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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救过他,这是事实,若是上一回冷怀瑾不出手,只怕如今的刘坤已是废人一个。
“然后呢?”她勾了勾唇,脑袋微微一歪,模样天真至极,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始料不及。
“冷小姐若是有何需求,只管吩咐,我定当万死不辞!”刘坤是聪明人,短暂思量过后已然明白了冷怀瑾的意思。
虽不知刘坤这话是真是假,但冷怀瑾却也乐得他欠自己人情。
手指沾上那上好的茶水,轻轻的在暗沉色的香木桌子上一笔一画的写着什么。
待刘坤看清楚,只觉得那字眼似有些眼熟——年秀芝。
这是一个人名。
“冷小姐是让我找出这个人?”脑海中迅速将整个商州大户人家的姓氏都过滤了一遍,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有哪一户人家是姓‘年’的,因此,他眉心微微一拧,暗示冷怀瑾这人并不在他认识的人之中。
“据闻关家收了一个义女,是这个人么?”她眉眼一挑,风清云淡的抹去桌子上的字迹,唇角却冷沉了下来,一说起这个人,似乎从心底到灵魂都会透着一股子厌恶的味道。
是啊,年秀芝害了冷家两世,她又怎的能容忍她安然的活下去?
“关家?位于临县平定县的关家?但我听闻那义女是关老爷早前在外的私生女,如今死了丈夫被接回去,为了保住名声,这才称是收了义女,大户人家这样的事倒不稀奇!”刘坤有些惊讶,倒不是因为这个名字,而是因为冷怀瑾竟问起关家的事来。
以冷家之前的环境,又如何会与关家有牵扯?
“哦?”冷怀瑾眉心一蹙,心里微微有了几分底了,也难怪她派人到处打听,也没能查到关于年秀芝的一分一毫,原来她早已更名换姓,已不叫年秀芝了。
“刘坤,如今你在刘家的地位已是一落千丈,你觉得你还能安稳留在刘家么?若我们合作,我保你平步青云,你觉得这笔生意合算么?”
经过上一回的事,刘启山虽然不再追究,但外头已然将他弑杀祖母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碍于名声,刘启山不得不停止了他所负责的所有商业活动,转而由刘景接替。
更何况,那两名下人,在押解到县衙门的途中已然身尽身亡,一切都未来得及审讯,这一切的一切,又再次将矛头指向了刘坤,使得刘坤如今在刘家是寸步难行,举步为艰。
命虽保住了,但刘家产业,是一分一毫也轮不到他作主了。
刘坤低头思量了一番,想起上一回被冤枉之迹冷怀瑾机智灵敏的处事态度,和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就连乌氏都被她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弃甲投降,他不得不相信,她完全有这个头脑为他重塑江山。
“好,我同意!”既然已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何不给自己最后一丝扭转乾坤的机会呢?
冷怀瑾伸出手掌,‘啪’的一声,响亮的击掌声,同样也给两人打响了正式合作的口号。
……
将冷记酒楼的事忙好,又结交了一个同盟,今日对于冷怀瑾来说,是高兴的一天。
因此,夜里回到冷家果园,她一改之前对沈氏的苛刻态度,饭桌上,笑盈盈的给沈氏夹了好几道菜,吓得沈氏反倒不敢吃饭了,生怕这菜里被她下毒,自己的这条老命还没活够呢。
这几日住在冷家果园,她可是每日吃香的喝辣的,基本忘了那苦日子的滋味了。
就连自己两孙儿的婚事,都抛到了脑后了。
“奶,明儿个大家伙都得了空,便送你回冷家,顺便解决大堂哥的婚事去!”她看了看父母,待得到他们的同意后,脸上便笑得更欢了。
冷逸琛吃着吃着,总觉得冷怀瑾这几日诡异的很,她向来讨厌沈氏,怎的这几日对她这般客气起来,思来想去,只觉得背后凉风阵阵。
看来,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啊。
沈氏一听她这话,却是没了初来时的急切,看着满桌子的好饭好菜,自己这几日又被人伺候得像太皇太后似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哪里还愿意过那种面朝黄山背朝天的日子。
“怀瑾啊,果园的事要紧,过几日再回去也不碍事的!”放下筷子,沈氏心虚的假笑了两声,生怕冷怀瑾真的将她赶回去。
“奶,咱们先解决了大堂哥和大堂姐的婚事,您若是想在果园里帮忙,到时候再过来也不迟啊!”她放下筷子,笑得一脸的灿烂,完全没有一丝不悦的意思。
就连冷昌修夫妇都看出了不妥,却又寻不出错处,只得任由她哄着沈氏。
这一下,沈氏终于又咧开嘴笑了起来,还能回来?那敢情好,她心里一下子就做好了长期住在三房这里的打算,思量着这次回去,将家里的衣物啥的都搬过来,田地也分给大房和二房去住,鸡鸭之类的也二脆卖了,反正她往后也用不着做那些了。
看着这诺大的果园,将来可是不愁吃穿了。
“好好好,快些吃吧,明儿个早些起来!”沈氏笑得见牙不眼的,三两下便扒光了碗里的饭菜,一双筷子尽管肉类那里夹,见着哪一碟好吃,干脆搬到自己的面前,不客气的全倒进自己的碗里。
饭后,沈氏由几个婆子陪着在外头纳凉,如今已是初夏了,天气也逐渐热了起来,冷家果园却因为种的果树多,到了夜里尤其的阴凉。
冷昌修不禁数落冷怀瑾:“你怎的就答应你奶了呢?这亲事我们出面去说不合适啊!”
那断绝书可是生效的,他若是出面去说这亲事,别人该如何看待他们三房。
怕就怕其他侄子也依样画瓢,打着他们三房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到时候,他的名声便要毁了。
他的名声毁了也不打紧,要紧的事,儿子和女儿过两年都该说亲了。
好人家最看中的就是名声,定不会与这样的人家结亲的。
“爹,我可没说要您出面去游说,我只说了解决他们的亲事,至于怎么解决,那还是他们的事,咱们只是看中亲情,重孝道,即使分了家,也出一份绵薄之力,您说是不?”她轻轻的眨着纤长的睫毛,整个人就好似灵动的小精灵,散发出狡黠和俏皮的矛盾之光。
这么一说,倒将冷昌修夫妇给逗乐了。
这个鬼机灵,原来竟是要为他积攒名声,来年就是乡试了,若是中了举,冷昌修便可以候补官职了,若是运气好的话,无须参加秋闱,便能入朝为官了。
肖梅姑也乐得在她的额头上一点,嗔怪道:“原来你这几日留你奶在家里,便是为了这事?”
冷怀瑾眨了眨眼,不置可否。
次日一早,将果园的事安顿好,冷家一家便坐上马车,往大坑村出发了。
沈氏还是头一次坐马车,一路上只觉得新鲜,这里瞧瞧那里看看,进了村子,她更是炫耀似的不住撩开帘子向路过的人打招呼。
村子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三房已经搬了出去,更何况,沈氏之前那么对他们,此时见到三房一家笑意盈盈的伺候沈氏回家,皆是不可置信似的在背后指指点点。
“你们看,冷家嫂子的脸皮还真不是盖的,之前将人当牛当马的使唤,如今人家出息了,便巴着去了……”
“是啊,按我说,冷家老三真是个厚实的,这样的娘还将宝一样供着。”
“可不是,这孝顺的都让咱们眼馋了,若是我也生出个这样的儿子,我做梦都要笑出口水来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却不是羡慕沈氏如今的风光,倒是在背地里将她的恶行痛骂了一通,又感叹了一番三房的老实和孝顺,这才散了去。
冷怀瑾看着爹娘伺候好沈氏下了马车,嘴角的笑意也越加的深了。
不是说要告他们一家么?她便瞧瞧沈氏日后如何去告他们……
“娘,您回来了?”随着一声小心翼翼的问话,冷昌修夫妇抬头一看,没想到站在面前的人居然是被休弃之后,许久未见过的聂氏。
如今的她哪里还有之前的泼辣样,整个人畏手畏尾的缩立在一旁,恭敬的将几人进正屋里,便手脚麻利的沏茶去了。
“大伯娘是几时回来的?怎的也不通知一声,倒是将我们吓了一跳了!”冷怀瑾笑意盈盈的看着聂氏,声音中没有半分的不悦,反倒显示出一股子热络劲。
聂氏被赶出冷家后,在娘家是受尽了白眼,十里八村的人哪一个没冲她吐过唾沫腥子,如今被沈氏接回来,哪里还敢像从前那般嚣张跋扈,知道冷怀瑾在讥讽她,她只是干笑两声,唯唯诺诺的退到一旁。
相比之下,李氏在冷家的地位便比她高上了许多。
人家虽然没了丈夫庇护,却仍旧活得腰肝挺直,除了那张脸上失去了光泽之外,一切倒也没什么改变的。
冷怀素倒是长高了不少,脸上隐隐现出了一股子成熟的味道,今年她也十一了。
冷逸林眼巴巴的瞧着冷昌修,恨不得立马求他给自己说上几句好话。
冷怀玲窝在闺房里,已经好些日子不曾出门了,反倒是冷怀敏显得有些兴奋,或是以为冷昌修回来了,他们一家有依靠了,因此,也巴着自己能沾了光而说上一门好亲事。
除去这些人,二房的冷逸华和冷逸真却是不在的,李氏解释道,是去李家药铺子学徒去了,众人也就没多问了。
待半盏茶下肚,沈氏便坐不住了,急切的问道:“老三,咱们一会上那姑娘家说说,人家可是指明了要你出面呢!”
十里八乡的,这几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个秀才,有他出面,即使是里正乡绅都得给几分颜面呢。
更何况对方只是一门小地主家的长女。
“奶,您可别忘了,爹爹如今可是新秀才,哪里有上门跟人说事的道理,这不是自降身份么?要说也是那姑娘家派人来咱们说才是啊!”
冷怀瑾帮意抢在冷昌修的面前将话说的亮堂了。
如今,爹爹可是有身份的人了,抬抬身份,摆摆架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更何况,他们来之前,她便说明白了,爹爹是来解决事情的,而不是来做和事佬的。
“这……”沈氏想了想,却也觉得有理,腰肝子不禁挺得笔直,心里得瑟起来,是啊,她可是生了个秀才儿子,这身份可比别人要高上一等的。
这哪里有她上赶子去求人的道理。
待心里被这得瑟冲晕了头脑之后,她脑子一热,竟‘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指派聂氏道:“老大媳妇,你现在去齐家,告诉他们我家秀才回来了,让他们过来一趟!”
说罢,已是信心满满的坐下喝起茶来。
聂氏虽觉得不妥,但如今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只得慌忙退了下去,小跑着便往那齐家去了。
冷昌修夫妇压根不知道冷怀瑾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随她去了。
只要无伤大雅就好。
冷逸林心中犯疑惑,见聂氏跑了出去,再瞧瞧冷昌修面色如常,虽觉得让女方过来的事不妥,却也没敢吱声说什么。
毕竟如今是他有求于人。
冷怀素经过之前的事,已然改变了不少,除去冷怀瑾刚进门时,她投了一计怨恨的眼神之后,便一直低头敛目,乖巧的跟在李氏的身后。
眼下她的手脚都不太利索了,也不指望能嫁个如意郎君,依李氏的意思,便是将她送到大户人家做个小妾,起码有人伺候,一辈子衣食无忧。
一屋子的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大家各怀心事,各自打着小算般,直到聂氏将齐家的人请到了冷家,这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