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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这个字不会写!”高丞曦咬着笔杆,尽琢磨着怎么找易修昀碴儿。
要是没学生在,易修昀准得说让高丞曦等等,他把这部电影看完,可当着外人的面,他一个当老师的不能这么不负责,虽然觉得这小|逼崽子实在讨人厌,但样子总得做做。高丞曦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肆无忌惮地“不耻下问”。
易修昀放下电脑,面色不豫地过去,问:“哪里不会写啊?”
“这一笔我写不方啊,你看……”高丞曦指了几个他刚写出来的字,“太圆了,总觉得像曹全。”
易修昀:“用侧锋,别一直中锋到底,又不是写小篆。”
高丞曦:“怎么写啊?”
易修昀接过高丞曦的笔,做了个示范:“看清楚啊,先起笔,回锋退回去,写出个圆头,提笔,按下去把线条写粗……这一笔歪一点,带侧锋……”
高丞曦:“还是不懂啊……”说着把笔拿了回来,又写了个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的。
易修昀:“……”
高丞曦:“这一笔怎么用力啊,我不会,你教我。”
易修昀只得握住他的手,一边道:“眼睛别乱瞟,这样写……”
高丞曦内心狂笑,想着老妖精你也有今天。
易修昀小声骂了一句:“小|逼崽子。”
高丞曦同样小声回敬道:“老|逼崽子。”
易修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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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chapter76
“哥?”覃松雪睁开眼睛对着陈恪之叫了一声。
“醒了?”陈恪之正在拨弄水缸里的蛋蛋,闻声把它拿出来托在手心;走到床边。
蛋蛋现在被陈恪之和覃松雪他们捏着已经不再缩头了;抻着脑袋懒洋洋地扫了覃松雪一眼,稍微偏了偏;似乎对他现在躺在床上的行为十分不解。
“你把水缸抱进来了?”覃松雪伸手戳了戳小乌龟的头;蛋蛋勉强往后缩了缩;又不动了。
陈恪之把蛋蛋放在覃松雪胸口;道:“楼下那群小孩儿要玩它,一不小心玩死了怎么办;蛋蛋这么小。”
小乌龟趴在覃松雪胸口一动也不动,覃松雪皱眉道:“它怎么这么懒啊?”
“空调吹太冷了。”陈恪之把蛋蛋拿起来;戳了戳覃松雪的脸。
覃松雪特别喜欢这只懒乌龟。来n城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分水岭,也是他和陈恪之最终确定关系的地方,这只乌龟从鸡蛋大小就开始跟着他,就像他和陈恪之的爱情,慢慢地在成长,慢慢变得坚不可摧。
“哥,蛋蛋能活多久啊?”覃松雪问。
陈恪之想了想,说:“不知道,蛋蛋是小草龟,四五十年应该没问题。”
覃松雪笑了:“那就好。”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覃松雪玩了几盘贪吃蛇继续躺着睡觉。
覃松雪神智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易修昀在他旁边坐着,陈恪之已经没影了,吓出一身冷汗。易修昀无奈地解释了一遍,还保证说不会告诉他爸,让他安心养病。
直到第三天覃松雪才能下地,陈恪之在周日晚上返校上自习,家里没人,易修昀鞍前马后地替陈恪之伺候覃松雪,累得直骂娘。
陈恪之周一和周二的晚自习都请了假回家,所以易修昀到那时才能解放一会儿。吃饭喝水之类的事情倒好解决,一旦到了要上厕所的时候就尴尬了,偏偏这几天覃松雪吃的是流食,发烧喝的热水也多,上厕所上的勤,还死活不让易修昀帮忙,偏要自己扶着墙一点点挪过去。
易修昀劝了两次无果之后也随他去了,只要不会走着走着摔一跤就行。
上药也是由陈恪之来的,晚上一次,清早一次。易修昀还笑他屁点大的小孩儿怎么脸皮这么薄。
而覃父回来的时间比原先推迟了四天,陪了覃母一个多星期,到家之后覃松雪已经能活蹦乱跳了,覃父没发现任何异常。
高丞曦一直缠着覃松雪问那天晚上的细节,对此特别感兴趣,覃松雪拒绝之后反而跟个苍蝇似的缠着不放。覃松雪不胜其烦,干脆用被子把整个人给蒙上了,还警告高丞曦说,再吵他休息就向陈恪之告状。
高丞曦有点怕陈恪之,学着易修昀的口气骂了他一句小|逼崽子就下去了,又不想回家,他小侄女是他爸妈在带,整天吵得要死,动不动就哭,高丞曦眼不见心不烦,图个清静,赖在覃松雪这边不想回家。
易修昀这些年买了很多电影碟,放了一柜子,价格加起来有小几万。高丞曦练完字后上去找覃松雪被赶了出来,只能和易修昀一起看电影。
新上映的片子易修昀还没去买,拿了一张出来,带中文字幕的。
“这什么片啊?怎么人长这么黑,非洲拍的?”高丞曦问。
“……巴西黑帮的。”
“和一样?比那个好看吗?”高丞曦看的动作科幻大片居多,这种类型几乎没接触过。
“不一样,你看了就知道了。”
高丞曦笑嘻嘻地把光盘放进影碟机,忽然感叹道:“要是我喜欢女的,谈恋爱还得陪她看棒子剧,什么蓝色生死恋,老得白血病……唧唧歪歪的,还是喜欢男的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易修昀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哭笑不得,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扔给他。
陈恪之期末考完之后去配了副眼镜,高二一年他半夜帮覃松雪解题对视力影响太大,座位换到后排看黑板有些吃力了,验光才知道近视到了两百度。覃松雪也换了眼镜,左眼二百七十五,右眼平光,多半还是因为小时候受过伤才变成这样的。
陈恪之戴上眼镜之后面相和陈铭更为靠近,斯文了不少。覃松雪每每想起那天晚上陈恪之做的事,再看到他现在的形象,总会骂一句衣冠禽兽。
过了这个暑假陈恪之就要升高三了,七月底开学,配完眼镜之后直接带着覃松雪回了s市。差不多半年没见着儿子,陈父陈母都很高兴,陈母做了一桌子菜,覃松雪吃得满嘴流油。
期间陈父和陈恪之聊起考大学的事儿,陈恪之说他就确定报n大了。陈父问他能不能考上更好一些的,陈恪之说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并且很明确地说今后会借着大伯人脉从政,大概就留在n城。
陈父问他大伯有没有跟他谈过这些问题,陈恪之点了点头,又把陈铭提了一下,说他们都会帮着他。陈父沉默一会儿没再说什么,只道有了目标就放开手脚好好去做,他一定支持,碰到什么难处不能解决的尽管告诉家里。
陈父今年四十了,陈恪之和他谈心的时候,细看之下发现他的手上的皮肤已经松得起了很多褶子,眼角的皱纹也遮不住,虽然白头发还不明显,脊背仍然挺拔,但看上去确实不年轻了。
陈恪之离家已经三年,回来的时间屈指可数,就算是放假,他在n城呆的时间也不短,而他的父母却在这几年不知不觉间老去了。
陈恪之从小到大要做什么陈父陈母从来不拦着他,小学在家的时候连作业都不会催着他做,初三要去n城更是鼎力支持,之后的投资也从未束缚他的手脚,还将家中的积蓄拿出来一部分让陈恪之放心去做。凡事无一例外非常尊重陈恪之自己的意愿,即使他从未让父母失望过,家中有两位如此开明的家长实属难得。
他陈恪之何其幸,短短的十七年人生历程中遇到如此多的贵人。
陈父半辈子与世无争,无欲无求,如今人到中年,唯一的期盼便是让他成家立业了。
立业,陈恪之已经有了很明确的规划。
但成家……
他选的人是覃松雪,他与覃松雪要如何成家?
只有这件事,他注定会让他们失望了。
不管他今后的事业做得如何,他对父母仍是有愧的。
覃松雪吃完饭后被齐琛卓和杨波叫出去玩了,他们俩也初三毕业,闲得关节生锈,直到十点才放覃松雪回来。
因为覃家没人在,覃松雪晚上和陈恪之一起睡陈父陈母都没说什么。
覃松雪躺下之后和陈恪之说起齐琛卓和杨波的事情,他们仨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面,初三课业繁重,平时没空玩手机,覃松雪只爱玩些小游戏,不喜欢发短信,联系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覃松雪把脑袋枕在陈恪之胳膊上,侧着身子,一只手放在陈恪之的腹肌上面。
“哥……”
“嗯?”
“今天见了他们两个之后不知道怎么说……感觉怪怪的。”
“怎么了?”
“我们去河边吃了烧烤,杨波带着他女朋友来的,不过她没坐多久就回去了。长得挺漂亮,卓卓说那是他第四个女朋友了……河边特别吵,有很多穿得像神经病似的人在喝酒,说话声音也特别大……我不太喜欢……杨波现在那样和那些神经病差不多了,头发染得黄黄的。他中考没考好,不打算读高中了,念个专科出来跟着他家做生意……”
“卓卓分到了一中,也不在重点班,他和杨波的关系挺好的。但是他没染头发,也没谈女朋友……今天晚上杨波跟我说了好多东西,都是他在校外发生的那些事,打架、帮派什么的,还有他那几个女朋友,听他说他现在这个女朋友还为他打了次胎……我觉得怪恶心的……”
“哥,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现在和他们……和他们没共同语言了,他们说的东西我都不感兴趣。”覃松雪忽然停了下来,笑了笑,“我跟他们说咱们学校的事情,他们也不感兴趣,说我们学校的都是一群书呆子。”
附中初中部私底下其实也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覃松雪从未参与其中,也没兴趣去打听,高丞曦给他带的八卦大都是大人们的事情,所以注定吸引不了杨波的注意力。
“我们三个小时候玩得那么好,一起抓四脚蛇、种向日葵……怎么成这样了呢?”
覃松雪心里难过,翻了个身把陈恪之抱住了。
他失去了两个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尽管他们未曾发生过争执,但他们的人生轨迹已经不同,终将渐行渐远,再无交集。
覃松雪目前的好朋友只剩下高丞曦了,他在这边只念到了小学五年级,同学之间没什么联系,也不知道彼此的qq、手机号,三年过去,还有音讯的人几乎只有齐琛卓和杨波二人。
陈恪之该如何跟覃松雪说?覃松雪被他保护得太好了,也正因为如此,许多人情世故都不懂,也不了解其他人的生活。
告诉他这是成长必须要经历的,今后最重要的朋友是需要有一定阅历之后才能真正地确认?
“球球,别难过。”陈恪之把他搂在怀里,摸着他软软的头发,“道不同不相为谋,各从其志。你和他们生活方式不一样,不用去疏远他们,你们还是好朋友,碰上事情还是能互相帮忙的。但今后你会遇到更好的也更适合你的朋友,进了高中你的活动的圈子更广,而你周围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如何选择朋友得要你自己去摸索,去发现,去选择。”
“我现在只和茜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