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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真正认了冷怀瑾做主子了。
赵城的心里一阵酸味涌上来,自己培育多年的暗卫,被这么轻易的被那丫头收买了。
早前,他还能随心所欲的调动他,眼下,再找他办事,那根本就是在铁公鸡的身上拔毛了。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心里是怎么想都不是滋味起来。
“哦?估摸?那便是没有把握了!”赫惊鸿一语便道破了越城的隐藏,将他的伤口赤祼祼的剥开,再撒上几滴盐水,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好似在笑话他,连萧一都掌控不了了。
却是,越城被堵得哑口无言,却又无从争辨,只得赤红着脸,梗着脖子杵在那儿,好半天才呐呐道:“听闻冷小姐近来与刘家长子刘坤经常见面,想必是与周家有关!”
赵城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带着几分酸爽的,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赫惊鸿脸上的变化,果不出他所料,那握着布帕的手轻轻顿了一下,原本愉悦的脸上慢慢的涌上几朵乌云,但很快,便转为了一种诡异的笑意,望着越城,语气轻柔:“你说,爷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么?”
他唇瓣勾起,双眼却显露出不自然的危险之色,看向赵城,令到对方只觉得头皮发麻,不过是与赫惊鸿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他居然恼怒成这样,再一思量,已经有种脚底抹油,想要逃之夭夭的感觉。
“爷心胸宽广,能纳百川,集万像于心中,脚踏山河,实乃人中之人……”话还未说完,便见赫惊鸿的眸子眯得更深了,嘴角的笑意也更浓了,他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再之后,干脆一转话锋,双眼精光一现,正经道:“爷,听闻周家有一房妾生女,并不住在周家,早前上冷家闹的便是那妾生女,名唤周秀芝!”
这才是他今儿个来的重点,险些就给抛之脑后了。
赵城擦了一把额前的冷汗,仔细的瞧着赫惊鸿的反应。
“哦?怀瑾对付的便是她了!”早前在冷家发生的那些事,他可都记忆犹新,那丫头招招狠辣,直将藏在暗地的周秀芝打得落荒而逃,原本可以将人直接揪出来,最后却是冷昌修给放的人。
看来,这个人于冷家来说,是个后患,冷怀瑾这次入周家是想要将她斩草除根,却又不能脏了爹娘的手啊。
真是个孝顺的好女儿。
想到这里,赫惊鸿微微勾唇,带起一丝邪魅的微笑,轻道:“多派几个人手暗中保护怀瑾,若是周家的人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必要周家从此灭亡!”
赵城赶紧抱拳,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正在这时,头顶一只浑身雪白的小鸽子落了下来,停在赫惊鸿的肩膀上,他伸手从鸽子脚上取出一卷小小的字条来,打开一看,上头写着:“皮书在三皇子手里!”
他微微有些吃惊,却是用内力将小纸条震了个米分碎,眉心微微蹙起,负手而立,天地似乎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疏离之气。
看来,赫连城竟比他快了一步。
就在前几日,他安插在赫连城身边的线人来报,他还未有半丝眉目,怎的一下子就找到了那皮书块呢?
如今,他手中有一半,赫连城的手中有一半,事关最后那块切入点,又落入了赫连城的手里,只怕就在这几日,赫连城准备得当之后,便会行动了。
想到这里,赫惊鸿手掌一挥,孙漓漠已经从暗处闪了出来,正要上前调侃几句,却发现赫惊鸿今儿个阴森得厉害,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信息,好似天地万物便在他的瞬息之间,就能化为乌有。
如此可怕的气息,着实让孙漓漠吓了一跳,他赶紧退后三尺,呐呐问:“爷,可有吩咐?”
赫惊鸿回过头来,望着孙漓漠,眼神冰冷无波,他此时的心里却极为不甘,安插了无数人手,去抢那至关紧要的东西,最后还是输给了赫连城。
“你可知道那东西在赫连城的手里?”薄唇微动,怒气腾起飞涨。
孙漓漠亦是震惊不已,那与他一块抢皮书的人,明明是个行外人,怎的会与赫连城扯上关系?
正要解释什么,却见赫惊鸿已经抬手制止了他:“派人盯住赫连城,趁着他们还未找到方位之前,将那东西夺回来!”
“是!”孙漓漠立即领命退下。
……
夏季过后,中秋便要来临了,而冷怀瑾酿的第一批葡萄酒和桃子酒,也在这个时候出窖了,这一日,冷昌修夫妇来周府看望女儿,顺便捎上了两大坛子新出窖的果酒过来。
但他们却又清楚,这些果酒可是冷怀瑾当作宝贝的东西,因此,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送给周家,只得先请了冷怀瑾作决策,其余的再作打算。
下人将冷昌修夫妇领到了小偏厅,没过多久,冷怀瑾便欣喜的过来了,见父母两人各提着一坛子酒水,便知道,他们这是先来见她,再决定要不要给周家送礼。
嘴角噙了浅浅的笑意,上前先是握住肖梅姑的手,撒娇道:“原本打算这几日回去过中秋的,可眼看着小姐的生辰要到了,周府迷信,说是九岁的生辰一定要过,意喻着长长久久,因此,周夫人便许诺我过了小姐的生辰给我放半个月的小假!”
冷昌修听了这话,心里也颇为欣慰,怀瑾来周府虽说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却是在言谈举止和气质上似乎比以前更端庄得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久未见女儿,这越看,便越是心里欢喜的很。
“在周府一切可过得习惯,若是受了委屈,你千万要跟娘说,这大户人家,咱们若是呆不下去,就不呆了,反正咱们家也不愁吃穿,犯不着给别人做陪读,你说是不?”
肖梅姑的想法却与冷昌修不同,她只觉得女儿在周府会被人欺负了去。
又担心她吃不好、穿不暖,虽说此时的冷怀瑾比之前还要红润了一些,但在肖梅姑的眼中,她便是受了苦了,因此,眼中反倒含了些泪花。
“娘请放心,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周夫人也待我极好!”冷怀瑾扑进肖梅姑的怀里撒着娇。
许是在周府过得小心翼翼的原固,此时的她满身的放松,心里甜滋滋的,暗暗下定决定,周秀芝的事,要快些解决才是,她也好早一日回家与父母团聚。
只有解决了周秀芝,她才能安下心来,如若不然,她这心里总担心会生出事端。
肖梅姑叹了一口气,也明白这个女儿的性格倔强,因此也不再劝说,将酒水递到冷怀瑾的手里,便起身道别。
中秋刚过,周润芝的生辰便到了。
周府提前了足足半个月便开始布置起来,周润芝屋子里的一俱摆设,都焕然一新,还添了不少名贵的东西,在周润芝院子里当差的下人,也都得了不少好处。
这一日,周润芝穿了时下最流行的米分莲花滚银边百折长裙,一头秀发在下人的巧手下编了个俏皮的发髻,加上她身段高挑,面颊米分嫩,双眼灵动,这么一打扮起来,就好似从风中走出来的精灵一般。
浑身透着一股子青春活泼的气息。
这一日,周府来了不少人,上至京城权贵、下至亲戚朋友,热闹得就好似过年一般。
她拉着冷怀瑾在孩子堆里跑来跑去,不断的向人介绍,这位是她新交的朋友,她并没有指明冷怀瑾伴读的身份,因此,不少人看冷怀瑾的着装打扮以及自身的修养气质,还一度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亦都纷纷侧目。
两名长得娇美的女孩的身影连在一起,便成了一道优美的风景,在整个生辰宴会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景哥哥,快来看看我今天美不美!”周润芝笑着向刘景招手,打趣般的扮了个花儿的手势。
刘景正四下寻找什么人,听到这么一声甜美的呼唤立即将目光移了过去,只是稍稍在周润芝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便移向了立在她身后的冷怀瑾。
今日的怀瑾,打扮得得体却不夺目,恰到好处的将自己的优点遮下,使得立在周润芝身后的她并不显眼,但若是有心人多看她两眼,便会发觉,这个女孩丝毫不输给周家的大小姐,举止大方,气度优雅,一派大家闺秀之风。
刘景的脸上已经咧开了愉悦的笑意,快步便朝着两人走去:“美,自然是美!”嘴里答着周润芝的话,眼角却是时不时挑向冷怀瑾的方向。
好在周润芝没注意他的表情,高兴的道了声:“算你识相”,便将人请进屋子里去了。
乌氏已经被周夫人请到了女眷那一头,刘坤今儿个却是没来的。
便在这时,有人通报说是肖家来人了,想到大舅已经到了北疆,哥哥前几日还来了书信,父母的一颗心也总算落下了,她便知道,这来人定是刘氏,便和周润芝打了声招呼就迎了出去。
周府的管事正领着刘氏和两位表哥、以及肖三容往这边走来,她正要上前打招呼,却见跟在他们身后竟还有一人,这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父亲。
眉心微微一拧,前几日父亲来送酒水之时,她便打过招呼了,自己过几日便会回去,怎的父亲今儿个会来呢?
周家不比刘家,请的都是高门大户,父亲虽然中了个秀才,但毕竟出身摆在那里,再说了,周夫人若是要请父亲,定会与她商量过,怎的会不打招呼便将人请来了?
脑海中正疑惑重重,却见舅母与表哥表姐已经到了跟前,她一一笑着打过招呼后,便轻声问父亲是何人去下的请誎,冷昌修一脸的惊讶,呼道:“不是你让人去传的话么?并没有请誎啊!”
这么一说,冷怀瑾的心已经‘咯噔’一声往下沉去,看来,今日又要上演一出好戏了。
“是我健忘了,父亲请入座吧!”冷怀瑾眼中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冷昌修,伸手示意他不必放在心上,随意便好。
“小姐,大少爷唤您到牡丹亭里去下棋呢!”刚回到周润芝的身边,丫头便笑嘻嘻的上前来报。
周润芝道了声:“我这就来!”便撇下正与她寒喧的祖母和二太太,立即跟着那丫头往花园前的牡丹亭中去了。
冷怀瑾跟在她的身后,只觉得周润芝与那周世英的关系真心不错,再说起那周世英,每每在府中见到他时,总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对待下人仁慈、对待长辈尊敬、对待父母孝顺,办公严瑾,似乎从他的身上便是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来。
相比于周世华对他的憎恨,周世英越发的像是善良的让人嫉妒的尘外人。
到了那牡丹亭中,周世英已经有了下棋的对手,此人背对着两人,却是身姿卓然,背脊笔挺,身上的锦衣玉服虽颜色朴素,但仔细一瞧,竟是难得一见的锦州上等蝉丝,识物之人,必定知道,此料只为上供,不在民间供及。
正在冷怀瑾面露惊讶之时,那与周世英对奕的男子听到脚步声缓缓的转过头来。
此人面目似凿,眉风似剑,鼻挺如山,唇却薄如蝉翼,按理说,这样的生相,看起来定是一介莽夫,但放在他的身上却不然……竟生生的勾勒出一抹冷与傲,温润与严谨、春秋接替的复杂画面。
不是赫连城还有何人?
他幽深的眸子先是落在了周润芝的身上,而后又在冷怀瑾的身上一扫而过,这轻轻淡淡的一眼,好似漫不经心,但冷怀瑾已是如芒在背,浑身开始不自在起来。
他……此次秘密来此,原本不该露面,怎会出现在周家长女的生辰宴上?以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