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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脸上勾起一丝邪邪的笑意,眼中骤然收紧,示意那医女可以公布里头的情形了。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臣查探了这名女子的全身,除却身上胭脂味甚浓,并无其余可疑之处……”
那医女似乎也有些意外,原本遇到这里的事,定是能探出些脏东西,她却是找遍了整个房间,闻遍了所有味道,也未有异样。
因此,只能将人领出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懂不懂医术?”第一个惊叫起来的是马佳敏娜,她原本已经相信了赫连城的说辞,这会儿,却听闻,没有任何迷药的味道,只觉得脑袋一阵轰响……
说这医女的话是真的,那岂不是意味着赫连城是自愿的,亦惑者说,他是主动的……
皇后的脸色也骤然一变,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医女。
“回公主,里头确实没有任何药物的异味,如若不信,可再请他人来查!”医女死咬着下唇,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敏娜哪里听得进去,不管不顾,便抓住了那名被带出来的女子,当手指紧紧的钳着她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张脸,分明不是冷怀瑾!
这双惊慌失措的眸子,亦不是冷怀瑾!
“三姐,发生什么事了!”就在敏娜整个人惊呆之际,从人群的外围冲进来一个人,她焦急的将那女子拉向自己这一边,极力的护在自己的身后,她跑得有些急切,因此,嘴里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满脸的疑惑,使得她看起来,似乎不知道这里所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喧哗的人群便在她到来之际,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有些人原本正伸手在冷昌修的身后指指点点,这会儿,那一个个手指也瞬间像是僵硬了一般,杵在那里,瞪圆了双眼,张大的嘴巴,模样滑稽可笑。
而看见来人,最吃惊的人,莫过于赫连城与皇后司马氏。
他们像是见了鬼似的看着冷怀瑾。
“里头的人不是你?”问话的仍旧是马佳敏娜,她的心情有些矛盾,似乎庆幸,又似乎吃惊,更多的是空白!
这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议。
若说真有人用药物迷惑了赫连城,使得他看错了人,那么,这事似乎还能圆过去。
只是……医女已经查探过,不管是这女子的身上,还是房间里头,都没有任何药物的东西,那是不是说……赫连城借着太后的寿宴与这名冷家的堂小姐私通呢?
冷怀瑾回过头来,正想斥责马佳敏娜,却不想,身后的冷怀素已经哀嚎一声,‘扑通’便跪在了冷怀瑾的面前,一反方才那不知所措的模样,哭喊了起来:“怀瑾,你一定要为三姐做主,方才我出来迷了路,陈王便说替我领路,怎知,竟将我领到了这里……”
她声泪俱下,要说演戏的功夫,冷怀素自然是一流。
即便是皇后,也不得不动摇了自己对儿子的信任。
只可惜,赫连城又怎是三言两语能扳倒的角色,冷怀素厉害,他自然技高一筹,很快理清了思路的他,已开始侃侃而辩:“母后,儿臣根本不识得这位姑娘,再说了,儿臣身为天熹的陈王,又怎会替一个穿着如此朴素形同宫女的女子领路?即使儿臣对谁家小姐有非份之想,又岂会需要耍这种手段?”
意思是,他身为如今最得宠的陈王,亲母是当今皇后,还有刘贤妃撑腰,此际,又是立功邀赏之际,想要区区一个女子,又怎需要牺牲掉自己的名声?
再说了,冷家的堂小姐,说白了,就是一个官员家的旁亲,能得他赫连城看中,心中自然是满心欢喜,早已经巴着送上门来了,还需他劳筋伤神?
这样的道理,在场的人,自然很快就想明白了。
冷怀瑾的眼角泛起了深深的冷意,确实……赫连城说的没错,只是大家似乎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陈王想得到这位冷家旁亲,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怕只怕陈王这是看错了人,上错了道吧?”一声低笑自人群中响起,庸懒的声线带着几分随性的笑意,看似有意无意!
但他这话,却又结结实实的引出了另一个问题……
众人瞧着冷怀瑾和冷怀素,发现,这两姐妹无论是发髻和穿着,都惊人的相似!
难不成赫连城是将冷怀素认成了冷怀瑾,才会……
若说这位冷怀瑾,自打其父进京之后,就没少出过风头,先是大败董婉玉,拿下了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再者一画惊人,以九岁的幼龄,做出惊人的活画。
而今日太后寿宴,又当众被赐封号瑾平县主,太后对其喜爱有加。
如此看来,冷怀瑾绝非池中之物,莫说是赫连城了,只怕是其他公子贵族,也早已对其青昧有加,恨不得掠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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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陈王遭算,经受考验
赫惊鸿的脸色僵硬得厉害,却始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定定的杵在原地,与冷怀瑾擦肩而过。
原来……他们还有她不曾参与的小时候。
冷怀瑾迈开脚步,刚想离开,却觉得脚下似乎有千斤那般重,心里虚浮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头脑里不停的传来轰鸣声。
抑或者,她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放手罢了。
这一刻,德馨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早已不是当年的惊鸿哥哥了。
她径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眼里倒印着的,全是赫惊鸿的身影。
德馨似乎没有瞧见冷怀瑾也在场,上前便拽住了赫惊鸿的袖子,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央求道:“惊鸿哥哥,你拿好了东西,咱们就去后院赏雪吧,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跑到后山去,被雪埋住了,结果太后派了好多人来找咱们,最后还被罚了一顿呢……”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在不久之前,他还口口声声向她保证过,这辈子只会中情于她一人……
这一声‘哥哥’简直叫到了冷怀瑾的心坎里,她定定的望着赫连城,心中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般,又冷又躁。
他嘴唇一动,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身后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德馨的身影已经冲进了殿内,她娇娇的喊着:“惊鸿哥哥,你等等我!”
宫中的嬷嬷正要将她领到慈宁宫刚刚收拾好的厢房中,便见赫连城一脸疲惫的折返回来。
想来,今天也有些累了。
太后拉着冷怀瑾的手,又说了一些贴心话,便去歇息了。
冷昌修虽然高兴,却也担心女儿在宫中不适应,因此,临走前特意对女儿嘱咐了一番,这才离去。
众人散去之际,外头早已是米分装素裹一片,冷怀瑾被太后留在了慈宁宫,怕是要住上一阵子了。
今日的寿宴,终究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那笑声却仍旧回荡在偏院中,带着刺骨的恨意,这种恨,却也只有赫连城能懂。
正在这时,偏院中原本看着董婉玉的几个婆子寻了过来,见她正发着疯,早已吓得面色青白,急匆匆向赫连城请了罪,便粗暴的将董婉玉压了下去。
“董婉玉,你疯了不成?”赫连城却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董婉玉,短暂的错愕之后,他脸色一变,咬牙低斥她。
想到这里,她的泪越发的多了,笑声中也添了几分凄凉和憎恨。
她亦知道赫连城根本不喜欢马佳敏娜,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喜欢谁,他只要对他有用的人,如今她董婉玉已经身败名裂,这个男人更加不会再看她一眼了。
她自然知道赫连城是被冷怀瑾算计着。
在此之前,董婉玉对赫连城还是存在着一丝期望的,这个男人毕竟与自己青梅竹马,就算移情别恋了,总该念一念旧情,却不想,他不仅没有为她求只安片语的情,反倒在这偏院算计他自己的事。
“赫连城,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她的名誉和她身得到的一切,都将失去,她深深的明白进了静安寺那样的地方,这一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没错,她便是董婉玉,她一边夸张的笑着,一边从那肿胀不堪的双眼中流出泪来。
三人齐齐抬头望过去,只见在一旁的树下,一名穿着华丽,却已看不清容貌的女子正笑得前俯后仰,满头的乱发将她衬托的形似鬼影,若不是月光照着她,在脚下印着一道影子,只怕但凡见了她的人,都以为是撞了鬼了。
便在马佳敏娜要原谅他这时,一道阴森恐怖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他说的十分的诚恳,那让人沉醉的声音就像一碗**汤一般,但凡是女人,听了都要软化下来了。
正要再挥上第二巴掌,赫连城已经整理好了情绪,站了起来,双手如铁一般紧紧的抱住了马佳敏娜,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心疼和内疚:“敏娜,对不起?”
“贱人,你别以为爬上陈王的床,你就飞上枝头了,本公主是不会放过你的!”马佳敏娜气得浑身颤抖,想到自己第一次心仪的男子,竟和一个如此低贱的女人有染,她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啪’的一声脆弱,打破了这难得的安静,冷怀素的脸侧向一边,十分委屈的低头垂泪,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她自然知道打她的人是谁,但在这个时候……她必须忍着,她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忍耐,才能在实力强劲的敏佳公主的手下占得先机。
没有人知道赫连城此刻在想些什么,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拳头却是死死的握着,紧闭的嘴瓣中,依稀能听到极力隐忍的牙关相磕的声音。
众人这才散去,一时之间,整个偏院中,只余下冷怀素、敏娜与仍旧跪在地上的赫连城。
冷昌修以及家人也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事与女儿无关,做父母的便也安心了。
说罢,太后向冷怀瑾伸了伸手,示意她过来,刘贤妃见势立马让开位置,嘴角带着几分友好的冲冷怀瑾点了点头,三人转身,率先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好半晌,太后眼神一刮,哼道:“既然如此,便由了他的愿,人家可是冷侍郎家的堂小姐,岂由得你胡来,抬进府里做个侧妃吧!”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议论,心思各异的望向太后和陈王赫连城,似乎在等待这场好戏的最终结果。
这个想法瞬间又让皇后大惊失色,要知道,皇上对她早已不咸不淡,若不是有刘贤妃在背后撑着,只怕她这个皇后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她们一向是拴在一条船上的,这些年来,刘贤妃不曾育有子嗣,早已和皇后串通一气,共同密谋辅佐陈王赫连城,如今……刘贤妃竟会在众人面前将陈王推下火海,是不是意味着,她不再与自己合作了呢?
这话一出,皇后的脸色一白再白,她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刘贤妃。
“皇后娘娘何错之有啊?错不过在陈王罢了!”刘贤妃细心的搀扶着太后,语气并不似她眼眸深处那般恶毒,反倒骄弱温和,就好似她真的在为皇后求情一般。
在太后的身边,刘贤妃的嘴角微微一扬,眼中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就好似这么多年皇后仗着家中势力,以及后宫名望加注在她身上的怨气,她终究有机会报了!
她不忍心,也不舍得,自己精心教育起来的孩儿毁于一旦。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若不将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只怕今儿个赫连城的下场会更加的悲惨。
好半晌,没有人说话,皇后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