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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茫茫十分满意路琳拍的照片,把她拍得异常完美。
“你本来就很漂亮。”路琳谦虚道,当然这也是实话,雾茫茫的五官堪称惊艳,随便打扮一下就能上杂志封面。
若非这样,也不至于能把她弟弟给玩坏了。
但若说光靠这张脸肯定是不能的,路琳现在对雾茫茫可以说是充满了巨大的好奇。
“路琳姐,你怎么过来了?”雾茫茫发出微博后,总算想起了正事儿。
“路随让我来跟你谈谈。”路琳道。
雾茫茫微微有些迷惑,安静地等着路琳继续说话。
说实话,路琳从路随嘴里听到雾茫茫还是个处的时候,其惊讶度丝毫不亚于当时的路随。
这都什么年月了,像雾茫茫这样的大美女,历经无数男友居然还是个处,这概率真是微乎其微,难怪连路随都被雾茫茫坑了。
想起刚才路随脸上的表情,路琳就想笑,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路随如此狼狈尴尬的表情。
真是活该啊,恶人就得恶人磨。
路琳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侧身慵懒悠闲地看着雾茫茫,真是漂亮,越看越漂亮。
雾茫茫眨了眨眼睛,你倒是说话啊!
“其实呢,是路随有病,天生的太监,他觉得不该祸害你,你可还是个大闺女呢,可后来又实在放不下,所以托我来跟你说,问你还愿不愿意跟着他。”路琳道。
“路琳姐,别玩儿我了。”雾茫茫无奈地看着很希望路随是真太监的路琳。
路琳探身往雾茫茫靠去,“这么说你已经验过他的身了?听说尺寸超标是不是真的啊?”
雾茫茫看着一脸八卦的路琳,不由为路随点了支蜡烛。
可惜雾茫茫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对着路琳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还用手指圈了个大小出来。
“o…m…g。”路琳用手遮住嘴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难怪了。”
雾茫茫侧了侧耳朵,想听“难怪了”的继续。
路琳倒是又恢复了带笑的表情,还拨了拨自己的头发,然后才道:“我跟你说,千万别对男人抱有任何期望。虽然路随让我来做和事老,但我实在不忍心你往火坑里跳。”
雾茫茫点了点头,心里却急得恨不能掐住路琳的脖子,让她有屁快放。
“想知道路随的童子身什么时候破的吗?”路琳问道。
这么劲爆的话题确定要此时讨论吗?雾茫茫果断回答了一个字,“想。”
“十六岁的时候。”路琳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跟你讲,别看路随现在人模狗样的,其实也有弱爆了的时候。”路琳又是一阵大笑。
“那女孩儿是他们校花,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结果你知道的,虽然片子看过不少,但实际行动起来可跟看片不一样。那女孩儿的膜构造又比较奇特,所以流了很多血,你可以想象路随当时的傻样儿。”路琳又是一阵大笑。
雾茫茫却有点儿笑不出来。
路琳看着她的脸色也渐渐正经起来,“后来他看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从那以后交往的女友都是成熟女性,对处有严重心结。”
雾茫茫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也难怪路随自己说不出口了。
路琳拍了拍雾茫茫的肩膀,“你也别替他难受,人家还不是床照上,女人照玩儿,只是不碰小女孩儿而已。”
好像有点儿道理。
路琳摸了摸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从那之后路随就龟毛得很,我猜王媛被甩肯定是在床上犯了他的忌讳。”
雾茫茫心想,你思想还真跳跃啊,瞬间就想到王媛那儿了。
但雾茫茫自己也不由想起威廉。
路随对威廉的存在表现得太过淡然了,以至于雾茫茫觉得他的感情太不真实,换谁都该吃个醋不是?
如今想一想,倒是回过味儿了,指不定路随私底下还得感谢威廉给自己破处了呢。
当然这是他自以为的。
“喏,我的话带到了。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其实你那个外国小鲜肉长得挺帅的,再老点儿,肯定不比路随差。你何必跟路随死磕呢?”路琳语重心长(心怀叵测)地道。
“不过你也够厉害的了,路随居然连这种事都肯告诉你。”路琳“啧啧”了两声,“你恐怕暂时也没法儿脱身。”
而雾茫茫的频率和路琳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她觉得路琳既是女人又是男人,很愿意向她请教,“路琳姐,你说我和威廉都那样了,路随怎么会……”
路琳笑起来,“你这小姑娘思想怎么这样古板啊,这有什么啊,谁长途旅行能没个艳遇啊?再说了,只要大家还有feel,又何必在意从前。”
路琳站起身,摸了摸雾茫茫的头,“人啊,最要紧的是忠于自己的感情。我其实很早就意识到自己对女人的感情了,但我一直不肯承认,结果害人害己,现在反而更轻松。”
“小姑娘,路随看得可比你透,他什么没玩儿过啊。”路琳道。
雾茫茫算是听懂了路琳的意思了。
她这是说路随对她有兴趣,所以不在乎她有过威廉还是威士忌。
雾茫茫瞬间猜到了路随的想法,因为对她还有兴趣,所以计较威廉的事情有弊无利,因此路随可以搁置威廉带来的不悦。
但是这种理智却让人觉得全身发冷。
雾茫茫心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感情不应该这样的。
54|Chapter54
当然雾茫茫对路琳的话还是抱有几分怀疑的。
毕竟不会有哪个情敌会心无芥蒂地帮对手说好话,是吧?
路琳出去之后,路随很快就走了进来,雾茫茫怀疑他压根儿就是站在门外的。
雾茫茫从路随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尴尬的影子,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着,直到路随向她伸出手。
“雾小姐,请问你愿意赏光陪我跳第一支舞吗?”
雾茫茫就着路随的手像慈禧太后搭着李莲英的手一般站起来,然后转身抬头看向路随,“我和威廉没有发生过关系。”
路随眯了眯眼睛,但很快就猜到了雾茫茫那点儿小心思。
小姑娘总有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但突然的,路随就有些莫名的失望,而且这种感受特别强烈,以至于路随甚至松开了雾茫茫的手。
路随垂眸看着雾茫茫,她无疑是漂亮、乖巧、有趣的,但却也是天真而缺乏理性思维的。
这样的女孩儿并不适合做为终身伴侣,至少以她现在的心智并不适合。
路随不是神仙,也不是圣人,所以也会质疑自己的选择,尤其是谁也不敢说完全了解和掌控的情感这种东西。
路随能看明白雾茫茫眼中的挑衅,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幸灾乐祸。
雾茫茫显然没有意识到,如果路随能轻易地解开心结,那他怎么可能不亲口解释,反而要转而委托路琳这么个不靠谱的姐姐。
有些事情在你看来,是多么可笑而滑稽,但对另一个人而言,却是难以逾越的障碍。
在路随这个年纪,他或许会因为雾茫茫的漂亮有趣而短暂心动,但每个人在另一个身上寻求的最终都会是理解和认同。
其实强大如路随,也会有渴望被理解的需求。
一个眼神、一丝笑容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不用费力去猜测,不用像对对手一般去周旋和计算。
两个人相处一辈子其实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雾茫茫的爱情阶段显然还停留在征服与被征服上面。
雾茫茫对别人散发出来的爱意可能会抱有怀疑态度,但对方身上溢出的疏离她却绝不会错觉。
她收回自己的手,身体微微后仰,这都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防备。
路随揉了揉眉心道:“我很高兴,真的。”
路随是真的高兴。
对于雾茫茫不负责任的出国,不负责任的迅速展开下一段游戏似的感情,路随经历过异常愤怒的阶段。
但愤怒之后更多的是担心。
担心将彻底失去这个小女孩儿。
正是这种担心让路随觉得昔日的阴霾不再能影响他。
他愿意对雾茫茫敞开一切,并不希望在这段感情里埋下地雷。
所以路随克制着,理智地将因为自己的犹豫而导致的雾茫茫的那一团乱麻切断了搁置在一边。
如同雾茫茫想的那般,路随决定不让过去的事情影响他决定伸手去取的将来。
很多争端解决不了,就搁置在一旁随时间风逝。
搁置,这是人在成长之后面对生活时学会的很强的一种解决争端的技能。
但路随也知道要指望雾茫茫理解估计有点儿困难。
他即使跟她掰碎了解释,她也许都会觉得这是他在忽悠她。
对于小姑娘,路随的耐性有点儿告罄,开口道:“我先下去了,你若是准备好了,就来找我。”
雾茫茫看着路随的背影,觉得自己在刹那间似乎失去了什么,可是又抓不住重点。
但她清楚的知道路随不耐烦了。
当初雾茫茫小姑娘缠着柳女士和雾老板不要走的时候,在他们脸上见过不少类似的微表情。
雾茫茫茫然地看着路随离开的背影,知道他消失在转角,才滑坐到地板上,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给吴用打电话。
“我明天要预、预约时间。”雾茫茫哭得很伤心,却不敢发出声音,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背。
她总是读不懂别人的情绪,总是在别人不耐了、厌烦了之后才后知后觉地看着他们离开。
雾茫茫的耳边好像又听到了昔日那个保姆在温柔的说话。
“你不听话,你令他们失望了,所以你爸爸妈妈才不要你的,今晚你不能吃饭。”
“现在拿着你的娃娃对着墙站着,你要乖乖的,不然我就告诉你爸爸妈妈,他们会更讨厌你的。”
“那就是个讨厌鬼,她爸妈才不会为她怪我呢,能有人带她都不错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尿床。”雾茫茫就穿着湿衣服面对着墙站着,听那保姆和人在电话里聊天。
另外有电话响起来,是柳女士,雾茫茫听见那个胖女人喊太太。
“茫茫今天又尿床了,太太。”
雾茫茫看见自己狠狠地冲过去从胖女人手里抢过电话,大喊道:“妈妈,妈妈,她撒谎,我没有尿床,我没有尿床!”
电话里没有回答,只有“嘟嘟嘟”的挂线音。
后来柳女士好像回来过,雾茫茫发烧了。
“孩子发烧了,你也不管吗?”雾茫茫听见柳女士对着电话在喊。
“凭什么就该我管?难道不是你的种吗?不是儿子难道是我的错吗?”柳女士歇斯底里地骂了一通,走进病房的门,甩了一坨钱给保姆。
“没用的东西,只会给我找麻烦。看着她,病好了给我打电话。”
雾茫茫听见脚步身,从床单地下探出头,趁着保姆数钱的时候一把拔掉吊针,冲到医院的走道里,“妈妈,妈妈——”
柳女士好像回了一下头,又好像没回头,雾茫茫眼睛流着泪看不清,但她能感觉到柳女士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雾茫茫没穿鞋,飞快地追着柳女士出去,远远儿地看着她上车。
柳女士大概没留意到后面雾茫茫在追她的车。
然后雾茫茫好像被后面的车擦挂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只是那回肺炎住院就住得比较久了。
雾茫茫只记得她的病房里又多了很多娃娃,是雾老板送的。
“爸爸。”雾茫茫伸出手去想要让雾松抱她。
雾松拍了拍她的背,接起电话然后对雾茫茫道:“爸爸,还有事儿,你要乖乖的,你看你不乖,所以才会生病的,爸爸对你很失望。”
人一旦陷入负面的情绪,总是会联想起所有过去欲图深埋的东西。
雾茫茫用力地咬着手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