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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可!”单妈妈和冷梅同时拉住她。
那人若是假装晕倒故意引小姐前去对小姐不利怎么办?她们二人都不会武功,如何保护小姐?
凤浅摆了摆手,道:“不必紧张,他中了毒已经昏死过去了。”
中毒了?
单妈妈和冷梅相视一眼,小姐怎么知道他中毒了?虽然仍旧不放心却还是放开了凤浅。
凤浅走过去,慢慢蹲下来看着地上的男子,只见他二十一二岁的年纪,虽脸色惨白,也看出长得极俊,着一身柔软白袍,样式简单质地却优良,应是家境丰富之人,他胳膊上有一道剑痕,血不多,像是被及时止住了,可这个举动恰巧害了他,剑上有毒,若让毒血流出来,他还没这么快毒发,此刻,他嘴唇已呈黑色,显然毒已快至心脏,若再不解毒必死无疑!
凤浅眸子一眯,这毒她会解,因为是前世龙潇教她的第一种毒,百合毒香。
此毒非常精妙,由多种毒香汇聚成一味毒药,这多种毒香可下在不同的地方,所以不易被人察觉。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此人所饮之酒中有一味毒香,后又去了另两处地方也有两味毒香,再加上剑上一味诱发毒香的毒引,彻底击溃了他的身体。
既然是龙潇要害的人,她凤浅就要救,多一个与龙潇为敌的人,对她多一份有利。
念及至此,她对冷梅和单妈妈道:“扶她上马车。”
“小姐?”二人惊讶。
这人来历不明,还是个男人,小姐这是要救他?若是让人知道了,小姐的声誉就保不住了!
凤浅不想再耽搁时间,否则就算有解药,此人也必死无疑,于是严肃道:“听我的,赶紧扶他出去。”说罢忍痛独自快步出了小路。
单妈妈二人见凤浅冷着脸走了,不敢再劝,向前扶起白衣男子跟着凤浅出了小路,让车夫帮忙扶上了马车。
车夫是个二十多岁的黝黑男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正惊讶凤浅从哪弄来的男人,便听到车内的凤浅吩咐他赶车去附近白氏的陪嫁庄子,他不得不隐下心中的疑惑,挥鞭子赶车。
到了庄子,天已经黑了,单妈妈找到庄子上的管事吴根家的,说凤浅祭奠完白氏回去途中遇到一名受伤的男子,不能见死不救,又不能带回府上,便带到这里来养伤,吴根家的自是惊讶不已,但来人是大小姐,她不敢不听也不敢多问,立即让人准备好了一间房间。
凤浅命人将男子抬进去放在床上,又让吴根家的找来几味药,一些锅底灰,然后留了单妈妈和冷梅帮忙,让其它人退了出去。
“小姐,你真的会解毒吗?”单妈妈见凤浅拿出了银针,似要给男子扎针,不由得问道。
凤浅点头:“以前在医书上看过,这毒容易解,去把那两味药磨碎了加入滚水放温。”
“这两味就够了吗?那其余的呢?”单妈妈指着桌上那些药问。
凤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几味是创伤药,不必用,只有这两味是解毒的药。”
掩人耳目罢了。
“那锅底灰呢?”冷梅明白了凤浅的用意,拿着那包黑灰问。
凤浅笑而不语,伸手沾了些抹到了男子苍白俊美的脸上,天色暗,庄子里的人并没看清男子的容貌,为了保险起见,她自是不能让太多人看清他的样子,一是怕会给她带来麻烦,二则不能让龙潇找到他。
单妈妈和冷梅暗赞凤浅心细,笑了笑,依凤浅的吩咐去磨药了。
凤浅摆好银针,食指一一在银针上扫过,最后选定了所用的银针,快手取针扎在了男子胸口几处穴位上,护住心脉的同时又阻止了毒继续蔓延,而后在男子手臂的伤口上扎了几针,本来止住的血立即流了出来,又浓又黑还有一股异香。
这时单妈妈二人也磨好了药放温了,凤浅接过药,捏开男子的嘴,把一碗药灌了进去,动作熟练流畅,无一丝拖沓。
看得单妈妈和冷梅暗暗惊讶,今日的小姐真是像变了个人似的……
喂了药,凤浅又取了几根银针扎在了男子脑袋的穴位上,等了大约两刻针左右,快速收了银针,这时,男子的黑嘴唇也慢慢变淡了,手臂上流出的血也转了暗红色,显然毒已经慢慢解了,但暂时还醒不了。
凤浅取出手中的帕子给他的手臂包扎好,既然毒血流尽了,便不能再流了,否则流血过多又得另外找大夫来救他,可是包完后才发现,那帕子是龙呈给她那条,可是已经包扎上了也不好再拆了,而且龙呈也不缺这一条两条帕子用,便作了罢。
见天已黑透,不能再耽搁,得尽快回府,便对单妈妈道:“让吴根家的亲自照顾他,不要让其他人靠近,过两日我再来看他,不可出任何差错。”
单妈妈应下转身出去吩咐吴根家的,冷梅扶着凤浅准备离去,谁知床上昏迷着的男子突然醒了,跳下床来拖住了凤浅的衣袖:“姐姐是你救了我吗?呵呵呵,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凤浅和冷梅皆是一愣,傻子?
费了这么大的劲救的人竟是个傻子,凤浅扶额有些无语,同时也觉得十分奇怪,龙潇难道出门时脑袋被门夹了,怎么会大费周张地来杀一个傻子?如果龙潇的脑袋没被门夹,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傻子的家人做了什么惹火了他,他杀了傻子报复,二是这傻子的身份很特殊,就算是痴傻之人也威胁到了他。
“好姐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救了傻儿呢?”男子见凤浅不理他,撒娇似的摇起凤浅的手臂来。
凤浅放下扶额的手,对他柔声笑道:“是我救了你,你叫傻儿吗?家住哪里?怎么会受了伤?”
“对呀,我叫傻儿,我不知道我家住在哪里,我出去玩有人要抢我的鸡腿吃,我不给那人就打我。”傻儿脸上一副害怕的样子,还有几丝愤怒和委屈。
凤浅哭笑不得,龙潇怎么会无聊得抢鸡腿不成要杀人?显然这男子头脑不清楚,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惹得龙潇要杀他,见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便道:“你别怕,那抢你鸡腿的坏人已经被姐姐打走了,你好好在这养伤,我出去帮你找家人,找到了就来接你回家好么?”
一个傻子,能帮她什么?不给她添麻烦就不错了,现在暂时把他安置在此,待她打听到此人身份再做打算。
“姐姐好厉害,帮傻儿打跑了坏人,傻儿听姐姐的话,在这等姐姐。”傻儿已经把凤浅当成了英雄和依靠,抱着她的手臂无比崇拜道。
凤浅无奈地摇摇头,让冷梅扶他回床上躺下,有些奇怪傻儿为什么这么快就醒来,他中毒那么深,再怎么样也得明日才醒,难道痴傻之人在某些方面与常人不一样?
再嘱咐了他几句,凤浅就带着冷梅走了,只是她一走,床上傻笑的男子立即淡了笑容,混浊的眸光也慢慢变得清明,他看了看手臂上包着的帕子,嘴角勾出一丝狐狸般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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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安
“小姐,奴婢已经吩咐好了。”凤浅和冷梅出了屋子,单妈妈便走过来回道。
凤浅点头,极有深意地看了单妈妈一眼,单妈妈知道凤浅的意思,小声回道:“小姐放心,吴根家的会吩咐下去,小姐从未来过这里,那公子是她家表亲,投靠她的途中生了病,特放在这养着,这庄子是夫人的陪嫁,这里的人都是国公府的,很忠心。”
凤浅放下心来,由二人扶着上马车回府。
车夫已经点燃了车上四个角灯,微黄的灯光就着雪光倒是能勉强看清路,凤浅上车时发现车夫看了她一眼,眼神闪躲,她想了想,看了冷梅一眼,冷梅会意,大声对单妈妈道:“妈妈陪小姐坐车里,我陪大哥赶车吧,天黑了他一个人赶车怪怕的。”
车夫连忙拒绝,凤浅却道:“也好,你就在外面坐吧。”
凤浅都同意了,车夫不敢再拒绝,道了几句客气小心之类的话,让出了车辕上大半的位置给冷梅坐,然后定了定神,赶着马车出了庄子。
凤浅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马车刚出了庄子没多远,外面就传来冷梅的声音:“大哥叫什么名字?是府里的家生子吗?”
白氏出了事后苏青玉掌管府中大权,来了个大换血,所有与白氏有关的人大部分走的走死的死,所以此人并不是以前凤浅所用的车夫,也眼生得很。
“小的名唤秋娃,不、不是府中家生子,是一年前被买进府的。”秋娃皮肤实在是黑,但一说话露出一口异常洁白的牙,让人眼前一亮,此刻他很紧张,不知是因为刚刚救人的事,还是碍着冷梅这个小美人坐的缘故。
“秋娃,挺有趣的名儿。”冷梅笑了笑,再问:“家里还有什么人?可有成家?”
“小的是个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哪家的姑娘肯跟着小的受罪?”车夫更紧张了,语气中透着自卑和颓败。
凤浅听到此,已经放下心来,没有家人就不怕被苏青玉抓着把柄,也少了许多出卖她的机会。
冷梅笑着打趣:“怎么会?大哥长得这般俊秀,又老实敦厚,我认识的许些女孩子都不是看家境的人,只求人品心地良好,赶明儿个我给你介绍一个,保准你能有份好姻缘。”
凤浅扯了扯嘴角,冷梅这昧着良心说话的本事真厉害,秋娃确实俊秀,黑得俊秀!
“不、不用了,谢、谢冷梅姑娘好意,小的不、不想拖累别人。”飘飘荡荡的灯光下,隐约见得秋娃脸红到了耳根,话也结巴起来。
冷梅后面又说了什么凤浅没听到,她在车里睡着了,到了安定候府后门才醒来,下车时冷梅来扶她,朝她了点头,她便知冷梅已经办妥了,赞赏地看了她一眼,面色平静地进了府。
回到瑞园,只见院里一片灯火辉煌,厚厚的积雪也已经扫开了,露出一条两人宽的青石小路,走起来轻便极了,掉下来的屋檐檩子也修好了,冰凌子也清理干净了,月台上那面落时的屏风也换了一面当时流行的青山秀水鸟语花香屏风,窗子及门外也挂上了避寒的毡帘,院中还有几个看上去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在收拾着,整个院子有了许些生气,却也多了不少不怀好意的眼睛。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许久?”幽菊每隔一会儿便出来院子里看凤浅回来没,她不知这是第几次出来,终于看到她们回来,立即迎了上去。
凤浅道:“太偏远耽搁了许些时间。”她扫了那几个停下活向她行礼的婆子们一眼,示意幽菊进去说。
幽菊点头,故意道:“可不是,天寒路滑,又偏又远,怎么可能不耽搁时间,小姐冻坏了吧,赶紧进屋。”
“请大小姐安。”来到房间,门口站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小丫头,十三四岁左右,见到凤浅立即行礼问安,但面上却没多少恭敬。
凤浅淡淡扫了二人一眼,并没理会,径直进了屋子,立即袭来一阵暖意,虽比不得凤安的暖阁,也比以前要强了许多,这里面的陈设摆件也全换了,当然也包括那个有毒的香炉,此刻换成了一个四足琉璃凸刻牡丹花小香炉,飘着淡淡冷梅香,无毒也极好闻,苏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