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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做什么?”冷怀瑾咬着牙死死的看着这些人,心里却巴望着大舅能快一些赶过来。
“做什么?实话告诉你,你得罪了刘家二少爷,今儿个便是刘二爷让我们来取你们一家性命的!”
领头的巴疤脸扛着大砍刀,咧嘴一笑,一双眼睛却邪肆的盯在冷怀瑾的身上,思量着那出钱的人可没说过不能打小姑娘的主意。
这等相貌,卖到上京的青楼里去,准是个好价钱。
冷怀瑾强忍着畏惧,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江湖买卖,不问买家是谁,而这些人一上来便自报东家,定是想栽桩陷害,再说了,刘景虽然年少轻狂,但却不像是会在暗中使箭的主。
他若是真有这心思,也不会被他那庶大哥给压得不得动弹。
冷昌修一听是刘家人干的,已经气得不行:“你们回去告诉刘家二少爷,我冷昌修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说罢,从脚下拣了块石头便准备跑上去跟那些人拼命:“怀瑾,呆会儿趁乱,你快些跑,这地上树多地杂,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抓到你……”
说罢,人已以挣脱了冷怀瑾的手,大喊着冲了出去。
刀疤脸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大手一挥,数把大刀便架在了冷昌修的脖子上。
冷怀瑾正想冲上去,却闻不远处马蹄声响,紧接着,一束夺目的亮光照通了这黑暗偏僻之地。
众人望过去,只见领头的一名雄壮魁梧的中年壮汉目露凶光的举剑指着他们。
他后跟着数十名身着黑衣的孔武有力的壮士。
冷怀瑾喉咙一涩,哽咽着扑了上去,大喊一声:“舅舅!”
肖睿飞快的跳下马车,将冷怀瑾抱在怀里,心疼道:“孩子,你受惊了!”若不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阻断了他们的信号,他也不至于晚来这一步。
肖子松和肖子俊亦跳下马,面色不善的喝斥那些劫匪:“识相的赶紧将人放了,如若不然,报了官,你们下半辈子就在牢里过吧!”
那些劫匪一见来人气度不凡,随从挎的都是行军打仗的五环大刀,已是吓得瞪圆了双眼,背上冒起了冷汗来。
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哐当’一声,一人突然丢了手中的马,跪爬到肖壑的面前,哀求道:“大人,我们也是受人指使,求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啊,我们定改邪归正,再也不敢做这种事了!”
余下的几人也都软了手,纷纷放下手中的刀,刀疤脸一瞧这架势,暗骂这些人没用,心里却是豁出去了了,他们哥几个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买卖了,吃不好穿不暖的,还日日担惊受怕,若是今儿个空手而归,家里的老婆孩子也是迟早要饿死的。
心一横,架住冷昌修脖子的大刀再进了一步,喝道:“放人可以,你们拿出一百两银子来!”
一百两,这不是痴人说梦么?即使那出钱的人,也不过是出了二十两银子,给他们哥几个分,众人一阵思量,皆不知所措。
一方面,又如刀疤脸所想,不愿意空手而归,一方面,又怕丢了性命,真真是骑虎难下啊。
“我给你们两百两,你们替我办个事,可好?”
一道清亮的声音打破了这紧张的僵局。
☆、037 好戏连环,原来是你
巴疤脸的手一抖,眼神不自由主的望向那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稚嫩的小姑娘从肖睿的怀里跳出来,她老神在在的望着一群劫匪,心中却在暗暗思量这些人的道行,确实不像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人。
听那几人的口音,亦是商州县内的口音,想想今年的旱灾,虽说不算十分的严重,却足以让一些原本就贫困的家庭吃不上饭。
若真是如此,那安排这场戏码的人还是不够用心。
抑或许,她是没想到冷怀瑾的重生,忽略了冷家还有这么一号厉害的角色在。
巴疤脸显得有些失望,毕竟说话的人只是个六岁多的孩子,若是肖睿的意思,只怕他早已经点头哈腰的同意了。
但这事情毕竟是办砸了,几人互换了个眼色,皆抱着放手一博的心思,警惕的看着冷怀瑾,似乎想从她的身上看出她的实力。
肖子松早早便准备好了银票,十分周到的交到冷怀瑾的手里。
那几人一看,竟是真的有两张百元的票子,皆是双眼放光,巴疤脸亦趁机松开了大刀,伸手正准备接冷怀瑾的票子时,冷怀瑾却故意收了一张回去,眉眼一挑,冷笑道:“先付一半,事成后再付余下的钱!”
这世上有一句话叫作‘无奸不商’,她上一世之所以能将陈王府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凭的不单止是她的勤快和好学,还有她那副灵活的脑筋和灵敏的反应力。
“好,我们听小姐的!”几个劫匪已经达成了一致,皆竟那买家连定金都未付给他们,而冷怀瑾一出手便是一百两。
双方相比起来,自然是冷怀瑾更让人信服了。
待一行人将此次做案的计划说了个清楚之时,原本背手而立的肖睿简直是气得血脉喷张,直呼这世间竟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
而作为此次案情主角的冷昌修亦是气愤异常,紧紧的捏着拳头,嘴唇颤抖。
“几位大哥可知道是刘家的哪位妇人?”冷怀瑾目光幽深的看着这些人,他们一口一个商州刘家,可据她所知,刘家如今只有乌氏一个夫人,外带一房小妾,皆是出自正经人家的小姐,也从未与她冷家有任何交集。
人家又凭什么要打她父亲的主意。
“不知,但那位妇人说了,会在亥时过来‘救人’……”几人苦着脸慌神的跪了下来,生怕冷怀瑾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将余下的钱收回去。
这世上果真有这般不要脸的女人,可她精心策划的这一出‘美女救秀才’的好戏,只怕要落空了。
肖睿抬头望向冷昌修,虽说他为人老实,但男人的那点事,肖睿行军打仗的时候却也是耳闻目染的,此时,他亦十分好奇,这个要打冷昌修主意的妇人到底是刘家的哪一个妇人?
冷昌修自然知道大家都在怀疑他,他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当即便气红了脸,闷声道:“既然如此,大家便陪我在此等到亥时,我倒也想知道那位妇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正中冷怀瑾的下怀,她勾唇一笑,与肖子松和肖子俊交换了神色,将自己的计划与劫匪清清楚楚的交待了一遍……
这场暴雨是越下越猛,随着夜的深沉,这片偏僻的地界也是越加的阴森诡异起来,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低叫,雨水冲刷的‘噼里啪啦’响,水面的泥水被溅了起来,又弹跳下去。
“小姐,前头便是约好的地点了!”
一名四十开外的素衫婆子放下车帘子,回头笑着与躺在软榻上假昧的妇人说话。
这妇人以肘支着后脑勺,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眉眼秀丽,神色自惹,翠绿滚边小绒褂子更是将她的脸颊衬得娇嫩妖娆。
听了婆子的话,妇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原本轻抿的唇瓣微微往上一扬,墨黑的睫毛眨了眨,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泛起了妖艳的色彩,乍一看上去,竟是勾人的很呢。
“派个人去探探路,还是小心为妙!”
她是个行事小心的人,即使一早便吩咐妥当了,但事到临头,还是得再确认一遍,方可行事。
姜婆子应了声,便钻出外头吩咐了起来。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那前去探路的人来报,说是有暗号放出。
她这才放心前行。
“几位小哥,我家小姐赶路回乡,正巧遇上这鬼天气,可否行个方便,容我们一行人休息休息!”姜婆子打了个暗号,便笑呵呵的上前找到刀疤脸,一双眼睛却是四下张望着,待看到被绑牢实了缩在墙角边的冷昌修时,这才收了目光。
“这……自然可以”刀疤脸一见来人是与自己接头的婆子,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的,毕竟是之前的东家,又打着刘家的旗号,他双方都得罪不起啊。
“那便谢谢了,我这就请我家小姐下来,还请几位小哥回避一下,我家小姐虽说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千金,却是自小知书达理,断不能让人坏了名声去!”
姜婆子虽然对刀疤脸的反应有些疑惑,但见到冷昌修确实是被绑着,便依照计划,大声的说唱了起来,一方面抬了年秀芝的名声,另一方面又故意在给几个劫匪下暗号。
这说着,几个劫匪已经被蒙混在他们中间的肖睿给拽到了一旁。
正当他们以为车上的小姐要下来之际,那姜婆子却遂不及防的在袖口抽出一把短匕猛的便扎进了刀疤脸的心窝中去,咬着一口黄牙还使劲的搅了搅,他瞪圆了双眼,未来得及问句‘为什么’,人已经‘咚’的一声,倒地了。
“来人,将这些人统统抓起来,救秀才!”姜婆子一声令下,十几名身手不凡的护院便冲了进来,手中的大刀是见人就砍,吹吹的风雨,哗哗的雨声,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很快……整个破庙里都染满了鲜血味。
肖睿却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下此毒手,一时之间也措手不及,但很快在肖子松和肖子俊以及他带来的将士的冲锋下,年秀芝带来的人渐渐落入下风。
姜婆子见形势不对,忙将年秀芝从马车上扶了下来,正要去救那缩在墙角的冷昌修。
‘哗’的一声,一盆墨染的黑水毫不留情的将她从头浇到了脚,冷怀瑾叉着腰冷冷的瞧着她。
紧接着,冷昌修身上的麻绳应声而落,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年秀芝脱口而出:“原来是你!”
☆、038 硝烟四起,咄咄逼人
冷怀瑾望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心中泛起一丝畅快的冷笑,事隔一世,她再一次将年秀芝整了个狼狈不堪。
而这个女人,千不该万不该便是打她父亲的主意。
且看冷昌修那反应,分明就是和年秀芝早已相识,两人早前究间是什么关系?为何年秀芝机关算尽也要嫁给冷昌修为妻?
难不成她上一世便重生过,知道冷昌修早晚会腾云直上?
却又不然,若她真的手掌乾坤,上一世也不至于被冷怀瑾整得名誉尽毁,最后落得幽禁一世的下场。
年秀芝猛的被人泼了一头一脸的黑水,惊得连连后退,急忙用手捂住脸,狼狈的大叫了起来,姜婆子也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望向护在冷昌修面前的小女孩,不过是六岁大的孩子,却生了一对幽深的双眼,乍一看上去清澈如泉,但细看之后才发觉,这里头竟是波涛暗涌,变幻莫测。
尤其是冷怀瑾此时嘴边挂着的冷冷的笑意,将姜婆子渗得浑身一僵,不自觉的便打了个冷颤,好锋利的眼神,好诡异的孩子。
“冷书生,你真是恩将仇报,我家小姐知你遇劫,有心要帮你一把,你却如此欺负人,这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也要被毁了!”
姜婆子不愧是常年呆在宅院里的人精,一出口便按住了冷昌修的死穴。
冷昌修此时虽是气极,却也不好跟她一个妇人大吵大闹,只得闷着气将眼神移了开去。
而另一头的局势此时已经稳定了下来,肖睿的手下个个都是绝顶的高手,除却被杀的几个劫匪,其余人都被他的人绑了个严严实实。
待年秀芝擦净了脸,一切已成定局,冷怀瑾双手环胸,冷眼瞧着她‘刷’的一下青白一片的脸,嘴角微勾:“这位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