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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搭配,但在国外,大概比较流行。
“帧姨说了,你还是太瘦。”等她坐下,沐寒声低低的一句。
可是傅夜七淡然,是不是最近她忙着这件事,忘了表态?所以让他一天比一天亲近?
终归也就淡淡的一句:“一会儿见黎曼,去么?”
沐寒声点头,“我陪你。”
不是去见黎曼,只是陪她,很顺又很刻意的回答。
两人到了庄岩那儿,沐寒声没有要进去看黎曼的意思,和庄岩在外边坐着。
看着她进去了,庄岩才终于问:“你解药的事,嫂子知道?”
沐寒声略微蹙眉,两人都没提过这事,略微摇头,“虽然是事实,但欲速则不达。”
也是,庄岩理解,情不到份上,任何一点逾矩都是以后难以跨越的疙瘩。
忽然也想,他要是那样对齐秋落,估计会被劈死!
两人沉默了会儿,庄岩听不到里边的动静,只略微后怕,“我以为……她会抗不过去。”
沐寒声叠着修长双腿,微微勾唇,“有时候她很脆弱,但总是强得出人意料!”
“我总算知道秋落为什么对她那么死心塌地。”庄岩低低的叹了一句,无论什么事,什么决定,齐秋落一定会最先想到她。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
“看来追求不顺利?”沐寒声兴趣不高,但也问了一句。
庄岩尴尬的咳了咳,把话题略过去了。沐寒声也就不提。
“嫂子让我早上出去买早餐,什么意思?”庄岩转移话题,问。
沐寒声修长的食指微微敲着桌面,“她经历过和那晚相似的煎熬,能一眼辨别之前的男人不是凶手,如果没猜错,有些东西,就如久病成医,那种苦,她现在能造能拆。”
什么意思?庄岩还是蹙了蹙眉,倒是担心了一下,“嫂子不会一失手弄死人吧?那可划不来!”
“她不会。”沐寒声很笃定,就算她之前那么问过,可她绝对不是糊涂的人,偶尔压不住脾气放纵一下,临到事前,谨慎之最。
“顶多以牙还牙。”末了,沐寒声又添了一句。
而他猜得也没有错,没有任何的监控室,一张简易的桌子,两张凳子,仅此而已,倒是桌上的热茶显得奢侈了。
黎曼淡然的坐着,看着她进来,一直看着她坐下。
傅夜七坐下,淡然的看了她,不骄不躁,不急反扑,只一句:“几天不见,你好像滋润了?”
黎曼皱眉,还没说话,却被她接了过去:“是因为心里安然?知道没人会找你问罪,是么?”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都一副我犯了天大罪的模样?”黎曼无辜的脸,略气愤。
傅夜七浅笑,抿了一口热茶,悠哉的,“你就那么爱沐寒声?”
黎曼顿了一下,坦诚,“是!”
“为了一个心里没有你的男人,连命都不要了?”傅夜七不解,“说实话,我不喜欢跟人往死里纠缠,你很清楚,我们之间如果没有这件事,就是两清,可以各自安好,可你偏偏要这样?”
“两清?”黎曼冷笑,“如果不是你,嫁给他的会是我!那次车祸,我并非故意,可他如此冷漠,而你,更是恶毒,我黎曼只是个演戏的,你们一个个非要堵死我的路?!”
车祸并非故意?
傅夜七看了她一眼,不像撒谎,也没那个必要,可她半句没解释,这点倒是跟她像,活受罪的脾气。
可她没有怜悯,只是冷然:“所以你承认了?是你跟人说好在半路拦截我的车……哦不对,你大概还想好了,苏曜会送我回去,他会是我的解药,也许还会被人打一顿,苦情计谋?”
她也是猜的,也是见了黎曼和苏曜说话,又见了黎曼和紫发男见面。
“你凭什么这么说?”黎曼矢口否认,“这是栽赃!”
非要听她解释,她就解释,然后看着黎曼。
“没错,我就是要撮合你和苏曜,他对你一往情深,你们配一对有什么不好?”黎曼终于不否认,略微起了脾气,用喝茶掩盖,道:“可你说的什么药,什么男人,我根本不知道!”
呵!装得真好,傅夜七淡淡的笑,漫不经心的喝茶。
“你从酒吧得来的药,可你没用药,把药扔了,自己配,没有物证,没有痕迹,甚至……算得真好,那男人曾经逼过我父亲,你这一箭双雕,高!”
可她还会被带来了这里。
大概是惊愕于她这样轻易猜出,黎曼抿唇,呼吸略急。
“别急,喝口茶!”傅夜七好心提醒,自己悠悠喝着。
好一会儿,黎曼才道:“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哪怕法律盖下来,我依旧站得人正身直!”
傅夜七点头,看了看她手里的茶,微微抿唇,下一秒,绝美的脸却冷了,看着对面。
“对,没有证据,所以谁也拿你没办法,但,不包括我。”
那样忽然冰冷下来的脸,让黎曼惶恐,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傅夜七。
“不是说站得人正身直么?不妨站给我看?”傅夜七似笑非笑,眼底满是冰冷。
黎曼想起身,却猛地看了她,双手在桌边越收越紧,惊恐抬头:“你给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傅夜七淡然,反而笑了,“早餐好吃么?这茶又如何?……脚尖麻了?”
黎曼死死咬牙。
她却一点点细数:“呼吸困难?越用力越僵硬?舌根生疼,群蚁蚀骨般痛苦?”
“怎么会?”黎曼盯着面前的茶。
“别着急,疼入骨髓的还在后边,两分钟而已,等等就好。”傅夜七的淡然,好似冷眼看生死。
可她不觉过份,别人拿她没办法,那就针尖麦芒还回去!
“呲!”终于,指甲划着桌面的刺耳。
黎曼忽然缩在了地上。
看着她这样,傅夜七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可怜、无助,如果不是昨晚,她这辈子不会去回忆。
“傅夜七,你……贱!”黎曼舌头不听使唤,手指僵硬,脚背弓起,搓着地面。
每一次听人骂她,她依旧在意。
蹲在她面前,“我告诉过你,别再招惹我!你的罪,足够至死,可你只用承受这点痛,算什么?我会给你争取牢狱生活!”
黎曼听见了,猛地想扑过来,傅夜七一寸都没移,冷冷的看着她僵硬的样子,碰不到她半根头发。
“不是那个月拘压,我不会如此恨你!你竟然还想让我坐牢?!”黎曼咬着牙,一句话说得很痛苦,很绵长。
“一个月?”傅夜七紧了手心,“一个月算什么?”
想起昨晚那一阵阵的痛苦,当年的牢狱痛不欲生,她忽然将剩下的茶水灌进黎曼嘴里,“啪!”一摔茶杯。
“就是这样的痛!我撑过两天两夜!我为此三年牢狱!”她略红了眼,“是你让我记起那种痛苦!”
黎曼已经在地上打滚,抓着桌角抓破指甲。
傅夜七冷然立着,却似切身的痛,她曾以为,乞丐般的流浪、被人殴打侵犯够苦,直到落进第一岛,直到中了这药,她才知道什么是痛,一辈子不愿提及!
“傅……夜……”黎曼吭哧着呼吸,抽搐着,发丝、衣服都被她自己抓得狼狈不堪。
低眉,她却先流了泪,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残忍了呢?
闭了闭眼,转身出了门。
沐寒声一眼见了她发红的眼,猛地皱眉,结过她略微瘫软是身体。
终归,那样的苦,她连看,都生生的痛。
“黎曼心脏不好,是不是?”蓦地,她轻轻的一句。
沐寒声凝眉,“我带你走。”
“她撑不过半小时,送她去医院吧!”泪没干,她轻飘飘的一句,终究不要人命。配方改了,医院不会查出那是噬华,只是食物中毒。
沐寒声将她抱起,最后只看了庄岩一眼,让他看着办。
回到御阁园,沐寒声片刻不离的看着她。
可是她除了那一段的红了眼,之后都很平静。
“我很好。”她终于低低的一句,忽然想,有些事,和苏曜说的一样,不能就此埋藏,总要刨出来,跨过去。
过了,才最好。
“趁这时间,是不是该谈谈离婚的问题?”她听似很淡然的声音,平坦稳和。
沐寒声看了她,那样的平静,看来是真的缓了?
“好,给个理由。”他还是那一句,这几天对她极度的温和,极度的顺从,一谈这件事就变得冷了,肃了。
这让傅夜七皱眉看了他。
“一定要?”
“必须要。”他一步没让,“不必拿苏曜来搪塞我,我还没瞎。”
她本来都张了嘴,听他这么说,又忍了,秀眉皱起,“我之前说过的话……”
“我记着。”沐寒声很适时的又接了过去,“也正因如此,对你造成过伤害,我有责余生弥补。”
“弥补?”她笑,不乏嘲讽,“我要的,你也许永远补不满……”
“不试怎么知道?”他今天一谈这事,态度显然的不一样,略强势,却刚好的霸道,“至少,在你能寻到比我好的男人之前,我有义务照顾好你。”
她以为找了空子,正好的开口:“我问过你知不知道蓝修过来。”
“蓝修?”沐寒声英棱的五官一丝公正,“他对你如何我不清楚,但一个随时可能被灭的小岛,半黑道的军风,科技不足,义气有余,在这个时代还能长久?杜峥平是什么人,你了解不比我少,他还能放任第一岛多少年?你要跟着蓝修漂泊?他现在连后方军队都管不好,必须跑来内陆处理纠纷,一定能照顾好你?”
沐寒声一说蓝修就说了一堆,深邃的五官一丝介怀,倒是从头到尾气定声沉,只越往后,看她的目光越深。
傅夜七不得不看了他,他是商人?
为什么连蓝修的后方军队都如此了解?那些弊病,蓝修跟她说过的,他也正在致力于改变,所以,才不再局限于第一岛,时常外出交涉。
贝齿微咬,气不顺,却知道说不过他,她一甩手抓了包。
倒是刚刚还一脸严正的沐寒声猛的皱眉,席掠两步,轻易拦了她,一急,声音一下子就柔了:“干什么去?”
“难道要辩来说去一下午?”她有些气,仰脸没好气,挣扎没挣开,更来气,“松开!”
沐寒声见她真急了,表明他的话有作用,倒是松了手,却没收回,生怕她太使劲,反作用往后跌,他好适时捞回来。
傅夜七身体还有些软,但是没跌,冷眼到了他伸着的手,转身出卧室。
看着她匆急的背影,沐寒声总算勾了一下嘴角,紧着脚步往下走,她拿了包,必定是要出门。
但是上了车,她都没有开口去哪。
沐寒声心底轻快,却是峻脸微穆,侧首:“去哪?”
“老宅!”
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要回去,但是他从出差回来就没回过玫瑰园,担心奶奶知道她之前的情况,现在是该回去了。
可傅夜七回去,不过是想给他所谓的理由,不光是回去看奶奶。
车子刚进玫瑰园前院,她一眼就见了那辆亮黄色的女士轿车,沐寒声当然也见了,脸色变了变。
但进门之际,他依旧一手揽了她,见她要挣扎,板着脸,好心提醒:“奶奶就在客厅,你信么?”
她一路心情就没好,这下是硬生生忍着别扭的表情。
沐寒声环过她,握了她冰凉的手捂着。
进了门,果然一转过玄关,走过廊厅,老太太就坐在客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