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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封三皇子为陈王,号威武大将武,率铁骑三十万平边北之乱,七皇子为普王,一同御敌保我国山!”
帝位之上,元庆帝双手负于身后,睥睨着整个朝堂,一国之君的帝气威严之气,在他四周环绕之间,竟是不容侵犯!
朝堂之下,全臣跪地,同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保我国山!”
既然陈王和晋王去了平乱,那么,总归有一人站出来镇灾,自然而然的,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了太子赫连硕的身上。
若是这一茬他仍旧不接受的话,那么……这个太子之位,也真的是该让贤了。
果真,赫连硕却是抱拳,嘴里微弱道:“父皇,儿臣近来身子不适,不宜远行,还请父皇体谅!”
好一句‘身子不适’,元庆帝冷哼了一声,极为恼怒的将一张奏折甩在他的身上。
“皇上息怒,太子或许还未想到良策,臣倒是一个良选,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董太傅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他作为太子太傅,自然不能视太子受辱而不管,因此,这一举动,也在情理之中,不仅如此,还洗清了他欲投向赫连城的嫌疑。
元庆帝自然心里明白,故深吸了一口气,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臣听闻翰林院检讨冷昌修冷大人才识过人,其女不过八岁,便已传为天熹第一才女,臣以为冷大人能教导出这样的女儿,定是才高八斗,不容小觑!”
☆、116 前往救灾,刘景自荐
天熹国但凡三品以下官员是没有早朝资格,重大事宜,也只能允当辅官,因此,此话一出,朝中又是一片议论之声。
那冷昌修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哪里有资格独当一面?
但心里虽这般想着,却没有人站出来表示反对。
这话毕竟是董太傅说的,再说了,若是冷昌修不去治灾,这里又有谁能去?
“便是那个会作活画的姑娘?”说起冷怀瑾,元庆帝还倒有一丝印象,前些日子在太后的宫里看过一副奇画,竟是前朝失传已久的活画。
细细听德馨说来,竟不想,完成这副画之人却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可见其画技之精堪,画功之深厚。
竟没想到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小官家的女儿,年仅八岁,这让元庆帝也是一味的震惊。
“回皇上,是的,那冷大人又自小在农家长大,定对农害有所研究,这宫中再没有合适的人选了!”董太傅忙抱拳答话。
心里却清楚着,皇上没有当口否决,这事已经成了一半,再说了,此时没有合适人选,推举冷昌修去,却也是唯一的法子。
有了董太傅的支持,一些追随他的官员便都纷纷竖起大姆指赞叹冷家小姐的才华横溢。
可谁都知道,这治灾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那当地的官员会将这事瞒下来,在背后也一定是做了好些功夫,研究了这般久都未有良策,便单凭冷昌修一介文官,便能一举立功么?等同于痴心妄想。
朝下的人虽是这般想,可皇上似乎颇为认同董太傅的话,脸上已经缓和了下来,点了点头,叹口气道:“便这么决定了吧!”
说罢,他起身,洪亮道:“提升冷昌修为工部右侍郎,即日起前往救灾!”
这官职又连升了几级,但这一回,却没有人因为嫉妒而窃窃私语了,这灾救好了,便立了功,官位不过是提前提罢了;但若是这灾救不好,便不是提升官职的问题,触怒了圣颜,只怕这个脑袋也该保不住了。
早朝过后,安公公便火急火缭的前往冷家宣旨去了。
冷昌修接过圣旨,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救灾这样的大事如何会轮到他的头上,再说了,冷昌修虽是农家出身,但也从未遇过像今年这般来势汹汹的蝗虫灾害啊,一时之间,他也苦了眉头,但圣旨已下,却又不得不从。
安公公捏了兰花指,脸上挂着几分虚伪的笑容,捏着嗓子道:“恭喜冷大人连升三阶,这在咱天熹可是头一回呢!”
话虽这样说,但安公公的那双精明的小眼睛却转转悠悠,心里指不定在说冷昌修这是去送死呢。
既然圣旨都下了,自然是不能得罪这些宫里的小人,冷怀瑾装作听不懂安公公的冷嘲热讽,面上一笑,回转头冲身后的赵楠道:“公公周车劳累,你还不给公公上点清茶来!”
她眼皮子一眨,赵楠已经会意的退了下来,再上来之际,手里却捧了个精致的金茶壶,恭敬的递到安公公的手上。
冷怀瑾笑道:“家里薄茶,不知道安公公可喝得习惯!”
那安公公眉眼一挑,一双眼珠子都几分要脱眶而出了,看着手里那精致的金茶壶,是摸了又摸,这才塞到衣袖里,脸上的笑意立即就变得献媚了起来。
原本以为这冷家不过是小门小户,却不想,上门来的赏赐可比那些高门大户要实在的多,因此,也就抱了拳,实打实的提醒了几句:“今儿个早朝是董太傅亲自提的名,冷大人可要小心些才是!”
得罪董太傅,便等同于得罪了半壁江山,这个道理,但凡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
说完这话,正要离开,却又想起了什么,脚步又顿了顿,将原本不想说的话还是提前说了,毕竟得了人家的好处,总不能啥事都不办不是?
“对了,这次的镇灾,刘景刘大人自请随冷大人一块前往镇灾,倒是个有心的!”安公公笑了笑,头一摇,便扭着腰带着一众部下离开冷家。
冷昌修双手捧着那圣旨,有些缓不过神来,刘景自请?
这次的镇灾整个天熹国都当是洪水猛兽,民为何要自请前去?
“娘,您立即替爹爹收拾衣物,赵楠,你也立即去我们院子里收拾几件随身的衣物”冷怀瑾却已意识到,此时不是多想的时候,明儿个一早便要出发,沿着南直下,一路往北,此途中凶险,将遇到的困难绝不是她们能够想象的。
因此,未与冷昌修商量,她便决意与父亲同去。
“你这是做什么?你一个女儿家去了能帮什么忙,你还是安心在家陪着你母亲吧,我完成使命便会回来了!”冷昌修握住女儿的手,待回转心思之后,心里却也是凉拔拔的,眉宇间尽是愁意。
这是一场无法取胜的硬仗,他心里虽乱,却也知道,若是治不好,便要牵连家人,因此,冷昌修便是打算了,大不了一死,以保全家人。
但如今听着冷怀瑾的意思,他自然是断口拒绝。
肖梅姑亦是农家出身,自然也明白这蝗虫灾害到底有多严重,即使没亲眼瞧见过,却也听家里的老人描述过。
这种先人都未有解决方法的灾害,单凭冷昌修一个愚夫,又怎能轻易的完成朝廷的使命,因此,她顾不得收拾东西,便揭了眼泪,伤心的呜咽起来。
“爹,我脑子灵活,定能替您想出办法,再说了,与其在此替您担心,还不如与您一块前去,替您分忧呢,自古以来,都有子承父业之说,女儿虽不是男子,却也不忍心父亲一人去承担那难事啊,再说了,母亲在家中,有王妈妈地照料着,也是放心的!”
若是冷昌修这次办不好差事,冷家必将遭殃,如此一来,吃苦的仍旧是母亲。
早前因为柳沉香一事,她已经气得吐血,若是父亲不在了,母亲还指不定能不能活下去呢,因此,她与冷昌修一块去灾区,同时也是在想尽办法救两人的性命啊。
“这事,就不能差别人去办么?怎的初初来京城,家中便闹出这么多的风波!”肖梅姑已经忍不住抱怨了起来,想到早在商州之际,冷昌修虽未有功名在身,但一家人其乐融融,过得极为自在。
哪里像今天这样,每日提心吊胆,一时来个谋反,再来一个丫头陷害,似乎有打不完的仗,寻不完的仇,她当真是有些吃不消了。
再想到,丈夫这一去凶险,心里便越加的不放心起来。
“娘,您放心,女儿早前在商州走商之际,曾听说过一些治蝗虫的妙方,这一回,也总算派上用场了,您便在家里多做几身衣裳,等着我们父女回来,对了……到那时哥哥也该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团聚,女儿一定要将今年珍藏的那坛子桂花酿拿出来庆贺!”
她拉着肖梅姑的手,脸上挂着自信从容的浅笑。
话里尽调皮之色,将一桩棘手之事,形容得如此简单轻快去了。
可这话,却还真是凑效,肖梅姑也一向信任这个女儿,早知道她为人处事比自己要强得多,因此,平日里也就没拿她当小孩子一般看待。
“此话当真?”拉了冷怀瑾的手,肖梅姑擦了一把眼泪,又看了看冷昌修的脸色,见他也是无计可施,这才破涕为笑,与王妈妈一块去了冷昌修的院子收拾东西。
而赵楠也已经将冷昌修的几件随身衣裳给收拾好了。
待肖梅姑一走,冷怀瑾脸上的笑意便敛了去,回转身,双眼锐利的望着张全,严谨的吩咐道:“今日之内,买足一车艾草,有灾的地方定会发生温疫,若是西北温疫一旦横行,那么,这场灾便麻烦了!”
人吃不饭穿不暖,更别说那些动物了,动物身上的疫毒尤其严重,若是出现大量死亡的现象,便会产生疫毒,而人在饥渴难耐的情形下,自然不会管这么多,到那时候,疫毒将会扩散传播。
因此,这蝗虫灾是越快解决,便越早脱离险境。
“你说什么?温疫?”冷昌修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温疫这东西但凡是个人听了都会毛骨悚然,死亡率奇高不说,且传播极快,人一旦被染上了,便等同于半只脚踏进了棺材。
“爹有灾便有死亡,女儿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明儿个一早兵部便会派一个精良的护卫队来,咱们还是尽早出发,以免务了时辰!”
她也不是故意要吓冷昌修,不过是给他提个醒罢了。
而正在这圣旨一下的当日,周府那被抓捕了好些时日未曾露过面的周世英,竟奇迹般的出现在了周府的府门前。
害死了老夫人还有本事回来,这天下间,还真无第二人。
周府门前人流涌涌,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几乎围住了半条街,周青江和周夫人以及周世华走出府门前的时候,原本是怒不可揭的,可当看到面前的人的模样,皆都同看热闹的百姓一般,怔愣了下来。
面前的人,短短数日未见,已经骨瘦如柴,剥去了上身的衣裳,背后背着块负荆请罪的牌子,手中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匕,满脸的悔悟和泪痕,在这深秋的季节里,已是冷得浑身发抖,面青嘴白。
“老爷,大少爷已经在此跪了一个时辰了……”府里的管事,如实禀报周青江。
周青江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牙关紧咬,若说他曾经想给周世英一个机会,那么……自打老夫人死了之后,他与周世英之间的信任已经完全消失了。
他一生孝顺,平日里从未忤逆过老夫人,不管那日的事到底是不是周世英干的,但老夫人死前口口声声的指向他……
那一幕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周青江的脑海里,久久不得散去。
“来人,将周世英绑了,送交顺天府定罪!”袖口一挥,将身边正要劝说的管事甩到了一边,周青江瞪着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眼,眼中燃烧着浓浓的怒火,若不是他认定周世英是他亲生的儿子,只怕此时,已经将他仗责而亡了。
周夫人虽说心里也恨着,但总归是做母亲的,方才一出来看见儿子这般模样,心里已经软了一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