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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没有人说话,皇后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声泪俱下:“太后息怒,都怪臣妾教子无方,请太后责罚!”
由此,她死咬住唇瓣,眼神中像是沾了毒似的望着冷怀瑾两姐妹,似乎恨不得将她们生煎活剥了去。
赫连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功勋名望,便要被那可恶之人毁于一旦了。
这样的眼神,让皇后生生的退了一大步,额头冷汗直冒,心间也在打着响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皇家的男儿,竟会下贱到如此地步,今儿个哀家也算是开了眼了!”冷哼声自太后的鼻间逸出,眼神中带着触目惊心的轻蔑,只是随意的刮了赫连城一眼,似乎再多看上一眼,都会污了她的眼似的。
看了看冷怀瑾,再瞧了瞧冷怀素,不知何时,这两姐妹的身段竟长了个相似了,脸面虽不太一样,但终究是一家人,夜里看着,会弄错,也不算怪事。
她在后宫风云了好几十年,怎样的把戏没见过?此时这情景,心里早已有了底。
“太后,事情不是这样的,是这小贱妇贪图富贵,引诱连城……”皇后的话终究还没说完,已经被太后一记冰冷的眼神给制住了。
不应该帮助她,辅助赫连城登上帝位的么?为何如今要倒打他们母子一耙?
刘贤妃不该是与她站在同一条站线上的么?
司马氏的双眼瞪得滚圆,不可置信的瞧着刘贤妃,心中是百感交集,一时之间,也理不清思路。
这时候,皇后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那搀扶着太后的人,竟是一向与她交好的刘贤妃。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皆卑弓屈膝的行礼,迎着太后朝赫连城母子走去。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竟将太后也请了过来,远远的,便听到太后一声洪亮的喝斥声:“成何体统,真是反了你了!”
这世间,能让他赫惊鸿百看不厌的女人,恐怕唯此一人了。
嘴角抑制不住的泄出一抹笑意来,连带着眼角眉梢似乎都染上了连自己都看不真切的温柔。
他隐隐知道她想做什么,将自己身边的臭虫安插到赫连城身边,一方面,搅乱了皇后原先的打算,另一方面,以冷怀素的性子,定是要与马佳敏娜斗得死去活来,到时候……冷怀瑾等同于坐收渔滃之利。
与此同时,赫惊鸿摇了摇头,瞧着那小女人一脸的委屈和悲切,心里涌出一股子温暖的宠溺来。
这一仗,他输了,输的颜面无存,输得将他刚刚立下的功劳又如数折了回去,赫连城气得额头青筋暴跳,若不是极力隐忍着,只怕他已经伸出手指捏上了冷怀瑾那细嫩的脖子。
是的,他怎么可以低瞧了冷怀瑾,她能出手算计他,便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
张开的嘴僵在了当场,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似乎也卡在了喉咙……
仿佛赫连城所能想到的东西,她早已了如直掌。
心里正高兴的紧,一抬头,正要义正言辞的将冷怀瑾揪出来,却不想……竟是见到冷怀瑾正拔弄着头上那支耀眼的金步摇,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嘴角挂着清清浅浅的笑意,眼神微眯,那模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和自信。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辨,他都不会再吃一丝亏了。
他只要将这支金步摇拿出来,那么……便可以证明,这事是冷怀瑾在陷害他,抑或者可以说是这位冷家堂小姐借机引诱了他。
好半晌,他眼神一动,抓在手心中的金步摇刺得他皮肤发痛,他猛然想起,冷怀瑾今儿个着一身素色,唯独这支金步摇极为耀眼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赫连城的额头竟渗出细细的汗珠来,棱角分明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似乎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辩解,若是赫连城再拿不出什么证据的话,那么……他这个淫秽后宫的罪是担定了,在场数百双眼睛在看着,且不说太子和七皇子,就是九公主和德馨郡主也是可以作证的。
众人的疑团,在各自猜禁的眼神中,似乎已经有了定论,谁都心照不宣,但都再一次将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了赫连城。
☆、136 宫中女人,连环设计
“你若是能承认方才在偏院的人确实是你,我可以回禀母后,说这镯子是我赠于你的,你最好快做决定,如若不然,偷窃御赐之物,是要满门抄斩的……”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入耳中,挑眉,只见赫连城正邪肆的看着她,就好似在盯着一只待宰的猎物。
冷怀瑾静静的站着,好似吓呆了一般,眼神只望着一个方向,似乎完全没有能力去理会众人那探究、嘲讽、质问的眼神。
就连赫惊鸿也大惊失色,他死死的握住拳头,直恨不得上前将那盒子砸个米分碎,但……他却知道,他越是维护她,今儿个,她的下场会更加难堪。
皇后与刘贤妃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
真真是一出连环好计啊。
言下之意,就是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这东西确实是从冷怀瑾的屋子里搜出来的。
在几名太监的示意下,纷纷喊道:“求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也不知道县主的屋子里怎么会有血凤镯子,奴婢冤枉啊!”
而冷怀瑾今夜所居住的那所院落中的奴婢也都一一被押了上来。
“回皇后娘娘,这是从瑾平县主的院子里搜出来的……”小太监十分谨慎的上前一步,单手搭在夹子的小拉锁上,便要等着皇后亲自验收。
而此时,刘贤妃的眼神正好落在冷怀瑾的身上,那双充满妖媚气息的眸子,此时却沾上了一种噬人的巨毒,这个女人从一开始,便早已计划好了要制她于死地。
只不过刘贤妃此时手上已经戴了一支,她若执意说是刘贤妃相赠之物,等同于自寻死路。
冷怀瑾抬起头来,双眼瞧了一眼那小太监双手捧着的黑纹手饰夹子,不偏不移,正是她放刘贤妃赠给她的那只血凤镯子的夹子,如若没有意外的话,这里头的那只确实就是血凤镯子。
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的按着她的方向去走。
皇后故作惊讶的从座位上立了起来,快步便迎了上去,嘴里喜道:“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一队太监来报,说是那血凤镯子给找到了……
“太后,依映月看,是不是母后将镯子放在宫中忘了带出来了?”赫映月不以为意,在她的心里,除了宫女,这里没有一个人有偷窃的嫌疑,因此,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回贤妃娘娘,奴才确实都搜过了!”安公公拭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心里自然也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你可搜仔细了?”刘贤妃仍旧把玩着自己手腕上的血凤镯子,装作十分吃惊的立了起来,指着安公公,却又看了一眼殿中的众人,似乎有些左右为难的望向太后。
而这几名宫女被押上来之前,也是经过嬷嬷们搜过身的,既然在她们这里没有,那么……殿内的几个主子便显得嫌疑重了。
话刚喊完,安公公带着几个面熟的小太监走了进来,上前报道:“太后娘娘,宫女们的住所都搜了个遍,除了几件不值钱的手饰,倒是没找到其他东西!”
正在这时,嬷嬷开始拷问那几名今儿个专门侍候皇后的宫女,几人连声喊冤,哭着道:“奴婢真的没有见过皇后娘娘的镯子,求娘娘明查啊……”
“反正我马佳敏娜行得正坐得直,随你们怎么搜!”马佳敏娜轻哼了一声,半扬起下巴,她虽不可一世,但头脑倒是灵活得很,似乎也已经想到今儿个这是唱得哪一出了,漂亮而深遂的眼珠子在殿内转了一圈之后,故意落在冷怀瑾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她话中的意思大家都懂,只不过她不明白,今儿个是场局,一个让人身败名裂的局。
是啊,立在这宫中的人可都是皇亲贵族,即使是冷怀瑾,也是封了三品县主的,算得上是半个太后的人了。
在殿中原本诡异而安静的气氛中,她气恼的跨步而出,甩了袖子对着司马氏冲撞起来。
“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以为我们会去做偷窃之事?”赫映月原本还因睡意而显得有些迷蒙的双眼在听完皇后的话之后,似乎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想到这里,冷怀瑾有些失笑,为自己在后宫这些老狐狸手中的失算而失笑。
枉她刚才还信了几分她辅助太子赫连硕的话呢。
即使送镯子之际,她亦是轻描淡写,并未有半分的刻意……这一切都连接的太过巧妙,只差那么一点点,她便真的上当了。
刘贤妃啊刘贤妃,这个女人终究心思太深,今儿个,她是故意陷皇后与陈王于不义,假装与他们撕破脸面,再借太子赫连硕之名声东击西,让冷怀瑾对她防不胜防。
一切都变得透明了起来,是啊,今儿个这劳师动众的,不就是为了对付她么?
她没有错过刘贤妃眼中的那抹溪落与嘲讽,以及唇边浅浅的得意,以及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手上的另一只血凤镯子。
皇后的话音刚落,冷怀瑾的眉眼一挑,却正好与皇后下位的刘贤妃不经意一碰。
要知道,宫中虽然守卫森严,但终究有些为了财不要命的人,宫女偷窃的事就妥见不鲜了,因此,太后心中只觉得是哪个宫女拾了而私藏起来了。
这镯子原本就是从太后手里传给当今皇上的,因此,皇后哭哭啼啼来求见的时候,太后虽不相信自己身边的人会偷拿东西,但总归是想寻回那镯子,也就依了她。
既然有人发问了,自然要有人答,皇后自然也不客气,在殿中扫了一遍之后,起身,异常严励的喝道:“今儿个本宫的血凤镯子不见了,这可是当年本宫进宫的时候皇上御赐之物,世间仅此一对,一只在本宫这儿,一只在刘贤妃那里,你们之中若是谁拾到了本宫的镯子,立马交出来,本宫可以饶她一命,但若是让本宫搜了出来,可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若说她平儿个没几句上得台面的话,但今儿个这话,却问到了众人的心里,谁都想知道司马氏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放眼整个天熹国,也只有赫映月敢用这样的口气和皇后说话。
她正思量着到底如何回事,九公主赫映月已经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问道:“母后,您这劳师动众的,到底是想做什么?”
看来……这事闹得还不小呢。
正在这时,太后身边的嬷嬷带着几个粗壮的婆子竟押着几名面熟的宫女跪在了殿中央。
向众人行过礼后,她便安静的立在了一旁,心里却静静的数了数,这些人似乎都是方才被单独请到慈宁宫小叙的人。
坐于太后下位的正是当今皇后司马氏与刘贤妃,而太子赫连硕、陈王赫连城以及晋王赫连战都在场,除此之外,赫惊鸿、九公主、马佳敏娜与德馨郡主也未缺席。
按理来说,太后歇下后,即使要寻她说话,也该在寝宫,但那嬷嬷却是直接将她带到了正殿之上,更让她意外的是,除她之后,这里早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说罢,便乖顺的随着嬷嬷去了慈宁宫的正殿。
她不紧不慢的换了身衣裳,这才出门,客气的冲那嬷嬷点了点头,温和道:“让嬷嬷久等了,今儿个许是累了,早早便睡下了!”
事出必有因,尽管来人什么也没提,但冷怀瑾已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