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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少女下意识地问道，那微微起伏的胸口除了凸显颇显规模的胸膛外，还暗示着夹藏其中的忐忑和紧张。
“回来？”男子低声呢喃，目光望向碧蓝碧蓝的江面，手下意识地摸向胸膛，那里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已经深入心脏。相信任何一个外科医生看到，都会震惊摇头连呼不可能。那伤口太深，太大，几乎贯穿心脏，绝不会出现在一个活人身上。
“你是不是不回来了？”男子出神的眼神让刘晓晓看懂了一些东西，明亮的眼神为之一暗，无限落寞地说道：“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现在人多，我不能告诉你。回去问你父亲，像他那么睿智的人，肯定知道。”男子微笑着说道。
说完这句话，他大步走向刘晓晓，然后用一个大大的不含任何猥亵色彩的拥抱将少女轻揽怀中，在其耳边轻声道：“我伤害过很多女人，你救了我，我不想伤害你。”
言语尚存，人已不见，只留下少女痴痴地留在原地，眼神迷离。
半晌后，人群散尽，一辆黑色无牌轿车停在少女身边。车门打开，一个面色温和的中年男子下车，摸了摸刘晓晓的脑袋，笑呵呵道：“不用伤心，那人太传奇，你还小，触摸不到。”
“可我真的喜欢他，父亲，他叫什么？”刘晓晓轻声抽泣，话语中却有一份深深的执着。
中年男子叹气，望着男子离开的方向，轻声道：“他叫江波，是北方黑夜的王者。”
刘晓晓眨眼，好看的睫毛上下闭合，显得十分娇憨可爱。刘震天顿时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下藏着一份沉重。整个苏州，目前为止只有他一人知道江波的身份。但当他走上街道，不出一个小时，便会被无数人得知。
“北方，怕是又要乱了。”
苏震天将女儿搂在怀中，轻叹道：“晓晓，你总是抱怨南方空气湿热，却不知道，北边，有大恐怖啊。”
江波离开苏州大桥后，并没有走太远，便信步走进一家茶馆。这是他半年来第一次出门，吃惯了刘家大小姐做的清茶淡饭，此刻只想大吃一顿。所以他很俗气的在茶馆里点了一份烧鸡，一盘猪蹄，一叠腰花，还有一大盘酸辣汤。
菜上齐后，江波向脸色怪异的服务员道谢，并说道：“一会儿有人找我的话，就说我很饿，让他们等等。”
服务员点头答应，不以为然，心想你又不是美国总统，有个屁的人找你。
半个小时后，茶馆走进一个形色匆匆的男子，对着之前的服务员道：“茶馆里是不是有个挺魁梧的男子，年纪不大？”
服务员心想还真有人来找那个怪人，连忙点头，并且把江波交代的话说了一遍。他看出来这个人很焦急，说不定有要紧的事情，就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他在四号包厢”。
男子连忙摇头，干笑道：“没事，我等等就好。”说完，在服务员诧异的神色下，那人连茶馆都不敢呆，直接去了外面，看样子像是真的怕打扰到某个人吃饭。
又过了十分钟，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进了茶馆。正在擦茶碗的服务员手一抖，差点失手。他认识来的这群人，是苏州码头的一群职业混混，为首之人在道上名气不小，曾经和不少苏州上层人物来这里喝茶。
“榜爷，今天怎么有空来喝茶了？”服务员堆起笑脸迎上去，心中十分忐忑，榜爷带着这么多人来，只怕不是来喝茶的。碰巧今天老板不在，可怎么办啊？
绰号“草榜”的魁梧大汉走进茶馆，却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声嚷嚷，而是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位在哪？”
服务员傻傻的没反应。
“草，问你话呢。”榜爷大怒，拍了下服务员的脑袋。只是哪怕是愤怒，他的声音依旧很小，动作更是温柔的像抚摸自己的小情人。
服务员一个冷颤，回过神来，鬼使神差的把江波之前交代的话重复一遍，然后满脸期待地看向榜爷。他想看看，四号包厢的人能不能镇住凶狠狡诈的榜爷。
结果他没有失望，在苏州码头砍杀七八年，挑断的脚筋手筋比苏州文具店的橡皮筋还要多的‘草榜’，屁话没说一个，灰溜溜出门，和之前那个男子一起蹲下抽烟了。
服务员精神大振，回忆起自己在小说上看的情节，突然有点沾沾自喜。毕竟现在茶馆里，只有他能见那个怪人，虽然是以上菜的名字，但也足够小爽一下了。
只是接下来的人，却差点把服务生吓死。那个总是在苏州电视台上露面的，被无数苏州市民爱戴的市长大人，来了！而且是独身一人来的，司机都没带。
服务员感觉腿肚子有些打转，想一会儿如果市长要见那个人，自己还要像之前那样拒绝吗？想想真是有点找死啊。
不过还好，苏市长在见到茶馆外墙根处抽烟的人后，招来最早到来的男子聊了几句，便又离去了。
还没等服务员擦个汗，七八辆辆警察呼啸而来，十几个警察下来，用最快的速度布置封锁线，将茶馆隔离开来。
“难道里面的是恐怖分子？”服务员已经全身是汗，想要离开，却是看着外面如临大敌的警察不敢动腿，只得在心中胡乱猜测四号包厢里面到底是谁，怎么警察和黑。道同时找上门。
接下来一个小时，服务员的心理变化过程很微妙，从惊恐到忐忑，再到最后的波澜不惊。今天是他几十年最为传奇的一天，短时间内，他见到了黑道大佬，白道知名企业家，警察，特警队，还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
最后，伴随着天边的轰鸣，一辆直升机从天而降。一位戴着眼镜的秀气男人，领着几个全身散发着浓郁彪悍气息的人走下飞机。
这批人虽然只有几个，却个个龙行虎步，眼神顾盼生辉。走向茶馆的途中，一位持枪特警挡路，直接被一位魁梧大汉连人带枪拨向一边。
大汉看着那个怒火中烧的特警，扭着脖子道：“办事，。”
第四百四十一章 斩龙
在李虎吼出那句‘江山办事，’的话后，江波同时咽下最后一口汤。长出一口气后，江波摸向口袋，掏出一盒皱巴巴的香烟，看上面的英文标签，像是美国烟。
可惜，有烟没火机。
江波笑着对烟盒道：“我差点死在美国的时候，也就只有你陪在我身边，真有点舍不得抽掉你。”
烟是江波在美国的时候买的，那个晚上，那个仓库，他叼着烟，走向了绝境，差点死掉。
将烟盒装进上衣口袋，江波起身伸了个懒腰，拍拍满足无比的肚子和有些僵硬的脸，中气十足地喊道：“服务员，结账。”
一句话，差点把服务员吓尿。正在看飞机下来的人和特警的他，突然听到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招呼，差点没反应过来。不过长期养成的职业习惯让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颤巍巍地走向包厢。
江波付钱，笑道：“外面很多人在等我吧。”
服务员咽唾沫，点头，心想大爷你快出去看看吧，外面整条街全是人，有的站不了都站到屋顶上了。
江波付过账后，紧了紧上衣，突然有些不习惯这身普通的衣服，他还是喜欢穿皮草，可惜那件价值连城的熊皮早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当江波走出茶馆的那刻，之前还人声鼎沸的街道瞬间安静无比。无数双眼睛望来，全部复杂无比。
半晌后，一声带着哭腔的破锣声响起：“波哥，你真的还活着。”
“废话。”江波翻了个白眼，有些不爽李虎这句话，心想半年未见，你第一句话就咒我死，是不是没我的半年时光太过清闲，皮又痒了？
下一刻，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堂堂七尺男儿的李虎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嘶吼：“波哥，高天废了，高天被人废了。傻帽和小武也被捉走了，下落不明，江山就剩我和华文了，你要为做主啊！”
江波沉默了数秒钟，走向李虎身边，拥挤抱紧他，道：“这些我都知道了，别哭，我回来了。”
轻轻的一句话，好像藏着无穷的魔力，嚎啕大哭的李虎神奇般止住泪水，擦了把脸嘶声道：“前几天我被黑龙帮一个堂主伤了，我要他拿一条腿还。”
“我让他还你两条腿。”江波笑着说道：“老子可不是基佬，能不能别趴在我怀里说话。还有，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之前的哭诉看起来很假。下次想让我帮你出头，换个方式。”
李虎讪讪一笑，松开江波的怀抱，道：“不这样你怎么替我报仇，你不知道，自从我被那个堂主打败后，整天吃不好睡不好，都快愁成华文了。不过波哥，这些天，最辛苦的就是华文了，整个江山都靠它一人支撑，我看着都心疼。”
最后一句话，李虎说的真心实意。
江波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盒美国眼，抽出一根要给华文点上。
华文连忙摇头，这个世界上，谁能让江波点烟，美国总统也没资格。
“别动，这是你应得的。”江波瞪了华文一眼，然后接过李虎递来的火机，轻轻将烟放入华文口中，点燃。
“谢谢波哥。”华文眼睛湿润了，他很清楚江波亲自给自己点烟意味着什么。这一刻，之前受的苦都不觉得了，所有的艰辛和悲愤不翼而飞。
接下来，江波又给李虎点烟。既是他为了表达自己半年不翼而飞的歉意，也表明接下来的时光里，他们将生死与共。
“波哥，等我去给你拿东西。”李虎想起了什么，叼着烟匆匆跑向来时乘坐的飞机。这个飞机是黑衣卫内部专用的，李虎和华文如今都是黑衣卫正式成员，出行乘坐这个倒也不算违规。
很快，李虎抱着一团金黄色的东西走来，将东西抖开后，是一件熠熠生辉的虎皮大衣。
“嘿嘿，听说你在美国弄了件百万熊皮，可兄弟手上这件最少五百万，纯正的虎皮，知道你爱穿皮草，可费了我不少功夫。”李虎笑着说道，并且亲手给江波披上。
江波点头，感动。
华文在旁边也没闲着，正在给江波讲解江山如今的现状：“之前李虎给你说过一些，我知道你在苏州也听到了消息，我说些你不知道的。自从小武和傻帽被黑衣卫带走后，一气之下去了草原，半年来一直在美国找你，你在YN国的兄弟也回国了几次，可惜没有你的消息。另外，英国泰勒家族来了几次人，说是有你的消息后让你尽快去英国一趟”
江波听着华文迅速而不失条纹的讲述，不停点头。半年没有回来，华文交代的事情很多，他一条条听，一条条记。
等华文讲完后，江波轻声道：“海生失踪，知道是谁干的吗？”
华文眼睛眯起，里面寒光闪动，“除了黑龙帮，这个帮派半年前崛起，在京城中有很深的背景。自从如龙那混蛋接替阎王后，就他妈的处处帮助黑龙帮打压我们。要不是你之前和阎王有过协议，再加上兄弟们大都披着黑衣卫的皮，只怕江山早就没了。”
“黑龙帮？”
江波念叨着这个名字，思索着中间的那个‘龙’字，忍不住笑道：“如龙那个蠢材，是想在黑。道方面超过我吗？还真是个要强的人，可惜就是蠢了点。”
“波哥的意思是，黑龙帮是如龙暗中扶植起来的？”华文倒吸着冷气说道，他虽然无数次痛骂过如龙，却还真没往这方面想，堂堂黑衣卫新任首领，手下高手无数，竟然会弄出黑龙帮这种社会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