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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了老爷一本,如今皇上已经派了太子过来监察,此时已在来时的路上,估计快马加鞭,明儿个便要抵达商州了!”
这个消息,无非是晴天霹雳,将原本不信邪的冷昌修轰得脚步都有些站不稳了,他才来商州几日,这上告信这般快就发往了京城,可见这幕后之人是早已做好了两手准备。
一理冷昌修不配合,便立即想尽办法除之。
“爹,唯今之计便是在太子赶到之前,将灾情控制,如若不然,这罪名是扣定了!”只要太子过来,便笃定了那上告信的内容,朝廷不会管冷昌修有没有努力过,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再说了,眼下农民暴动,若是朝廷不给大家一个交待的话,于那些丧家之犬的流民,也是一种无形中的鼓动。
因此,冷昌修来这一趟灾区,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棺材。
而皇上早就想到了今天的这一步,因此,他才会同意董太傅那无从考证的提议。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短短一日时间哪里有什么法子?”莫说一日了,就是早前那好几个月,当地的官员也是想尽了法子,却是丝毫没有进展的。
杀虫药配了不下百副,却是不见丝毫起效。
“咱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冷大人,我建议立即前往灾区,调动所有能行动的人,将蝗虫抓之!”
刘景也有些意外,想不到,皇上的监察这么快就来了,可谓是他们前脚到,后脚便有人来索命了。
来商州的一路上,若不是冷怀瑾机敏,只怕他们在路上托延了时间,到现在还未抵达,到时候,太子过来,更是坐实了他们办事不利的罪名。
“小姐,小姐……墨大哥来了!”正在大家举棋不定之际,赵楠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紧接着,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真的是墨殇。
冷怀瑾如同见到救星一般,上前便抓住他的袖口,双眼晶亮闪烁,好似将所有的希望都寄居在了他的身上。
在她看来,墨殇学识渊博,懂得很多旁人所不懂的旁门知识,此次,他会冒然前来,定是给他们带来了解救的方法。
“墨大哥,你来得正好……”替咱们一起想办法,只不过后半句还没有说完,墨殇已经抬手制止了她的话。
而是绕过冷怀瑾,直接走向了冷昌修,抱拳,微微一掬之后,严肃道:“冷大人,眼下情况危机,你马上召集所有能用的壮丁,在所有的灾区开设焚伤场”,说罢,他又转过身去吩咐刘景:“刘大人,你立即派一些巧手的妇人织几块巨大的密网,时间紧迫,请务必在天黑之前将这些事完成!”
说罢,这才转过身看着冷怀瑾:“你去通知济宁的两位大人,就说太子即将抵达,请他们做好接封洗尘的打算!”
若说吩咐冷昌修和刘景的事,是为了救灾,那么,吩咐济宁的两位大人来,难不成是为了让他们领功?
赵楠跺了跺脚,不解道:“小姐,老爷的功劳岂不是让别人领了去?”
冷怀瑾勾唇一笑,食指轻点赵楠的额头:“傻丫头,墨大哥这是让人来领罪呢,商州出了这么大的事,附近的州府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咱们今夜趁着这救灾的档口,将周边的州郡大牢都查上一遍,待太子来到,也好有所交待才是!”
与通透的人说话,向来是节省口水的,墨殇赞许的点了点头,其他人经过冷怀瑾这么一解释,也已是了然于心了。
于是,片刻之后,已经分头行动。
那些流民吃饱喝足了,挑出一些身强体壮,且善于农活的妇人,便开始组织起来编织这巨网,听说是为了救灾,大家都分外的卖力。
而在各个受灾点,冷昌修亦组织了护卫队将运来的柴火分别堆成了好几堆,虽不知道墨殇这是何用意,但还是值得一试。
到了夜晚,灾区整片天都是黑漆漆的,耳边蝗虫的飞鸣声不绝于耳,所有的人都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以免那蝗虫乱撞之迹会误入人的口鼻。
天……终于黑透了,冷昌修一声令下,那些柴火堆里便燃起了大火,一时之间,将整片黑漆漆的天空照得鲜亮鲜亮的。
没过多久,成群结片的蝗虫便猛的往火堆里扎去,一时之间浓烟四起,烧焦的味道从那火堆里传出来,即使是捂住了口鼻也难以将那气味完全隔离。
而正在这时,那几张巨网也做好了,正由十几名护卫左右拉扯,将火堆四周围的一些死角给包围起来。
蝗虫见光都聚集在了一个地方,抓捕起来,也极为方便,因此,网子一收之际,已经是数不尽数了。
很快,一夜过去了,次日清晨,累了一整夜的人们再看田地之间,却只剩下几只孤伶的蝗虫在茫目的飞来飞去。
整片天空就像是拔开乌云见月明一般清新。
大家也顾不得一晚上的劳累,纷纷驻足观看,心里也是一阵的畅快舒爽着。
这一晚上的成果,竟是没有白费。
冷昌修长舒了一口气,只留了几个护卫在此,将余下的蝗虫一网打尽,便与其余人回到了县城中。
附近的几个村子,也利用这个方法,使得灾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待回到知府衙门,济宁总督与巡抚秦大人已经早早守在了县衙,正装模作样的忙前忙后。
“爹,已经清点了人数,共有八十七个人染上了瘟疫,其中包括包,我方才已经去看过她了,其余的三百人,我都分了些粮食,吩咐人将他们送回了各自的村子,朝廷的救灾粮草想必是今日与太子一同抵达,也正好将其分发到各个村落去,对了,我让萧一将这个好消失散布了出去,相信一些流民陆陆续续就会回来了!”
见冷昌修双眼一片乌青,冷怀瑾已经让赵楠将新泡的茶水给端了上来,又准备了一些小点心,便扶着冷昌修坐下来。
听了女儿的话,冷昌修只觉得羞愧难当,这一趟若是没有冷怀瑾在出主意,只怕他这条命早就保不住了,这一路上,冷怀瑾替他挡了多少事?
拉着女儿的手,冷昌修重重的点了点头:“今生得女如你,爹爹心宽慰!”
说罢,隔离区里头传来肖大人焦急的声音:“大人,不好了,冷老夫人不行了……”
这话,将在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冷昌修再也顾不得休息,一头便扎进了隔离区,旁人是拉也拉不住,冷怀瑾急忙在身上撒了些艾叶水,蒙上面巾,也随父亲冲了进去。
无论如何,沈氏毕竟是她的亲奶。
许是办事的人特意关照了,因此,沈氏是一个人住着一个小隔间,里头药味和闷气呛鼻得很,连空气中似乎都流淌着让人窒息的味道,简易的床榻之上,沈氏正费力的咳嗽着,见到来人之后,双眼立即噙满了泪珠。
“三啊,娘不是做梦吧!”
沈氏原本想伸出手来,却又想到了什么,立即又收了回去,身子往床里头缩了缩,捂住口鼻,背过身子面对冷昌修。
她原先圆润的身子骨,眼下却瘦得只剩下骨头,面上的皱纹比一年来似乎多了一倍,整张脸都没有一丝血色,腊黄腊黄的。
双眼深深的凹了下去。
“娘,儿子不孝,没能照看好您,如今儿子回来了,接您进京城享福去!”冷昌修‘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沈氏的面前,双眼含泪的抓住了沈氏那枯稿的手,哽咽道。
心里酸涩得厉害,无论他们之前有过什么纠结,到真正要阴阳相隔的这一刻,骨肉的亲情,却还是浓于水的。
冷怀瑾也上前,轻唤了一声:“奶!”
这一声,将沈氏的眼泪给唤了出来,她早前是极为讨厌冷怀瑾的,只觉得这孩子不仅尖酸刻薄,还善于心机,凡事都爱与她作对,因此,沈氏恨不得将她赶出家门,如今……却在自己最落迫的时候,竟是自己最讨厌的孙女陪在身边,心里怎能平静得下来。
她不住的点头,含着泪看着冷怀瑾:“瑾姐儿是个好孩子啊,以前奶对不住你们,你们如今别往心里去,奶往后也没有机会补偿什么了,只盼着你和琛哥儿将来能有个好归宿,奶就放心了!”
说完这些,沈氏已经泣不成声。
冷昌修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冷怀瑾将手搭在冷昌修的肩膀上,眼眶也微微发红。
便在这时,沈氏重重的握了握冷昌修的手,嘴角挂起了一丝释然的笑意,归接着,手上的力气骤然消失,整个人都没有了半丝动静。
“爹,奶已经去了,准备后事吧!”
不管以前如何,这桩恩怨也总算是解了,在冷昌修的心里,在怀瑾的心里,在这一刻,都原谅了沈氏早前对他们所做的一切。
当日午后,张全来报,太子率三千精兵抵达商州城,济宁两位大人早早就撇开冷昌修独自领功相迎去了。
冷家一家却是镇定的依次坐于公堂之上,只等着那个能主持公道的人的到来。
鞭炮声响起,外头喧闹一片,想必是太子已经抵达了商州县城,冷昌修按捺不住正要起身相迎,却被冷怀瑾死死一按,眼神往冷昌修的身上一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便是要杀两位朝廷命官于措手不急,如若不然,死的便是他们了。
赫连硕翻身下马之际,耳边还在回荡着秦大人那喋喋不休的汇报:“殿下,这救灾的方法如今已经找到了,关知县办事不利,害苦了百姓啊,眼下冷大人虽说无功,但也总该有苦,太子殿下息怒才是!”
☆、119 智斗贪官,风光回京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表面上这么一听,就好似在为冷昌修求情一般,可只要细细思量起来,便知道这话是故意扭曲了事实,将冷昌修立下的汗马功劳全数押到了自己的身上。
太子一边点头,一边风尘仆仆的往公堂里去。
当见到冷昌修正经危坐于下位,背脊挺得笔直,满面坦荡之气时,他不由得一震,回头瞧了一眼秦陈二人。
后者立马上前一步,喝斥冷昌修几人:“冷大人,太子驾到,你如何还不起身相迎,你这是大不敬之罪……”
方才还口口声声说他没有功劳还有苦牢,如何口气转变的如此之快。
冷昌修静静的看着赫连硕,面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好半天,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还请殿下恕下官没有空闲出城相迎之罪,如今商州城内百姓苦不堪言,由于关知县的好大喜功,更是将无辜的流民关于阴暗潮湿的地下牢狱,使得他们在饱受饥苦之罪之后,不少人患上了瘟疫,如今这县衙已被下官斗胆改为了临时的医治场所,因此,还请殿下速速离开,以免稍有损失……”
他抱拳,没有丝毫的退让,一双精亮的眼睛直直的望着赫连硕,却是知道那秦陈二人是没有将这瘟疫之事告之太子殿下,因此,他字字悲凉,满腔的愤怒。
也正是冷昌修全身上下散发的一股子正气之色,使得赫连硕微微一愣,正要上前询问事情缘由,却见秦大人快一步开口:“冷大人,你莫在太子面前危言耸听,不过是发现了几例疑似的例子,本官也已请了城中的大夫前来医治,你莫非是想谋害太子不成?”
说罢,手一挥,正要吩咐自己的属下将冷昌修一行人团团围住。
秦陈二人自然知道冷昌修不会与他们坐上同一条船,但……单凭冷昌修一人之力,又如何说得过秦陈两人数千名属下?
商州的百姓此时也只知道是总督的兵救了他们,再加上冷昌修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