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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从骨子里传出来的让众人拜服的错觉。
这个女孩,早已是他心中无法逾越的一道坎。
“冷怀瑾!”短暂的惊讶之后,刘景很快就恢复了淡定,这二年来,他改变得太多,早已不是那个为了一点点小事,就能炸了毛的毛头小子,他已经懂得用头脑去思考问题,用心去揣测问题。
别人已经左右不了他分毫了。
即使是冷怀瑾,也一样,再也不能像初见面时那样,将他耍得团团转了。
因此,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近乎残忍的笑意,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双眼直视着冷怀瑾,猛的将那车帘子‘刷’的一声撩了开来。
他便要看看,这个女孩,在自己面前落于下风的模样,他便要看看,她如何求她去圆这个谎言。
却是,当眼神转过去之际,眼前的车厢里,却是空空如也,摆放整齐的迎枕和软榻,空间狭窄的小油车,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一眼已经望了个尽。
“少爷,没有人!”身后的随从见刘景惊讶的半天也没缓过神来,故上前一步提醒道。
那马车里,确实是空空如也。
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再看了一遍,却是,仍旧什么也没有……
震惊之余,他又转头去看冷怀瑾,而此时的她,已经移开了目光,将那倒在地上的老人给扶了起来,轻言细语道:“老伯,你回去一定要数落周润芝一番,若是想要果脯和酒水,便写封信回来,我让人送去便是,怎的让您一个老人家千里迢迢的赶过来,这路上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呢?”
那大夫亦是个十分懂脸色的,听她这么一说,忙答道:“小姐说了,冷小姐平日里生意忙,万不可再让您火上添油了!”
说罢,大夫已经由冷怀瑾扶着,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
张全这一回倒是机灵的很,与墨殇两人,一人抬了一个空坛子,便装作十分沉重的往大夫的小油车里装去。
待一切都安置妥当,冷怀瑾便说了句:“老伯,我将您送到城门口吧,这路上,您可小心着点,若是再遇上些不讲理的,记得要报官才是!”
说罢,眼角的余光微微扫了刘景一行人一眼,便顾自将那老伯扶上了车。
墨殇知遇的替他掌马鞭,一扬之下,马车已经咕碌碌的往前行走起来。
张全回过身去,已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却又疑惑起来……刘坤受了那么重的伤,是不可能单独行走的,怎的不在那马车内呢?
刘景一行人总算回过神来,他的心里既不甘又庆幸,十分的复杂,若是刘坤真在那马车里,冷怀瑾必定要求他,那么……她便欠下了他一个人情。
庆幸的是,她没有帮着刘坤来对付他,这又使得他心中暗暗有些窃喜。
目送着那个女孩上了马车,刘景这才领着一众属下扬鞭离去。
张全见身后已经没有了刘景一行人的踪影,心里这才放下了一块石头,正想问冷怀瑾刘坤到底去了哪里,却听到马车内传来一声急切的喝斥:“调转马车,追上墨殇,务必要在城门口将他们劫住!”
张全到口的话终是没问出来,道了声:“是”,便夹着马肚子,狠狠的一鞭子抽在马背上,冲着城门口的方向疾速而去。
马车内的冷怀瑾,这才敢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心里不禁庆幸那马车的软榻之下,有一个特制的暗阁。
只要翻开那块板,人便能轻易的钻到马车的下面。
方才,若不是她及时赶到,刘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跳上马车检查,无需费多大功夫,便能查探到那马车的下面的玄机。
而那时候的刘坤,便是依附在马车下头。
……
墨殇只听到车厢内一声轻微的响动,紧接着,里头便传来谈话声。
“公子,你还好吧?”大夫看着他一身的伤口已然裂开不少,心中不禁暗自心疼着,也难为了这孩子不喊不叫,还忍着巨痛依附在马车底下,随着马车车轮的转动,一颠一颇的路途中,却也加剧了他身上的疼痛。
若不是个能忍着痛的,早就恨不得一死了之了。
“我没事!”刘坤的唇瓣已经是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靠在软榻上,浑身的衣裳已经被血水浸湿。
“你忍着点,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帮你重新包扎!”大夫一咬牙,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浑身的伤口,只盼着这马车快些出了城门。
只要出了商州,刘家的势力便难以找到他们。
再加上萧一的里应外合,到前头好爷的地段,便万事大吉了。
墨殇听着,心里已是更加肯定自己对冷怀瑾原猜测,她……要对付赫连城。
虽不清楚她出于什么目的,但总归,她和赫连城之间,是有着让人猜不透的恩怨的。
而此时的刘景一行人,正调转马头往商州城区赶去。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刘景手上的鞭子渐渐慢了一些,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之后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喝道:“该死,我竟被她的障眼法给迷惑了,那马车上明明充斥着浓烈的药味!”
若真是为了运酒,一个老伯怎会带那么多药材上路?
刘坤一定还在那马车上,只不过因为冷怀瑾的及时到来,而让他生生的疏忽了,此时想起来,只觉得自己糊涂的厉害。
“少爷,属下也觉得那马车不太对劲!”这时候,他身后的一个随从也犹豫着上前说道。
若不是刘景太过在意冷怀瑾,这几个随从早就将那马车翻了个底朝天,他们便不信,那刘坤既然逃出了刘家,竟会窝在商州城里等死,当然……出城是他此时唯一的出路。
“调转马头,追上去!”刘景一咬牙,手上的鞭子用力一甩,马儿已经飞奔着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一行人紧跟其上。
☆、093 刘景反目,冷家摆宴
刘景带着一众随从像土匪进村一样,横冲直撞的朝城门口奔去!马蹄过处,杂物横飞。
一时间,马嘶人沸,街道上的行人和小贩慌乱的躲避着。
“快、快、再快点!”刘景不停的拍着马,嘴里不停的叫着。一众随从也玩命的拿鞭子抽马。
事关生死,刘景心里像是燃起了火,他很清楚,能快一分,截住刘坤的机会就多一分!
刘景打头,带着众随从一路追出了城门口,这一路都没有发现那辆马车的踪迹。
没有,居然没有!刘景心里翻腾着这几个字。
这时候,刘景的马在原地打着转,他的心中涌起了滔天巨浪。
该往哪追,如果追不上该怎么办?那样的后果,刘景压根没想过。昨儿个夜里,乌氏已经将一切都告知于他了,这欺君妄上之罪,若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担着,便意味着整个刘家都将受到牵连,刘家便是彻底的完了。
没有退路了!
刘景勒住马,大声吩咐:“都给我分头追,一定要把人带回来……”,他犹豫了一下,补充到:“死活不论!”
只要能找到刘坤,即使是死了,朝廷查下来,也起码有一具尸首。
闭上双眼,刘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乌氏对他说的话,犹在耳边回荡,如今刘启山已死,商州刘家的人,便只剩下他们母子了。
“马、马、马车!”一个随从惊喜的叫了起来,他颤抖的声音透出欢喜欲狂的味道!这就像是久居家中的女人,突然遇到了出征多年的丈夫一样。
“瞎喊什么……”刘景心情很坏的训斥了一声,扭头看到那辆熟悉的小油车,就是方才那个老伯赶着的空车,冷怀瑾还搬了两大坛子酒水上去,刘坤一定就藏在其中,他僵了僵身子,立即调转马头,大手一挥,“围起来!”
失而复得的心情使得他整个人都畅快了起来,勒马立在马车前,兴奋的指挥着,“围住了,仔细搜,里里外外都不能放过。”
一众属下听到命令之后,立即上前,将那马车团团围住。
想必是看也没看马车上的人是谁,便直接将人给拽了下来,刘景看到眼前的人,犹如被临头浇了一盆冷水。
“你……你们是谁?”
眼前的人并不是之前赶车的那名老汉,更加没有冷怀瑾身边墨殇的身影,而是一对风尘仆仆的男女,许是被拽了下来,显得有些狼狈,脸上泛着几分惊恐的看着这群来者不善之人,结巴道:“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少爷……”那几个随从也是傻了眼,却是跳上马车,将那车帘子撩了起来,反反复复的查探了一番之后,竟什么也没找着,跳下马车后,便朝着刘景摇了摇头。
不可能,方才那老汉明明是驾着这辆马车,他记得马车上有个素色的迎枕,枕头上依稀绣着一些浅蓝色的小花,车帘子撩起之际,那迎枕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没错,马车是这辆马车,只不过,驾车的人已经换了。
未待属下将话说完,刘景已经跳上了马车,在狭窄的车厢内一阵乱翻乱找之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蹲下身子,结实的手指,缓缓的拉开了那软榻前的一块木板,随着‘咯吱’一声轻响,整块木板被取了下来,从他的角度看,可以清晰的看到马车底下的情形……
这个位置,分明可以钻进一个人去,而方才他们之所以没有查到刘坤,那是因为,他一直躲在了马车底下。
正在这时,一辆装潢十分显眼的八宝马车,缓缓从城外进来。
刘景双眼瞪得滚圆,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辆由远而近的马车,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若是方才他还在心里为冷怀瑾辨护着什么,那么,这一刻,他已经彻底的肯定,刘坤是被眼前这个女孩放走的。
她匆匆赶来,不就是为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刘坤救走么?
他倒还真上了她的当,想来,是自己太过疏忽了。
跳下那辆马车,被莫名其妙抓起来的一对男女,立即颤颤道:“这位公子,这马车是那边的小姐卖给我们的,您若是要找麻烦,便找她好了,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确实是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是急着赶路,买了一辆价钱十分便宜的马车罢了,却也不知道会惹上这么一路瘟神。
说罢,见刘景的属下没有其他动作,便灰溜溜的赶了马车,匆忙的逃出了商州城。
马车的车轮子咕碌碌的转着,冷怀瑾半眯着双眼,靠在软适的牡丹迎枕上,身旁的墨殇正为她捏着小腿,疏缓一日的疲劳。
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心里不得不佩服起来。
不过八岁的年纪,不仅手段狠辣,就连读心术,也是练得炉火纯青,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愣是将刘景唬得调转了马头。
“冷怀瑾啊冷怀瑾,我看你是已经成精了!”墨殇捏累了,便与她一块窝在了软榻上,眼角眉梢都含了笑意,心里却思量着,她若是个男孩子,只怕这天下都要被她捏在手里了,可惜啊……
“别高兴的太早,刘景就在前头守着咱们呢!”她亦勾唇笑了笑,却是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却在这时,赶马的张全喊了一声:“小姐,刘家二少爷挡了咱们的道!”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慢条厮理的坐直了身子,笑着冲墨殇道了句:“你看,该来的,就已经来了!”
墨殇疑惑的撩开帘子:“咦”了一声,便瞧见,刘景正带着一众属下,将他们前头的路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刘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