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向自己高举手中剑的saber,吉尔斯·德·莱斯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心里蓦然闪过一丝的念头。
要完结了吗?
啊啊。。。但是。。假如是死在这个女孩的手上的话。。。
或许。。。也挺不错吧?
“吉尔斯。。。。德·莱斯?”
心中的激情,于渐趋平静之后。。。随即,又因为从旁插入的一句惊呼而再度汹涌澎湃了起来。
再度睁开双眼,映入吉尔斯·德·莱斯眼中的,是震惊得连手中剑都垂下了的saber,以及。。。一个与她脸容有九成相似,然而却是在脑后垂着麻花辫的金发女孩。。。。
四十三-最后的交接人
“吉尔斯。。。。德·莱斯?”
绝对不会再次认错的。。。
于那仅余一线的清醒中,得以重新看清这个世界。
眼前这个拿着剑的金发女孩的确没有说谎,失忆什么的,从一开始就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打从最初开始,她。。。根本就不是自己口中的贞德。
本来,理应是这样的。
本来,在内心的深处,他早已死了心。。
然而,为什么。。。又要使这干涸池塘中,再次得到雨水的滋润?
“吉尔斯德·莱斯??!!!”
在意识过来之前,身经百战的躯体便已先一步地作出了本能的反应。
这个女孩的出现,导致本来绷紧了神经警戒着他逃跑的saber两人就如同断弦一般松懈下来了,这样的机会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无视了对方的呼声,吉尔斯德·莱斯的长袍一扬,随即整个人就彷佛被吸进黑洞一般,在下一瞬间已经从原地消失,再度出现的时候,已是身处于距离冬木森林有好一段距离的深山镇之内。
可是,即使已远离该地,那跃动着的内心却还是不见有丝毫的放缓。
“为什么?。。。。她真的在哪里?”
清晰的心跳声,从体内的深处重重地响着。
盘据于吉尔斯德·莱斯脑海中的,就有一个念头。。。准确来说,应该说是一个疑问。
英灵在战胜其他对手之前,是不可能向圣杯许下愿望的,一直以来,吉尔斯德·莱斯也并非不清楚这件事情。只是,在见到容貌酷似那个女孩的saber时,那份彷佛要从胸口中跳出来的狂喜,又叫他如何去忽视那彷佛已近在眼前的成果而去直面现实?
他。。。并非不知道的。
就如同二十年前的卫宫士郎能在见面的下一瞬间便认出眼前的是贞德而非saber,他,吉尔斯德·莱斯,作为曾经长伴贞德身旁的亲密战友,又岂会真的分不出saber和贞德?
容貌有九成相似,也就是说最少还有着一成的不同,最起码也能察觉到违和感的存在。假如言行可以用记忆的丧失去解释,发型也可以说是对方希望有所改变的结果,那么宝具就绝对没有模仿的可能。。。。saber手中的无形剑是宝具无疑,但吉尔斯德·莱斯可从未听说过贞德有着这样的一把东西。
理智并非失却。。。只是选择性地蒙蔽了。
即使真相是如何也不要紧,只要能够接受眼前的“幸福”,就能够一直沉溺下去。
遵从本能地选择相信,到渐渐地已经开始分不出真伪,到现在居然真真正正看到对方的本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何为真?何为假?一切都已显得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再是自己强把妄想加作他人身上的结果,而是。。。对方真的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眼前。
“啊啊,贞德啊。。。你还活着,实在太好了。。。”
。。。。。。。。。。
。。。。。。。。。。
“哈啊。。。状况我倒是了解了。但是。。”
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内,直视着身前正座着的四大两小合共六个女孩子,卫宫士郎的眉头不住地颤动着“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到底想怎样处理?”
在片刻之前,其实也就比起贞德赶到现场慢了那么一点点,当卫宫士郎看到树林中的状况时当场就惊呆了。
那迅速用传送术式逃跑了的家伙就先不提,可留在现场的贞德的反应却是百分百不能称之为正常。。。当然,作为一个神级学霸,卫宫士郎在世界史上的认识从来都不比正式的教授逊色多少,吉尔斯德·莱斯这名字说的是谁他当然知道,就连对方被称为蓝胡子的原因以及传闻是被法国皇室迫害的野史也略知一二。换言之,他在贞德脱口而出地说出对方的名字时,便已瞬间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可这些全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看贞德的样子便知道,她肯定是完全没有得知友人坠落的事情啊!否则的话,在从saber等人的嘴中敲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彷佛浑身脱力一般瘫坐了在一旁,大半天过去了都不发一言了。
不过这想来也正常啊。。在正常的状况下,谁会有事没事的去翻和自己相关的历史?看着就觉得不好意思了,当初到法国时贞德被路人们朝拜的往事可是记忆犹深。。。
不过,也正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现在对方受到的打击才会这么大啊。。。
身躯变小了不假,可家主的威严在这种时刻勉强还是在的。在卫宫士郎无形的气场下,就连一旁当观众的爱丽丝菲尔几人也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最终还是由同样变小了的吉尔伽美什首先开口“嘛,欧尼酱。。。别这么生气哪。最少孩子们都已经得救并且送回家去了不是吗?”
“如果小孩子们不是毫发无损的话,现在我就不会是这么和颜悦色了,少不免也得咆吼一阵子。。。真是的,还以为小月那边出了些什么事情,不用说也知道是你们串通他引开我对吧?改天再在他的茶里下幼盐。。。现在就先注目回吉尔斯德·莱斯的身上吧。”
在说出对方名字的瞬间,贞德的身子微微地动了一下,察觉到这一点,卫宫士郎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嘛,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你们这次的做法和我也是所差无几,要是换了我在你们的立场的话恐怕也只会和你们做相同的事情。站在这一点来看,我倒是没有什么可以责怪你们的立场。但是。。。”嘴中一边说着话,眼角的余光一边细细的观察着贞德的反应。虽说大体而言是已经回过神来了,此刻也在仔细的听着,可是贞德的脸上还是没有多少血色这一点也是肉眼可见的事实,卫宫士郎见状不禁又是暗叹了一声。
老实说,站在亲友的立场,卫宫士郎完全同意这次saber等人的做法。
能隐瞒则隐瞒,可以在暗地里静悄悄的便把事情解决更好,而事实上假如他和贞德回到冬木森林的时间再慢上一点点的话,说不定这边早就已经完事了,从此世上也再没有吉尔斯德·莱斯这个人。。。只可惜,世界上始终是没有假如。贞德亲眼目睹了堕落的友人,并且得知了他的所作所为已是铁一般的事实。
现在唯一能够去想的。。。
“就只余下该怎样善后。。。吗?”想到此处,卫宫士郎不由得的又头痛起来了。
“请把他交由我解决吧。。。”就在卫宫士郎正头痛着该怎样才能不进一步刺激到贞德的同时,毫无先兆地,后者从旁插嘴道“吉尔斯德·莱斯他。。。是我的友人。如果他是因为我才走上歧途的话。。那么,我就有这个义务去引导他回到正途。我不能再让他一错再错。”
纵使俏脸上还是没有带着多少的血色,但是神情的坚定却绝非说笑。
最终。。还是走上了大义灭亲这条路上啊。
“在明天之前,我会找出对方的所在。。。。”眼见贞德已经下定决心,某程度上,在这件事中只能称为局外人的卫宫士郎也只好轻叹一声“在这段时间里,贞德姐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四十四-卑微之人的挣扎
“那么。。这就是你最后选择的场所吗?吉尔斯德·莱斯?”
凌晨的时份,于冬木市港口的河畔,贞德默默地凝视着正前方曾经的战友。
名为吉尔斯德·莱斯的骑士。。。不,在大半个身子都被吸进了异型生物的现在,或许早已不能称之为人了吧?
对于自己曾经的战友到底遭遇过些什么,以及变成了什么的样子,再也非一无所知。。。
就在昨天晚上,当卫宫士郎借用贞德的一枚令咒回复真身外出找寻吉尔斯德·莱斯的踪影时,她也没有真如对方所说一般闲着,而是尝试从爱丽丝菲尔那儿借来计算机,以便搜寻有关友人生平的讯息。
作为爱因兹贝伦的据点,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设备还真不是盖的。纵使卫宫切嗣不在此也好,已有的设备还是不会消失的,很快贞德便借着两女仆的帮助入手了一台笔记本计算机,并且开始了对信息的搜索。
不得不说的是,近世代信息泛滥,要获取情报实在太容易,包括。。。不想知道的事情也是。
和远坂凛那万年电器白痴不同,在现代活了也不知有多少年了,对于整天待在家的贞德来说,计算机的使用只能说是驾轻就熟。而事实上,用不到三十来分钟,贞德已经完全掌握了一切有关吉尔斯德·莱斯的事情。
正如saber她们的所说,吉尔斯德·莱斯之所以会堕落到现在这副模样,完全就是因为她。
因为对于她的不幸感到愤怒,但是却又对她的死去无能为力,于巨大的不甘与自责中迎来理智的崩溃,所以才走上偏锋变成现在这样的杀人狂魔。。。对于贞德来说,亲自寻知这件事的杀伤力,甚至远比从saber她们的口中转述更为沉重。
与罪恶之徒为伍,残杀毫无抵抗之力的妇孺,用尽一切的手段去亵渎神明。到底是在黑暗中的挣扎?还是在绝望中的发泄?无论如何,逼吉尔斯德·莱斯走上这条路的都是贞德自己。
“喔喔,您来临了吗?我的圣少女啊!”
身子大半都已陷进那疑似章鱼却又具有更多触手的异型生物体内,仅余下脖子以上的部份还暴露在空气之中。不知名的黏液布满了那曾几何时英伟帅气的脸,看上去就像是那生物的唾液还是体液什么的,除了恶心以外就只能说只常地恶心。
到底是被生物同化还是被生物吃进肚子里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实在很难让人从这两者中判断出来。
只是。。。从那疯狂和扭曲的嘴中吐出的说话,对于曾为他战友的贞德来说,实在不能让她感到半分的好笑。
“请您看呀!这就是这个吉尔斯德·莱斯,我毕生最棒的杰作!啊啊,这是多么的美啊!!您会认同我吗?贞德。不,妳不会认同吧?!我的圣少女啊,好好看着吧!这就是。。。我对抛弃你的神明的复仇!恐惧我吧!尝试阻止我吧!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那就协助这位少女,尝试从我的手中救下这些人类吧!哈哈哈哈!”
很难说是完全失却理智的人能说出的话,却又彷似在地狱深渊中朝天的吶喊,到底是在对谁说这番话,或许就连吉尔斯德·莱斯本人都说不清吧?
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这些的说话,每一字一句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贞德的内心。
在说完这番话后,名为吉尔斯德·莱斯的男人便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了。双目中的可见,就仅余下一只带有无数触手,正在不用中蠕动着的异界深海生物。
“刚刚你到哪里去了?士郎?”
“去把一个在逃的杀人犯提前送到地府而已。抱歉,刚刚离开了一会。”
俏脸上的表情,既非喜也非哀,就如同麻木了一般,贞德头也不回地向身后突然冒出的卫宫士郎搭话。
以花掉她手上的第二枚令咒为代价,再次展现出的乃是二十年后的真身。淡白的外袍早已脱下,月白的和服迎风而摆,手上的天之丛云虽未离鞘,却已散发着凛凛的神威。此刻的卫宫士郎,毫无疑问地已回复到军神应有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