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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医诊所?雾茫茫不由又联想起了护士服,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她正想摇头,又听林乐涛道:“我知道专业不符,不过雾小姐可以做前台,只是安排预约和接听电话等工作,很简单的。”
连人的工作都要管,管得也未免太宽。
“如此一来,不仅我能天天看着你,雾小姐也能天天看到我,彼此都很放心。”
雾茫茫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水喝了一口,淡淡地道:“其实如果我要红杏出墙,即使在贵诊所做前台,也一样能瞒天过海。”
林乐涛知道自己大约是刺伤了眼前这位小姐的自尊心,他其实不过是实事求是地说话而已。
雾茫茫一把挽住旁边路随的手臂,对着林乐涛道:“你看,我这位亲爱的,天天不工作就在家看着我,今天还不是逮到我出来和你相亲呢,不过我们家亲爱的风度好,知道我是被逼无奈才出来相亲的,谢谢你的信任,亲爱的。”
雾茫茫微微仰起头,“吧唧”一声给路随的脸上香了一口。
“对不起,林医生。”雾茫茫脸上的情绪立即变得有些低迷,“我爸妈嫌弃我亲爱的家里穷,不同意我们俩的婚事,硬要棒打鸳鸯,我也是不得已的。”
林乐涛的视线自然而然转向神色平静的路随,目光很容易就落在了他的腕表上。
雾茫茫撅起嘴看着路随道:“亲爱的,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带这种a货出来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货。”
到这儿,路随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慢慢拿起面纸擦自己的脸颊。
雾茫茫赶紧从自己包里掏出卸妆湿巾,“亲爱的,我帮你擦啊。”
路小叔今日出人意料地异常配合,以至于雾茫茫心里都开始打鼓了,她一时没忍住这不又没管住自己么。
林乐涛看着两人之间的那股子亲昵,自觉成了多余之人,留下两张老人头直接走人。
其实林医生的风度真也算不错了,这种情况还不忘埋单。
雾茫茫一边给路随擦脸颊一边遗憾,觉得还是挺可惜的,如果林医生不坚持让她去当前台,也不攻击她的道德底线就好了。
林乐涛一走,路随就将雾茫茫的手给甩到了一边。
圆桌对面的小情侣刚才看戏可真是看爽大发了,这会儿还直愣愣地看着雾茫茫和路随呢,那女的一脸兴奋,显然是在等着雾茫茫和路随这对鸳鸯撕逼呢。
这演戏呢,最要命的就是有观众爱看,只要别人爱看,你就停不下来。
雾茫茫这会儿眼泪都出来了,一颗接一颗的,珍珠一样晶莹,把对面那戴眼镜的男青年看得都替路随心痛。
“你别这样。”雾茫茫委屈地哽咽着,可怜兮兮地拿手指去抹眼下的泪滴,“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爸妈威胁我不来相亲就不给我零花钱,那咱们还靠什么生活。”
对面的年轻男女心里集体恍然大悟地“o”了一声,原来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路随刚要说话,就被雾茫茫用手心捂住了嘴巴。
雾茫茫哭着道:“我不许你再去干以前的工作,那些老女人都是变态的。”
对面那女生倒吸一口凉气,眼前这魅力堪称一流的男人以前居然是牛/郎!不过倒也真有些本钱。
路随一把拉开雾茫茫的手,“你这是演上瘾了?”
瞬间出戏。
雾茫茫真是太遗憾了,对面的那对男女真是难得的好观众,那表情生动得,一看就让人激动。
不过路小叔不是好惹的,雾茫茫的理智总算回来了一点儿,不由又开始后悔自己再度侵犯了小叔的名誉权。
只不过这回,但愿蒋宝良能手下留情。
雾茫茫偷偷拿眼去瞧路随,小叔怎么这么平静?不打算告自己了?这回的诋毁比上次好像更严重呢。
看来果然是人熟了就不好下手。
雾茫茫心里偷笑,心里有些变/态的快意。
吴用在听到雾茫茫讲述这段戏的时候,仔细观察着雾茫茫的表情,她脸上的那种陶醉,就跟嗑了药一般。
“这样贬低他,你很高兴。”吴用道。
雾茫茫先是一愣,然后就果断点了点头,“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着也许某个平行世界,路随也许在当鸭子,我就觉得很开心。”
“我这是仇富吗,吴医生?”雾茫茫问道。
吴用摇了摇头,“这位路先生是否平时对你十分冷淡?”
冷淡?这是当然的,几乎达到了无视的地步。
所以她还是在主动吸引他的注意力么?
就因为他像当初的雾老板和柳女士么?
无视自己。
想想还真是悲哀。
可是这世上无视自己的人可不止他们,为何其他人的态度她却不在意呢?
这个答案实在太过显而易见,以至于雾茫茫不得不摸着良心承认,小叔的魅力还是闪到了她的眼睛。
这种难题有很多解题方法。
第一是克制然后无视,但很自欺欺人,可能病情还会加重。
第二则是以毒攻毒,两/性魅力总是会随着距离的接近而减少,或者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
不过还有一种解答方法,那就是顺其自然,太刻意了反而显得自己很上心。
雾茫茫觉得对路随这种成功、成熟的男性上心,那就是虐心。
她更倾向于找个有腹肌和人鱼线的单纯小鲜肉,可柳女士和雾老板大概真看不上对方的财力。
“后来呢?”吴用出声唤醒了陷入沉思的雾茫茫。
后来?雾茫茫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明白吴用问的是路随,这位可是上回给她发律师函的主儿。
不过雾茫茫可没打算满足吴用的好奇心,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哎呀,时间到了诶,吴医生。”
以前都是雾茫茫赖在吴用的办公室不肯走,想蹭心理医生的收费时间,但这一回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至于那天晚上的后续么?
路随的饭菜刚刚上桌,但显然没有邀请雾茫茫共进晚餐的打算。
雾茫茫等了半天,也不见路随有其他任何表示,这才不得不拿起林医生留下的钱付了帐。
但其实雾茫茫走出粥店的时候,心里跟猫爪一样。
路随怎么会那么配合自己演戏呢?
对自己有兴趣,可是又感觉不出啊,竟然不懂打蛇随棍上地邀请自己陪他共进晚餐。
所以,求解不出啊。
晚饭时间,本城车流的高峰时段,打的就别想了,连打车神器这会儿都不管用。
狭窄小巷,连调转车头都不可能,进来就是“堵死”两个字,大家又不是傻瓜,都不肯到这里来。
雾茫茫看了看自己脚上的三寸高跟鞋,叹息一声抬脚往最近的公交站去。
但这片小区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公交车居然晚上八点就收车,雾茫茫看了看表,开始权衡是等待不知道还有没有的末班车,亦或者是继续往前走。
就在雾茫茫脚痛得举棋不定的时候,就见路随骑着超级拉风的摩托车飙到了公交站前。
“路随!”雾茫茫将双手放到嘴边成喇叭状,用了自己有生以来的最高音喊话。
淑女、仪态都见鬼去吧,雾茫茫已经被高跟鞋折磨得要发疯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进鞋店在平底鞋和这种昂贵而折磨人的高跟鞋之间,总是选择后者。
或许诸位先生在选择不好看而耐cao耐用的女人和好看不好用的骄气美人之间选择时,也会有雾茫茫这种困境。
摩托车的速度在小巷子里不可能太快,所以路随在雾茫茫前面十来米的距离处停下了车。
雾茫茫果断脱下高跟鞋拿在手里,然后赤脚跑到路随的面前。
“路先生,能不能送我去最近的地铁口?”
作为正常人的时候,雾茫茫还是很有礼貌的。
Chapter25
路随摘下头盔道:“对不起,我还赶着去见客户,你知道的,老女人都是很变/态的。”
雾茫茫觉得自己被噎着了。
雾茫茫垂下双肩,低下头,“路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犯病了,今天出门的时候忘记吃药了。”
看雾茫茫多会调侃自己。
低头时看到自己的大拇指已经突破了丝袜的束缚,呃,真是好糗,雾茫茫都不敢抬头了。
“药不能停。”路随道。
“嗯。”雾茫茫没骨气地应道,她觉得自己的脚后跟肯定脱皮了,小脚趾也痛得厉害,应该是打起水泡了。
“上来吧。”路随的车上没有另一个头盔,便将自己的头盔递给了雾茫茫。
雾茫茫迟疑着没接过来,“我拿了你怎么办?”
所以她摆摆手道:“我没关系的,路先生,反正我脑子有毛病,若是不小心摔了,说不定还负负得正。”
路随只淡淡地道:“叫你拿,你就拿着。”
好吧,骑摩托车的男人最酷,雾茫茫乖乖地拿过头盔扣好。
里面似乎还有路随残留的气息,味道不算难闻。
雾茫茫呼吸时不自觉地带入一口,又觉得其实气味儿还行。
坐上车的时候,雾茫茫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路随居然穿的是皮裤。
难怪她看见路随骑摩托车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很突兀。
平日里瞧着多正经的人啊,此时却显出了慵懒的颓唐。
坏男人的样子真的比好男人有吸引力太多。
雾茫茫忍住流鼻血的冲动,将手放到路随的腰上,抓住他的衣裳稳定自己。
如果她是那个老女人的话,真的很想在路随屁股上摸一把。
亲爱的电动马达,驾。
摩托车启动的时候,雾茫茫忍不住“不经意”地将双手滑到路随的髋部。
“不要乱摸。”路随的声音从风里飘过来。
雾茫茫红着脸又赶紧将手放到他的腰上。
真是的,这么敏感做什么嘛。
摩托车越开越快,在人群里自由穿梭,好几次都吓得雾茫茫尖叫,生怕路随撞上人。
路随好像说了几次话,但是噪音太大,雾茫茫都听不清,只能不停地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等车到高架上,雾茫茫彻底体会了一把风驰电掣的感觉,其实速度并不比小车快,也没有超速,但是在摩托车上的感觉就是比小车刺激多了。
心脏砰砰砰直跳,都快跳出口腔了。
雾茫茫忍不住站起身,双手张开迎接风,“啊,好舒服!”
这个动作太危险,雾茫茫大约只爽了半秒,就赶紧向前抱住或者勒住路随的脖子。
雾茫茫可没有坐过如此过瘾的摩托车,忍不住歌性大发,抱着路随的脖子,敞开嗓子吼道:“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好像不是很过瘾,调子太低了,雾茫茫临时接了一句,“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雾茫茫虽然歌唱得走调跑音,但是能力真的很不错,她居然在这一句之后,圆润自如地又接了一句“这就是青藏高原……”
最后摩托车以一个极度潇洒又漂亮的弧线停在了雾茫茫公寓的楼下。
雾茫茫陶醉地走下车,身子轻飘飘的,伸手想摘掉头盔的时候,结果路随的手脚更快,直接动手帮她解开系扣。
雾茫茫刚说了句谢谢,就见路随向她俯身过来。
雾茫茫正纠结是躲还是不躲的时候,耳朵就感受到了路随鼻尖的气息,她觉得自己身体瞬间有点儿软。
“你太吵啦——”
雾茫茫瞬间就硬了。
僵硬。
因为路随的声音太大了,她不得不往后跳开一大步,然后不停地揉耳朵,“你做什么啊?!”
路随没说话,只是拿着头盔转过身上车,发动。
雾茫茫赶紧跑过去,尽管她的耳朵还有鸣响,但也顾不得了,“我刚才是这样对你的?对不起啊,对不起,我还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