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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众人议论,林紫苏忽然想起了开学那天,董佳儿告诉自己的八卦。她本来不怎么感兴趣的,但听到朱焰二字后,忍不住挤到了前面。她猜测朱焰是黑麒麟的成员,与之相关的事,不免就多几分关注。
当她顶着众人的白眼挤到最前面时,长廊的另一端,一名头发蓬乱,看上去有些呆呆的男子,端着个盒子走了过来。见两女一男站成个三角形,不远处又有不少学生在探头探脑,不禁茫然地抓了抓脑袋:“你们……在做什么?”
认出他是教授《识珍》这门选修课的冯老师,几个学生远远地打了招呼。但朱焰等三人,却统统无视了他的到来。
“你到底想怎样?”朱焰抱起手臂,不耐烦地对面前挡路的女人说道。
她向来爱憎分明,心气极高,最见不得那种为男人哭哭啼啼,分不轻是非黑白的小女生。偏偏这个前任校花非但两样都犯了,而且还犯到了她头上,怎不让她火大。
如果不是碍着对方是个女人,她早就出手了。
前校花擦了把眼泪,哽咽着说道:“我要你当面向我保证,以后不再跟他来往。”
朱焰顿时用活见鬼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大姐,你近视还是弱视?都说了是他缠着我不放,你让我怎么保证?”
“我不管!总之你要保证,不再和他见面说话,这样我才能放心。”
“老天……”朱焰白皙的额头上爆出一团青筋:“你耳朵不好使吗?说分手的是他,说想移情别恋的也是他,你该找的人是他才对,盯着我做什么!”
前校花凄楚地说道:“只要你肯离开他,他就会再回到我身边。”
“……有些女人枉自受过高等教育,实际上思维行为还是同乡下妇女没什么两样——不,甚至还更为愚昧。我看你就是这类女人的代表人物!”朱焰瞪着一副楚楚可怜死样子的前校花,简直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那个校董公子生怕被朱焰误会,连忙解释道:“我真正爱的人是朱焰,我本以为和你在一起,可以忘记她。但我发现我始终忘不了她,你也代替不了她。总之,如果你还有点自尊心,就不要再缠着我不放。”
闻言,还在抽泣的前校花突然一顿,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死盯着校董公子:“佻说这些话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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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捡大漏:到手无数件古玩
校董公子有点心虚地移开视线:“或许我是有些对不起你,但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做为补偿,只要你答应我,不要再妨碍我追求幸福。”
“妨碍?原来在你眼里,我竟是个妨碍!你知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现在你却只想用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前校花激动得情绪失控,愤怒地挥舞着双手向男生冲去。男生连忙扔开花束,试图扭住她的胳膊让她安静下来。混乱之中,也不知是谁失手推了冯老师一把,害他脚下一个踉跄,手里捧的盒子顿时摔在了地上。
“冯老师,你没事吧?”见状,几名与冯老师相熟的学生赶紧拥上前去,将他扶起。
“我没事,只是我的东西——啊,怎么会这样!”被当做背景板无视了老半天的冯老师手忙脚乱地捡起盒子,打开一看,顿时傻了眼。他心痛地说道:“这是我费尽唇舌才从伯父那儿借来的珍藏品啊!突然摔裂了,可让我怎么和伯父交待!”
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样子,林紫苏慢慢记起了关于他的事情:这位冯老师有个喜欢收藏古玩的富豪大伯,受对方的影响,他从小就对古玩很感兴趣。虽然正职是物理讲师,但闲暇之余还兼了一门教学生古玩常识的选修课。
因为他讲课有趣,三五不时从土豪亲戚那里借真品来做当堂展示,为人又热心,经常不计报酬无私地帮助学生,所以很多人都蛮喜欢选他的课。
不过,林紫苏也记得,这位单纯如少年,一门心思都扑在兴趣爱好上的老师,因为把所有工资都花在了买古玩上,没有分毫积蓄。现在突然打破了一个古玩,只怕他拿不出这笔赔偿来。
虽说若要追究起责任来,罪魁祸首还是校董公子和前校花两个,但若那两位想要推卸责任,闹起来也未免让人头痛。
想着前世自己忙于打工累倒,生病错过了两门课程,事后还是这位冯老师主动斡旋帮忙,想办法替自己拿到了学分。又看了一眼依旧在拉拉扯扯投入上演着负心郎与薄命女戏码的两人,林紫苏当即决定要帮这个单纯的老师一把。
越众而出,她问道:“冯老师,能让我看一看么?”
“啊?”
呆呆的冯老师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纸盒已被面前这陌生的秀丽少女接了过去。
打开一看,林紫苏才发现盒中盛放的陶器算不上精美,而是古拙非常,但散发的那一种沧桑岁月的感觉,却是十分惹眼。
林紫苏很快便从小晏曾说过的古玩常识里认出了它的来历,顿时更加庆幸自己决定帮忙: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以这只陶罐的价值,哪怕冯老师再做上一百年工作,所得的工资也远远抵不上它的身价。
因为修行的缘故,如今她修复起古玩来已非常得心应手,所花的时间更是减少了好几倍。借着木盒挡住众人的视线,纤指在细小的裂缝上轻轻一抹,那条黑纹便像被橡皮擦掉的污渍似的,无影无踪。
收回手,做了个掸掉东西的动作,林紫苏若无其事地将盒子递还回去:“冯老师,你太紧张了,只是一根头发粘在陶罐上罢了。”
“头发?”冯老师又是一愣,呆呆看着飘然落地的那根发丝,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冯老师本就长了一张娃娃脸,加上现在这副傻傻的模样,看上去活像只维尼熊。林紫苏看他怪有趣的,忍不住轻笑一声。冯老师才在笑声中惊醒过来,俊脸微红地接过盒子。
顺着敞开的盒盖一看,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像是生怕眼花了似的:“这、这真的没碎!”
“是啊,老师你大概是太紧张看眼花了。不过也是运气好,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没碎。”
说罢,林紫苏瞟了一眼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总算停止争执改为小声抽泣的前校花,忍不住说了她一句:“别为了不值得的事哭哭啼啼,反而生出更大的事端来。刚才要不是运气好,加上冯老师不计较,你现在只怕哭都哭不出来了。”
“你、你知道什么!我刚刚只是不小心,而且又没有狐狸精来勾引你男友,你根本不能体会我的心情!”前校花一副委屈到十二万分的样子。
林紫苏一听她那堆陈腔滥调就觉得头痛,便向冯老师问道:“冯老师,你那只篦纹陶壶现在大概市价多少?”
“这是北魏的东西,我大伯三十多年前在呼市从一个老乡手里收来的。当时入手花了他一年的收入,现在嘛,若放到市场上,大概至少能卖出近千万吧。”不假思索地说完,冯老师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某件事:“咦,你怎么知道这是北魏的?我大伯许多搞收藏的朋友,一开始都以为是只废弃的素瓷胎呢。”
林紫苏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已经惊呆了的前校花:“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险些背上近千万的债务,你觉得值吗?”
前校花根本没有想到这件文物会如此贵重,一时脸色惨白,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但一直浑浑噩噩的眼神倒是恢复了几分清明,并重新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校董公子,也不再拉着朱焰无理取闹。显然是将林紫苏的这番话听进去了。
见状,林紫苏微微一笑:迷途知返,这女生还算有救。
这时,只听冯老师又锲而不舍地追问:“这位同学,你到底是怎么鉴别出来的?”
“这个啊,很简单,这件陶器具有鲜卑族与契丹族的明显特征:形制古朴素净,注重实用性多于装饰性。恰好我手头也有一只契丹人的提梁壶。虽然不是同一个朝代的物件,但到底是同个民族所制作的,有些特征一脉相承,所以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林紫苏手头的那只,正是上次小晏带她去小潘家园淘来的提梁壶。因为破损严重,加上店家不识货,她只花了五千块就搞到手,所以并没觉得有多珍贵。
殊不知,之前听冯老师说他手上那件陶器价值千万的同学们,听到林紫苏说手上还有一只类似的,无不倒抽一口凉气,纷纷开始羡慕嫉妒恨:“天啊,林紫苏,你真有钱!”
“是啊,古玩是有钱人的兴趣吧,你家什么时候发财了?”
“求包养求交往!不对,先请个客再说!”
……
看着周围一张张或羡慕或嫉恨的脸,林紫苏才意识到自己或许说错了话。干笑一声,她赶紧解释:“别激动,你们还没听我说完:冯老师的陶器保存得非常好,没有一点残缺,所以才值这个高价。但我家那一件非但年代晚了一千多年,而且还破得不能再破,如果不是在老家打扫旧宅时,偶然有位喜欢古玩的老先生来坐了一会儿,我家大概就直接把它当破烂丢出去了。”
不出所料,听罢她的解释,同学们的兴致顿时统统冷了下来。那几个仇富的同学也不再用露骨的目光盯着她,而是不屑地转开了视线。
这正是林紫苏想要的结果。她深谙闷声发大财的道理,在找出一个更稳妥的方式把自己的财力亮出来之前,她不会对外人显露白。一来是懒得同那些闲贫爱富抱大腿的人应酬,二来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言。
一心扑在兴趣上的冯老师,却分毫没有察觉方才的世情百态,依旧兴致勃勃地追问道:“对于收藏者而言,品相自然很重要。但若是做学术研究,残片也有很大的价值。这位同学,哪天方便的时候,你能不能把提梁壶带来给我看看?”
“呃,等有空时再说吧。冯老师,我还要回去拿下堂课的课本,先走了。”林紫苏心道她还等着修复完了再赚一笔,要是把破的拿出来,岂不是一大损失。
找了个借口刚准备开溜,一双热情的胳膊却搭了过来。林紫苏惊愕地一扭头,正好对上朱焰灿烂的笑脸,与探究的目光:“嗨,林同学,我们又见面了。刚好我也要回宿舍,我们一起走吧?”
朱焰刚才并没有看到林紫苏使用异能,但却直觉这位同学不简单,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杀死红狸的那神秘人——她压根没想到林紫苏和这事的确有些关系,只是隐隐觉得这二者身上都有让她一探究竟的好奇。加上她对前校花说的那番话很合自己胃口,便想先接近她了解了解再说。
至于林紫苏,也早有通过她了解黑麒麟实力的念头。当下见朱焰主动亲近,也乐得顺水推舟:“好啊,我们一起过去吧。”
于是乎,两名风情迥异的美女,迎着同学惊讶的目光,由各怀心机开始,展开了一段持续一生的友谊。
数年之后,每每回想起当初这一幕,朱焰无数次咬牙切齿:“老娘当年简直傻透了,居然觉得你是只小白兔!”
某人一脸无辜:“这个,我的确属兔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林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