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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氏的帮腔,只会越加的显示出她亏待三房。
冷昌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喝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谁都知道冷怀瑾咬了沈氏一口,却偏偏没人提起,人家李氏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柔弱相,一看着便讨男人的欢心,哪里像聂氏,整天不长脑子,只会大着嗓门骂人。
“娘,你当真如此讨厌我们三房的人?”冷昌修也寒着脸跪在了沈氏的面前,与肖梅姑并肩而跪之下,却更显得两夫妻情比金坚,意比海深。
冷逸琛趴在父亲的怀里,亦瞪着一对因为生病而过份显眼的眸子,用尽力气呼出一口气道:“奶,我们绝不会再拖你们的后腿,往后我和妹妹的事,再也不会劳烦你们帮忙了!”
妹妹昨儿个与他说了好多鼓励的话,他只觉得妹妹这么大点的孩子都能这般勇敢,他作为一个男子汉,又怎能比妹妹差呢?
小拳头费力的捏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今儿个晒了太阳,还是被气得,竟觉得身上有了一丝力气了。
冷家两兄弟听到冷逸琛的话,心中警铃大作,互望一眼,这……三房该不是想要与他们划清界线分家吧?
这可万万不可,大房二房的三个儿子还指靠着冷昌修教呢,再说了,冷昌修自小学识惊人,这几年又重拾了书本,励志要参加科举,万一真让他一朝得中,他们岂不是亏大了。
古人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的儿子也好巴着他谋个好职位,冷家一家也好靠着他平步青云啊。
“娘,今儿个这事可是您的不对,瑾姐儿那么大点的丫头,你怎么就和她计较上了,这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老大冷昌盛冲沈氏使了个眼色,便嗔怪的说起理来,明面上是帮着三房,话中却是暗示沈氏,这事她伏个小就过去了。
冷昌修总不能忤逆了自己的亲娘去。
沈氏了然,却也没说什么,上前从怀里掏了一百个铜钱出来,吩咐冷昌达去请大夫,能做到这份上,她可是看在儿子的面,换了肖梅姑和那两个药罐子,她可是眼角都不会扫过去。
冷昌修猛的抬头,心中冷得厉害,他若是真注重钱财,这些年来,便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老婆孩子被欺负得命都险些没了,他再不做点什么,他便不配做男人了。
“分家吧!”破碎的嗓音从冷昌修的嘴中逸出,紧咬的牙关有着破斧成舟的决心,为了不给沈氏和几兄弟反驳的余地,他顿了顿,再次说道:“家里的东西我一分也不要,劳烦大哥和二哥将里正大人请来作个凭证!”
沈氏脸色大变,想也没想,便指着冷昌修道:“要分家,除非我死了!”
☆、010 僵持不下,怀瑾出招
大房和二房的人也大惊失色,却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纷纷上前劝说冷昌修。
“老三,即使娘有错,却也没必要闹到分家的地步,这让外人见了,岂不是看咱们冷家的笑话么?”老二冷昌达与妻子李氏交换了个眼色,好声好气的拉着冷昌修,话里行间尽是做兄长的担忧之色,好似他说这话是为了冷昌修好,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听了二哥的话,冷昌修几乎在心中冷笑了起来。
这十里八村的人哪一个不知道冷家世代书香,祖上还曾出过一品大员,只不过后来慢慢落没才会沦落到种田为生,终究与其他人不一般,即使是里正乡绅们,也会高看冷家几眼,逢年过节的,这周围的村民们,图吉利,便会送些薄礼来冷家求个春联,也沾沾这书香之气。
这事,向来是冷家老三做的,若真是分了家,冷家其余几房的便见拙了,名气便被冷昌修一个人担了去了。
这可是关乎冷家几房孙子的大事呢。
将来考了功名,做了官,朝廷是会下来调查的。
“是啊,梅姑,你也劝劝三弟,你们忍心看着娘死在你们面前么?”李氏不愧是商人之女,话中留话,句句含沙,暗指沈氏若是死了便是三房给逼死的。
冷怀瑾的眉心微微拧了起来,假装着咳嗽了几声,双眼悠悠的睁了开来,一口浊水吐出,人已经醒了过来。
“娘,谁要死在我们面前?”她好似初醒,不解的看着正拉着她们娘俩的李氏。
肖梅姑见女儿醒了过来,心里的那口气总算是舒了出来,抿了抿唇,正想含糊过去,却闻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冷家嫁出去的小女儿冷香兰推门而入,她的后头跟着个五岁的小男孩,表情木纳、神色怯怯的躲在她的身后。
“三哥,你真是不孝,娘亲尚在,谁准你分家了,你若真要逼死娘亲,我们几兄妹绝不会善罢甘休,非要跟你拼命不可!”
冷香兰自小被沈氏宠坏了,这脾气与大户人家的娇小姐可有得一拼。
尤其又嫁了里正的大公子,这会更是火上浇油,眼高于顶了,对谁人都不见得客气。
眼下,一回来便听到有人要逼死沈氏,也顾不得青红皂白便叉了腰,一副谁也奈她不何的架势。
冷怀瑾看了一眼来人,心里不禁冷笑,人都到齐了,也省得她再耍花样去请了。
挣扎着便从肖梅姑的怀里跳了出来,跪在了父母的面前,眼中含了倔强的泪花,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身子单薄瘦弱,颤颤及危:“爹,娘,这不孝的名头咱们三房可担不起,既然奶执意不分家,我们便顺着她的意,免得别人拿这事毁了爹爹的名声!”
众人听了,都以为三房这是怕了,脸上纷纷露出了得意之色。
文人重名声,想来冷昌修也不至于为了个女儿将自己给断送了。
而冷昌修自己却不这么认为,正要说什么,却被冷怀瑾一个眼神给制住了,紧接着,他拉了哥哥的手,冲他眨了眨眼,两兄妹默契十足,对着几房的长辈拘了一躬:“但我们一家却又怕连累了大伯和二伯,因此,爹爹是想请里正大人做个书面协议,既不分家,也不拖累你们!”
冷逸琛接了妹妹的话继续说道:“桥归桥,路归路,病死穷死也与其他两房无关!求里正大人和乡绅们做个证!”
说罢,两兄妹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纷纷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久而未见的勇气和执拗。
相视一笑下,是那般的亲密团结。
使得其他几房看得刺了眼,再瞧瞧自己的孩子,平日里哪里能像三房的两个孩子这般互敬互重,他们为了点小事,也能明争暗斗的,让做父母的烦透了心。
肖梅姑恍惚的看着一双儿女,泪眼蒙胧中,觉得他们是真的长大了,喉头哽涩下,竟说不出话来了。
冷昌修也愣住了,儿子瘫病在床,虽习不得字,却也每日听他讲书引句,想来,学识已经在脑了,再瞧瞧自家的小女儿,曾几何时,竟变得如此知书识礼,落落大方,字斟句酌间,却是让人挑不毛病的理啊。
待反应过来时,他却又觉得这主意甚好。
不与沈氏分家,只与两房兄弟分家,一来,阻断了两房兄弟对他们三房的压榨,另一方面,也让自己的儿子可以重新抬头做人,不必为了二房的一点恩惠而活得像是缩头乌龟似的。
沈氏再也挑不出不妥来,面色却是扭曲难看。
谁都知道,三个儿子若是分家,她是绝不会随三房过日子的,冷逸琛兄妹这主意,还不是间接与她划清界线?
老大和老二两夫妻更是像吃了只闷头苍蝇似的。
以往,他们总拿着对三房的一点小恩小惠,将他们两夫妻作驴作马般的使着,这会儿,免费的劳工没了,家里的脏活累活,岂不是要落到他们的头上了。
李氏的唇瓣都要咬出血来了,若真是分家,自己岂不是管不着三房的事了,那人的托付也没法子完成了,几十两快到手的银子,便要张着翅膀飞走了。
她这心里早就淌了血似的揪着,身边的女儿闷哼了一声,尖叫道:“娘,您抓疼我了!”
李氏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下意识的一眼望下去,只见到冷怀瑾不紧不慢的移开目光,那丫头今日诡异的很,望人的眼神剪子似的,能剥开外皮,直入内心般可怕。
早前,她一直没将冷怀瑾放在心上,想着不过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娃子,因此,也就没算计到她的头上,如今想来,却是自己的失策。
回忆起冷怀瑾咬沈氏的那一幕,若不是看她才六岁,她几乎会认为,她是自己故意摔到井里去的,以此来激发三房与沈氏和其他两房的冲突,唆使冷昌修分家的想法。
嗖……的一声,浑身打了个颤,李氏震惊的抬起头,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若她此时的想法是真的,那么……冷怀瑾该有多么可怕?她才六岁啊。
怀素十岁能有这般心思,她都觉得十分难能可贵了,可眼下的冷怀瑾才六岁,若是再大些,岂不是成精了?
正当众人僵持不下之际,外头突然传来陌生人的问话:“请问二嫂子在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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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补上小姑,探查药包
既然是找老二媳妇,自然是冷昌达去开门,见来人是李家药铺子新来的学徒,心下了然,便接过他手中的药包,道过谢后,转身便将药包交到了冷昌修的手里,低下声来道:“是李家送药的来了,这是逸琛这几日的药,回头让梅姑好生熬着,总有一日会好起来的!”
这药原本不是什么稀奇之物,可眼下,却成了整个沈家的救命之药……
小姑子冷香兰冲着三房冷哼了一声,是越发的瞧不起这不得志的读书人了,心里觉得他是亏欠二房的,便加重了语气讽刺道:“三哥三嫂这是吃了不认帐呢,都说拿人的手短,你们是挟恩图报还是‘狗咬吕洞宾呢’?”
她向来跟着沈氏看不惯三房,每次回来,也免不了对三房的冷嘲热讽。
这话可谓是说到众人的心坎里了,冷昌盛和冷昌达眼巴巴的看着冷昌修变了脸色,心想有这层恩情在,他是如何也拉不下脸来与他们分家了吧?
冷怀瑾是看透了他们的心思,原本想将这药包甩回去,但心思一转,却又收了回去,正好趁着这机会瞧瞧里头的药材有没有古怪。
“昌修,算了!”肖梅姑毕竟是妇人家,亦是最怕别人拿丈夫的名声说事。
冷昌修一身抱负,也是最在意这张脸面的。
一家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在这个时候,二房次子冷逸真请了村子里的大夫来看诊,肖梅姑将冷怀瑾抱进屋子里,待大夫把过脉,开了些便宜的风寒药方子,便差了冷昌修去抓药去了。
沈氏看了一眼便走了,大房和二房也假惺惺的关心了几句便没了踪影。
冷香兰更甚,在冷家用过中饭后,便想着过来给三房添添堵,拉着自己才五岁的小儿子,也不进门,一双眼睛在冷逸琛的身上嫌弃的转了转,捂了鼻子,冲着冷怀瑾尖锐道:“你个小贱蹄子,小小年纪便懂得使坏,咬了祖母不说,还自个儿掉下井去,冤枉人,看将来谁敢要你!”
吃饭间她才知道冷怀瑾竟咬了沈氏一口,当场便气得不行,要打冷怀瑾,冷家二兄弟怕这事又闹了起来,这才将人拉住了,临走前,冷香兰是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出了门又转回来说了这么一句。
“小姑,有你这么诅咒自己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