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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前方玺暮城轮廓分明的精致侧颜,若有所思。
“会不会是双胞胎?”
“……”
关于这点,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据她了解,玺暮城好像没有哥哥或者弟弟。
“会不会失忆?”
“你以为是你拍的那些狗血电视剧?”
楚璃茉嘻嘻一笑,“丢了一个,又捡了一个,你啊,艳福不浅。”
“……”
☆、尾狐79:他和怪物有什么区别……
尾狐79:他和怪物有什么区别……
华鑫公寓。
玺暮城不失绅士风度,帮楚璃茉把后备箱的行李箱拿下来。
楚璃茉双目迸射红心,掐了一把墨初鸢,小声道,“有颜有身材又多金,你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
墨初鸢翻她一个白眼。
这时,玺暮城打开副驾驶门,示意墨初鸢上车。
她走过去,声音和脸上的表情一样淡漠清冷,“我想和璃茉晚上聚一下。”
言外之意,你可以撤了。
楚璃茉自然希望这两口子早日和好,于是,拎起行李箱,朝墨初鸢挤眉弄眼,“小鸢,我晚上还要看剧本,咱们改天再聚啊。”
说完,一溜烟进了单元门。
“鸢儿,来。”玺暮城朝她伸出一只手。
墨初鸢神情漠然,越过他,上车。
玺暮城凝着僵在半空中的手,眸色微暗,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车汇入川流不息的街道。
墨初鸢望着窗外桢桢后退的风景,声音凉薄似水,“送我回墨家。”
玺暮城一手掌控方向盘,一手握住她搁在腿上的手,“鸢儿,你在生我的气。”
墨初鸢将手抽离,语气冰棱棱的,“玺先生,我很清楚自己什么身份,怎么敢跟您生气?”
望着墨初鸢倔强冰冷的侧颜,玺暮城无言以对,终是沉默。
他无法想象那夜游乐场,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冒雨寻他,不,确切的是城城,而他,毫无那夜的记忆,城城是他,也不是他,共存一个身体,却是完全独立的思维,性格。
他和怪物有什么区别……
?
当车停在首创别墅时,墨初鸢心头聚集的怒火高涨,强行压制下去后,徒留冰冷。
她开门下车,进屋,直奔二楼浴室。
热水也冲不散身心漫溢的霜冷,在浴室很久才出来,头晕眼花的,然而,环视卧室,却未见玺暮城。
突然,吱呀一声响,在寂静的深夜,尤为突兀。
她走过去巡视,门外没人,却看到走廊楼梯拐角有个人影闪过。
穿过走廊,她沿着楼梯上了三楼。
三楼空旷,只有几间客房,再次听到吱呀一声。
她循声走过去,在一间房门口停驻。
门未关严,好像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自房间传出来。
她屏气凝神,轻轻将门推开一些,从门缝望进去。
里面黑漆漆一处,角落一处,蓝莹莹的光线里,一个男人身影坐在椅子上,从她的角度望去,只看见一个侧影,好像是玺暮城……
揉了揉眼睛,她刚准备探头进去,想要再看清一些,肩膀被人一拍。
墨初鸢吓得一个激灵,僵硬回头,却见……玺暮城站在她身后,脸色青沉的瞪着她。
墨初鸢惊恐的瞪大双目。
眼前的人是玺暮城,她刚才看到房间里的人是……
墨初鸢啊一声尖叫,却被玺暮城捂住了嘴巴。
☆、尾狐80:娶了你,我不会再有别人
尾狐80:娶了你,我不会再有别人
墨初鸢双瞳惊璇,三魂七魄飞走又归体,急急抓住玺暮城的手臂,试图将捂住她嘴巴的大手拿走。
玺暮城松开她,嗓音略显不悦,“你大半夜的跑三楼做什么?”
“你……你……”墨初鸢指了指玺暮城,又指了指虚掩的房门,小脸发白,语无伦次。
“鸢儿,跟我下楼。”玺暮城五官笼罩深深浅浅的阴影,幽暗不明,薄唇紧抿,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往走廊另一端走。
墨初鸢一把将他挣开,转身,去推房间的门。
玺暮城及时拉住她,“你干什么?”
“这个房间有人。”
玺暮城眉头紧锁,一手插进裤袋,动了下,淡淡道,“鸢儿,你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
她语气坚定,脑海里再次浮现刚才看到的画面,房间里的确有个人,而且,好像是玺暮城……
关键是,她还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
脑子里一道亮光闪过,她猛地将门推开。
视线里……
偌大的房间,黑漆漆一片,没有光线,没有人……
“鸢儿!你胡闹也要有个度!”玺暮城沉冷的五官,隐现怒意。
墨初鸢惊魂未定,竭力解释,“玺暮城,我明明看见里面有个人,他……他……好像是你……”
玺暮城漆黑的瞳孔微缩,“你看错了。”
“不是。”电影里一些恐怖片的画面,砸进脑子里,她浑身发颤,不禁地后退一步,脑子一抽,问道,“你该不会是……是鬼吧?”
说着,低头,去寻地上的影子。
玺暮城冷峻的五官铁黑如碳,他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被这丫头看作鬼?
大手覆在她后脑勺,将她的唇推向自己。
他低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温软湿/热的触感,在她唇上啃噬,碾压,霸道地撬开她唇齿,交替深入,缠的她舌根发麻。
墨初鸢慌乱之余,不忘在他身上来回摸,确定是热乎乎的,却被他擒住双手,迫使她抱住他脖子。
直到她呼吸不过来,猛烈推他胸膛,他依依不舍的从她唇上缓缓退离,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紊乱,“是人是鬼?”
她转头,看向房间,眉头微蹙,难道自己看花眼了?
玺暮城松开她,将房间灯打开,拍拍她脑袋,“这间房以前是书房,后来上下楼不方便,就不再用了。”
墨初鸢打量着房间,欧式装修,陈设简洁,一张书桌,一个欧式大书柜,一张贵妃沙发,还堆着一些杂物。
墨初鸢转头,与他黑黢黢的双眸对视,想说什么,可是,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看似合乎情理,却又诡异莫测。
玺暮城将门带上,刷新密码,门锁上。
突然,他脸一沉,“怎么不穿鞋?”
她垂眸,看着赤/裸的双脚,抿唇不语。
他叹息一声,弯附腰身,将她打横抱起,下楼。
回到卧室,他去了浴室。
墨初鸢踱步到窗前,望着湛黑夜空中零星闪烁的星星,脑袋一片乱麻。
无形中,好像有一根主线,却无法将身边发生的事情一一合理的串联起来。
抬手,摸着热度未退的唇瓣,脸也烫烫的,心跳莫名。
不知道站了多久,后背一暖,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她被裹进一个温热坚实的怀抱。
玺暮城自身后紧紧抱着她,埋首她馨香的颈窝,凌乱啄吻,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鸢儿,抱歉。”
墨初鸢知道,他在为不辞而别的事情道歉,不提则已,一提她心里系着的疙瘩更大了。
转身望他,语气幽冷,“玺暮城,我曾说过,不会干涉你分毫,不管是你不告而别,或是带着别的女人去了国外,都与我无关,所以,不必跟我道歉。”
玺暮城双手握住她瘦弱的双肩,附低身子,与她眉眼平视,“鸢儿,乔菲是我的朋友,我和她之间只是……工作关系。”
她推开他,“她是谁?和你什么关系?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那你为什么生气?”
他眸色锋锐,读着她水亮的双瞳,唇角微微勾起,她是不是在吃醋?
墨初鸢像一只被击中要害的兔子,双眸躲闪。
玺暮城紧逼一步,她后退一步,直直逼退至窗沿,身体后仰,贴着冰冷的玻璃。
一月以来,心头聚集的怒火和委屈,像洪水一样汹涌而至,墨初鸢顺手抓起飘窗上一个抱枕,砸到他身上,“是!我是很生气!如果你觉得我发脾气不符合玺夫人标准的话,那么抱歉!我本就是野花一朵!比不得园外百花缭乱!枝藤蔓蔓!若你不喜!我可以退位让贤!”
玺暮城眉头紧锁,嗓音沉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国外待久了?听不懂国语?要不要我用英语复述一遍?”
“鸢儿!别再胡闹!”他脸色青沉,朝她吼了一声。
墨初鸢委屈的想哭,眼睛里湿热相冲,属于女孩性格里的刁蛮任性,蛮横粗野,统统现形,对他又推又打,“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我疯了才会找你!担心你是不是被绑架了!你去找谁都行!就是不要再招惹我!”
这是玺暮城第一次看到这样一面的墨初鸢,此刻的她,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他无奈又颓败,低头,狠狠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墨初鸢挣扭不断,抵不过他,被他手臂拖起,坐在飘窗上,他高大沉厚的身体压了下来,吻,粗狂又野性,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她被动受着,想起他或许对别的女人也这般如此,心理产生抗拒,开始反抗,甚至觉得恶心,使劲全身力气将他推开。
跑到床边,看着床头放着那夜他执着为她抓的大耳朵兔子,怨尤其是,抓起它,扔给他,“你前脚送我这个!一转眼,你就不见了!”
玺暮城望着手里的大耳朵兔子,不禁地想起岳麓翰给他看的视频里,城城给她抓兔子的画面。
他望着大耳朵兔子的眼神充满了厌恶,看着它,等于是看着自己一道丑陋的伤疤,眸色瞬间冰冷,“这东西不该留下。”
他打开窗户,毫不留情地将兔子扔了出去。
“你……你太过分了!”墨初鸢跑到窗口,往下张望,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你不要命了?”玺暮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墨初鸢猛地挥开,手自他下颌刮过,指甲在他皮肤上划上一道血痕。
那一瞬,两人同时震住。
玺暮城五官沉得骇人,双眸冷冷的看着她。
“抱歉……”
墨初鸢知道自己过分了,可是,他更过分,居然扔了她的兔子!
看着他下巴上的斑驳血迹,墨初鸢的手抬了下,终是垂落。
她望着他,眸中晶莹闪烁,“玺暮城,你说过不喜欢找人,我也一样。”
身旁带过一阵风,砰地的一声门响,震的她头皮发麻。
窗口那道身影已经不在,他去了书房。
墨初鸢站在窗口良久,那夜游乐场与他的美好片段一次一次自脑海放映,管不住脚步,跑下楼。
别墅里的路灯不太亮,她掏出手机照亮,在大耳朵兔子可能落的地方寻找。
书房窗口,玺暮城冷峻玉立,望着楼下穿梭在绿化带和草坪寻找东西的墨初鸢,心湖像投入一块石头,最深处翻涌着,搅动着什么。
?
翌日。
墨初鸢抱着大耳朵兔子醒来。
身边没有人,不知道他昨夜有没有上床休息。
从浴室出来,路过书房的时候,发现书房门虚掩,她走近一看,瞥见沙发一旁地上散落一条毛毯,茶几上的烟灰缸,塞满烟头。
他在书房睡的……
心里涩涩的,最后,去衣帽间换了衣服,下楼。
一楼客厅。
云姨见到墨初鸢,上前说道,“夫人,早餐准备好了。”
墨初鸢跟着云姨去了餐厅,目光没有寻到他的影子,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云姨将几样清粥小菜一一端上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