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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竟没想到董婉玉人后竟是如此嚣张,气得浑身发抖,本能的便要维护自己的女儿,大声喝道:“董小姐,你再胡说,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董婉玉听了这话,不仅没有被她吓住,反倒大笑了起来,挑了眉看着刘氏:“肖夫人,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我原以为女儿脸皮厚,却没想到,你这个做娘的,也是个不要脸的,养出这样的女儿,也不怕害了别人了,竟还声线凿凿,没有半丝愧疚之色,料想着,冷家少爷,这一回是要前途尽毁了,你们说,皇上还会用这样一个连妻子也管不好的男人么?”
说完后,董婉玉仰起头大笑了起来,在刘氏母女那气愤却无言以对的目光中,迈步离开了高府,纤瘦的背影,却也不似她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欣喜,在红梅的搀扶下,她慢慢的竟笑出了几滴泪光来。
“我没醉,你为何要拉我?”上马车之际,红梅生怕她出丑,因此,重手拉了她一把,却没想到,董婉玉竟发起疯来,拍着红梅的身子,又哭又笑道:“没有正妃的位置,我算什么?要我为别人搭桥,我董婉玉做不到!”
红梅跟在她身边许久,却还是第一回听到董婉玉说出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来。
但毕竟是有几分了解她,因此很快就意识到董婉玉口中的那人指的是谁。
董太傅作为太子太傅,向来与太子关系最为亲密,因此,就连皇上都一心以为,他是真心实意的支持着太子,却不想,太子早在幼年之际,便向董太傅透露过不愿登基的心思,这些年来,更是从未间断过,因此,董太傅在心里早已放弃了他。
转而提点女儿多与三皇子赫连城接触。
却也因为这样,董婉玉一心以为,只要她愿意,赫连城没有理由不对她动心,这么多年来,她却也真的做到了,赫连城对她倾慕有加,从未与其他女子过多牵扯,可是……这一切,在冷怀瑾来到京城之后,都变了……
那些原本属于她的名誉、声望、男人,在一夕之间,都离她远去了。
她的财富,被一滴不剩的掏了个空,这使得董婉玉恨透了冷怀瑾,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但凡她身边的人,她都恨。
既然她斗不过冷怀瑾,她便去对付她身边的人,只要能让她难过、痛苦,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马车离开高府,一路前行,红梅撩开帘子,见周围已经安静了,这才敢小声问了句:“小姐,陈王心里还是有您的,如若不然,今儿个也不会帮您,您便先委屈着,日后再想办法对付那个南诏公主,总归一切都是您的!”
赫连城董婉玉之间的事,红梅就算不了解十分,也是了解七分。
自打他带回了南诏公主,无论是谁,心里都明白,天熹不会委屈她,赫连城更不会放弃南诏这个靠山。
“你胡说,他已经不喜欢我了,上回我的生辰,他都只是送了件平常的小玩件罢了,还没有其他公子送的名贵……”借着酒劲,董婉玉悲戚的笑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赫连城有情,但是……这种被别人生生抢走的感觉,让她很不甘。
她不甘那唾手可得的陈王妃之位,她不甘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便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
红梅自然也清楚,她伺候董婉玉已经三年了,知道这三年来,赫连城每一年都会在她的生辰送些十分稀奇的东西,而唯独今年,竟是半声问候也没有,更别说是惊喜了。
……
张全回来的时候,肖氏母女的表情皆有些奇怪,但作为一个下人,他亦不好多问,再加上,他的主子是冷怀瑾,而不是肖府的人,因此,便忽略了他们的异常,道了声:“肖夫人、肖小姐,该上车了!”
刘氏咬着牙,半抱着瑟瑟发抖的女儿,只觉得她浑身冰冷得厉害,连带着手脚都颤抖了起来,眼神呆若木鸡间,却又闪烁着痛苦不堪的自责。
张全默默的将他们扶上了马车,一路往肖府前去。
一路上,马车上沉默得厉害,并未有只字片语的交谈,到了肖府,张全又默默的将她们扶下马车,仍旧一声不吭,他心里正喘摸着要不要将这事报告给主子,却听那一头刚进府的刘氏尖叫了起来:“来人啊,小姐晕倒了!”
整个肖府一时之间慌乱了起来,周遭的丫头、仆妇都涌了上来,手忙脚乱的将人扶起,再急促促的往院子里送,不过多时,管事的婆子已经冲了出来,看模样,似是去请大夫了。
张全的眉心拧了拧,跳上马车,立即调转车头,重新往高府的方向去了。
肖梅姑夫妇与冷怀瑾正从府内出来,见张全火急火燎的模样,冷怀瑾的眉心轻轻一拧,示意他先将马车驶过来,有什么事路上再说。
与主人家再次道了别,又与几个一同出来的同僚及夫人寒喧了几句,冷家人这才上了马车。
肖梅姑自然看出了张全的异样,便也急切的问道:“张全,是不是肖家出了什么事了?”
方才的事,她一直放心不下,若不是刘氏执意不让她跟随,她定一早就跟着肖家回去了。
心里一想,肖三容出了这样的事,只怕第一个不愿见到的便是她这个未来的婆婆,在她面前,三容的心里只会更加的愧疚,因此,肖梅姑最后也没有坚持。
而冷昌修也因为方才被同僚笑话了几句,而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回夫人,肖小姐晕倒了,只怕是受了惊吓!”张全将方才在肖家看到的情形如实相报,一时之间,也有些疑惑,出府的时候,似乎还好好的,怎的自己去了一趟回来,那两母女便有些怪异了。
“去肖府,我要去看看表姐,这事,绝不能这般善罢甘休,如若不然,他日,我们两家人还如何在京都立足?肖冷两家原本就是一体,伤了任何一家,另一家,都是连带着受损,爹……您最好清楚一些,舅舅与您的前程是相互的,若到了这个时候,您还想不明白的话,我也不会再提点你什么了!”
冷怀瑾的声音立即冷了下来,她一声令下,张全立即调转了方向。
一番话,却也是她今晚藏在心里的话。
官场险恶,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如今的冷家势单力薄,若是没有肖家的扶持,他日,别人有的是机会制冷昌修于死地。
而肖家却不同,肖家有征北大将军做后盾,别人就算不满肖睿,却也会给将军三分颜面。
这个道理,冷怀瑾从一开始就明白,可冷昌修却一直不懂。
说罢,她已不再说话,亦不再看冷昌修,而是疲翻的闭上了双目,装作闭目养神的模样,赵楠默默的替她擦拭着那急出来的冷汗,一路亦是无语。
那一头,董婉玉刚回府,便有人秘密将冷逸真送到了董婉。
她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看着面前那张方才将冷怀瑾失算的脸,她的嘴角竟勾起了诡异的笑意来。
这可是她手里的一张王牌,冷家这一次若真的能够大受打击,那么……她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眼神一挑,红梅立即递上已经准备好的银子,交到冷逸真的手里。
“小姐说你这次办得极好,这些是给你的赏赐,记住了,这些日子哪里也不许去,若是下一回,你能再替小姐办一桩事,这辈子的容华富贵,保你享之不尽!”
红梅立即会意的将董婉玉要说的话一股脑的抛给了冷逸真。
董婉玉拣到他,也算是拣到了一张王牌了,单凭着他是冷怀瑾堂哥的身份,这个人便十分的有价值,她几乎已经想好了利用冷逸真对冷家发出的第二抬。
冷逸琛不是要回来了吗?
便等着他回来,将这祸,一块扔了过去,只怕,到时候皇上连封赏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董婉玉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双眼却迸射出残忍且恶毒的光来。
冷逸真接过银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还算满意,也不禁扬起了一丝微笑,抬起头来看着那如天仙一般的女子,起先,他是极为惊艳的,但自打他与董婉玉合作之后,他也再不敢起半分的非份之想。
这样的女子,能捧他上天,自然也能将他踩入地狱。
冷逸真绝不是愚蠢之人,却也想到,当有一日董婉玉不再需要他的帮忙时,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因此,他亦没有在她身上投下十分的赌注。
“谢小姐赏赐,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的能拣回这条命,也是多亏了小姐,因此,无论小姐叫我做什么,我都会依照小姐的吩咐去办,绝不会有半分的迟疑!”
冠冕堂皇的话,是冷逸真的拿手好戏。
他要的,自然不仅仅是几个银钱……他要更多,更多的东西,要将冷家从他身上夺走的东西都如数取回来!
☆、125 喜讯传来,噩耗将至
肖三容病了,这一回是病得异常的严重,好几日都是躺在床上渡过的,连吃喝都要下人伺候着,刘氏见到好好端端的女儿竟成了这样,心里自然难过至极,一双眼睛也几近哭瞎,只盼着肖睿早些回来,看能不能出出主意。
这事的源头,归根究底,还是肖三容心里的那块心病。
幼时做错了事,当下,却被人揪了痛脚,死抓着不放了。
肖梅姑来来回回也来看过好几回了,该劝的也劝过了,该说的也说过了,但肖三容的病,仍旧没有半分好转。
冷怀瑾坐在肖家的花厅里,与许久不见的肖子松品着茶,自打商州一别之外后,他们之间便像是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即使见了面,也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特别是肖子松,近来都是躲着冷怀瑾的,但凡有她去的地方,肖子松几近是不会出现的。
因此,京城中的大宴小宴,他也从未出面参与过。
如今,他待考举人,因此,更是寻了借口,整日闷在家中念书写字,压根与外界没有半分的联系。
这一回,若不是肖三容出了这样的事,只怕肖子松也不会出来露面了。
“怀瑾表妹,你有什么好法子么?”片刻之后,肖子松这才鼓起勇气,开口与冷怀瑾商量这次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经历了这么多事,肖子松的心里早已清楚的很,冷怀瑾与他是不会再有交集了,他们之间唯一相联的,便是这层亲戚关系的身份。
若是连这一层都不在了,那么,冷怀瑾估摸着也不会再见他。
“舅母最近常常光顾袁氏织造,这事你是知道的,你去袁氏那里找到当日为三容表姐做衣裳的年轻师傅,我只知道姓江,你将他的身份背景调查清楚,若是有必要的话,强行逼供,我便不信,事情就不会有转机!”
说到这里,冷怀瑾叹了一口气,也未等肖梅姑从里头出来,便起身离开,肖子松正要送她,却见冷怀瑾抬手制止了他,脚步一顿,回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轻道:“大表哥,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三容姐,让她挺住,我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
这话,由肖子松去劝解,估摸着比冷怀瑾去说,要更有用一些,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肖三容对肖子松这个哥哥是存在依赖的。
她如今最怕的就是她想不开,这话,也是提点着肖子松,让他提防着肖三容会暗地里做傻事。
身后的肖子松重重点了点头,心里也隐隐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天熹重名誉,这件事,估摸着经过了几日沸沸扬扬的传播,只怕已经传到了皇宫,甚至传到了皇上和太后的耳朵里,因此,这一回冷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