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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拒绝的理由,绝对不能太强硬……
面上佯装淡定,绞尽脑汁,陌希在瞧见一个刚从车里下来将车交给侍应生的亚洲男子背影时,电光火石间,脑中没有多余的思考。
她急急说道:“噢,不好意思,我看到我男友了,我先去找他,回头他送我回去就行了。”
在那位法国华侨还没反应过来时,短高跟一踩,便往刚刚她瞄准的那个人走去。
虽然怀孕,但工作所需,她还是穿着高跟。
不过将之前极喜欢穿的十公分高跟换成了5cm高跟,小心注意着,她对自己完全有信心不会摔着。
“Darling,等等我!”
其实陌希的想法很简单,为了摆脱那位法国华侨,她先假装和这位先生相识,然后跟他不动声色地并排走几步路到餐厅内,然后待个几分钟等外头的那些人全部离开之后她再回去。
不过,该装的样子,还是得装的。
所以,她还是得提高声音叫住那个她想要依仗着做掩护的人。
当那个男人回转身,陌希一愣。
如果说,在全部都是东方人的面孔中想要记住其中一张有些困难,那么,在大部分都是西方人的面孔中想要记住一张特殊的东方人面孔,便显得简单多了。
尤其,还是左淮南这种让人印象深刻的面孔。
是他……那个,在街头偶遇,使唤过她的男人……
两人都认出了彼此,也难得,像左淮南这种沉浸在实验室数据中只对数据和患者感兴趣的人居然能够记住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的容貌。
“帮我一个忙。”压低声音,陌希察觉到身后还有人在看着,忙请求帮助。
似有所悟,左淮南倒也没有拆穿,而是任由她故意朝他靠近了几步,然后她的手便状似亲密地挽上了他的手臂。
*****
两人一路进了餐厅,在侍者引导下走向一张餐桌,陌希这才略显局促地松开左淮南的手臂。
然而,后者在她松开的那一瞬,却突地将她的手重新放回了原位:“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得帮我一个忙?”
那磁性的嗓音带着压低的深沉,犹如酒酿,带着丝丝甜腻气息。
可那丝甜腻,又恰到好处地止步于暧/昧。
他示意了一下已经在餐桌旁等着的女士:“这个忙,帮吗?”
陌希算是明白过来了,敢情他是想让她当挡箭牌。
他当了一回,她也当一回,公平合理,谁也不亏欠谁。
点了点头,陌希应承下来。
只不过,相比于刚刚左淮南那挡箭牌当得极为轻松,没有被人刁难,陌希这个挡箭牌当得,则颇为心酸了些。
还得时不时忍受对面女士血与泪般的控诉。
好在她早就锻炼出来了抗压能力,在这方面,可以完全将自己脱离出来。
刚刚那餐饭她倍感亚历山大并没有好好品尝,这会儿有免费的晚餐,自然是补足刚刚的遗憾。
不管对面女士如何失去优雅的气质朝着她喷口水,她都处事不惊般埋首面前的餐点,时不时问旁边的人一句:“Darling,你要这个吗?”
或者来一句:“Darling,他们家厨师这个玉米浓汤做得不错。”
“Darling,这个周末咱们去哪里逛?”
亦或者,给对面的女士递一杯水过去:“请润润嗓子。”
……
总之,完全是将自己代入了角色中,尽情且尽责地演绎着,争取服务到位。
对面的女士即使教养再好也忍受不下去了,直接就将刀叉一放提着包走人了,瞧那脸色,还真不是一般的气恼啊……
怀孕的女人除了嗜吃,还有嗜睡,陌希为了不将工作带回家,中午的午休时间基本都会处于忙碌状态,所以晚上的话会选择早睡。
这会儿有些晚了,吃得也差不多了,她便起身告辞。
“Burgess。”男人以着好听的标准伦敦音自我介绍,继而又用中文试探道,“左淮南。”
明白他的意思,毕竟亚洲面孔的中日韩三国就有些难以区分。
别人这么大方正色,她自然也不能扭捏,陌希也自我介绍:“Mosy,陌希,中国人,T城人士。”
对于她如此坦率,左淮南唇角似有弧度轻扬了一下,继而又消失无踪:“从T城特地跑来伦敦工作?”
“那你不也一样?好好的祖国不待,跑来伦敦淘金?”
并没有反驳她的话,左淮南招呼侍者结账。
陌希在他把卡递出去之后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谢款待。”
**********
简单的插曲,并没有在她心底留有多么深刻的存在。
日子照样过,而她,照样忙碌地过着每一天。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会和左淮南再次相遇……
自从辞去兼职之后,她难得能够有个清闲的周六周日,也难得能出去算是真正意义上地在伦敦地界上给自己放个假。
泰晤士河畔,那会儿的大本钟钟楼已经正式改名为伊丽莎白塔。作为伦敦的地标性建筑,吸引了不少人。
扑面而来的暖风让她舒畅,可腹部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下意识便痛得整张脸都揪疼到一起,下意识便弯下了腰。
周围突然间围了好些人,好心的路人将她扶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每走一步,她都觉得疼得厉害。
等到坐在长椅上,她只觉得仿佛她的一生都走完了。
“Mosy?”也便是在这时,一个清润带着不确定的熟悉嗓音入了耳,磁性依旧,他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逆光中,她努力抬起头,眯着眼,才算是瞧清楚了朝她走来的人。
左淮南……
休闲的英伦风服饰,他随性自然,颀长的身影在阳光下沐浴着耀眼的光芒。那一瞬,仿佛天地间融汇的芳华,席卷而来。
“左……淮南?”
“放轻松,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是腹部间歇性疼痛吗?”
安抚着她的情绪,他蹲下/身,半跪在她身前。
并没有贸贸然出手检查,而是先向她确认情况。
陌希感激于他的出现,也感谢他的细心,她咬紧了的唇逐渐放松,只来得及朝他恳求:“左……左淮南,请你帮我……保住我的孩子……”
下意识的反应,自己肚中的宝宝可能会出现。
这也许是每个孕期中的母亲都会担忧的问题。
一旦上厕所出血,一旦肚子发生疼痛,便觉得是流/产的征兆。
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那么一瞬,她似乎觉察到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俊脸上那抹惊诧。那般明显,明显到他明明前一瞬还在努力安抚着她的情绪,后一瞬便嘎然而止,甚至身体有些微微的僵硬。
等到陌希从医院幽幽醒转,便瞧见了一直坐在她病床旁的左淮南。
他的神色并不太好看。
见她醒来,他复述着主治医生的话:“医生开了保胎的方子,你得注意别让自己太累,最好注意对电脑时间控制在五小时以内。”
继而,他直视着她:“我觉得你有必要打电话给你丈夫让他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垂下眸,陌希唇畔的苦涩一闪而逝,语气淡然到那些过往云烟真的不曾伤害到她:“我刚和男友分手,单身狗一枚,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248、她当年追他,不过是一场无心插柳2
248、她当年追他,不过是一场无心插柳2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时候就是很奇怪。
两个也许认识了好多年的普通朋友,可能永远都无法上升到挚友的地步。
两个也许仅仅认识了几天的陌生人,可能一下子就能成为今生挚友。
左淮南此人,其实还真不是一般的不愿和人接触。
他没有千百种对他趋之若鹜的人疏离的方式,可他却有惯常的方式,那就是,冷处理。
所以,医院里但凡有护士对他花痴,他的方式,也往往让花痴他的人伤心。
陌希倒是有些奇怪像他这么连和别人正常交往都懒的人居然还会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将她送到医院并且还等到她醒来。
“孕育新生命的母亲,都是伟大的。而你,Mosy,你身上有着不一样的执着。”
这是他的原话。
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突破,是在他带她去参观他的实验室开始的。
也便是那一天,他的老同学Ansel朝她吐槽了许多有关于他的事,将他在实验室里不修边幅邋遢得不成样子的形象描绘得栩栩如生,甚至偷偷朝她比划了一下他母亲给他安排的相亲次数。
亲眼见证过左淮南相亲的经历,又听着Ansel那么积极地开炮,陌希倒是明白了像左淮南这种明明外貌和财力都过得去的男人还需要相亲的原因。
“我赌一块钱,Burgess这种人绝对不可能爱上一个女人,顺便再压上我未来三年的奖杯。”
Ansel说完还不忘重重地点了点头,来肯定自己的观点。
后来,陌希都有些忘记自己是怎么被Ansel那么绕来绕去绕得头晕答应下来试探左淮南。
也便是……假装追求他……
可这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乱了。
她和左淮南的关系,出现了偏差。
她如何虚假,便映衬得他如何真实……她甚至都害怕告诉他两人之间最初的起源是因为Ansel的那个玩笑。
女人在怀孕的时候,也许最渴望的便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发现,她也是自私的,她躲避不开从左淮南身上展露出来的温暖……他甚至为了娶她,答应他的父亲放弃了医学,转而投入他厌恶的金融领域。
直到婚礼那一日,他的母亲亲手斩断了两人之间的牵扯……她才如梦初醒自己的自私……
***************
床上,呈现大字状的齐姗姗翻来覆去,似乎心情也格外混乱。
陌希从回忆中醒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12:05。
从刚刚到现在,苏衍止和林boss甚至连秦姨都已经往她的手机上打了无数电话。
她不难想象齐姗姗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数绝对比她多得多。
“美丽的新娘,都挺/尸了那么久,你究竟想通了没有啊?”
站起身,她去看齐姗姗。
后者脸上还真是面目全非,妆容虽然防水,可也经不住她那么娇滴滴小美人般地哭啊,而且她发起火来还真是下手够狠,连对自己都那么狠,赶走了化妆师自己动手,眉笔将自己的眉毛勾画成了那副鬼样子。
甚至连定制的婚纱都难于幸免……
陌希难以想象当林boss瞧见这一幕时会不会手撕了齐姗姗,不过她可以很肯定,林boss一旦知晓齐瑾离便是罪魁祸首,绝对会手撕了他。
那场面太残/暴,她有些不敢想。
逃婚这种事,陌希在半推半就下做过一次。如今再瞧着齐姗姗也重蹈她的覆辙来了这么一次,她不免觉得历史这东西,还真是离奇地相似……
“所以你现在是想怎样?不声不吭就在这儿自生自灭了?好歹去收拾一下自己,别把我这刚买的床给糟蹋得不成样子吧?”
见她依旧没有动静,陌希不得不出言提醒这是她的地盘,她这是在糟蹋她刚装点好的心血……
“陌小希我要跟你绝交!到底是朋友重要还是你这点家当重要啊!”气急败坏地从挺/尸的状态爬起来,齐姗姗又兀自嘟囔了几句,“姐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即使妆花了也依旧惹人爱,切,姐碰你的床那是给你面子……”
虽是嘟囔,可还是慢腾腾地往浴室挪进去了。
三秒钟之后,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