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
“好。”
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凌莫南把门关好，抬手打开灯——
白炽灯的强光让坐在病床前的女儿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等她慢慢放下手掌的时候，凌莫南深深一震。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大嫂？！”
正文 第172章 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第172章 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一声大嫂，惊了床上的女人。
她猛地抬头，在见到凌莫南的那一瞬间眼中迅速闪过一抹防备，整个人朝后缩去，“你怎么会来？！还有谁来了？！”
凌莫南还处于震撼之中，“您怎么会，怎么会……”
她怎么会还活着？
明明那一年凌家已经对外宣布了她和大哥的意外死亡。
如今十几年过去，他居然见到了活生生的大嫂？！
这不是玩笑么？！
难怪沈墨璃要他马上回来……
而且现在的大嫂看起来非常的正常，除了身上瘦骨嶙峋之外，没有任何的不妥，连眼神都是清澈透亮的，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精神病的症状。
见凌莫南身后没人，大嫂慢慢起身，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凌莫南，你父母把我关在这里十多年，现在，请你转告他们，他们关不住我了！别以为沈墨璃把我送回来就可以万事大吉。我已经通知了我家里的人来接我。”
关在这里十多年？！
凌莫南摇头，“大嫂，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呵……”她笑得畅快，“还有一句话，也请你转告他们，我既然这辈子还有机会出去，那么我就会用尽我所有的手段，找回我的孩子，还有我的男人！”
凌莫南浑身一僵。
她的孩子，她的男人……
“你们凌家欠我的，我要你们一点，一点的还回来！”她狠然落下这句话，绕过他，朝门外走去，“我家里人来了吗？”
“车刚到，”护士说，“在楼下，要办理好出院手续就可以了。”
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却像鼓点一样敲击在凌莫南的心头，让他的心弦越拧越紧……
楼下传来汽车的引擎声，他慢步走到窗帘后，挑开一丝缝隙看下去——
黑色的房车门被打开，莫太太难得激动地从后座上冲出来，一把抱住还穿着精神病院衣服的女人，“小雅，小雅，你还活着，还活着——”
莫元安从另一旁下来，安抚地抱住自己的太太，一贯平稳的脸上亦是带了几分激动，“小雅，是你……真的是你……昨天接到你的电话，我们还不敢相信……”
“是我，没错，”夏雅仰起头，对着面前的莫元安和莫太太深深一笑，“姐姐，姐夫。夏雅没有死，夏雅回来了。”
莫太太喜极而泣，“小雅……，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你姐姐因为这个都病了，病了很久，每天都在想念你……”
“我曾经也以为我死了，”夏雅捂着自己的心口，感受着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可是，我还活着。”
既然还活着，那么她就要把自己失去的，全部都拿回来！
莫太太抬手擦了擦眼角，“先不要站在这里了，我们先回家，回家……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回家了慢慢说给姐姐听。”
房车徐徐离开精神病院，凌莫南却久久地站在原地。
他狠狠一挥手，整片窗帘被他倏地扯下来，哗啦一声落在了地板上。
刺眼的阳光如钉子一样钻进他的眼睛，那还握住窗帘的手已经骨节泛白……
无论夏雅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他都不会再放夏优优离开！
绝不！
永不！
……
夏优优从医院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睡觉，迷蒙中听到开门声只以为是凌南心来叫自己起床吃晚餐。
翻了个身打算继续赖在床上睡觉，可唇瓣已经被堵住——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坚实的手臂已经将她密密箍住。
“唔——凌莫南……？”
她诧异他怎么会回来得这么快？
他没有说话，只更深更密地吻着她，将她牢牢地扣在自己怀里，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
今天的他，似乎带了很多急切。
夏优优不解，想推开他。
可他连身上的衣物都还没来得及全部褪去，就已经又一次地占据了她。
两个人同时闷哼了一声。
凌莫南却顿了下来，盯着她良久，然后又狠狠地将她抱紧，“优优，永远在我身边，别离开……”
夏优优一怔，心里泛出一抹甜，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眉眼，“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柔柔的，像是要掐出水来。
凌莫南心早就化了，俯身将吻落在她的眉间，低低开口，“没事，只是出差想你，所以迫不及待地回来了……”
她的心也软了，里面像是塞满了蜂蜜一样的甜，满满涨涨的，让她觉得快乐。
微微扬头，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吻了吻，“那你下次带着我呀。”
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渐渐地回了暖，良久良久之后，才点头，应了一声，“好。”
无论我去哪里，都带着你。
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的机会从我身边离开……
“凌莫南……”夏优优轻轻唤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声音里带着娇娇的轻喘，“你动一动好不好……一下下就好了。”
这样静止不动，让她又舒缓又紧张，还带着一丝难耐。
她还小，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煎熬？所以只能像小猫儿一样轻轻地求着他。
凌莫南微微一愣，旋即张唇咬住她的耳垂，快速而疯狂地带着她攀上一个又一个地高峰……
两个人在床上纠缠了一下午，凌莫南才肯放过她。
夏优优已经奄奄一息，“凌莫南……大坏蛋……”
他失笑，“是，我是大坏蛋。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嗯了一声，“要吃好吃的。”
“等着。”
十五分钟后，五星级酒店的大厨送来精致饭菜。
凌莫南用浴袍把夏优优裹好，抱着她从床上起来，托起她的臀，让她的长腿环在自己的腰身上。
夏优优惊呼一声，生怕自己掉下去，本能地扣住他的脖颈。
他一笑，俯身贴住她的唇瓣，两个人又气喘吁吁地纠缠了一阵才走到桌边。
凌莫南不许她走，就这么把她摁在自己的腿上，极耐心地喂着她小口小口地喝汤。
直到夏优优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她才从他怀里出来，把手机拿过来，是莫家的电话号码。
她连忙接起来。
“夏优优？我是莫印梵，怎么这几天都没见你来上班了？你可以过来一趟吗？”
夏优优摁的是免提键，所以凌莫南也听到了。
他不悦的拧眉——明明自己已经和莫家说清楚了，这个莫印梵真是阴魂不散！
夏优优却不知道他已经帮她辞职，连忙应下来，“现在吗？”
“是的，我母亲有一份剪纸找不到了，能不能麻烦你跑一趟？”
“哦，好，你稍微等一会儿，我就……”
夏优优话还没说完，嘟地一声，电话已经被凌莫南掐断。
“你这是做什么？”她连忙又要拨号打算打回去。
他直接把她的手机拿过来，选择了关机。
“我已经帮你辞职了，”凌莫南说出实情。
夏优优错愕，“什么时候的事？！”
“在度假村的时候就帮你辞职了，我觉得你不需要这么辛苦。”
他应得理所当然。
夏优优却摇头，“不行，我需要这份工作。”
她把手机拿回来，想要打回去。
“夏优优，我不许你再去莫家！”
他有些急切，声音陡然提高。
夏优优愣住，委屈地看着他，“为什么？”
“我并不喜欢看我的女人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再说，你需要钱的话……”
“这不单单是钱的事，”她耐心地和他解释，“莫家让我觉得很亲切，莫太太对我也很好。”
在莫家，她可以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家庭温馨，哪怕那只是莫印梵的家，可是莫太太和莫先生两位长辈也对她特别温和。
这种温暖是她在别处寻不到的。
凌莫南默然。
莫家，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再去。
夏优优见他不语，又想去拿电话，“快给我，莫太太找不到剪纸会着急的！”
凌莫南面色微沉，“这件事不必再说，你不能再去了，就这样。”
语气强硬得不容置喙，根本不给她任何回旋的余地。
夏优优被他冷硬的语气戳得一疼，莫名也来了火气，“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动手自食其力养活我自己，你也不必看不起我的这份工作！”
“我尊重每一个努力工作的人。”
“那你凭什么代表我辞职？！”她从他身上站起来，据理力争。
“难道我代表不了你？！”他已经带了薄怒，“夏优优，你想清楚再说！”
夏优优深吸了一口气。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浴袍，他的脖颈上还有她留下的小草莓。
这样的时刻，她不想拿来争吵。
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小火苗，她转身回到卧室，快速地换好衣服出来，“我先去一趟莫家，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说这件事，好吗？”
凌莫南放在膝盖上的手倏然紧绷，还没来得及开口再说话，夏优优已经转身走出公寓。
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刻，夜风习习，将她刚才的闷气也吹散了不少。
高档小区的门口出租车并不多，她走了一段路才站在路边，等车。
莫家。
莫印梵挂断电话，面色不豫地回到餐桌上。
莫太太打趣他，“怎么？夏优优关机了？”
“对啊，我说是你的事，她也关机了，真是没眼力见。”
莫元安剥了一只虾到莫印梵碗里，“明明自己想见夏优优，何必又找借口推到你妈咪身上？”
莫印梵被戳穿，有点窘迫地笑了笑，“我这不是明天就要去旅行了吗？走之前想见见她。”
“她都有男朋友了，你何必？”莫太太很开明，却还是要点醒自己的儿子。
莫印梵扁了扁嘴，意兴阑珊，“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他自顾自地退了出去。
惹来夏雅一笑。
她换掉了身上的病号服，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月牙白的高级洋装，凌乱的头发也已经被整齐地盘在脑后。
虽然还是很瘦，但却依稀有了几分年轻时候的风韵。
“夏优优是谁？”她问。
“我的小助理，不过刚刚辞职了，”莫太太说的时候也有几分惋惜，“那孩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