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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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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倒是让傅夜七觉得她若不表态,弄得她小气了。
  也就淡笑一下,“我并不介意。”
  她看出来了,安玖瓷今晚还有别的话要说,大概是和进沐煌做法务代表有关?
  “你别听沐寒声胡谄。”不等安玖瓷提,她先开了口:“你也知道我的职业,更知道我和沐寒声现在的尴尬,沐煌的事,我自然半句都说不上,也从来没那个兴趣。”
  不是她无情,只是她的事够多了,不想什么都往身上揽。
  “我理解。”安玖瓷淡笑,虽然有些勉强,也一句:“这种事,本就该凭本事来。”
  沐寒声的书房窗前长身玉立,原本深邃的眉宇并无焦距,指尖挟了半支烟若有所思,只是烟雾袅袅,微微眯眼之际,不经意扫过后院半抹身影。
  脚步移了几分,才看全了是她,大晚上的去后院也不怕冻着?
  回身捻灭烟蒂,稳健阔步出了书房。
  进了后院,却才见了她身边立着的安玖瓷,一点没有打搅别人谈话的自觉,脚步只快不慢。
  “本就虚弱,还在这儿喂蚊子?”男人低低的嗓音,手臂一收,毫不避讳的将她揽进怀里。
  安玖瓷见状,淡笑一下,“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过了会儿,傅夜七才淡着脸,莫名的一句:“冬天的夜里没有蚊子。”想装恩爱还找不对点。
  说完动了肩头,从他怀里移出来,慢慢往家里走。
  沐寒声在原地立了会儿,等她身影一转,才蓦地一笑,拾步往里走,刚到楼梯口,她的身影已经上了二楼。
  进了卧室,她在做皮肤保养,而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走过去,在她身侧站定。
  “安玖瓷跟你说什么了?”
  傅夜七拍拍脸,“没什么,女人之间随意聊聊而已。”
  是么?沐寒声敛目,你是哪种会跟别人闲聊的人?
  不过她不说,他也不多问,只走到衣柜取了浴袍。
  傅夜七看了他,走到床边,低婉一句:“我明天有事,晚上不回这儿了。”抬首见他作势开口,她先接了一句:“我问过言舒,明天没有关于联邦项目的行程。”
  沐寒声抿唇,微凝眉,“去哪?”
  她掀了被子躺上床,眉眼不抬,“这好像不用跟你汇报。”
  呛得男人一愣。
  她虽然不提离婚,也没有冷脸,但这极度的淡然,淡到令人堵心,而他还真没那个权力。
  半晌没说出话,终于转身进了浴室。
  傅夜七听了听‘哗哗’水声,却是拿了手机到阳台给蓝修打电话。
  蓝修的警觉一向敏锐,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今天的短讯忽然告诉她说该搬家了,她一直没空回。
  “搬完了?”听着那头的话,她才略微惊愕的一句。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蓝修悠哉的倚在沙发上,八爷就坐在他坚实的腹部。
  虽然只有三个多月,但这小子结实得很,稍微一撑坐得稳稳的,这会儿正咕噜噜转着大眼盯着他打电话。
  “怎么忽然就搬家?”她还是问了。
  蓝修却只是呵呵一笑,“住腻了换个环境,再说特环路上事多,免得你来回经过了心烦。”
  事的确不少,去年沐寒声在特环路出的车祸,今年荆粤的希冀也在那儿,包括她中了药……
  略微敛眉长吸缓吐,她知道蓝修随时都替她着想,但搬家肯定没这么简单,却不多问,“过两天我回去……”
  “哎哎!臭小子往哪尿呢!……噗!奶奶快快!”电话那头忽然传来蓝修惊天地泣鬼神的沉嗓,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这么无措。
  傅夜七没忍住笑了,想着儿子一泡尿浇得蓝修跳脚的模样。
  只不过她立在阳台一转身,却猛地见了刚从浴室的沐寒声,就在不远处长身玉立,这会儿正几不可闻的紧着眼角。
  “跟谁电话还能这么开心?”不吃味是假的,她今天可一整天没有半点好脸色,可言语放得很平稳,脚步倒也往阳台走去。
  傅夜七心头猛跳两下,紧了紧手机,摸着挂了电话。
  “嗡!……嗡!”震动又开始。
  她清秀的眉尖跳了一下,垂身静立。
  沐寒声已经到了阳台门口,“怎么不接?”
  她抿了抿唇,有那么一秒忽然想,蓝修如此仓促的搬家,会不会和沐寒声有关?他连蓝修如今的状况都了如指掌,会不会已经察觉了什么?
  略平息紧张,才看了手机,心也忽的松了。
  原来是秋落。
  这下她本就坦然的脸越发清然,将手机往他眼前一摆,而后坦然接通:“……有,时间地点你定,……”
  沐寒声听了两句就默然转身,擦着头发的动作反反复复,力气不小。
  傅夜七打完电话回来时,他就在床上,目光似有若无总往她身上扫。
  她并不介意,走到床边,在他身侧躺下,很是认真的开口:“我下午的话还没说完。”
  沐寒声倚在床头,峻脸微侧,一抹稳沉,下午那么多话,“哪一句?”
  她略微仰脸,不乏肃然:“我也有很多事,离婚这事显然没那么容易了解,我也懒得跟你缠,但是有一点,在外,我不想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目前的尴尬关系。”
  “哪里尴尬?”沐寒声英棱的脸略微一沉,忽然从一个发号施令的人,成为必须接受别人条件的一放,滋味不太好。
  傅夜七却学会了不跟他正面争,就是那一脸清绝,淡淡的一句:“就说你应不应?”
  男人转了半个身,认真盯着她,斟酌片刻,终归只一句:“不应如何?”
  她给自己掖着被角,看似漫不经心,却又说不出的胜券在握,“你知道我的脾气,最近这么多事,精力不足,不知道能不能在奶奶面前演好戏,说不定哪天烦了直接不演了。”
  威胁?沐寒声一双鹰眸勾着她妖娆的睡姿。
  你可以这么认为。她坦然回神,柔唇未动。
  薄唇直抿,微拧眉,盯着她半天没动,其实不是大事,只是他心口堵着。
  可她还淡淡的加了一句:“我也说过的,你我之间关系残缺,我有优选的权利,哪天说不定再嫁……”
  他忽然抬手阻止她说下去,总算明白,就如那次在御阁园林间的谈话,她想正经的恋爱、择偶,是么?
  闭了闭眼,最终是“嗯”了一句,然后看着她翻身就准备睡。
  沐寒声又拧眉,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你就这么睡了?”
  她美眸微启,淡淡的:“困了。”
  无奈,他只能起身自己处理伤口,洗澡带了防水贴,这会儿捂得伤口难受。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傅夜七回头看了一眼,他反手擦拭、清理伤口,但毕竟脑后无眼,几次偏了地方。
  想起她连筷子都握不住的那几天,他一勺一勺喂她吃饭,叹口气,最终起身到了他身后,无声接过棉球棒。
  卧室里很安静,两人都没说话,静得能听见沐寒声略微粗重的呼吸,她却莫名弯了嘴角。
  大概是他发觉了什么,侧首向她望来。
  傅夜七淡了笑意,匆忙之间找了个话题:“荆粤的事,有人拿不到返款?”
  沐寒声皱了一下眉,转头看了她,知道是那个紫发男嘴里听来的,以免她又想起那晚的痛苦。
  见她面无异色,他才开口:“要政府介入的是他们,就得接受公正的处理。”语毕,温和几许:“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她没说话,扔了手里的棉棒,在伤口撒药粉,“我命硬,你也见了,让他们发泄发泄也是应该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凭白丢了钱,谁能痛快?”
  “你倒是大方!”他阴脸扫了她一眼,对那晚依旧心有余悸,“我上了年纪,受不了那惊吓。”
  上了年纪?傅夜七嘴角微动,他们也没差几岁,但他好像总觉得自己很老。
  良久,沐寒声转身,忽然看着她。
  “你在怪我当初一时脑热,多管闲事?”一个荆粤案件,扯了这么久,几次事故。
  她眉目情辜,也不回答,只是一句:“那你岂不气我狗咬吕洞宾?”
  知道就好!沐寒声心里总算舒坦些,见她发丝微乱,温尔抬手。
  却落了空。
  她拍了拍手,淡然转身上床了。
  第二天沐寒声起床的时候,她却早没了影。
  “夜七呢?”下了餐厅,男人刚好系完领带,矜贵沉冷的脸,看似淡然一句。
  洛敏本叠着双手候在餐桌边,这才走过去摆了椅位,笑着,“太太一早走了,说是有急事。”
  “早餐用了?”他多问了一句。
  洛敏笑得越发明显,“用过了,还跟老太太下了半盘棋。”
  此后沐寒声没再问,面色微冷,低眉敛目优雅的用餐。
  古杨从外头进来,在桌边立了会儿,等洛敏下去了,才又走近两步。
  “有事就说。”沐寒声似漫不经心的一句,咽下最后的食物,抽了纸巾。
  古杨略微低身,“杜总和国防部长已经到地方了。”
  沐寒声听完拉开椅子起身,英棱的脸深沉几许,毕竟是国之大事,出了门,他才低低的一句:“蓝修呢?”
  古杨过去开了车门,道:“大概是还没到,也许是条约琢磨不定,晚来一分钟就多一分钟考虑。”
  “都这时候了,郐下无讥。”再争取几分钟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第一岛的情况,世界唯一,要么服,要么降,时间问题而已。如今大陆足够强大,不必再如从前,依仗着边岛守卫来攘一方太平,除非他蓝修有足够好的平起条款。
  沐寒声的车子到国会中心,前边几步就是蓝修与青山,先他们一步上了电梯。
  会谈室并不大,但严密低奢,蓝修一到,该奉茶的完毕后,就只剩杜峥平、国防部长与蓝修三人。
  而沐寒声在隔壁,只是他能看到那边的所有轻快。
  褪下大衣,也没坐下,只在窗边长身玉立,凝眉深邃,目在窗外,耳在会谈。
  “第一岛与内部毕竟法不统一,所谓侵空,本座担保,仅是误会。”蓝修沉稳的嗓音,够定,也够气度。
  他也纳闷,如此低智商的把柄,蓝军竟会犯?
  杜峥平看起来总是温温和和,坐那儿却也一股雄才宏略之气,一手微微掸着茶杯,一笑:“咱们坐一起不容易,侵犯一事追究难论,终归一统才免百纠,如今荣京实力,蓝座也目睹了,有没有,更好的宏图?”
  说得和和气气,名为不追究,却还是一统的事,所谓更好的宏图,不就是合二为一的归附?
  这话杜峥平基本是没提过的,这算是头一次,因为那些年夜七在第一岛,他不能毫不顾及。
  蓝修粗粝的棱角略微冷峻,一手几不可闻的敲着杯沿。
  他在想,当初杜峥平对这事只字不提,是因为丫头在他身边,他也清楚,哪怕初始,她的出现时偶然,到后来也成了必然,她成了杜峥平可以用来纽结两岸的线,而她,情愿做出奉献。
  但抛却这点政治不论,他知道丫头绝对不会只偏向杜峥平。但是今天怎么就如此提及了?
  他对一统只是始终没有明白回复,会谈不僵硬,但最后有些仓促。
  出了国会中心,蓝修见了门口的沐寒声,眉眼一动,想起了御阁园外的守卫,再想杜峥平今天的话,忽然有了答案。
  “看来世道的确变了,还是荣京铜臭了?商人为大?”蓝修与他并排而立。
  国会中心那巍巍徽章下,这样两个气魄不分上下的男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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