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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看这里的摆设,心中不勉有些感概。
肖子俊一听她这话,瞬间便明白了冷怀瑾今儿个将自己叫过来的目的,脸上微微一愣,而后连连摆手道:“这不好,我们替你管着便是,这么重的聘礼,我若是收了,爹娘非打死我不可!”
是啊,以肖睿的脾气,他准是第一个挨揍的。
亲人之间,哪里有贪图人家聘礼的事?
冷怀瑾也不急,不紧不慢的替自己沏着茶,缓言道:“表哥若是不答应,我便将你心仪人家周家小姐的事告诉舅舅和舅母,看他们怎么整治你!”
如今,周家已经迁往了京城,但凡济宁府的人都知道,周家的小姐,已是千金之躯,莫说是一般的人家,就算是朝中贵胄也是觑觎不得的。
那可是要入宫的人上之人啊。
肖子俊被她这么一威胁瞬间像是煮了水的鸭子焉了,哪里还有半分的反驳余地。
待一个月后,官府传来消息,说是冷昌修和肖子俊都中了,果园里的事宜也已经交替的差不多了。
这一日,整个商州县都显得喜气洋洋,关知县亲自带了人到城门口迎了冷昌修和肖子松进城。
就在同一日,朝廷颁发了召冷昌修进京的诏书,由周右相提名,候补翰林院检讨一职,虽说只是从七品,但总归是有了品阶和封号,与关知县的七品县令,倒也悬殊不大。
这也算是整个商州县有史以来,第一个中举后便立即选入京官的例子,因此,一时之间被传得沸沸扬扬,好不风光。
在肖梅姑与肖家众人一块去迎接冷昌修和肖子松之际,冷怀瑾却是去了县衙门大牢。
冷昌盛和冷昌达莫名其妙被放了出来,正不明所以的四下张望之际,却瞧见不远处一辆马车停靠在那里,马车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冲着他们微笑着打招呼。
两人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本能的后退了两步。
对于这个侄女,他们是真的怕了。
“大伯、二伯,我有一个好消息带给你们,亦有一个坏消息带给你们,请问,你们想先听哪一个?”她歪着脑脑袋,眉眼含笑的看着两人,说起话来,那对清澈的眼眸中波光闪烁,模样十分的讨人喜欢。
但冷昌盛和冷昌达皆是冷汗出了一身,本能的握紧了手上的包袱,警惕的离她三尺之远后,才小声道:“有话你便说,何必兜圈子!”
这丫头的本事,他们是领教过了,因此,心里是忌讳的紧。
“还是先说好消息吧,大伯和二伯从今日开始便自由了!”
她这话刚说完,冷昌盛和冷昌达互望一眼,欣喜的差点一蹦三尺高,原本还以为那衙役是骗着他们好玩的,这两年来,在牢里,他们两兄弟可没少受罪。
正当他们喜出望外之际,冷怀瑾的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慢条斯礼道:“可不幸的是,大伯娘和二伯娘都趁着你们不在家,带着孩子跑了!”
说完这些,冷怀瑾不再看两人的表情,扶着张全的手上了马车,一声吆喝下,马车已经答答的跑出了老远。
唯留下冷昌盛和冷昌达百感交集的立在原地。
她可不想待冷昌修回大坑村办宴席之际,整个冷家一片冷清,她要让父亲风风光光的离开大坑村,她要让父亲宽容兄长,孝敬母亲的美名,长播远扬。
想到这里,张全的声音传进了马车:“小姐,刘家大少爷挡了您的道!”
冷怀瑾撩开帘子往外一瞧,只见一人一马挡在了马车前头,刘坤跳下马车,抱拳请示道:“小姐,可许刘坤马车上谈话?”
这称呼一改,冷怀瑾的心里已经是一片明朗,刘坤倒也是个聪明人。
终是将她给他的两个选择做了决断。
如今的刘家,虽说仍旧家大业大,但是……一旦刘贤妃一倒,刘家又岂能存活?
“上来吧!”马车上传来冷怀瑾漫不经心的嗓音,张全立即会意的将马车驶去了偏僻之道,以便两人谈话。
“小姐,我已考虑清楚,与其留在刘家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子当家,倒不如跟着小姐一块闯天下!”一上马车,刘坤的面色便严肃起来,为表心意,他不惜单膝跪地,冲着这个比自己小了足足十几年的小姑娘行了个主仆之礼。
乌氏前几日的行为,简直是愚蠢透顶,若说早前冷怀瑾对刘家还留有一丝余地,那么……经过乌氏那一闹,刘家将会彻底的垮掉。
刘坤相信,冷怀瑾绝对有这个能奈,因此,他在思索了数日之后,才慎重的下了这个决定。
“你既然想好了,那么,以后要做什么,便由不得你决定了!”冷怀瑾依旧微笑着望着他,表面上虽没有太多的起伏,但心里却已经有了打算。
“刘坤一切都听小姐的!”既然今日拦了冷怀瑾的马车,他亦是做了决心,因此,信誓旦旦的表态。
正在这时,马车驶入了一个幽静的小树林中,张全停了车,道了声“小姐,我去去就回”,周围的一切,便听得真真切切的,鸟鸣虫叫声清晰可闻。
冷怀瑾跳下马车,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真,双眼却微微眯了起来,从刘坤的角度看,她的面上是含着淡淡的笑意的,但只要看得仔细一些,便会发现,她的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我让你与刘家恩断义绝,你可能做到?”
乍一听到这话,刘坤整个人都呆若木鸡,不可置信的倒抽了一口气。
就算是个庶子,但毕竟是刘家的人,乌氏再不待见他,也会看在刘启山的份上,给他留一条生路。
他从没想过离开刘家,亦从没想过要与刘启山脱离父子关系……
“小姐,这是为何?”心中五味陈杂,原本已然下定的决心,好似被人胡乱抓了一把之后,彻底的乱了……
若说冷怀瑾让他整垮刘家的生意,他亦会义不容辞,毕竟,刘家欠了他太多。
但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女孩,却是让他和刘家彻底的脱离关系。
一旦和刘家反目,他将不再是刘启山的儿子,亦不可以再回到那个生他养他的家!
这对于刘坤来说,不仅意外,还太过残忍!
“刘坤,你有没有想过,刘启山若是不在了,你在刘家到底算是什么?”冷怀瑾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了个弯给他提了个他从来都不敢面对的残酷问题。
是啊,若是刘启山不在了,那么,乌氏将会如何整治他?
刘家的产业,早在刘景出世之后,便与他毫无关系了。
“爹……爹还健壮,不会有事的!”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冷怀瑾在向他暗示着什么,一时之间,吃惊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这……怎么可能?刘启山正值壮年,虽说近来有些风寒之状,却也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啊!
冷怀瑾挑了挑眉,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刘启山便是在这一年去世的,死因不详,只说是病故。
对于这件事,她也有自己的猜测,便是赫连城偷隐陵地形图的事败露,刘启山作为赫连城在商州的内应,而被人秘密杀死。
当然,这只是冷怀瑾的猜测。
“刘坤,你母亲乌氏那日早晨提过三皇子,若你的父亲真有什么不测的话,你且记住这个人……”
说罢,冷怀瑾已不再多言,用眼神示意张全可以走了,便径自跳上了马车,唯留下一脸惊惶的刘坤!
便在这日刘坤回府之际,府门前竟一片冷清,乌氏身旁的向婆子迎了出来,喊了声:“大少爷,老爷病故了……”
他整个人呆在了原地,一双眼睛瞪得滚圆,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冷怀瑾最后的那句话:“若是你的父亲真有什么不测的话,你且记住这个人!”
“大少爷,大少爷!”向婆子以为他悲伤过度,正欲上前搀扶他,却不想,刘坤竟像疯了一般,一把便将向婆子甩了出去,疯了一般朝着灵堂跑去。
乌氏此时正守在刘启山的灵前,哭得死去活来,刘景陪在她的身边,却是一脸的呆滞!
“母亲,你告诉我,父亲是如何死的?”他双眼中一片血红,上前一把揪住乌氏的前襟,几近是冲着乌氏吼了出来。
这个模样的刘坤着实将周遭的下人都吓了一跳,没有人见过他可此可怕的一刻!
☆、091 刘家惊变,怀瑾救人
刘府向来低调,被乌氏母子踩在脚底下的刘坤,今儿个竟因为刘启山的死,对乌氏如此不敬,这无非吓了众人一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刘坤的身上,不明所以他为何会对乌氏问出这样的话来。
这些日子刘启山都处于风寒感染之中,虽说死的突然,但既然大夫都十分肯定的说是遂死了,全府上下都是没有半丝疑心的。
“父亲到底是如何死的?”刘坤的双眼已经泛了凶狠的红光,如恶狼一般死死的瞪着乌氏,抓住她前襟的手,又用力了几分,似乎下一刻,便要挥出他有力的拳头了。
向婆子正想上前拉住他,却被刘坤一眼瞪住,其余人都不敢再上前。
“刘坤,你放开我娘”便在这时,刘景一手抓住刘坤的手腕,指尖用了死力,似乎要将他的手腕捏碎了一般。
他这才吃痛的将乌氏甩到了一旁。
惊魂未定的乌氏这才喘着粗气,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在刘启山的灵堂,在刘家所有的下人面前,她居然被一个庶长子压在了脚底下,这让乌氏的颜面何存?
待缓过神来,她的胸口不禁涌起一股燃燃怒火。
这团怒火将她心中的悲痛冲刷而去,使得她整个人都阴沉可怕了起来。
“刘景,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娘对刘家做了什么吗?”突的,刘坤转过头,血红的双眼望着刘景,咬牙切齿,模样近乎疯颠。
若说刘家亏欠了他什么,便是乌氏这些年来,对他的苛刻和惺惺作态。
他的心中一直知道,乌氏迟早要除去他,却也觉得这一切都该是理所当然的,但眼下,他心中所有的理所当然,都因为刘启山的死彻底的崩溃了。
一个没有刘启山的刘家,他还拿什么去维护?
刘景吃了一惊,却仍旧不可置信,他不相信父亲的死会与母亲有关,明明这几日乌氏都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刘启山,再说了,大夫也下了诊断书,说刘启山是突然祽死,早前他亦听说过,关于刘家百年基业,即将毁于一旦的事。
因此,被他理所当然的将其与刘启山的死牵连在了一块。
“刘坤,你给我跪下,在你父亲的灵位前,可容不得你在此放肆”乌氏亦恼羞成怒,宽袖一甩,便有七、八名护院围了上来。
几人在乌氏的示意下,将刘坤毫不留情的压制住了,也不知道是谁在他的膝盖上狠狠的踢了一下,使得刘坤膝上一痛,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你告诉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却是,他脑海中仍未冷静,而是想用这血肉之躯,与乌氏抗争到底。
便在这时,乌氏冲那几个护院使了个眼色,装作恨铁不成钢道:“却不想,你父亲刚刚去世,你便要独揽我们刘家的大权,既然你父亲去了,我作主刘家的长辈,便有权在你父亲的灵位前好好教训你!”
她将刘家说成了‘我们刘家’,此时的乌氏虽然神色沮丧而痛惜,心里却乐不思蜀了起来,刘坤今日的举动,便是给了她一个堂而皇之除去他的理由。
说罢,那几人便在乌氏的示意下,将刘坤押出了灵堂,禁闭在了他的院子里。
方才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