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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和赵楠也相视一笑,见到主子们都和好如初了,她们亦打心底里为他们高兴着,冷府便像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虽有规矩,但更多的却是人情味。
一切都雨过天晴了,却也到了该处罪这个柳沉香的时候了。
院子外头都守满了冷府的护院,就连王妈妈和赵楠都退到了外间,肖梅姑更是在张全的保护下回了院子,冷昌修陪着她,周御医也在院子门口等着,便是应冷怀瑾的请求,要替她娘亲医好了病,才回宫去。
一时之间,这个阴沉沉的屋子里便只剩下冷怀瑾和柳沉香两个人。
“你不必瞧了,不会有人杀你,也不会有人救你!”冷怀瑾抽出别在脚踝的匕首,有意无意的在油灯上烧着,双眼盯着那火焰上的刀光渐渐变成红色,这才慢悠悠的收回动作,一步一步的朝着柳沉香走去。
这院子的里里外外,她都派了人严防把守,一般的暗卫是近不过十米内的,对于萧一的办事能力,她还是放心的。
柳沉香便以为,她拿着刀子是要对自己动手,嘴角不禁泛起几丝冷笑:“你别费心思了,我们这种人,对疼痛有免疫,在身上割几刀子,也不会如你所愿的跪地求饶!”
在她看来,冷怀瑾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姑娘。
自来到冷府之后,她见到的只是一个依赖父亲,喜欢粘着肖梅姑撒娇的小姑娘,可没见着主子嘴里说的那种大魔头。
因此,她本能的便以为,冷怀瑾的手段也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她这话,立即引来了冷怀瑾如银铃般的一阵娇笑:“尝过盐和糖的滋味么?我今天可准备了好东西让你尝,若是你尝得开心了,记得回答我几个问题,若是不开心,可以选择闭嘴,或者对我视而不见,我不会怪你的……”
她的声音极轻,轻的就好似在叹息,配上她那娇美的笑容,在这阴沉沉的屋子里,还真让人起了几分毛骨悚然的错觉。
柳沉香的身子本能的往后挪了挪,却不想,身上无力,根本移动不了分毫,便这么软趴趴的靠在床沿上,眼睁睁的看着冷怀瑾那烧红了的刀子,在她的身上笔划着,刀尖从她的额头一路划向脚尖,几乎路过了身上的每一个部分。
没过多时,柳沉香的衣裳便被渗出来的血迹给打湿了。
可她并不觉得有多疼痛,能进来冷府,她便预订了今天的结局,因此,她咬紧牙关,闭上双眼,用意念来分散自己的注意。
一刀一刀的割刮下,她的衣裳早已破烂不堪,浑身都是横七竖八的伤口,深深浅浅,却又十分有技巧的避过了生死部位,专挑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划。
约摸一盏茶过去了,冷怀瑾的小刀又重新插回了脚踝,双手环胸,欣赏着自己一笔一划出来的艺术品,满意的点了点头。
“冷怀瑾,你以为在我身上划几刀我就会妥协了么?你做梦……”柳沉香笑了起来,望向冷怀瑾的目光中满是鄙夷。
即使在她身上再划上十刀,想必她也仍旧无动于忠,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刀了结了她,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只可惜,柳沉香的笑容在瞧见冷怀瑾从怀中掏出的东西时,而生生的僵在了脸上。
原本的笑容顷刻之间转化为了惊恐,那是一只只活生生的黑蚁,被关在透明的瓶子里,拼命的想往外爬,使人看了都觉得恶心。
而在冷怀瑾的另一只手里,却捧着一罐子黄澄澄的蜂蜜,她正慢慢的打开罐子,一股子甜到腻的香气不由得扑鼻而来,似是长了脚似的,直呛得人浑身发甜。
而就在柳沉香惊恐的目光中,冷怀瑾却是一点一点的将这些特浓的蜂蜜倒在了她划开的伤口上,从额头一路撒到脚尖,每一个部位都不曾放过。
透明的瓶子被打开了一个小角,从里头钻出来一只小指大的黑蚁,那黑蚁一闻到香气,便冲着柳沉香的伤口钻了进去,连带着她的血肉合着蜂蜜一道啃食,吃得津津有味呢……
冷怀瑾笑了笑,望向柳沉香痛苦扭曲的面容,轻道:“这府里还有谁是你的同伙?”
以周世华那个人做事的细密程度来看,他是绝不可能只放任柳沉香这一个棋子在冷府,必定还有里应外合之人。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早前的秀珠与柳沉香便是一路人。
“不知道!”都说死鸭子嘴硬,一只小小的黑蚁自然不会失了柳沉香的底线去,因此,她咬了咬牙,冷冷的回道。
而在这时,冷怀瑾手中的瓶子全部打开,从瓶颈开始,一只一只的往柳沉香的身上倒去,没过多时,黑漆漆的蚂蚁便爬满了她的全身,血肉模糊之际,更是有不少蚂蚁钻进了她的软肉里,鼻孔间,耳朵里……
无所不在!
那画面着实是既恶心,又血腥……
柳沉香紧紧的闭着双眼和嘴巴,以免那些东西钻进去,可惜,却是徒劳无功的,没过多时,她的眼皮已经被咬开,其中一只眼中立马爬起去数目黑蚁,将一只眼球生生的啃得纹丝不剩。
而柳沉香便是亲眼见着这些恶心的东西,将自己的眼珠啃没了,她即使再能忍,此时也已经受不住了……
尖叫一声,呼喝道:“我说……我说……”
话音刚落,一把盐撒下去,原本啃咬在她身上的黑蚁立即像是见了鬼似的,往早前的瓶子里涌去,没过多时,她身上的痛疼慢慢消失,余下酸酸麻麻的感觉,可当那盐粒再次融入血肉时,却又传来了新一波的刺骨之痛。
柳沉香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只觉得生不如死。
这些手法,比当初被主子训练之际的手法还要歹毒几分,这个女孩,却还真应了主子的那句,绝不是省油的灯。
“是秀珠,还有那个叫阿九的护院!”
话刚说完,又是一波痛疼,柳沉香终是忍不住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了起来,冲着冷怀瑾苦苦求饶道:“求求你,一刀杀了我吧!”
一刀杀了她?这才刚刚开始,她便受不了了?
冷怀瑾的眼神骤然一冷,脑海中将她说过的那个人仔仔细细的记住了,却是并没有立即杀了她,而是将她丢到了蚁穴里,痛痛快快的尝一回连骨头也不剩的感觉。
这夜,冷府的上空飘起了绵绵细雨,柳沉香的院子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次日一早,冷家上上下下都一致对外宣称,是柳姨娘自己要点油灯,结果将整个院子都烧了。
而那个护院,也悄无声息的在冷家消失了。
经过了这件事后,冷怀瑾意识到,自己属下能人还太少,因此,开始在外头秘密招兵买马。
而院子里的一众护院,也全数换成了自己的人,不仅如此,萧一还替她训练了数十名暗卫,一来用以暗中保护冷昌修夫妇,二来也好在萧一分身乏术之际,得以替补。
而随着这庄事的完结,董婉玉的生辰也终于到了。
肖梅姑因为身子不适,因此,这段时日都不曾出府,这一日也同样没能参与,只余冷昌修与冷怀瑾父女前去复宴。
马车咕碌碌的行驶在宽敞的官道上,父女相对而坐,许是嫌气氛太过沉闷,冷昌修轻咳了两声,打破了沉默的局势:“怀瑾,你可还在生为父的气?”
自打柳沉香死后,一切真相大白,即使是他们夫妻都已经冰释前嫌,而冷昌修却感觉到了女儿对他的疏离。
每一回,他便要上前与她说上几句话时,她总能找借口离去,压根没有要与冷昌修和好的意思。
他知道,这个女儿的心思太过细腻,自己心里的什么事都瞒不过她,只不过,他再如何出错,却也是她的父亲,况且到最后,他还是回转过来了不是吗?
“父亲想多了,我没有生气,只要母亲的病能好,这件事,我会一直隐瞒下去!”冷怀瑾并不看她,而是似有似无的搅动着自己手中的帕子。
眉心微微的蹙起,似乎是嫌路途太远,马车太慢了,而有些不耐烦的嘟哝了句:“怎么还没到!”
见到这副模样,冷昌修更显惭愧起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是我糊涂,一切都是我不好,你们罚我骂我都没关系,可是,不能让这个家散了啊!”
原来,在肖梅姑面前所演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假像,在冷怀瑾声讨柳沉香之前,张全是提前去找过冷昌修的,而那包药米分也是张全交给他的,让他下在柳沉香的药汁里,因此,才假戏真做的弄出了最后的‘联手’之说。
这件事到底该怪谁已经说不清楚了。
冷怀瑾一直没有将柳沉香用药物迷惑他的事说出来,诱香米分不仅有催情的作用,还能让人上瘾,就好似吸食罂粟膏(鸦片)一样,想戒也戒不掉。
因此,冷昌修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一次又一次的去柳沉香的院子,一次又一次的经受心理上的折磨,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若不是冷怀瑾及时揪出柳沉香的真面目,只怕他到最后真的会不可自拔。
“父亲,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冷怀瑾冷冷的别开脸,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靠在身后的牡丹迎枕上。
她不想说,并不是为了让冷昌修愧疚,而是为了让母亲好受一些,便让她以为这一切都是他们父女在演戏,或许这才是对她最小的伤害。
“小姐,董府到了!”
随着马车稳稳的停顿了下来,耳边已经传来了张全洪亮有力的声音,紧接着,车帘子被撩了起来,就着张全的手往下跳,只见今儿个的董府门前,真可谓是热闹非凡,连带着门前那两头威武雄伟的大狮子也特别威风凛然了起来。
往来的宾客马车,已是应接不暇。
冷昌修下了马车,便与同缭寒喧上了,冷怀瑾正准备独自进去,耳边却传来周润芝略带愉悦的清爽嗓音:“怀瑾,我就知道能碰上你!”
董府的宴,她又怎么能不来呢?董婉玉不就是为了让她出丑么?
“吓……你怎么穿得这般素色?改明儿我让人给你做几套衣裳送过去,别总扮得老气横秋的,跟我娘似的!”冷怀瑾还没来得及接话,便被周润芝的大惊小怪给吓了一跳,紧接着,她拉住冷怀瑾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是不住的摇头。
才八岁的姑娘家,总是穿得如此素色的衣裳,头上也没有多余的装饰,这哪里像是京城中的小姐?
周润芝急忙摘下自己头上的一个珠钗便要往冷怀瑾的头上插上去,却被她给拦住了。
“润芝,别闹了,凡事得讲究身份,扮得太过显眼,与父亲的官衔不合!”她抓住周润芝的手,凑到她的耳边小声提醒道。
周润芝这才想起冷怀瑾的父样不过是个五口的检讨,而冷家如今的处境也是不太好的,便说住的地方,不过是个小胡同巷子罢了。
想到这里,她脸上一红,再看向冷怀瑾的目光中却又多了几分佩服,难怪母亲总夸冷怀瑾的好,便是她这副进退有致的气度,便是很多人倾尽全力模仿,也学不到十分之一的。
就好似她那一回在董婉替个下人伸冤,事迹传遍了整个京城。
自打那一次,京城中便有不少大家闺秀模仿了她的语气和神态说话,矫揉造作不说,还没有半分的相似之处。
她的冷艳是从骨子深处透出来的,她的从容是灵魂深处延伸过来的,这世上只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学到分毫!
周润芝忙收回了钗子,亲密的挽着冷怀瑾的手一同进了董府。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