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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贺大记者,有个独家爆料,要不要?”
男人开口,“呦呵,乔大博士,什么独家?”
乔菲走到落地窗口,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目光幽冷,“关于玺氏总裁夫人的。”
男人顿了下,说道,“这可是个烫手山芋,上次媒体界一些记者因为得罪了玺暮城,被彻底从新闻媒体界除名,现在过得相当凄惨,听说,玺暮城十分宠爱妻子,我要是报道总裁夫人,岂不是迎风作死?”
男人说完,准备挂电话。
乔菲继续攻心,“万事得其法,有万种途径,这事要是爆料出来,可是一笔不错的收益,你确定不要?”
男人想了几秒,问道,“到底什么爆料?玺暮城对妻子一直保护很好,知晓她的底细的记者都很少,能有什么爆料?”
乔菲笑了声,“等会我会把资料传给你。”
“好。”
……
三天之后。
关于玺氏的一则重大新闻在月城像炸弹一样炸开。
新闻媒体曝光玺氏总裁夫人是交通局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交警,而且,玺盛超涉嫌走私,正是玺夫人夜间执勤时亲自查获。
之前关于玺暮城对玺盛超下狠手的负面新闻,加上这次事件,又煽起蝴蝶效应,等于是把玺家推到风口浪尖上。
现在,媒体矛头调转,争相采访玺氏总裁夫人,希望获得独家。
更好奇的是,众多名媛千金争相抢做的玺家夫人,居然甘愿做一名小交警。
这对于玺家这样的名门望族来说,在业界内都传开了,更是一个新的热点话题。
……
玺氏总裁办公室。
玺暮城看着众说纷纭又夸大其词的新闻报道,发了雷霆之怒,气的掀了办公桌上的电脑和文件。
“莫言,这些新闻是怎么爆出来的?”
莫言抱着文件,战战兢兢的直擦额头上的冷汗,“总裁,关于夫人的这些新闻,是同一时间,很多家小媒体的一些零乱八卦记者抖露出来的,莫不是玺盛天所为?”
玺暮城皱着眉头,“老爷子虽然处处压制我,却不会允许玺盛天做出任何对玺家不利的事情,鸢儿是警察的事情,玺盛天早就知道,要爆料早就爆料了,再者,跟媒体透露这个,对他没有一点好处,玺盛天不像玺盛超那么蠢,他老谋深算又阴险,是绝对不会浪费在一件毫无利益上的事情,而且,这些新闻的矛头明显是指向鸢儿,老爷子本来就不喜鸢儿的警察身份,这次,鸢儿亲自查获玺盛超,又在警局指证了他,玺盛超免不了牢狱之灾,媒体大肆宣扬,这次事件让老爷子颜面尽失,等于是把鸢儿送到老爷子的枪口上。”
玺暮城又沉默一会儿,五官攸地煞冷,想起一个人。
墨初鸢从休息室走出来,拿着平板电脑,对玺暮城说,“暮城,新闻这么大肆曝光我,我以后在交通局上班执勤,后面岂不是要跟一大群记者?”
玺暮城握住墨初鸢的手,“没事,这些事交给我去处理,你现在只需待在我身边就好。”
墨初鸢满脸担忧,“暮城,现在玺家因为我而被外界议论纷纷,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玺暮城敲了下她的额头,“还真是笨笨,我们是夫妻,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笨笨?他眉头蹙了下,好像喊她笨笨朗朗上口似的。
“过些日子要召开股东大会,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她一边弯腰捡地上的文件一边问。
玺暮城墨眉微扬,“担心我真的一无所有?”
墨初鸢将文件资料放在办公桌上,嗔他一眼,“是,你要是出事了,我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哪儿来?”末了,她翘起小脚,唇在他唇上轻咬,“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趁现在把你的身家都掏空,免得以后分文不得?”
他一双手臂箍住她的腰,将她提到办公桌上坐着,一双长腿站进她腿间,身体压向她,“小财迷,这么喜欢我的钱?”
“喜欢死了。”她挑眉,双手伸进他毛衣里,沿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一路往下,落在他腰腹。
往下按住他的人鱼线,作乱。
“拿开。”他咬着她唇瓣。
“不要。”她绻缱回吻。
“丫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他呼吸微乱,“生理期还敢撩我?”
“谁让你总是欺负我。”
“嗯……老公给你报仇的机会。”
他牵住她的小手,一路往下按住。
“不要。”她好不容易歇几天,不想被他变态压榨。
他吻着她唇角,低喃,“半个小时后,我有个会议,乖,快点。”
“……”
她窘红了小脸,难道不是应该他自己快点……
……
傍晚。
墨初鸢收拾好办公室,想了想,对玺暮城说,“我今天想回趟家。”
“你不是不喜欢回别墅?”他靠在沙发上,翻看文件,头没抬地问。
墨初鸢在他身边坐下,自然地靠在他肩膀上,“我是说回墨家。”
玺暮城合上文件,将她身体扶正,问道,“怎么突然要回去?”
墨初鸢抱着他一条胳膊,“我有很久没回去了,想回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他起身,拿起外套。
墨初鸢急忙起身,眼神闪烁,“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你现在很多事情都忙不过来,不用刻意陪我回去一趟,我明天直接从墨家去局里上班,我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老是不去,说不过去。”
玺暮城有些不放心她晚上一个人回墨家,尤其是现在这个关键时期,怕有人对她不利。
“这么晚了,一定要今晚回?”
“白天楼下有记者,晚上回去避人耳目。”她找了一个不错的理由。
他拉她起来,抚着她垂在腰间的一头长发,“我让苏洵送你回去。”
“嗯。”
“明天我接你下班。”他说。
“暂时不要了,明天去局里不一定是什么情况,到时候再说吧。”
他拉起她,从沙发上拿起一件羽绒服,给她穿上,帮她拉上拉锁,给她绑了一条马尾,指腹摸索着她脸颊上那道依稀还能看见淡淡紫色伤痕,“不用担心,一切有我,我会安排好一切。”
她小手覆在他手上,“嗯。”
玺暮城给苏洵打了一通电话,让他送墨初鸢回墨家。
又加派了两名保镖,玺暮城这才安心。
……
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行驶汇入霓虹斑斓的街道。
她坐在后排座,对面坐着面无表情的苏洵。
“苏洵,你和先生经常去射击场吗?”
有些事情,像一团雾,蒙着她的心。
她总是忍不住试着去开启潘多拉魔盒。
苏洵生性耿直,直言,“是的,以前,先生经常和我,还有岳先生一起去射击场。”
“你曾是个军人,那么你觉得先生枪法如何?”她问的直白。
“十分精准,连我都尤为不及。”苏洵说的是实话。
抛却那个人不提,就单提自家先生的枪法,也令人佩服。
记得,第一次和先生去射击场,苏洵发现先生的枪法根本不用他指点,像天生就是拿枪似的。
墨初鸢想了想,抬手,曲起手指,佯装不经意地在面前的小桌子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又有规律的点着。
她的手势很明显,苏洵想不注意都难。
“寻找机会,主动出击,躲开。”苏洵看着她的手势,嘴里念出她传达的讯息。
“你果然懂这些,你不是普通的兵。”墨初鸢微微一笑。
苏洵挠了下后脑勺,“我以前是特种部队的,这些都是必修课。”
墨初鸢眼睛攸地睁圆,“那你怎么会退伍,又来到玺家?”
苏洵眼神微闪,“我……个人原因。”
“哦,那……先生也懂这些?”她又问。
苏洵想起这几次玺暮城转换而出的人格,没有马上回答,顿了几秒,回道,“是。”
好像所有问题迎刃而解,但墨初鸢却感觉没有一点释然,反而更加困惑。
苏洵转头,看着窗外,眸色浓稠,冷硬的五官愈加刚硬。
……
车在墨家大门口停驻。
苏洵和保镖并没有走,一直守在门口。
墨初鸢知道这是玺暮城安排的,也没有说什么,总归是他周到细心。
路上提前跟简舒文打过招呼要回来,所以,她走进院里,简舒文便迎了上来。
“妈。”墨初鸢上前抱住简舒文的胳膊,软软唤道。
“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撒娇!”简舒文拍拍她的手。
“想你了嘛!”墨初鸢嘻嘻一笑,抱着简舒文的胳膊进屋。
“妈,我爸呢?”墨初鸢换上棉拖,脱了羽绒服,递给佣人。
“楼上书房呢,马上下来。”简述文一边走进厨房一边说。
墨初鸢跟着走进厨房,一股浓郁的飘香漫入鼻息。
简舒文拿着勺子在锅里搅着。
“妈,你炖的是什么?”她凑过去。
“你姥姥家的一些旧亲戚托人送来的野鸡,正好听说你回来,这不提前炖上了。”
“好香啊!这味道跟小时候姥姥做的一模一样。”她一边说一边想起故去的姥姥。
简舒文目光有些飘,“是啊,以前妈总是送你去姥姥家……”说到这里,她握住墨初鸢的小手,“小鸢,你可有怪过我?”
“怪您什么?”
“以前,我总是把你送到姥姥家,一送就是一个寒暑假……”
墨初鸢眼睛一润。
简舒文一向对她严苛,很少对她说这些感伤的话,惹的她心里酸酸的。
“妈,您怎么突然说这些?我从来没有埋怨过您,我知道,那时候您和爸都忙,照顾我哥都顾不过来。”
简舒文叹气,摸摸她的脸,“小鸢,你真是个乖孩子。”突然,摸着她额头上的伤,皱眉问道,“你这额头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她转开脸。
简舒文关火,拉着她去客厅。
客厅灯光璀璨,简舒文这才看清她不仅额头上有伤,脸上也有伤,不悦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我是警察嘛!总有磕磕碰碰的时候,没事了,现在已经好了妈,你就别担心了。”
“你还瞒我是不是?脸上的伤是罗美丝干的,是不是?”简舒文气愤道。
“妈,您怎么知道?”墨初鸢惊讶。
自她出院后,一直和玺暮城在玺氏,她也没告诉过简舒文……
“墨家虽比不上玺家家大业大,但女儿嫁过去了,又不是自此耳眼蒙尘,罗美丝那个贱女人,对你是不是不好?暮城呢?他都不管吗?”
简舒文越说越气。
简舒文在墨初鸢心里一直是高贵优雅,德慧俱佳的形象。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简舒文提到罗美丝时说脏话。
墨初鸢赶紧劝抚,“妈,婆婆不喜欢我,是她的事,你不是一向教我忍常人不能忍,才是在大家族的处事之道?”
简舒文脸色依然不好,问道,“暮城对你怎么样?这些天关于玺氏和你的新闻都铺天盖地了,还放心你晚上一个人回来?”
“暮城对我很好,他本来是要陪我一起回来的,是我坚持一个人回来,他安排的保镖还在门外车上呢!”
“这还差不多。”简舒文脸色终于有所缓和。
简舒文吩咐佣人把厨房炖的野鸡端上来。
这时,墨天林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墨天林五官温和,灰色毛衣,黑色西裤,隽瘦许多,依然矫健。
见到墨初鸢,他眼底蓄着笑意。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