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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着冷怀瑾,看看这丫头和刘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一咬牙,温怒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戾冷漠,狭长的凤目危险的眯了起来,双手负于身后,一股狂霸之色瞬间霸占了他过份妖娆的面容。
身后的劲装男子正准备领命离去,却见赫惊鸿身形迅速一转,抬手便制止了他:“阻止冷怀瑾和刘家的交易,不管用什么方法,让她远离刘家!”
“是!”看不见容貌的角落里,男子低头后退两步,身形一转,瞬间消失在了这狭小的屋子里。
……
牛车上,冷怀瑾忧悠的躺在后头,嘴里叼着一根干枯的稻草,寒风将她露在头巾外头的发丝吹得翻飞舞动,她却浑然未觉,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过分湛蓝的天空。
“壮子,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听着牛车跑在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好半天冷怀瑾突的坐了起来,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刘壮子自小便父母双亡,和年迈的奶相依为命,前些日子,他奶又病逝了,便只剩下他自个儿了,听闻他已经好些日子不曾出门了,城里的活计也不去干了,整个人是彻底的消沉了下去。
今儿个若不是冷怀瑾唤他,只怕他仍旧关在自家的屋子里。
想来,他奶的过逝对壮子的打击极大。
“今后?我没想过……”壮子苦笑了起来,原本健壮的身躯也好似被这沉重的打击给击垮了,整个人了无生气,浑身上下都冒着让人心疼的自暴自弃。
在大坑村,冷怀瑾除了自家的哥哥,也没几个能玩在一起的伙伴了,而刘壮子却算得上一个,他比怀瑾大五岁,今年也不过十二,因生得牛高马大,一直被村子里的孩子们嫌弃,也只有冷怀瑾两兄妹愿意接近他。
因此,在壮子的心里,是将冷怀瑾当作妹妹一般的疼爱,也愿意无条件的给她帮忙。
“既然没想过,我便替你作主了,过了年就到冷家果园来,我保你吃得饱,睡得暖,过几年还能娶个好媳妇回家!”她这不仅是在帮壮子,同样也是帮自己,果园新开,她此时身边最缺的就是信得过的人。
清河村的那些村民,虽跟她签下了雇佣契约,但终究不知道品性的。
有了壮子的加入,于冷怀瑾来说,便多了一分保障。
壮子听了冷怀瑾的话,嘴角微微一勾,只觉得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半晌才缓和了情绪,呐呐道:“怀瑾,你个小丫头片子,哪里来的那么多心思,我可不指望能娶上媳妇,只求不饿死便好了!”
是啊,像他这样的人,谁家的丫头愿意嫁给他?住着破草屋子,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连个帮手的老人都没有,奶死后,连田地都被好爷收了回去,如今的壮子,可谓是落迫不堪。
听冷怀瑾提到冷家果园,壮子出着实没往心里去,只道是冷家三房租了几亩地,种了几棵果树罢了,想着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便默不作声应允了下来。
“自然会有!”冷怀瑾也懒得与他争辨。
此时的牛车已经进入了商州城区,转过几条街,壮子正要寻着记忆转向酒酿街,却被冷怀瑾拍了拍后背,示意他停下来。
抬头一看,牛车此时正路过一间金碧辉煌的酒楼,看那华贵的装潢,宽阔的占地面积,以及出入人流的着装打扮,便知道这是一间消费极高的酒楼。
“走,我们进去瞧瞧!”冷怀瑾跳下马车,抱起她那一小坛子酒水,便落落大方的往酒楼的方向走去。
壮子惊了一跳,忙拉住她,神经兮兮道:“怀瑾,这种地方不是我们这些人能进的,你还是去别的地方问吧!”
在壮子看来,贵贱有别,与其被人扫地出门,倒不如不去招惹。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冷怀瑾咧嘴一笑,冲他俏皮的眨了眨眼,便捧着酒水进了那名为银月楼的高档酒楼。
寒冬腊月的,楼里的宾客几乎桌桌都叫了酒水,喝上一杯,既畅快又暖身子。
她快速的环视了一圈,便来到了柜台前头,见那算帐的男子着了一身灰褐色的掌柜服,便凑上前去,不卑不亢的问道:“掌柜的,你们这可收上等的烈酒?”
一上来,她便抛出了诱耳,一来防止人家觉得她年纪小来捣乱;二来也免去了兜圈子的口水。
那算帐的中年男人听到这么一个稚嫩的嗓音,慢悠悠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冷怀瑾,颇有兴致道:“小女娃儿,你口气还挺大的,这酒啊,没尝过怎知是上等的好品呢?”
一名路过的小伙计一见她的打扮便狗眼看人低的凑了句:“我们这可是上等的酒楼,下等的酒水你到那些小酒馆去卖吧!”
冷怀瑾也不气恼,道了句:“打扰了”,便收了摆在帐台上的小酒坛子抱在怀里,不紧不慢的准备离开。
那掌柜的识人无数,一看冷怀瑾这架势,心里也疑惑的紧,她穿着极为普通,但气质却又沉稳大方,两者兼容,真真是矛盾至极,正欲唤住她,迎面便进来两位锦衣公子。
小伙计忙堆起了笑脸,抢先跑到那两个人的跟前伺候了起来。
“冷怀瑾?”其中一位公子惊讶的叫了起来。
冷怀瑾抬头一瞧,招摇过世的打扮,满身的傲娇气,不是刘景还是谁?
此时的他,并不是一人而来,旁边还站了位相貌俊朗,眉目清秀的儒雅男子,年纪在三十打下,他此时目含探究,眼神落在冷怀瑾的身上左右思量,只一眼,便看得出来,此人心机颇重,城俯至深,绝不是刘景这样的傲曼少爷能拿捏得了的人。
“刘大少,刘二少,里边请!”很快,掌柜的便为冷怀瑾解了惑。
原来此人便是上一世威名一时的刘家大少,刘坤!
百闻难得一见,果真是只表里不一的老狐狸。
观这掌柜热络的态度,便能猜出几分,此时的刘景和刘坤关系甚好,应该经常相邀出来用膳。
“刘公子!”冷怀瑾淡淡的向刘景点了点头,并不打算与他们有过多的牵连,李氏的话虽无凭无据,但总归让她的心里起了芥蒂。
若真是刘家要对他们不利,她岂不是与仇人交好?
“你这是来卖酒的?”刘景为人虽然高傲,却也不笨,见着冷怀瑾手捧酒坛子进这样的酒楼,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用意。
想到上一回,她卖给他的酒方子,刘家酒庄确实酿造出了一批专供御用的果酒,但他们尝试了一些其他水果,却是如何也酿不出那种醇香的味道,为了这事,乌氏责备了刘景好几回,直怪他做事考虑不周。
眼下,再度见着冷怀瑾,他自然想一问究竟,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刘坤是何等的精明,听了刘景的几句话,心中已然猜到了大半,心想着乌氏那只老狐狸,一心想自个儿邀功,这事情是半点没透露给他知道,连带着酒庄里酿造那果酒的人,都是乌氏自己的人,压根想将他排挤出去。
唇角一抿,俊朗儒雅的脸上勾勒出温和的笑意,客气的冲冷怀瑾伸出手,轻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是二弟的朋友,不如坐下来慢慢聊!”
这话正对了刘景的味口,他性子高傲,自然是不会低头顺目的和冷怀瑾说话,但刘坤开了头,他便不作声了。
冷怀瑾看着刘坤,脑海中努力的搜索着关于上一世他的信息,虽说刘坤一世为商,但却凭着八面玲珑的人际关系,和狠辣的手段,成为了整个天熹国不可动摇的第一皇商,连朝中的一品大臣都要卖他几分颜面。
刘景虽位居重位,却在冷怀瑾死前都未能将刘坤扳倒。
她突然想起刘坤年少时曾娶过一名身份神秘的妻子,后来又不知何种原因,被刘家休弃,至今那刘家前大少奶奶,亦不被人知晓,十分的神秘。
鬼使神差的,她勾唇一笑,双眼灼亮的直视着刘坤,道:“那怀瑾便谢过刘大少爷的美意!”
掌柜的一听,这小丫头片子居然和刘家是认识的,一双精明的眼睛立即骨碌碌的转了起来,直盯着她手中的小酒坛子看,心里直怪自己是个没眼见的,忙凑上前,讨好道:“小姑娘,这酒我买了,你出个价钱!”
他讨的是冷怀瑾的好,卖的却是刘家的人情。
这一点大家都清楚的很。
冷怀瑾眉眼一挑,似笑非笑,看着刘家二位兄弟,提高了音量道:“掌柜的,你可慢了一步,我改变主意了,这酒今儿个不卖了,都说‘宝剑赠英友,好酒赠知己’,难得遇见识货人啊!”
说罢,已经随着刘家两兄弟的脚步踏上了二楼的雅间。
掌柜的摇了摇头,心里竟对那小坛子酒起了几分好奇了。
三人随小伙计在二楼的雅间刚坐下,正在这时,外头一阵躁动响起,雅间的帘子被人强制拉了起来,几名彪型大汉瞬间便闯了进来,刘家的几名护院立即拔刀相向,警惕的挡在自家主子的面前。
刘坤温文儒雅的面容也随之一变,一股凌利之色涌上眉梢,手掌已经扶上了别在腰间的匕首上。
眼看着一场暴风雨骤雨般的打斗便要拉开序幕。
冷怀瑾只觉得手腕一紧,抬头一瞧,见刘景正面色严肃的紧盯着她,低头低斥道:“你快些离开,免得被牵连其中!”
说罢,便使了眼色,差刘福将冷怀瑾带走。
这一刻,冷怀瑾只觉得心头一热,想不到平常不可一世,眼高于顶的刘景,也会有如此心细的一面,看来,她对他的了解还是不够透彻。
再观他大哥,以一张欺世盗俗的表皮将整个刘家蒙弊其中,野心勃勃,却又心狠手辣,刘景如何是他的对手,再说了,那害她们全家的人直指刘家,不知道这其中会不会和刘坤有关联?
想到这里,冷怀瑾一把甩开了刘景的手,以同样斥责的口吻低声道:“我冷怀瑾才不是那么没有义气之人!”
刘景微微一怔,待明白过来她这是要留下时,整张脸因为急躁而涨得通红,气急败坏的俯下身,便要将她强行抱出去:“冷怀瑾,你别给本少爷添乱,本少爷怕你……坏我的事!”他原本是想说担心她受伤,到嘴边,却硬生生的改了口。
他原本就不善言辞,对着冷怀瑾就更显得傲曼可恶了。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帘子外头一道洪亮的嗓音传来,紧接着,那几名彪型大汉整齐有致的排成了一字型,掌柜的闯进了包厢,十分抱歉的冲刘家二位少爷鞠了一躬,苦着脸道:“两位少爷,今儿个真是对不住了,这厢房是赵爷订下的,方才是新来的小伙计带错了路,还请两位少爷移步到楼上的雅间,今儿个这顿饭,小的包了!”
话说,刘家两兄弟来银月楼吃饭,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即使真占了别人的包间,以刘家人的身份地位,那掌柜的也是万不敢来打扰的,更何况提出换房这样荒唐的要求。
刘景一听这话,一张脸已经黑成了包公,上前便一把揪起掌柜的前襟,喝道:“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么?你睁大眼看看你眼前站着的是谁?”
刘坤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并不出手制止,也不帮着刘景声讨那掌柜的,而是静观其变,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这一切都没能逃过冷怀瑾的双眼,她冷冷的看着刘坤,越发的觉得此人阴险狡诈,心沉如海。
“刘二少爷,您今儿个就算打死小的,小的也是没办法的!”掌柜的虽然害怕刘家的势力,但很显然,这位赵爷的手上有着更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