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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回到你的座位上吧。”摆出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苍崎青子无聊地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的火气却是已经完全褪去“就算是不认识的人,我也不会说要求你拿出贵族的礼仪去与之相处。。。但是最起码要记得保持着最低限度的礼仪的话。。。”
“是的,在下会铭记于心。”缓缓的站了起来,把拳头放在胸口的位置,肯尼斯深深的欠了欠身,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么,让我们回到正题吧。。。。”眼见碍事的人已经消失了,或者应该说,已经完全转为侍从一般的姿态。苍崎橙子从袖子中拿出了一面镜子,并且把它放到了桌子的正中。
镜子的通体呈淡蓝的色彩,没有花纹,也没有装饰,单纯地就只是一面带着魔力流动的朴素镜子。然而,若是仔细看去的话,就不难发现镜子实际上是半透明的。
于那镜子的内部,一丝又一丝的波纹静静地荡漾着。明明是实物,却又宛如未定的液体般。。。
说是镜子,其实也不太对。
湖中镜,此乃创世神伊艾以其能力制出的一面水镜,足以透视万物,映照出世间万事,除了体型以外,与前些日子她借给吉尔伽美什的那面宝镜同出一辙的宝物。
此刻,仅仅是把镜子放在桌上,那柔和的魔力触感亦已朝众人扑面而来。
但听到脑海中叮的一声响,身体已彷似被卷出了无尽的漩涡中。当众人再度睁开双眼时,自身已彷佛置身于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中。
那,是一个一片漆黑的世界。除了自己以外,再也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没有光亮,也没有色彩,不存在着景,也不存在着物,有的就只有无边的黑暗。。。。唯独,就只有一个例子。
明明既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是众人就是很清楚的感觉到,于自己的身前,彷佛有些什么东西在不断蠕动着,每一次的蠕动后,体积都好像变大了一点似的。
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只有心底那蔓延着的恶心。
就在众人心中正纳闷着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时,苍崎橙子的声音刚好在众人的脑海中响起“因为觉得一边看着一边解释会比较有效率,所以我就先把你们全都拉到这镜子中的映像了。那么,现在就由我来说明一下吧。。。。有关圣杯战争的真实,以及。。今天找各位到此的目的。”
六十一-YES-NO-QUESTION
“也就是说。。。你们之所具备着如此雄厚的实力,却依然寻求本王等人的协助,就是为了要对抗这凝聚着人间所有黑暗的秽污之泥吗?”
“嗯,你的确可以这样说。”
“真是的。。。。正与邪,光与暗,神与魔吗?讨伐凝聚成实体的人间之恶什么的。。。听起来,那不是应该由神明来做的事情吗?本王可是在沙场征战之人,就算有传闻说本王是神灵的后裔也好,这种千百万年前的事情又有谁能来做证?本王是人之王,作为英雄,本王能留给世人的丰功伟迹就只有征服的凯歌。。。。斩妖除魔什么的,对我来说,听起来还真是遥远的事情呢。”
数分钟后,再次置身于爱因兹贝伦城堡的会客厅中。吊灯还是吊灯,桌子还是桌子,一切就彷如从没有发生似的,那漆黑一片的世界,就宛如虚幻,纵使印象是如此的深刻,却又没有谁能够断言自己真的曾经身处于那处处都是污秽的世界。
脑子还是一片的朦胧,这段的记忆是何等的真实,又是何等的不可信。
唯独。。。就只有在桌子正中那面碎裂了的镜子,却是众人曾经确实地“看到”过某些东西的铁证。
“你这家伙,明明第四魔法使大人和第五魔法使大人都亲自来邀请你了,居然还在顾左右而言他,推三推四的,这是何等的无礼!”
“真是的。。。你这家伙也是,态度换得就像变脸谱似的。如果不是因为感觉到你的说话之中带着某种狂热的执念的话,本王差点儿就得把你和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划上等号了。”就好像是真的拿肯尼斯没有办法似的,伊斯坎达尔转过头来看向卫宫士郎说道“小子。。昨天那个很像小女娃的神明实际上就是你吧?能管管你的狂热信徒吗?。。。不对,虽然你的样子是这个样子的,但是说不定比本王还大?”
“如果你是说最早的活动时期的话,那就是巴比伦神话中,古美索不达米亚的神代时期。那时我还是吉尔她的友人,后来因为亲手斩杀吞食众神的魔蛇,因此成为了神道教三大主神之一。。。距离现在,大概是相差了五千年以上吧?”
“希腊神代存在于距离现在的四千多年前,本王和你还有那个没有出现在这里的银发小女孩则存在于比希腊神代还要早的美索不达米亚之中。虽然你的状况有取巧的成份,但是准确来说,我们距离现在最少也早了一万年出现。不要把年份和那些不成器的后起家伙混淆了。”
巴比伦神话与希腊神话,即使只是以神话来说,两者出现的年份也是甚远,如果谈及相关的神代的话,那就自然是相距更远了。
就如同所有英雄的宝具都是始于巴比伦神话的英雄王宝库之中一般,作为一切神话和传说的起源,巴比伦神话中存在过的神与英雄才是最高级别的,在巴比伦神话以降的一切神代与英雄传说,严格且刻薄地说,就只能说是巴比伦神话的残渣。
作为举证,于巴比伦神话中存活过的的人,比方说伊艾,吉尔伽美什,卫宫士郎,妃宫雪,以上等等,以真身存活于现世为前提,随便一个都具有着灭世的能力―世界之终末能召来摧毁一切文明的洪水,乖离剑本来就是开天辟地的神器,天之丛云于卫宫士郎的手中与乖离剑相抵,以庞大的信仰为后盾太阳之真火能烧毁万物。
即使是次一线的强者也好。。。恩奇都具备着跟不拿出乖离剑的吉尔伽美什同等的实力,妃宫月的真实之梦即使是卫宫士郎假如不借助克制万物的直死之眼也不能轻言破解。
相比之下,即使是希腊神话中号称最强的赫尔克里士,也只能说迫使卫宫士郎使出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实力。虽然这样的统计方法未免粗糙,但是起始神话与后继神话之间的分别到底有多大,还是大致上可以看出来的。
事实上,假如说这话的不是卫宫士郎的话,吉尔伽美什说不定早就以剑代言,一把宝具插到对方的脖子旁让他闭嘴了。也就只因算错时间的是卫宫士郎,所以她才像这样般淡淡的从旁吐糟一句。
可是,跟吉尔伽美什比较起来,听到卫宫士郎的说话后反应最大的就要数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了“切!也就是说你现在这么一副样子的,实际上却比本王那传闻中的远祖宙斯都要年长上百倍以上吗?真是人不可以貌相!不,神不可以貌相!”
“。。。。回到正题?”
“好吧好吧,真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呢。。。”彻底地无视了旁边众人现在这是开玩笑的场合吗的视线,伊斯坎达尔自顾自地抚了一把自家的须子,眼神中带上了一丝的严肃“本王想说的话其实也很简单。。。。。作为人类,或者曾经是人类,本王只想问。。。为什么,你们神明不自行去处理这件事情?而是需要寻求我们凡人的协助?”
“不信神却期待着神为你们解决一切的灾祸。。。。真是一个很有趣的提问。”
淡淡的笑了一下,卫宫士郎便闭上了嘴巴。反过来说,这次却是在旁听席的赫尔克里士回答了伊斯坎达尔的疑问“很遗憾地告诉你一件事情。事实上,作为希腊神系的神明之一,我可以很确信地告诉你。。。时至今日,其实绝大部份的神明都已经殒落了。”
“吶呢?神明也会死亡吗?”
“当然,有生即有死,就算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也不是万能的。”重重地颔首了一下,赫尔克里士缓缓地续说道“或是因为信仰减弱而失去了神格,或是在神代的终未以身为盾消灭了现在世人所不知的魔物和灾祸。据我所知,曾经存活过在这世上的众神,不论是任何神系也好,基本上都已经死伤殆尽,而实际上就连我本人也好,也早已于数千年前的神代之中阵亡。之所以今天还能以真身站在这里,那也不过是因为卫宫殿下与管理英灵殿的抑制力们交涉过后的结果而已。能够以己身活到现在的神明,据我所知就只有作为苏美尔神话中创世神的大前辈伊艾大人,以及同样起始于苏美尔神代的日本神道教中,军神大前辈卫宫殿下,太阳神兼神王大前辈妃宫雪大人,以及月神兼常世冥界管理人大前辈妃宫月大人,以上四位而已。而这四位大人,正正都已经处于这个小小的城市之中,做好了为消灭此世之恶倾尽全力的打算。”
“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赫尔克里士。。。。”挥挥手打断了赫尔克里士的说话,即使是幼小之姿也不能压下凛然的神威。带着与外表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威压与凌厉,卫宫士郎的视线直逼伊斯坎达尔和迪卢木多两人“yes-or-no。是要协助我们,还是不准备协助。。。你们需要回答的东西,就只是这么简单。”
六十二-黄泉之境
三天之后,于常世里,一行人静静地站在某个不知名的小丘之上。
巨大的法阵刻划在地,从那久远的文字与符咒中迸发出来的神力直冲天际。
那。。是身为神道教三主神之一的月读命妃宫月,倾尽全力,才得以制造出来的置反结界。
圣杯的系统,本来是依附冬木市的灵脉而生的,没有人能够撼动这一点。
然而,对神明来说,人所做不到的事情,却不代表神也做不到。
以己身镇守在阵眼的位置,丝毫也不能动弹作为代价,在短暂的时间内,将圣杯的系统与神造的符文连结起来,然后将舞台传送到这个早已破败的冥府之中一并传送过来。
为了做到这个地步,事实上,不单止阵眼的妃宫月,就连妃宫雪,伊艾,和卫宫士郎都分担了部份力量的消秏。
四个主神的神力都散布于此,试问当世又还有哪儿能比此地更具灵气?。。。。
然而,即使如此,却也不能消减弥蔓于此地的污浊分毫。
神净之息与不洁之气,极其矛盾的,宛如光与影一般的存在,同时存在于大气之中,让人浑身都感到不适,恶心得简直想要把肠胃里的所有东西吐出来似的。
灰败的建筑残骸,也不知待在这里有多少个年月了。累累的白骨遍布在地上,有巨兽的,有普通动物的,也有。。。人型的。四周一望无际,却彷佛都尽是如此这样的景物。
此地即黄泉地府,曾几何时,是月读命的管辖之地,司掌一切有关死者与灵魂的审判。只是,自从众神殒落以来,只余下司令官一人也不可能使机关正常运作,此地随即荒废至今,一直无人问津。
直至今天。。。又再有人踏上这片大地之上。
“原来如此。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吗?”举目眺望四周的环境,即使是素来豪气逼人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也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因为成为了英灵的缘故,当初倒是无缘见识。。。但是从现在的样子看来的话,假如说世上还有些什么地方是本王绝对不感兴趣去征服的话,我想恐怕这儿也算是首屈一指了。”
“假如是在三千年前的话,这里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再者,以人类的概念来说,你所说的世上也不过是现世而已,但这儿却是常世。人有人间,鬼有阴间,这本来就不是你们能踏足的土地。”淡淡地接过了伊斯坎达尔的感叹,恢复回真身的卫宫士郎轻轻的蹲了起来,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