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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芝的性子耿直,许多事不懂得避重就轻,在宫里讨不到欢喜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若是有人能提她一把,一切便还是有机会的!”冷怀瑾对着母亲替她选好的花色点了点头,眼眸一转,发现这些布料竟是出自京城袁记的,因此,不解道:“上回皇上赐了好些绸缎来,为何母亲不拿来做衣裳?”
上次皇上赏赐的布料和金银,她都如数交给了肖梅姑打理,但是,太后赏赐的几样饰物,她却好好的收着,这些东西,总归有一日会帮上她的大忙。
“那些是皇上亲赐的,娘怎么能拿来做衣裳,自然是要留着给你将来做嫁妆,也好让将来的夫家知道,咱们家怀瑾,可是得过天恩的,不容他们小觑!”说到这个,肖梅姑颇为自豪,眼中满是坚持,似乎这一日就在眼前了。
刘氏也掩着嘴笑了起来:“算来也快了,怀瑾今年也九岁了,再过二年,便也可以嫁出去了,梅姑这是多心疼女儿,连这一点都给想好了,不像我,什么都不用操心,反正三容嫁过来,我放心,再说了,逸琛那孩子量他也不敢欺负我们家三容!”
这一说,倒是将肖三容的一张小脸给说红了,这话题无怨无故的,怎又扯到她的身上了,嗔怪的跺了跺脚,喊了声:“娘,您就别说了!”
说罢,便掩着面跑了出去。
这一下,可将两个大人给乐坏了,刘氏摇了摇头:“若不是嫁给逸琛,我还真是不放心,这孩子性子直,凡事都不懂得隐藏,到了你们家,还得请你多多包容她一些!”
说罢,刘氏便拉了肖梅姑的手,脸上的笑意尽数敛了去,双眼中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女儿恋恋不舍的托付。
这才是刘氏真正的心思。
“大嫂,你哪的话?三容就是我的孩子,但凡我能为她做的,绝不比你这亲妈少!”刘氏拍了拍她的手,佯装生气的别过头去。
刘氏不禁眼眶湿润,几乎落泪。
挑了一个下午,这料子也总算是挑好了。
“娘,咱们府的衣裳,不是一向由袁记的赵师傅做的么?怎的这师傅这般的眼生?”待选好的料子,便见一名年轻的男子由王妈妈领着,进到了前厅。
他长得清清秀秀的,看起来,却也是老实之人,礼数还十分周全:“几位夫人、小姐可是选好了?在下这就带回去赶制,最快的话明儿个晚上应该能送到府上!”
说罢,便叫人将那选好的料子收了起来,将几个人的尺寸量好了,便退出了冷家。
早前冷怀瑾这么一问,肖梅姑还未来得及回答,那师傅便进来了,此时见人已经走了,这才说道:“赵师傅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了,前些日子将别家的衣裳做错了,因此,这几日正替人家改呢,听闻这个新来的师傅年纪轻轻,但手势不错,便由着他试一试吧!”
冷怀瑾点了点头,却也没将这事往心里去。
这日夜里,冷记传来一个坏消息,说是年关在即,负责酒水的皇商已经选定了京城的百年老字号霍记。
这原本是情理之中的事,墨殇却还亲自来请了罪,倒是将冷怀瑾给逗乐了。
赵楠煮了茶,趁着今儿个月色极好,风也不大,便将竹林边的小亭子用竹帘子围了起来,冷怀瑾与墨殇坐在里头,一边烤着火,一边煮着铭茶。
这师傅两人,确也好久没坐在一块聊天了。
“前些日子,若不是你赶到商州去帮忙,只怕我今日便没有命坐在这里了!”这句话是冷怀瑾一直想对墨殇说的。
在她心里,墨殇早已不是她的师傅,而是她身边最亲的人,就像她的哥哥冷逸琛一样。
“你还好意思说这些,为何发生那样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早前不是说好的,凡事都不能瞒我的么?”墨殇勾了勾唇,温怒的瞪了冷怀瑾一眼,闻着赵楠这越来越好的手艺,在这样的天气里,实在是一种享受。
原本他们在商州之际,墨殇便表明了态度,他懂的东西很多,在他的年代,这些小儿科的天灾,早就有无数种解决的方法,虽然他一直都没有将自己的来历告诉冷怀瑾,但他却认为冷怀瑾是懂他的。
因此,才会在出事后,第一时间责怪她。
“好好好,那事确实是我的错,只不过当日里走的匆忙,没有机会和你说罢了,下回无论去哪里,或者做什么事,我必定向您汇报,好不好?”冷怀瑾被他的模样逗乐了,顺着他的话,便是一连串的炮轰,将煮茶的赵楠也乐得合不拢嘴。
这一笑,倒让墨殇想起了她和壮子的事。
如今,壮子在京城的果园里帮忙,两人见面的机会也多了起来,再瞧两人,也是早已情投意合的,因此,墨殇对冷怀瑾使了个眼色,提醒道:“这冷记也该添添喜事了!”
冷怀瑾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因此,也掩着嘴轻笑起来:“倒是不急,我可舍不得将赵楠嫁出去!”
煮茶的赵楠这才听出两人的意思,一张脸立即涨得通红,嗔怪的瞪了冷怀瑾一眼,便愠怒道:“小姐,您尽拿奴婢取乐子,奴婢不理你了!”
话虽这么说,但冷怀瑾却是觉得赵楠真的该嫁了。
如今的她,已经十八了,这在天熹算是大龄了,而壮子今年也十六了,都到了该婚娶的年纪,这般想着,再瞧见赵楠这藏也藏不住的小心思,因此,叹了一口气,在墨殇离开之际,偷偷吩咐他替两人准备婚事。
皇上新赐的宅子,也在冷昌修日夜兼程赶工中,大致装饰妥当,其实宅子还是挺新的,只是重新米分刷了一下,买了些饰品搁置,这乔迁之喜,为了不跟高府的喜宴碰上,因此,便推后了几日。
冷昌修带肖梅姑和冷怀瑾进新宅看过装饰之后,便将购置奴才的事交给了肖梅姑。
府里早前出了那样的事,于大家来说,心里都是有疙瘩的,因此,冷府一度不曾添人,即使要添,也只是添了几个外围的杂役。
但若是搬了新宅子,则不同了,这宅子比起冷家早前的小院子可是大上好几倍,里里外外都宽敞得不得了,每个院子都有早前旧宅子那么大的地方。
因此,由着几个奴才也是照看不过来的。
正为了这事头疼着,墨殇却似乎知其难处一般,在宅子装修好的当日,便当早前训练好的奴婢送了过来。
都是些看起来徇规蹈矩丫头,模样过得去不说,还都看着实在,因此冷怀瑾也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分了两个丫头给肖梅姑,自己留了两人,再给哥哥留了两个模样看起来不太上眼的,但性子沉稳的伺候着,冷昌修身边有几个小童,有了沉香和秀珠的事,他第一个便拒绝了冷怀瑾要派人给他的提议。
外围也添了数十个杂役,王妈妈和赵楠都升为了院子里的管事。
而张全则提升为了冷府的管事,尽管平日里是专为冷怀瑾做事,但处理府里的事,却还是游刃有余的。
一切看起来,都步入了正轨,而这一日夜间,那袁记的新师傅,却也真的信守承诺,将为冷家和肖家赶制出来的衣裳给送了过来。
肖梅姑提起来一看,直赞叹:“这手势确实比早前的赵师傅要好一些,便不知道尺码合不合适。”
说罢,她便先试了自己的那一件,穿在身上简直是合适极了,大小刚好,一些原先赵师傅注意不到的地方,这个新师傅倒是细心的很,腋下和腰间是经过处理了,不仅让这衣赏的款式更加漂亮,而且不会绷着。
冷怀瑾也点了点头:“娘,您今儿个可真漂亮”。
肖氏今年也不过三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早前她晶夜忧思,又不懂得打扮,因此,使得自己看上去苍老许多,时下,在京都夫人们的影响下,她为了给冷昌修争面子,外出时,却也不敢随性了,因此,近来是越发的光艳照人起来。
这话说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慌忙让王妈妈帮忙将衣裳给褪了下来,轻道:“都收拾妥当了,明儿个肖府会派人来取,明晚可不能丢人才是!”
说罢,王妈妈已经将衣裳都收拾好了,两母女又说了些体已话,便各自睡下了。
……
都说逢高踩低,指的便是今日的高府,因着女儿在宫中得势,高左相也越发的神轻气爽起来,连说话的声音似乎都比平日里要洪亮了一些。
只肖看今日的这场陈仗,便知道他请的全都是二品以上的大员,各家夫人和小姐们也都争奇斗艳一般,浑身打扮得珠花宝气,一从马车上下来,都几乎要闪瞎了人的眼了。
尽管肖冷两家也都有所准备,但比起这些人来,却还是显得逊色了不少。
冷怀瑾挽着母亲的手,笑道:“父亲懂得母亲的一片心意,却也不是求外表风光之人!”
说罢,她冲冷昌修扬了扬下颚,示意他不必捏心她们。
一家三口以及肖家母女二人便随着众人,一同进入了高府。
如外界所传,今儿个太子与太子妃果然亲自光临,不仅如此,还比他们这些人都到得早了一些,由此可见,高家与太子的关系,果真是非同一般。
远远的,冷怀瑾见太子望了过来,便微微颚首算是打了招呼,正要随着母亲往女眷席上坐下,却闻身后一个张扬的声音响起:“哟,我还以为是哪家的丫环,却不想,竟是冷家的小姐,怎的出来这般寒酸,若是买不起手饰的话,本小姐倒可以借你一用,也不怕这么出来给你父亲丢了脸面去!”
母女二人回头一看,见到随着他们身后走来的竟是礼部尚书林家的夫人和小姐。
这二人原本的就性情跋扈,今儿个逮着了笑话别人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林芊芊与董婉玉的关系,这段时间却又出奇不意的好转了,也不知道董婉玉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让她又重新死心踏地的甘为其狗了。
“芊芊,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人家也是刻意打扮过的,只不过乡下出身,没那气质,你怪她做什么?要怪就怪她那乡野丫头的出身……”林夫人阴阳怪气的冷笑了一声,接过女儿的话,趾高气昂的打量着肖梅姑母女。
那眼神就好似在看最低贱的人。
冷怀瑾按了按肖梅姑有些躁动的手,嘴角却没有如林家两母女所意料那般而抽搐气愤,却是扬起了一抹淡淡的愉悦的笑意来,唇瓣微张,语气却是十分的适度:“林夫人教训的是,我这么个乡野丫头哪里配做小姐,回去种田还差不多,过几日怀瑾便将两位的话如数传达给太后,告诉她老人家,怀瑾不能进宫给她作陪了,免得碍了别人的眼!”
说罢,林家两母女的一张脸立即一片惨白。
他们怎的忘记了,前不久,皇上还给冷怀瑾赏赐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太后也亲自点名,在寿宴当日要冷怀瑾作陪。
他们说这些话,岂不是连太后一块骂了去。
“你明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怎的诬陷人呢?”林芊芊急了,见她转身要走,上前便拦了她的路去,生怕她真的将这事告诉太后,若是太后记恨起来,林家岂不是要完了?
林夫人也不知所措的搓着手心,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气话,竟惹来如此大祸。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说太后有眼无珠?还是说皇上赏赐非人?”冷怀瑾扬起头,却是丝毫没有被林芊芊的凶恶模样所吓到,反倒越加的咄咄相逼起来。
只不过,林芊芊的模样凶恶,她的模样却是温和暖人的。
远远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