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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容瑾淡淡应了声后,阔步朝别墅里走去。
笙歌看着李妈,解释着:“爷爷渡过危险期了,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容叔一早就去医院守着了。”
李妈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笙歌往里面看了眼,“秦燃还没起床吗?”
“还没,也该起来了。”
“嗯。我去叫他。”
她尾随着容瑾朝楼上走去,来到秦燃的房间。
秦燃已经醒了,却没有起来,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笙歌走了过去,唤了他一声。
他的视线这才缓缓聚焦,看向她的眸光不自觉地闪了闪。
她拿过他今天要穿的衣服,问道:“怎么了?”
秦燃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昨天我听李妈说容老师的老爷生病了,是生了很严重很严重,有可能会死的那种病,然后我刚才就在想人为什么会死。”
笙歌的心猛地一颤,不过她脸上没有露出一点异样,就像平时跟他解释习题一样耐心解释着,“人从出生到死亡都是大自然的规律,所以我们没有办法抵抗死亡。”
“每个人吗?包括燃燃,包括秦姐姐、容老师?”他问。
“嗯。”笙歌撑开毛衣圆领给他套上,“今天天气冷,多套一件毛衣。”
秦燃从毛衣中钻出脑袋,忽然认真地看着她,“秦姐姐,如果人注定要死的话,那我希望早点死。”
笙歌拧眉不悦,“胡说八道什么?你现在无病无灾,不会死!”
被训的缘故,秦燃聋拉着脑袋,他嗫嚅着,“可是燃燃不想再承受那样的痛苦了,太难受了。”
气氛凝滞了几秒。
笙歌神色动了动,知道他又想起往事了,摸着他的脑袋低声道:“时间不早了,把剩下的衣服穿好,等会我开车送你去学校。”
秦燃“嗯”了一声,也不用她帮忙,迅速穿好了衣服。
洗漱完毕,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下去吃饭。”
秦燃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笙歌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什么?”属于容瑾的淡漠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已经冲好澡了,裹着一件浴袍,正抬手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她站在门口发呆,便走出来看一下。
笙歌收回目光,朝他笑了笑,“没事,我就是在想冬天快到了,别墅空荡荡地,总感觉有点冷。”
容瑾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低低道:“我倒忘了你那么怕冷,明天我让人把地毯铺上。”
她本没有这个意思,听见他开口,不免心里一暖。但是还是忍不住打趣他,“容教授,你现在似乎比我更怕冷。”
闻言,容瑾思忖了片刻,“哦,那是不是应该铺厚一点?”
笙歌看着他认真的眉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啊。”
他亦是弯了眉眼,墨黑的眼睛里氤氲了笑意,显得格外地好看。
在笙歌眼中,有些人的容貌简直就是上帝的恩赐,令人百看不厌,无疑容瑾就是属于这一类人之中。
“歌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容易引人犯罪?”突然,容瑾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肢,迫使她往他身上贴去。
“呃?”笙歌脸上尽是困惑,她不过笑了一下,怎么就惹人犯罪了?
容瑾捏了捏她的脸,“因为此时此刻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让我忍不住啊……”
“忍不住想干嘛?”
他良畜无害地笑了笑,“忍不住想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要你!”
他没有任何动作,甚至开口的话语也平淡无奇,但是言语间的深意却足够让人面红耳赤。
“一大早的发什么情?”笙歌嗔了他一眼。
“一天之中,早晨是男性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而科学研究证明,在早上进行性生活,质量高于任何每个时候。我想这一点,身为医学全能的顾医生应该很清楚地知道才对。”容瑾望着她,脸不红心跳。
笙歌可以毫无禁忌地在男同事面前谈论各种两~性话题,但是此刻却被他盯得微微发窘。
她故作镇定地拍开他的手,“快把头发擦擦,我去洗澡。”
容瑾望着她走入浴室略有些仓皇的脚步,眯了眯眸。
原本只想逗逗她,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但是方才目光碰触到她微红的耳根时,就觉得某个地方开始微微发疼。
也不知是逗了她还是苦了自己?
容瑾叹了口气,认命地去吹头发了。
***
容氏发生了一件大事,广告部负责人张恒因为之前G。N发布会的意外,引咎请辞,容瑾顾念他对容氏二十几年兢兢业业的份上,给了一笔丰厚的补偿金。
但是此事无疑沸腾了整个容氏。
二人在意见上经常相左,气氛本就剑拔弩张。
而张恒是容世杰的人众所周知,容瑾此举难不成是杀鸡儆猴?
倘若二人到最后不免撕破脸面的话,那公司就不可能避免地迎来了一场大洗盘。
众人战战兢兢,唯恐自己站错了对。
容氏副总办公室。
张恒望着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容世杰,愤愤开口:“副总,你可要为我做主,容总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我可是冤枉得很!好歹我也在容氏辛辛苦苦干了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就算如今老爷子还管事,也会掂量着留我三分情面,这容总倒好,一句话不说,‘咔嚓’一声把我这些年辛苦的维系剪得一干二净,完全不留半分情面。”
容世杰冷冷一笑:“年轻人不免心高气盛,不吃点苦头恐怕是不知道什么是痛!暂且让他先得意一阵子,没有了老爷子的庇佑,等这一阵子过后看他到底还嚣不嚣张得起来?”
张恒闻言眼中掠过一抹喜色,“副总的意思是?”
容瑾不悦的瞥了他一眼,“你先按照他的意思回去,就当做带薪休假,到合适的时候孙奇会通知你回来。记住,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祸从口出!”
张恒心中一凛,连忙点头:“副总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那我先下去了。”
容世杰挥了挥手。
张恒离开后,助理孙奇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闻言,容世杰蹙紧了眉头,“消息属实?”
孙奇后退了一步,“属实,容总封锁了消息。老爷子昨天下午就犯病了,我们的人直到早上才打探到一点消息。听说才脱离了危险期,而容总夫妻昨天一整夜都在医院陪护早上直到容叔过去才离开。据我了解,老爷子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还在重症病房内,想要苏醒的话可能有些困难。”
容瑾嗤笑一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是天时地利人和。”
☆、256。256章 别老是皱眉,跟个老头一样,不好看
“容副总,我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容总既然已经动手剪除了张恒,那想必还有下一个。”
容世杰双眼危险地眯起:“他想取得主动权,没那么简单,不过先暂时按兵不动。”
孙奇讶异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我要确定老爷子的病情再做打算,说不定也可能只是容瑾在故布疑阵,那样的话,我们的形势只会越来越被动。”容世杰缓缓开口。
孙奇点了点头,“还是副总考虑得周全。撄”
“你也先出去吧。”
“等等。”孙奇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容世杰突然又唤住他偿。
“您还有什么吩咐?”
容世杰拧了拧眉,“容皓那边不用多费精力,由他去吧,只要他不碍着我们的事就好。”
“是。”孙奇颔了颔首,退了出去。
容世杰靠在椅背上沉思了片刻,捞起西装外套往外走。
医院。
容世杰站在重症病房外,蹙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容老爷子。
容老爷子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浑身插着管子,需要依靠呼吸机才能呼吸,看来孙奇得到的消息不错。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掉转足尖打算离去的时候,与容世泽夫妇迎面撞上。
气氛,微微凝滞住了。
米拉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了几秒,放开原本挽着容世泽臂弯的手,“我去找医生问问爸的情况。”
说罢,她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容世泽看了病房一眼,声音不咸不淡,“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二哥。”
容世杰脸色顿时不悦,“三弟这是何意,身为人子过来探望父亲,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是人之常情,但是放在你身上却有些牵强。毕竟,当初大哥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得多。”容世泽声音骤然变冷。
“三弟怀疑了这么多年,可否找到了证据?若是没有,请不要把这么严重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我知道你和大哥素来比和我亲厚,但是也不能因此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容世杰理了理袖口,“好了,爸我也看过了,公司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你在这里多聊了,只是三弟回来这么久,英国的事物不怕处理不过来吗?”
容世泽的脸色微微一变。
容世杰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越过他离去。
容世泽望着病房里的老爷子,眉心蓦地拧紧。
两根手指轻轻舒缓了他的眉头,米拉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浅浅的责备,“别老是皱眉,跟个老头一样,不好看。”
容世泽拉下她的手,看着她,“你一直都没有走远?”
她应道:“嗯,怕你看不到我太难过。”
容世泽嘴角微勾,把她轻轻揽入怀中,“你真是我的解语花。”
“相较于花,我更愿意当一颗树,不要太高太大,只要你觉得累得的时候足以让你倚靠便可。”
容世泽的眼角微潮,揽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对,你要做一棵树,我们同根而栖,抱成合欢,生死同枝。”
米拉顿了片刻,才犹疑道:“阿泽,这算是另类的表白吗?”
“你说呢?”
“比以前那些话新鲜了不少,我挺喜欢的。”
容世泽:“……”
这女人,总有办法破坏他营造的各种意境,她就不能像个小女人一样,扑进他怀里哭哭啼啼几句,毕竟男人总有一种控制不住的保护欲。
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米拉从他怀里轻轻挣开,“那样不是我。”
容世泽释然一笑,对啊,她就是她,这世上独一无二。
米拉凝了病房一眼,“看来阿瑾没有骗我们,爸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
容世泽亦是一脸沉重,“我也没想到他的病情会突然恶化,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回去吧,我们待在这里的作用也不大。”
他点了点头。
二人在医院的长廊里走着,米拉的脚步却顿了一瞬。
容世泽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米拉蹙了蹙眉:“我刚才似乎看到熟人了。”
“熟人?”她相熟的人容世泽大多认识,而她离开青城多年,这两个字听在容世泽耳里难免讶异。
“没事,许是看错了,走吧。”
二人走出医院,一阵寒风卷过,钻入脖颈中格外地冷。
米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青城的冬天也不比伦敦暖和多少。”
容世泽眯眸看着头顶随风“沙沙”而响的树叶,感慨着:“是呀,起风了。”
***
别墅书房,米拉狐疑地看着笙歌,“你之前不是一直排斥我提出的治疗方案,现在怎么会突然改变了想法?”
笙歌没有回答,起身从书架最顶层取出一本厚厚的医书,从中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