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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萧瑾彦胸膛里涨满了说不清的情绪,为了妹妹,心狠手辣的将未婚妻致残,墨初鸢的哥哥还真是待妹妹非同一般。。。。。。
莫名的,他想起死去的妹妹念念。
若是念念受人欺负,怕是他也如墨初鸢哥哥一样作出疯狂的举动,念念,他最疼爱的妹妹,是任何人不能触碰的禁忌。
宋裕华见萧瑾彦离开,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人,看了一眼时间,正是用餐时间,他起身跟上去,与萧瑾彦并肩而走,一边走一边说:“墨初鸢严重偏科,现在体能训练就不达标,下阶段是战术训练,射击训练,防化训练,还有作战演习,她若一直这样,一旦毕业以后分配到作战部队,怕是要吃大苦头,你不是说你的兵你带吗?这两天也没见你有什么动静。”
萧瑾彦有些心烦意乱,“忙。”
“忙个鸟!你除了上课之外,就是在训练场上跟冷煞一样站着,有大把时间。”
萧瑾彦确实忙。
墨初鸢在课堂和训练场上的所有表现,都忙到他眼睛里去了。
前天,单杠引体向上,她翻转不过十圈,硬生生的摔在地上,扭伤了脚踝,昨天穿越铁丝网,磕伤了膝盖,练习前倒,胳膊擦伤,若不是他特意嘱咐教官教她前倒训练时,一定要在下面铺上军垫,她直挺挺前倒,怕是已经脱臼,今天早操,她迟到两分钟,五千米长跑摔了一跤,上课迟到五分钟,打盹三次,最后一次,是他忍无可忍,一个粉笔砸到她脑门上。。。。。。
宋裕华跟上萧瑾彦越走越快的步伐,追问:“你到底怎么考虑的?墨初鸢是你的兵,又是个好苗子,你该好好培养才是,你没看这几天她蔫蔫巴巴的,再这样下去,她会产生心理压力,没准儿,撑不过去吵着闹着要回家呢。”
萧瑾彦脚步戛然而止。
那夜,墨初鸢一脸幸福和满足的对他说,她最喜欢的是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这句话萦绕耳畔。
眸色一沉,那深处是晦暗不清的一个漩涡,他嗓音淡漠,“墨初鸢不属于这里,也不适合当一名军人。”
抛却那些墨初鸢和哥哥纠扯不清的事情,他是认真的,真心的,想墨初鸢这只不知死活的小白兔不要再侵入他的领地。
他是狼,总会失去暴露本性,控制不住的张开血口,露出尖尖獠牙,一如那夜,他在她肩膀上咬的那一口。
。。。。。。
这几天,墨初鸢心情坏透了,只因那个咬了她一口,却愈加对她冷漠的萧瑾彦。
自那之后,课上和训练场,他视她如透明,她几次主动找他说话,次次被他当作空气处理。
她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觉的,追萧瑾彦比登喜马拉雅山还要艰难,简直就是万里长征路漫漫,那天晚上好不容易亲到也抱到了他,刚踏出胜利的第一步,却不知怎地,他突然变脸,把她瞬间打回原形。
她就不信,萧瑾彦是不开花的千年铁树。
关键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体能训练成绩提上去,若不然,没等追上萧瑾彦,就会被踢回家。
晚上,例行看完时事新闻之后,墨初鸢一个人去了训练场。
这些天的训练科目,她一一练习一遍,最后是五千米长跑。
她穿着灰绿色短袖,衣摆紧紧束在迷彩裤里,腰间是一条皮带,上面头发被她用皮筋扎成了一个毛绒绒的丸子头,下面有些头发散落在肩,倒是添了几分时尚动感的美。
此时,已是八点半,偌大训练场笼罩在夜色下,跑道两侧路灯昏黄的光褶褶闪烁。
墨初鸢汗流浃背,满头大汗,沿着跑道慢跑,无意中听到婉转动听的琴声从不远处传来。
一开始,她并不在意,又跑了半圈,那琴声越来越近,她方才转头,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循声望去。
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到训练场中心那巨大的坦克上好像有一个人影。
她想了下,朝训练场中心走去,距离十多米时,她看清了,坐在坦克上的男人正是萧瑾彦。
他坐在车顶,一条长腿曲起,双手捧着口琴。
原来,是他在吹口琴。
不知是什么曲子,曲风虽然明快,有点像童谣,但是,却夹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墨初鸢只觉好像听过这首曲子一样,熟悉,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走到一处草地上坐着,抱着双膝,双手捧着小脸,望着萧瑾彦那深邃清幽的侧影,安静的聆听。
音乐婉转流长,像深夜山涧缓缓地流淌的小溪,此时此刻,这一方天地好像只属于他和她的世界,他是站在云巅之上的神,她是站在神坛下痴惘仰望着神邸的孺慕者。
曲终。
墨初鸢仍然沉浸在那个世界里,直到萧瑾彦纵身跃下坦克,传出一丝动静,她方才回神,急忙站起身,朝那道身影追去。
☆、尾狐323:爱你是不能言说的秘密二十一
尾狐323:爱你是不能言说的秘密二十一
墨初鸢双手背在身后,翘着小脚,一蹦一跳的,保持一小段距离跟在萧瑾彦身后。
训练场很大,萧瑾彦穿过训练场中心草坪,步伐不急不缓,朝训练场一角走去,颀长的身型在路边昏黄的路灯映照下,在地上拖曳出一道深暗的阴影。
墨初鸢跟在他身后,看不到他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深邃幽暗的眉眼,微微勾起的唇角,随着他步伐节奏,时而慢,时而快,每一步都刻意踩在地上的影子。
两人身影重合,叠加,像皮影戏相拥的一对情侣。
她乐此不彼,专心于影子游戏,以至于没有察觉走在前面的萧瑾彦步伐越来越慢,渐渐地停驻脚步,直到一道冷冽幽沉的嗓音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迎面撞上一堵坚硬厚实的肉墙。
“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萧瑾彦微垂眼眸,目光沉沉的俯视着一头扎进他怀里的墨初鸢。
墨初鸢缓缓地抬头,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没好气的说,“萧瑾彦,你脑袋后面长眼睛了吗?”
“说了,不许叫我名字。”萧瑾彦冷声道。
墨初鸢撅了撅小嘴,朝他眨了眨眼睛,“那叫你。。。。。。亲爱的?”
“墨初鸢!”
萧瑾彦咬了咬牙,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转身就走。
他的冷漠和疏离,墨初鸢已经渐渐地习惯,脸皮也一点点厚了起来,他走,她追就是。
“老师,你等我一下。”
墨初鸢拍了拍脸颊,给自己打气,鼓足勇气追了上去。
萧瑾彦不理她,墨初鸢一会儿跟在他身后蹦蹦跳跳的,一会儿与他并肩同行,一会儿绕到他前面,倒着走,有一句没一句的问东问西。
他不说话,她就自说自话,他饶着她走,她就再次跟上,像跟在他身后的一条小尾巴。
直至萧瑾彦终于忍受不了,反身站定,一双眼睛冷箭一样逼视着墨初鸢。
“墨初鸢,你是不是太闲了?回宿舍去!”
“不要!”
萧瑾彦额角青筋跳了下,“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墨初鸢往前跳了一步,蹦到萧瑾彦面前,一张巴掌大的美人脸凑过去,“要不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萧瑾彦眼眸一深,忽然附低头颅,目光幽深的对上墨初鸢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醇厚性感的嗓音夹着一分耐人寻味的意思,“比如。。。。。。”
他突然靠近,两人几乎额头相抵,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盖下来,占据她寸寸呼吸,站在他覆盖下来的一团阴影里,墨初鸢娇柔的像午夜绽放的一束曼陀罗,让萧瑾彦专注望她的眼神又深了几分。
“砰砰砰”,墨初鸢如怀揣小鹿,心跳失了正常节奏,越跳越快,漏了一拍,白皙素净的一张小脸染上两抹绯红,眉间娇羞带媚,微微扬起下巴,嘟起菱形小嘴儿,有些紧张的阖上眼睛。
夜那么浓,那么静,只听到两人节奏不一的呼吸声。
萧瑾彦看着她这副撩人又索吻的小模样,唇角轻扯一缕邪魅的笑,轻喝出声,“五十个蹲起!”
墨初鸢攸地睁开眼睛,气呼呼的瞪着故意捉弄她的男人,哼了一声,“不要!”
“这是命令!“
“是。。。。。。”墨初鸢双手不情不愿的将双手放在脑后,蹲下身子,又站起,重复这个动作,嘴里小声嘟哝道,“打击报复,以权谋私。”
“你说什么?”萧瑾彦沉脸。
墨初鸢一边受罚一边朝他嘻嘻一笑,“报告,我在赞美老师长得丰神俊朗,英俊无双。”
萧瑾彦唇角抽了抽。
提及长相,那晚墨初鸢说他和她哥哥长的相像一事不由地浮上心头。
“你在夸我还是夸你哥?”
“和我哥有什么关系?”
“不是说我们长得像?”
说完,萧瑾彦就有些后悔了。
墨初鸢却是明眸一亮,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像一只蝴蝶一样扑了过去。
萧瑾彦后退一步,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有机可乘钻进他怀里。
墨初鸢隔着一尺距离站着,扬起下巴,娇艳的小脸挂着一抹明媚的笑,“你该不会因为我说你和我哥长得相像这件事生气?这又有什么可生气的?”
萧瑾彦再度后退一步,更远的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面上无波无澜,心里却滋生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别样情绪。
他转头就走,墨初鸢不死心的追上去,萧瑾彦无视她,走的极快,墨初鸢小跑才能撵上。
一个躲,一个追。
萧瑾彦走进训练场一个训练馆,墨初鸢也跟了进去,一边环视室内环境一边说,“其实,你和我哥长得挺像,但是,也不像。”
一直对她不理不睬的某人眉心微微浮动,没有说话,戴上拳击手套,听到墨初鸢又说,“我哥才没有你这么冷酷无情,他是一个温柔的人,不不不,有时候也不温柔,对我还挺凶的,但是,我知道,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
萧瑾彦一拳击在沙袋上,抿着薄唇,仍是没有说话。
墨初鸢走过去,靠在一旁的墙壁站着,看着他挥拳如雨,也不理她,走过去,正欲开口,萧瑾彦先开口,“墨初鸢,军校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当一名军人。”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墨初鸢走上前,摇晃的沙袋像石头一样朝她砸过去,萧瑾彦眼疾手快的一把挥开沙袋,扔掉手套,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过去。
“你能不能消停点?”萧瑾彦喝道。
“那你能不能公平点?”墨初鸢气出了眼泪,倔强的望着他,“是,我承认我现在很弱,训练成绩不理想,但是,我一直在努力,早晚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让你刮目相看的。”
说完,墨初鸢就要走,萧瑾彦大手一伸,攥住她后衣领,将她拎到面前,“为什么要做一个军人?”
墨初鸢吸了吸鼻子,“因为我想和你一样。”
“你没有军人的信仰。”
“你就是我的信仰。”她目光诚挚,却热烈的像一把火,将萧瑾彦冰冷的心一点一点融化,他心脏灼烈的疼了一下,又听到她说,“我不知道军人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知道军人的信仰是什么,萧瑾彦,你教我怎么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的,也会努力的,不会给你丢脸,再苦再累我都能忍受。”
璀璨的光线下,他的眼睛亮的灼人,问,“为什么要这么努力?”
“因为我想追上你的脚步,走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