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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放开我……你要被你勒死了……”冷怀瑾被抱得全身发痛,差点就翻了白眼一命呜呼了,心里呐呐道,这人的力气怎的如此之大。
平日里看他那副庸懒的模样,却不想,一动手,却如此之重。
……
三日后,关知县快马加鞭吩咐送往京城中的书信也终于在夜间抵达,董太傅眉眼带笑的看着那书信上的内容,当日夜里便联名几个同党书信上奏,说是冷昌修在商州救灾不利,不仅没有治好蝗虫灾害,反倒将商州的百姓带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奏折一出,满堂哗然。
周青江却是不信,上前一步,奏道:“皇上,此事,还另当别议,当派人一探虚实,切不可听地方官一面之词!”
地方官寻私舞弊的现像,已不是什么秘密,在朝的许多官员都是心知肚明的,因此,周青江说的是大实话。
“周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冷家与你有几分交情,你便要包弊冷家?”董太傅咄咄相逼,亦上前一步,在朝堂之上,便治了周青江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
如此一来,朝中亦有几个赞同点头。
他们两家来往甚密之事,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只是这寻常的交往放到朝堂上来说,却是生生扭曲了意思。
皇上的眉心微微一拧,语气亦冷淡起来:“周大人,此事,依你如何看?”
原本董太傅没有将周冷两家的交情说出来之际,他替冷昌修说些好话,便也不觉得奇怪,但此时,再要让他说些什么,便意识着,皇上这是听了董太傅的话。
因此,周青江到嘴的话,也给生生的咽了下去,抱拳,轻道:“臣,无话可说!”
说罢,已经队入了自己的队伍。
如今,整个朝堂都被董太傅的人控制着,但凡有大事,都是由着他来作主,即使是周青江,亦是形同虚设,手中的权利早被架空。
“既然如此,朕便派太子前往商州查探,若是真如商州知县所说,便就地正法方可!”说罢,他已起身宣布退朝。
这事,其实在皇帝的心里,早已有自己的打算。
赫连城去了边垂,如此一来,太子便显得无能,如今,董太傅上报的这个事,正好给了太子一个立功的机会,既不用他去冒险,又可以名正言顺的承担功赏,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差事。
太子赫连硕抱拳接旨,脸上却没有半丝高兴之色。
出了皇宫,太子妃蒋氏便迎了上来,喜道:“听闻皇上派了爷去铲除罪臣,如此一来,爷便可以名正言顺的与陈王同功了!”
无论在谁的眼中,都觉得太子无能,这一次赫连城若是得胜归来,便会压了太子的风头。
因此,太子妃收到消息后,心里是格外的高兴。
正要上前帮着赫连硕收拾东西,却不想,赫连硕却一把挥开了她,回转身,冷冷道:“本宫的事,你少管!”
蒋氏无缘无故的挨了骂,心里自然气不过,她亦是出身名门之后,骨子里同样喜欢争强好胜,特别是近来与京中一些夫人相聚之际,别人的话中都隐隐透露出几分对赫连硕的嘲讽之意,这令她心里十分的不爽,因此,想尽了方法,在太后面前替赫连硕说好话。
却不想,太后对她的态度始终是不咸不淡的。
好在,今儿个便听说皇上要派他去灾区监督,心里高兴的赶了出来,却被赫连硕嫌弃。
“赫连硕,你什么意思?我蒋氏也是出身名门,家中兄弟父老,也曾帮过你不少,你自己不长进就算了,每每心里不高兴,便拿气往我身上撒,我告诉你,你有本事做皇帝,让我做个皇后,我便由着你打骂,如若不然……”
说到这里,蒋氏已是形同泼妇,许是长久以来压抑在心里的话,因此,这么喊出来,竟是一阵舒畅,只可惜,她还没舒畅够,‘啪……’的一声,脸上便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蒋氏自幼以来,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却也想不到赫连硕居然敢打她。
“你……你这个没用的太子,技不如人就算了,还敢打我,你可知道若不是我娘家帮你,你的太子之位早就保不住了……”蒋氏哭着扑到他的身上又抓又打,一番话,竟是一分情面也没有留给赫连硕。
这话却又刚好踩中了赫连硕的痛处,他伸手将蒋氏扯开,目光冰冷的就好似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嘴角微动:“我根本就不想做太子!”
☆、118 沈氏病逝,太子亲临
商州局势逆转,赫惊鸿的人将关知县一行人捉拿关押后,便悄无声息的隐退了去,就好像,他们从未来过,也从未插手过这件事。
随后赶来的济宁总督已将整个商州县衙团团围了起来。
那些被他关押在牢里的百姓亦都安置了住处,派了专门的人前去照料着,只是不巧,因为地牢里环境潮湿,再加上人吃人的现象颇多,因此,有不少人出来的时候竟染上了瘟疫。
这无非是给商州投下了一枚炸弹。
冷怀瑾回到知县府时,赵楠还在院中收拾行装,之后听到动静,出来看了,才知道,这商州知县竟胆大包天,将冷昌修一行人关在了地牢里。
眼看着,已是夜深人静,问了张全才知道大家都相安无事,因此,便守在衙门口苦苦的等着冷怀瑾,远远的看着她从一辆马车上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跑上前追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马车的帘子在冷怀瑾落地之际已经顺势合上,她抬头隐隐见到里头人的轮廓,却也没敢多问。
“我没事,府里还好么?”冷怀瑾笑着拍了拍赵楠的手,示意身后的马车可以离去了,这才随着赵楠回到府衙中去。
“老爷正等着小姐呢!”赵楠急忙将她引到了后院,那里头冷昌修和刘景都正经而坐,似乎是等候多时,除却二人,还有济宁总督,以及新上任的巡抚秦大人。
很显然,这件事成了一件极为棘手的事,如今,整个商州都被卫兵控制住了,也隔绝了有人偷跑出城去通风报信的可能。
“眼下最要紧的是将蝗虫灾害控制住,以及不让这瘟疫漫延!”冷昌修主张先将灾情稳定了,再上报朝廷去处决关知县的事。
很显然,两位大人却是不太认同的,他们以为就是因为有了关知县这样的害群之马,才会酿下如此的大错。
冷怀瑾倚在门外听了一些大概的辨语,只怕两位大人都急着立功,根本无心救灾一说。
只要他们将抓捕关知县的功劳往自己身上一揽,朝廷必将记上一功,如此一来,官位也就节节高升了。
而商州的灾害是否能找到正确的解决法子,却并不在他们的关心范围之内。
刘景自始至终未有半个字的见解,因此,两位大人似乎也忽略了他的存在。
赵楠凑到冷怀瑾的身后,小声道:“小姐,你如何不进去?”在她看来,冷怀瑾的主意多,兴许能帮着冷昌修说几句话。
“进不进去,两位大人已经有了结论!”说白了,在商州的地盘,冷昌修势单力薄,并且远离天子,凡事便要留三分情面,如若不然,关知县的事,便不保证,不会重演一回了。
赵楠还想说什么,冷怀瑾已经抬手制止了她,而是轻手轻手的退了出去,可见如今的刘景也不是当年那草率的少年了,他心里亦懂得了很多事不是义气用事便能事半攻倍的。
就如同现在,即使冷昌修辨赢了,却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假装认同,松懈他人的防备,之后再想办法解决此事。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两位大人离去,冷怀瑾这才让赵楠重新煮了些新茶,做了些小点心,走了进去。
“爹,这事您就不要再争论了,当下要紧的是救灾防疫之事,其余的功劳,若是别人喜欢,便随他去领吧!”冷怀瑾清淡的声音传进冷昌修的耳中。
他一抬头,满面的愁容是如何也掩饰不住。
“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他们竟为了争功劳而将百姓置之不顾,真是让人痛心啊……”
说起来,确也没错,但冷昌修总归是接触官场的险恶还比较少,还不懂得人心的险恶。
在他觉得,若是得到了别人的认同,便等同于在救灾一事上产生了一样的想法。
“父亲,这件事自有朝廷去定论,相信皇上很快就会收到消息而派人前来查探了!”冷怀瑾将煮好的新茶递了一杯给冷昌修,嘴角噙了淡淡的笑意,似乎心里已经通晓了一切一般。
这话令冷昌修有些吃惊。
自己不正是朝廷派来的人么?为何皇上还要派人前来查探?
顿了顿,冷怀瑾看了一眼刘景,继续说道:“爹爹以为皇上会如此放心派一个未曾上过朝的人前来救灾么?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这灾就算是救好了,将来这功劳是不是扣在爹爹的头上,还是个未知数,眼下,爹爹只需做好自己的本份,在商州大量召集大夫,先将这瘟疫给探制住,如若不然,朝廷派来查探的人一到了,爹爹这疏忽职守的罪名也就落实了!”
冷怀瑾的一番解释更是让冷昌修瞠目结舌。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做的是有利于百姓的好事,为何女儿却说朝廷要追究责任?
难不成朝廷都是黑白不分的人在主持么?
“怀瑾,皇上不会如此糊涂的!”似乎到了这一刻,冷昌修还相信自己前来救灾,是得了皇上的器重。
刘景不禁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抿了一口赵楠煮的新茶,缓然道:“冷大人,怀瑾说的没错,若是这功劳不让济宁两位大人领了去,只怕我们这一回是入了笼子的猪了,想跑也跑不了!”
既然连刘景都般说,冷昌修就算是不信,眼下也无从争辨了。
便在这时,萧一来报,说是在那些关押的流民中找到了冷家的人,冷昌修激动的跳了起来,急急说道:“快将人带进来!”
萧一却是为难了起来,抱拳又道:“只怕是带不进来了,冷家老夫人已染了瘟疫,其余人也都不太好!”
竟不想,关知县连冷家的人都敢抓,真真是气霎了冷昌修。
他抬步急忙走了出去,看着整个县衙为安置流民,而到处乌烟瘴气,最终找到了那被隔离之后的清冷院子。
商州的肖大夫是被请来救急的,此时,却也不敢入内,伸手便拦了冷昌修:“大人,里头全是瘟疫患者,切不可进去!”
冷怀瑾细问那肖大夫之下,才知道,如今的冷家,已是七零八散,其余人不是不太好,而是皆为了自己逃命,而将老夫人独自丢在了商州,她行动缓慢,因此,手脚步了一步,被那些衙役给抓了起来。
冷昌修听了,心里更是气得厉害,当时大房、二房要与自己分家时,沈氏可是一心护着他们,如今有难了,他们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将沈氏一个老者留下,自己却逃命去了。
院子里已经焚起了艾叶,所有进进出出的人也都蒙上了面巾,煮了沸水拌着石灰到处擦试。
“爹,眼下不是进去的时候,我相信奶不会有事的!”冷怀瑾一把拉住冷昌修,却也不是记恨沈氏,而是眼下要办的事却不是这一件。
派去各个村落查探的护卫已经回来了,正等着向冷昌修汇报灾情。
却在这时,张全急急的跑了过来,抱拳看了看周围没有不合适的人,便说道:“小姐,收到可靠消息,朝廷有人参了老爷一本,如今皇上已经派了太子过来监察,此时已在来时的路上,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