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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佬继续:“上头有个余总压根不缺钱就算了,家里各个都学历高深,我当年为了那逆子有幸跟余千金聊过一次,那丫头还没上大学,就已经是全课程次次第一的女学霸了,面对我的问题,出口坦然,让我无力招架不说,几次的发问更让我不知如何回答。”
梁佬说的是当初知道了梁仪超把人家千金小姐睡了,他当老子的上门提亲,父母都没谈上,先被“儿媳妇”“糗脸”的事。
“你说,我都谈不上话的小丫头,他一个国内挂名二本混个毕业的水平,他跟人家又去哥伦比亚设计系读学回来的千金大小姐聊些什么?”
封成瑾答不上话。
“聊这个月打了几架,聊屁股摔了几瓣?聊怎么生孩子?”
封成瑾:“呃……”
梁佬:“真要结了亲家,我跟余老头坐一起又聊什么?他们聊莎士比亚,歌剧,聊国际政治,聊利比亚动态,聊国际股票上证指数,我们聊这个月场子收了多少保护费?下个月老三老七的忌日派多少个兄弟镇场子,显气派?”
梁佬难得抱怨,封成瑾一下“噗嗤”没忍住听乐了。
梁佬像是说到了什么极度闹心的事情,“算了算了,懒得管他,反正他都把人家余小姐拖到快三十了,真要娶不到,他自己迟早也能看清现实,死心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今天是跟你说你让我帮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封成瑾敛了敛幽深的墨瞳。
梁佬:“说实话,成瑾,你慎重是对的,你们这次是真惹上大麻烦了。”
V286:他背后的亲戚是梁城集团,再延伸一点,就是……
别墅卧室的洗手间内。
顾梓璇此刻有些小腹微微疼痛的难受着。
是因为经期到了吗?
顾梓璇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次的小腹疼痛,似乎跟以往的痛经感觉稍微有点不同。
蹲在马桶上,掀下内。裤,看着上面的一丝血迹。
顾梓璇心底微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还是经期到了,或许是冬天到了,身体素质跟不上,有点体寒导致的吧?
没有多想,顾梓璇清洗了一下重点部位,换了条内。裤,找来卫生棉垫上,又洗净了换下的内。裤,这才按下抽水马桶。
只是,准备离开的时候,看着那垃圾桶里丢着的包装袋,以及擦拭血迹后的卫生纸。
顾梓璇脸热了下,有点忍不了卫生间出现这种状况。
当下,就将垃圾袋打包收拾,又自己动手清洗了一下卫生间,找来熏香喷雾,彻底将洗手间打扫的比卧室还干净整洁了。
才满意拎着垃圾袋下了楼。
楼下,通过长长的走廊,抵达另一端佣人们待着的别墅偏厅时,封宅内,佣人们看到她,都忍不住埋头一笑。
封成瑾的别墅建的是纯地中海风情的,但是不同的又是,别墅并不是独栋。
或许是因为封成瑾不太喜欢佣人去他平日出入办公的地方缘故,别墅的两端,又各连了两栋小别墅,宛如城堡的副堡,中间靠走廊打通,也装了厚厚的白色梨木门。
一栋完全打通,作为硕大的室内停车坪,漂亮的通体落地窗内,停着他各种收集的豪车。
另外一栋,就完全是佣人们住宿休息的地方了。
这样很好。
不管是平日里管家也好,佣人也好,出入都方便,但是又避免了总在一栋房子内隐私被窥探的尴尬。
佣人们不用整天看着人的脸色伺候,也少了紧张与束缚。
在封宅别墅当差很容易,安静打扫,认真做事,真看到了什么保持缄口就好,大多时候,佣人们自由,在小别墅内看电视,做点小点心,喝茶嗑瓜子的时间比普通白领都舒服。
见到顾梓璇过来,佣人们纷纷低笑,快速上前,将垃圾袋接过,“太太怎么亲自送垃圾袋过来了?按下铃,我们自然会过来的。”
揶揄的“太太”让顾梓璇脸羞红一片;“别乱说,我跟成瑾还没结婚呢。”
伴随着佣人们的又一阵低笑,“都跟先生这样了,不是迟早的事吗?”
顾梓璇脸更红,没回答,而是道:“只是在别墅里闲着也是闲着,自己住的地方自己打扫才有家的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事事麻烦你们。”
对于顾梓璇这么随和,佣人们更是欣赏,知道顾梓璇脾性好,也就更笑着玩闹道:“顾小姐这可真是跟封先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先生不喜欢我们进主楼,顾小姐不喜欢我们进去打扫,这不会将来嫁过来,把我们全辞退了吧?”
“嘻嘻嘻嘻。”场面一阵欢笑,顾梓璇被揶揄的脸更红。
就有人道:“难说,指不定等先生的孩子生下来,先生做饭喂饭都亲力亲为,连最喜欢麻烦的JIM都不要了也不说准。”
一边的法国厨师JIM在学习中文,知道大家在说什么,当下如所有欧洲人那般,夸张的摆出一个要死了的表情,“MY。god,窝的难神,窝的拱坐,窝的欠……”惹笑了全场。
顾梓璇被大家闹的脸烧到没地方放,所以就没有多待,笑着飞快离开了。
毕竟,她本身就要来例假了,大家都这么笑她将来生宝宝,尽管她内心也在期望,可最近天天这么被这么调戏,她也很害羞啊。
……
二楼的书房内。
电话中,梁佬依旧在跟封成瑾道着:“你让查的事情因为涉及陈师长的732部队,陈师长前段时间去北京开会了,两天前才回来,回来就立刻吩咐部队后勤给您连夜查档案。终于查到符合你要求的有三个人,只是,再缩小范围,04年到09年入伍,跟庆山县地方警察起冲突,从而被开除部队的人只有一个,那人叫宋。平军。”
“宋。平军?”封成瑾蹙眉。
梁佬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是,而我说你让查的这次事情麻烦的原因,就是,他背后的亲戚是梁城集团,再延伸一点,就是北方的黑道势力……”
一刹那,封成瑾慢慢从梁佬的解释中懂得了。
梁城集团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公司,做五金生意的,规模,能力在榕城都只算个中等。因为行事低调,做生意的手段又极其阴狠,一般圈内人都不怎么打交道,所以知名率极低。
他们背后开了个地下黑庄,表面上只是买卖一些圈内消息,偶尔给人非法洗钱,但是其实说白了,也是为了扎根南方,干一些南北互通不能上台面的事情做的。
梁佬继续道着:“梁城集团董事长叫梁聪,其实他还有个本名,叫梁铁柱,祖籍山东,他们家里有五个兄弟,梁铁柱排第二,上面有个大哥,叫梁铁牛,现在也改名字了,叫梁天佑,在山东那一代,道上的几乎都尊称一声梁叔。”
瞬间封成瑾就明白了一点什么,蹙眉,“这就是那条路上长说的南北双梁,分统南北?”
梁佬被抬举,一刹那笑了,“你爷爷倒是个不迂腐的人,什么都教你知道一点。”
封成瑾垂眸也笑了笑,“都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历史就这么多,知道不为怪,也是为了跟梁佬您认识,爷爷教我得知其深浅,方能敬重。”
梁佬一瞬间电话那端更乐开了花,“你小子啊,说话就是中听。难怪是个女人都喜欢你,我感觉是个男人也喜欢呐。”
V287:可能走这条路,他就没打算连累别人,……也没打算活
没有再啰嗦,梁佬开始彻底娓娓道来。
“不过我们却不太一样。我家这边的情况是从抗战前就盘根存在,本身就是一方地头蛇,有自己的帮会。那个时候中国乱,什么割据占山为匪的都有,有人闹革命,也有人趁机发展地方势力武装自己,新中国成立后,国内对打黑行动进行的很狠,曾经的湘匪,云贵的野路子,四川的老黑道,北方座山雕似的的大家族,都慢慢被清缴,收编。我父亲,叔伯那一辈算意识敏锐,觉得风向不对,就赶紧沉寂了下来,武器全部上缴,也在某段时间前,将财产主动充公。”
“如此,算就是保全了下来,虽然明面上势力都没了,但兄弟都还在。经历过种种国家的艰苦阶段后,在改革开放的最初期,待国家对这方面管控不那么严,我父亲他们就又活跃起来了。重整旗鼓,建立了忠义堂,拜关二爷,顺着改革的这股洪流也将其做大,专收保护费,干干当街斗殴的一些敛钱财事情,最大的时候,那时我二十岁,势力扩张到三省二十七市,我父亲他们算是第一代,我是继承。”
封成瑾眉睫敛了敛,梁佬继续道:“可并不是所有的老黑道都跟我们这种模式一样,梁天佑他们就是后期才发展起来的,那个时候沿海富了,内陆还穷,所谓穷山恶水多刁民,没钱,他们就会干更违法的事情,梁天佑他们以村落为单位,一个村,全是一个姓氏,都穷,那就都一起想办法致富,于是,杀人放火,打劫抢钱,甚至贩卖枪支,走毒,他们什么都做。只可惜那个年代没太好的定案方式,加上很多事都是小弟们动手,几次入狱都证据不足没有把他抓进去。再到后来,他家势力大了,不但社会关系做的足,还有了枪,警察就更不敢管了。”
面对封成瑾沉默的冷气,电话那端,梁佬摇着头道:“我知道对于你们这种正经教育下的人来说,对于这样违法乱纪的事情都很生气,对于有枪更不能忍。我们也很生气,毕竟我们这些老黑道那个年代是讲情怀跟江湖道义的,我们杀人放火不做,'女干'婬掳掠不做,黑道两个字,我们更注重“道”而不是“黑”,可是他们就是什么都敢做,不但做,还越来越过分。”
“所以在觉得这条路不可能再走下去后,加上我们这些人一旦到了一定年纪,成家有了孩子羁绊,都会疲惫这个道上的一些风云,国家管控也严,就想安心过正常人的日子。就会有了一定资本就开始转型。我算是转型最成功也最早的第一批,八十年代初期带着兄弟们就早早金盆洗手,入了生意行。我那混账儿子梁仪超也就因此从小干干净净,除了生活环境因他老爹的缘故复杂点,几乎是跟所有正常生意人家的孩子一样长大。”
“梁天佑那个家族可不一样,他们是九十年代初才开始转型,有了我们这些拓路者的成功案例,他们就给自己定位的更高。直接成立集团公司,任命董事,为了避免被大众察觉,他们洗白的更彻底,直接让家族从北方换南方,一边隐姓埋名,给家族一些尚不干净的钱洗白,一边给第二代子女培养文化素养,想直接往豪门冲击。”
封成瑾峰眉这次彻底蹙起了,“豪门?”
“是啊。”梁佬低低一笑,“别觉得好笑,这是社会的必然趋势,不管哪条道,都是为了钱权地位,所以能正经把钱赚了,谁愿意天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面对封成瑾的哑口。
梁佬:“也所以成瑾你知道你要查的是一个怎样的势力了吗?梁天佑他们的势力这些年早就盘根错节的一路朝北方遍布,甚至他跟黑龙江的黑老大还是拜把子的兄弟。他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怕,如今到了第二代,虽然想要极力洗掉上一辈的污泥,可有些脾性是天生环境带出来的,阴狠性不比上一代差。尤其你让我查的这个宋。平军,他如今可是闲人一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