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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脚刚进来,周世华后脚便跟了过来。
将冷记二楼封锁之后,两人这才放开来说话。
“我早就想到他会被放出来,只不过没料到如此之快,这些日子,他可有找你的麻烦?”周世英虽说是今儿个被正式放出来的,但早在一个月前,周青江便允许他搬回了院子,并且替他寻了份翰林院修撰的差事,如今说来,与冷昌修还算是同僚了。
说到找麻烦,冷怀瑾不禁冷冷一笑,他哪里是给她找麻烦,他根本就是想将冷家连根拔起。
若不是她身边能人不少,只怕她这条小命早已丧在了周世英的手上。
这个人,绝不是简单好对会的角色。
要搁倒他,也不是一天、二天,一次、二次就能办到的,因此,她只能静立不动,先将自己的势力培育出来。
一切再凭本事。
再说了,这事是周世华引出来的,她也绝不会允许周世华坐享渔翁之利。
“你说呢?”把玩着案前那图案精美的青瓷杯盏,冷怀瑾的唇角微微一勾,泛起一丝冷冷的笑意,望向周世华之际,就好似能洞穿他此时正在自责的心灵。
这样的回答,周世华自然心领神汇,手掌一拍,眼中燃起一小簇怒火。
如今想来,自己便是想放过周世英,只怕他也不会放过自己了。
“我一刀杀了他!”心中的那口怨气一直未消,对这个人的仇恨,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一点一滴的加深着。
他震惊周家的人怎的都会被他蒙憋了双眼,怎的都会将仇人当上宾般的伺候着。
手拍一拍,他冲动的便要杀回府去,却被冷怀瑾一个健步给拦了下来:“你能杀得了他么?如今你杀了他,你便等同于与你的家族为仇,你将会背负千骨骂名,值得么?”
为了一个仇人,让身边所有人痛苦,这不是明智的举动。
周世华似乎有些失控,早前在父亲面前不敢表现出来,此时被冷怀瑾一激已经完全的暴露了。
“我不在乎,我杀了他,替我哥报仇……”
他身子一动,正在甩开冷怀瑾,却被她再次拉住,瘦削的身子挡在他的面前,声音却不容置喙:“你现在去,不仅不能报仇,反倒会让你的亲人再次陷入两难的境地,你可曾想过你的父母,想过你的祖母?她们为何会如此袒护周世英,我便告诉你,周世英比你值得人爱!”
“你胡说!你胡说!”周世华气得额头青筋暴跳,若不是极力控制着,只怕他已经已经一掌将冷怀瑾劈倒在地。
可是拳头刚刚握了起来,接触到她那倔强的眼神时,竟又悄无声息的松了开去。
“这些日子,你不觉得你在周家的地位比早前要稳固了一些么?做人,有时候不能全凭脾气,适当的隐藏和收敛是最好的武器!”见周世华吼过之后沉默了下来,冷怀瑾的声音也放缓了几分。
这些日子,周世华的转变,都是经过她一手的引导。
他自己心里也十分明白,若不是有冷怀瑾的帮忙,他根本就得不到周青江的信任,亦寻不回自己在这个家中的地位。
因为,他从始至终没有忘记过哥哥是如何死去的,没有忘记过,他们将仇人供在家中,如何也不肯相信他这个亲生儿子的话。
拳头再次握了起来,这一回,周世华却乖乖的坐回了案几前,双眼闭上沉甸了片刻之后,缓缓睁开,里头已不再有血丝,而是平静一片。
“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112 考武状元,诬陷谋反
“考武状元”
无论发生什么事,总归有个源头,周世英来历不明,却在周家隐匿了数十年,他的目光唯有两种可能。
其一,助周家登上云峰之顶;其二,将周家踩入污泥之底。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似乎处在两者之间,周家一家原本也极为信任他,若不是自己从中作梗,只怕周世英已经成功将周世华赶出周家。
可惜了,因为她的重生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考武状元?”周世华吃惊的弹跳了起来,天熹国自有文考,却没有武考之说……他又去哪里考武状元?
但他却不知,这一年,因边陲武将缺失,皇上在征北大将军的提议下,将会开设第一场武考。
因此,冷怀瑾才会脱口而出。
若是周世华能夺得武状元之名,那么,他日的前景便指日可待。
“我收到消息,再过二、三个月,皇上便会举办天熹第一场武试,你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能不能在周家立足,就靠这一回了!”
只有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周世华才有能力与周世英对抗,而无论将来周世英要对周家做什么,周世华都将是周世英最大的阻碍。
若是冷怀瑾没有猜错的话,周世英安插在周家,应该是为将来的夺帝之争做铺垫。
而如同周世英这样的人,在京城中的各大家族中,应该还存在不少。
“此话当真?”周世华无比震惊,他从未听过武试一说,若真有武试,他定当竭尽所能取得武试头衔,周家向来以功名至上,离报仇的日子便也更近了一步。
冷怀瑾点头,抿了一口杯中茶水,淡然幽黑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周世华。
直到将周世华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她这才移开了目光,良久,周世华这才别扭开口:“我当如何报答你!”
她帮了他如此之多,还曾以身犯险救了他一命,周世华忠厚,却不蠢笨,自然知道以冷怀瑾这样聪明的人,定当是别有目的。
但即使她有目的,他依然觉得这交易值得。
“我让你与我一同对付董家!”她轻笑,董家那样的两朝功臣,董太傅又曾任两朝太傅,于皇上和太子都有知遇之恩,他此时的地方早已同封侯拜相无异,实则更甚。
即使是太子见了董家人都会礼让三分,弯腰道礼。
便看上一回董婉玉的生辰,宫中权贵尽显,皇子公主,便是太后都派了德馨前去,便说明,董太傅在朝势力,早已是只手遮天了。
他属下幕僚众多,朝中一大半,都自称是他学生,六部皆有,因此,要打倒董太傅,绝不是什么易事。
周世华微微错愕,而后很快就点头道:“好!”
既然联手,他便无需问原由,冷怀瑾做事总归有她的目的,而他……相信她。
回到冷府,只见肖梅姑已经在王妈妈的搀扶下出到了前厅,冷昌修正陪着她在数着什么东西,府里的一等丫环似乎都被叫到了跟前,前厅里不时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冷怀瑾原本要绕过前厅的脚步生生的收了回来,看了眼身后的赵楠,见其也摇头,一脸的茫然,便撇了撇嘴,往前厅去了。
方才进门,又是一阵欣喜的笑声传来,一名丫头喜上眉梢的捧着一盒子精致的糕点退到了一边。
另一名丫头再补上,从肖梅姑的手里领取了一块上等的布绸。
冷怀瑾纳闷着,今儿个是过年还是过节呢?
正想着,冷昌修已经眼尖的瞧见她了,招了招手笑道:“怀瑾,快些过来看看,这些都是周家大少爷今儿个入翰林给我送的东西,他倒是有心了!”
说罢,指了指那琳琅满目的桌面上,却是各式各样的东西样样齐全。
除却一些小玩意,还有许多精致的糕点和布绸。
看来,周世英今儿个上任,可是做足了功夫,冷昌修若是被他劝下来,只怕对冷家是极不利的。
“还真是有心了!”冷怀瑾上前一步,眼神在那些东西之中穿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这是要对冷家再次出手了么?
但是,她不会给周世英这个机会的。
“娘给你留了一串珠链子,你瞧瞧喜不喜欢!”肖梅姑急忙将收好的东西拿给冷怀瑾,虽说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冷家现在的肖景,还是显得有些寒酸,因此,冷怀瑾的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是不曾戴东西的。
那是一串通体透着米分亮的小指大的小珠,虽比不得大珠值钱,但也不会少于几十两银子,拿给普通的穷苦人家,可是要吃上好几年的。
“娘,这些东西好好收着,吃的分给大家享用,但一些手饰和布料,我觉得还是归还于周家为好,毕竟周世英上任第一日,我们更应当提礼前去祝贺才是!”冷怀瑾笑着握住肖梅姑的手,语气轻缓间,却已经给在场的众人提了个醒。
一些得了赏赐的丫头也都主动将东西交了回来,自然,冷怀瑾亦不会亏待他们,而是吩了张全,每人打赏五两银子,因此,都是皆大欢喜的。
周世英入朝第一日,便如冷怀瑾所料,清晨,他便让人送了请贴前来,在周府摆宴。
“这……将东西退让给周家,会不会显得不礼貌?”自然,送出去的礼物,被退回,顾名思议,就是打对方的脸面。
冷昌修和肖梅姑都懂白这个道理,却是不知道冷怀瑾为何要这样做。
“爹、娘,今晚你们就知道了!”冷怀瑾并不解释,而是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洗漱了一番。
今儿个可是周家的大日子,女儿入宫选秀,大儿子入职翰林。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上一世周世英可不简单,娶的竟是当朝最为得宠的九公主,一跃之下,成为天熹朝的驸马,但他的身份搁在那里,始终是个迷。
或许,今晚便能查出蛛丝马迹来。
想到这里,冷怀瑾招了招手,萧一立马从暗处走了出来,抱拳道:“主子,可有吩咐?”
她掏出那一日从柳沉香院子里搜出来的木牌,递到萧一的面前,这木牌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而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在天熹国,是不会有人用木制的东西来作号令的,木块易断,也易折损,因此,用玉较为普遍,若是一些军中令牌,更是采用了金属之类的东西,融制而成,既不易摔坏也不易折损。
凑到鼻间闻了闻,萧一的眉心微微拧了一下,似乎有些怀疑,但又不能确定:“这是沉香木,据闻南诏的人将此木当成圣物!”
沉香木天熹也有,只是多数用来制成珠链子,显少有人来做令牌的。
冷怀瑾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这块木的材质,此时听到萧一提到南诏,心里不禁疑惑,难不成周世英竟和南诏有牵连?
想虽这样想,但毕竟只是猜测,没有半丝的证据。
“难不成他今晚是要对九公主下手?”如果她的猜测有一大半成立的话,那么,今晚的宴会很有可能是一场鸿门宴,九公主将会落入他的渔网,成为周世英一点一滴吞噬天熹的工具。
如今,利用周家,于他来说,已不是易事了。
“糟糕……”这般想着,冷怀瑾突然脸色大变:“那箱东西有问题。”
冷怀瑾找到肖梅姑时,那箱东西已经收好了,她未来得及解释,已经将那箱子翻开来,发现,原本摆放在案台上的东西都已摆放整齐,只是不见肖梅姑原本要给她的那串珍珠手链子。
“娘,东西怎么会少?”她的脸色一骇,指着箱子里的东西便质问起肖梅姑来。
“这……怎么会少了一样?”肖梅姑清点之下,却也发觉了东西少了一种,思来想去,竟是那串珠子,若说这府里遭了贼的话,在大户人家也不算什么大事,只需派人将整个院子搜上一搜便可,若是查出是谁拿了,将其赶出府去,也是常事。
她却是不明白,为何冷怀瑾竟会花容失色。
而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呼喝声,紧接着赵楠慌慌张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