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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她一身迷彩作训服,拖着二十公斤大轮胎,五公里越野。
课后,不乏同学观礼,纷纷打趣:“哎呦!又被教兽虐了?”
墨初鸢快要累成狗,朝这帮有义气没人性的室友翻白眼:“你们懂什么?追萧人魔,就是一场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不流点血不出点汗,何来功成之日?”
“咱们教授完全一禁欲系男神!我赌一年香辣鸭脖,你没戏!”
“就算他是Gay,老娘也要狠狠地……”
“狠狠地什么?”一道极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扑/倒!”她脱口而出。
周围一瞬死寂。
她僵硬回头,一片金色光影里,萧瑾彦一身军装,冷峻玉立,眸若寒川。
“墨初鸢!下午海边拉练,你多加两个课时!”
“……”卧槽!她最怕水,“报告!我请假!”
“理由!”
“大姨妈造访!”
“三个课时!”
“为什么?”
“据你档案所载,你没有大姨妈!再胡编乱造!关你/禁/闭!”
“……”她笑到肚子抽筋。
?
时光荏苒。
回忆像长了翅膀的一只小纸鸢,穿越时空隧道,栖落心头。
如今,眼前之人,仿佛投入一块巨石都能浮起来的一潭死海。
心中不免气恼,牙齿用力,狠狠地撕咬一口。
听得一声嘶气。
她舌苔淡淡清甜,淡淡苦涩,吸/吮,舔/舐,小舌顺势将他指尖的巧克力裹进口腔。
☆、尾狐05:有来有往,你要不要咬回来?
尾狐05:有来有往,你要不要咬回来?
他垂眸,目光定在泛着盈润光泽的手指上的一圈嫣浅牙印,像被坏孩子欺负了似的,墨眉皱起,“你属狗的?”
墨初鸢不甘心,昔日追萧瑾彦那股不要脸劲儿瞬间爆发,眉间眼底流露万千娇媚,“有来有往,你要不要咬回来?”
“咬哪儿?”
她指着自己鲜艳润泽的红唇,“咬这里。”
他恰似一个青涩少年,木愣愣的。
她将小脸又靠近几分,微微嘟唇,像一只大灰狼诱/拐一只小绵羊,诱敌深入,“很软很甜,像果冻,想不想吃?”
某人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差点呛死她,“这里好像更软。”
“……”
她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目光定在她身上宽大白衬下前方两团柔美,脸烫似火。
耍流/氓的是她,怎么反被他流/氓了……
伪君子!装什么天真无邪?
玺暮城目光上移,落在她唇上,定住几秒,像一个闹脾气的傲娇小少爷,转过头,“我不吃甜食。”
“……”她略略尴尬,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嫌弃!
他泼完冷水又补刀,“我不当小狗,乱咬人。”
“……”这不是暗指她是小狗吗?
她特么的眼瞎心盲才会误认他是萧瑾彦!
这人当真是外界传言,高深莫测、冷酷狠辣、商场杀伐果断的翘楚新贵?
“鸢鸢。”他突然唤她。
“……”
鸢鸢?城城?
她又被雷了一下,幼稚园cosplay?
“睡觉吧。”他俯视着她,一脸无邪。
“……”
婚礼上那句戏言,涌上心头。
墨初鸢骨子里潜在的小魔性,开始蠢蠢欲动,“玺暮城……”
“我叫城城。”他打断她,一脸不爽。
“……”不就一个称呼吗?她浑身鸡皮疙瘩滚颤一地,“城城……你知道我是谁吗?”
清朗夜空,星星泠泠而下,灼灼星光水一般在他眼睛里流动,“你是我媳妇。”
“……”她睫毛颤了颤,继续诱之,“你知道睡觉之后要做什么?”
他突然伸手,攥住她手腕,将她往床边带。
她眉毛一抖,“干什么?”
“洞房。”他语气自然,就像瓜熟蒂落。
“你知道什么是洞房?”
“知道。”
“你怎么知道?”
“书上有讲。”
“……”他看的什么书?生物与自然?她有一种欺负一个青嫩少年的既视感,目光下移,辗转他浴袍腰腹以下位置,寻找男人荷尔蒙高高崛起的迹象,“你……知道怎么洞房吗?”
浴袍在她头顶落下。
她抬眸,望见的是一副俊美而性/感的男人身躯。
☆、尾狐06:洞房
尾狐06:洞房
男人肤色白皙,肌理分明的胸膛,紧窄健硕的腰,八块毫不夸张的腹肌,漂亮的人鱼线,与之逶迤的是……
幸亏,他没玩真/空秀,穿着内/裤。
关于他所谓的怎么洞房以及怎么塞小娃娃这个过程,她怂了,不敢再问,更不敢以身实践……
“睡觉吧。”他目光纯净的无一丝杂质。
如果是五年前,她定会兽性大发,毫不犹豫地扑过去。
可是,经过论证,眼前之人,不是萧瑾彦。
她所认识的萧瑾彦,沉稳内敛,铁血柔情,而不是性格像十多岁的孩子。
“我去沐浴。”
拨开烫在她手腕上的大手,眸底那些希冀像燃尽的香灰。
?
浴室,望着镜中妆容粉饰下一张旧伤未去又添新痕的脸,卸妆,取头饰,放落长发。
全身浸入浴缸里,热水漫上皮肤,熏香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身体放松,萦绕心头的繁杂情绪却挥之不去。
昨夜遭遇一场惊心动魄追杀,今天嫁为人妇。
狗血的是,自己的丈夫长得与昔日初恋如此相像,奇葩的是,他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她该不会嫁了一个傻子吧?
拿起手机,想给海城警局黎野打一通电话,查关于玺暮城的所有资料,又经斟酌,作罢。
玺家是月城名门望族,宗亲势力盘根错节,在商界呼风唤雨,枝枝蔓蔓更是延伸至政界,玺暮城是玺家身居高位的继承人,贸然查档,东窗事发,若被别有用心之人拿来大作文章,岂不是坏了墨家与玺家联姻的初衷?
如今墨氏岌岌可危,急需玺氏援助。
她的调令已然批示,等进入月城警局之后,再作打算。
大约是今天被一场又一场的乌龙折腾的心力交瘁,最后,抵不过疲倦,躺在浴缸睡着。
?
初秋晨曦,清风徐来。
墨初鸢睁开眼睛,大惊失色,自己睡在床上,穿一件丝袍睡裙,盖着薄被。
她不是在浴室吗?他抱她到床上的?还给她穿了睡衣?
顾不得脸红耳赤,猛然转头,身边空荡荡的,他不在,这才松缓一口气。
洗漱换衣,一切就绪,下楼。
她出身名门,端庄贤淑、高贵优雅、秀外慧中,这类美词,却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好在名媛淑女之类的礼仪,自小得母亲循循教导,应付各种宴会场合游刃有余,所以,接下来要作为玺家长媳打好第一仗,她并不畏惧。
餐厅,璀璨灯光下,奢华餐桌围着的人,正在用餐。
婆婆罗美丝,玺暮城,以及他的妹妹——玺丽娜。
她走到餐桌前。
玺丽娜斜过来一眼,阴阳怪气的,“哎呦!大嫂!终于来了!”
☆、尾狐07:累了吧
尾狐07:累了吧
玺丽娜大她三岁,是个高傲的女人,衣着华丽,风风火火,颇有几分罗美丝火鸡风范。
玺暮城起身,给她拉开椅子,声线清冷,“鸢儿,坐。”
“……”鸢儿?
昨夜不是唤她鸢鸢吗?
她探究的眼神望着这人。
他穿一件白色衬衫,袖扣华贵,在水晶灯线的照射下,泛着幽蓝莹光,外搭一件深咖色夹克,下身穿黑色窄版长裤,一派绅贵。
儒雅中不减沉稳之风,骨子里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极具压迫感。
尤其此时,凝着她的一双深眸,明明静若秋湖,却莫名让人发寒。
一夜之间,这人判若两人……
她坐下来,他突然附身过来,薄唇在她唇上匆匆擦过,“累了吧?”
“……”累?哪里累?泡澡累?
她脑袋嗡嗡的,此刻只剩下脸红心跳了。
这是她第二次被男人亲。
初吻,给了萧瑾彦……
玺丽娜看着这一幕,唇角撩起一缕戏谑的笑,“哥,你昨晚把大嫂折腾是有多惨?害得大嫂日上三竿才起床?”
“闭嘴!”罗美丝瞪了一眼玺丽娜。
玺丽娜扁嘴,低头吃饭。
罗美丝调转枪口,训诫墨初鸢:“以后早点起床!别把小门小户那些恶习带进玺家!”
“……”
这场商业联姻,论财力、势力、实力,墨家远差于玺家,确实高攀,也称不上门当户对,如果玺家是财阀龙首,墨家只能算是爆发户,但墨家在月城好歹也算名门,如今墨氏经济危机,夹缝里看人的冷遇,她今天终于领教。
她侧眸,身旁之人,眉目沉静,优雅吃饭,连一个眼角余光都未赏她。
突然,面前推过来一只空碗。
她掀起眼皮,却见罗美丝朝她扬了扬下巴,显然,等伺候。
她淡然起身,面前一排,各色粥品,甜咸酸辣,应有尽有。
考虑中年女人偏好养生,她打算盛青菜粥,罗美丝突然开口,“我不吃这个。”
“……”她换八宝粥。
罗美丝拧着细眉,嗓音尽显不悦,“我对豆类过敏,你想害死我啊?”
“……”忍!她换小米粥!
“这个我也不吃。”
“……”鸡蛋里挑骨头!这个不吃那个也不吃!一桌子饭菜尼玛喂狗的?
这时,口袋手机响了。
扫了眼屏幕,是她的闺蜜——楚璃茉。
她眼珠子一转,接听,“喂,璃茉。”
“小鸢!听阿姨说你结……”
墨初鸢抢白,“什么?你在案发现场?”
“小鸢,什么案……哦……对……”楚璃茉反应灵敏,不知道墨初鸢耍什么把戏,只好配合。
☆、尾狐08:脑浆崩裂的尸体,我摸过的少了?
尾狐08:脑浆崩裂的尸体,我摸过的少了?
墨初鸢清了清嗓子,声音愈加清亮,“碎尸?肠子都烂了?”
“……”
她眼角余光落在罗美丝刚送到嘴边的香酥凤爪上,唇角微勾,“什么?手指在一只野狗嘴里发现的?”
“……”
正在吃饭的罗美丝,手一颤,香酥凤爪,吧哒,掉落餐桌。
墨初鸢收回目光,憋回眼中笑意,继续胡诌,“头和胳膊呢?”
“……”
她骨子里的小魔性爆棚,越说越变/态:“脑浆崩裂的尸体我摸的还少了?烤死的有火鸡味儿!氰化物被毒死的,身上有漂亮的淤青,太艺术了!截肢腐烂的,爬满长着尾巴的红线尸虫,特儿漂亮!”
“……”楚璃茉差点吐了。
挂断电话,她转头,却见罗美丝和玺丽娜对着身边垃圾桶狂吐不止。
墨初鸢惘若未见,端起之前那只空碗,十足一个乖顺小媳妇模样,一边拿起勺子一边谦卑地询问罗美丝,“婆婆,我给你盛一碗皮蛋瘦肉粥吧?”
“……”
罗美丝又是一声呕。
“要不猪肝菠菜粥?还是鸡丝……”
“够了!”罗美丝一声斥吼。
看着墨初鸢端着碗的一双手,想起她摸过腐烂的尸体……
无头、碎尸、手指,一系列字眼,自胃里翻翻滚滚。
“以后不用你给我盛饭!”罗美丝抽出纸巾擦嘴,又补充一句,“以后家里所有跟饮食有关的都不许给我碰!”
“好吧……”墨初鸢垂眸敛眉,睫毛颤了又颤,埋头吃饭。
肩膀却一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