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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沐先生’,一句‘不干涉’还是让沐寒声皱了眉,原本打算以后对她温柔以对,抿着的唇线却紧了。
三年冷落,知道要强的她多少有些怨气,但这样主动把他往外推,令他不悦。
终究,他冷哼一声,说:“你的觉悟真是让人惊喜!我还以为,你怎么也得学着荣京的名媛,使劲力气得我青睐,毕竟,你只有这一条路可选。”
夜七听着他高傲的言语,只是一笑。
她是想的,因为奶奶很疼自己。可是他的尊贵、他的冷漠令人望而却步,而她也不喜欢低声下气,更不喜欢被施舍。
“我曾经想过。”好一会儿,她终于还是说了,却又自嘲一笑:“这次见你之后打消了。”
打消了?他幽暗的目光盯着她,他这次回来就是抱着尝试接纳一个妻子的态度,她反倒打消了获得他喜爱的念头?
未几,夜七看了他,精致的小脸淡淡的苦涩:“什么样的鞍,配什么样的马,我懂。”又怎么会奢求沐寒声能喜欢上她?
男人压抑着脾气,低沉的声音从唇缝挤出:“我倒以为你会说,凤凰非梧桐不栖!”
凤凰?夜七一扯嘴角,他又何必这样隐晦的取笑她呢?
“沐先生,您不必提醒我,我有自知之明,荣京已经没了曾经的傅家,我连雀都算不上,算什么凤凰?”她淡薄的自嘲。
一口一个‘沐先生’,一口一个‘您’,听着让沐寒声真是无比的刺耳,看着她一副娇弱,一张小嘴说起话来却真气人,果真是和文字打交道的大翻译!
只见他森寒着脸,低声质问:“既然如此,这婚姻有什么意思?你当初又为什么要答应嫁过来?!”
夜七表面淡然,其实她最怕他发怒,怕他像新婚那天摔掉捧花低吼的愤怒。
良久。
“因为嫁了,我就有家。”心口酸疼,她清婉的声音不大:“出嫁就是成家,不是么?我把御阁园当做自己的家,总比寄人篱下要好。”她说着,眼底酸了,却极力忍着,终于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逼迫自己用平静的表情问:“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反正他对她没有感情,她嫁过来是为了给自己安一个家,而不是因为爱慕,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吧?
沐寒声紧抿薄唇,本就深邃的眸底暗了。
他介意!
这次回来,他就介意了,她既然是妻子,不论他是否爱她,就该爱她丈夫。可以说他霸道,可以说他强势,但就是必须如此!
可现实偏偏不是这样,这个女人柔弱得让他心疼,却又强韧得让他郁闷。
“还有……”他正努力调整情绪,却听她忽而低婉的道:“奶奶是最疼我的人,她现在急着抱曾孙,我想,这是我唯一能报答她的事,所以……”夜七说着,蹙了蹙眉,略微的酸涩。
沐寒声抿紧唇,只是狠狠的看着她,所以,还有什么?
☆、第11章 女人,别随便就哭
“所以,即使没有未来,我想努力生个孩子,让奶奶开心,倘若你哪天觉得没办法跟我继续了,或者,你有了中意的女孩,请你务必告诉我,我一定不会纠缠。”夜七低低的说完,却最终低了眉不再看他。
沐寒声一张冷峻的脸已是一片阴霾。
很好!她嫁给他是为了安家,婚姻继续是为了生孩子,却时刻都准备着跟他分开?怎么看,在她这里,他都不是那个令所有女人趋之若鹜的沐寒声,他还以为晾了她三年,委屈了她,没想她倒是真看得开!
明明她一句没骂,一个脸色都没摆,却偏偏能把人惹得怒不可揭,她赢了!
沐寒声薄唇抿了又抿,握起的手紧了又紧,可是胸口的气依旧压不下去,又不能当着她发泄。
“停车!”他忽而伸手打开隔屏,两个字掷地有声。
车子停下,夜七还没反应过来,他那一句忽而提高声音的话,惊得她震了震,转头,他却已然愤而下车。
“嘭!”他袁臂一甩关上车门,巨大的声音震得夜七又瑟缩一下。
是她说错了什么吗?可是哪里错了?
她被人嘲笑,被人追打,被人唾骂,傅家寄人篱下一年,她以为,学会了缩小自己,不让人讨厌,原来还是没有。
如果是这样,宁愿像过去三年一样,他不曾回来,她还能一个人安安稳稳。
极力的低下头,几乎埋到膝盖之间,以为她的眼泪在那几年早已流干,可是原来她还会哭,还那么在意别人的厌恶。
古杨从后视镜看着她,从低头,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然后传来几不可闻的啜泣,他终于皱起眉,听不到沐总和太太谈了什么,但一向清冷的人,竟是哭了。
可是古杨不懂安慰人,也不敢安慰,只得皱眉纠结,等着沐总回来。
车窗外的雨下个不停,都看不清雨里的身影。车里的啜泣逐渐被雨刷细微的响动覆盖。
良久。
不远处挺拔的黑影逐渐走近,稳健的步伐踏起几许雨水,男人手里拎了一个精致的袋子。
打开车门的瞬间,沐寒声先是将袋子伸进车内以免被淋湿,自己才收伞钻了进去。
埋头的夜七倏然抬眼,泪眼婆娑的样子惊愕之余,猛然转过头胡乱擦拭。
“开车。”沐寒声低声道,顺势拿了袋子里的香烟,转手竟拿出一双崭新女鞋,虽依旧一脸阴霾,却直接蹲到座位下,就要替她换鞋。
他温热的指尖碰到脚的时候,夜七猛然缩了回来,本就低眉的她忽而将脸转向窗外。
“别动!”沐寒声低沉而强势的声音。
随即低眉,一手握了她纤细的脚腕,不容她逃,熟稔的脱掉鞋子,看到鞋子里积了水,她娇小的脚趾都泡白了,他皱了皱眉,转手抽了纸巾,仔细擦干她的脚,把新鞋给她换上。
鞋码刚好,他自顾满意,在外交部定睛总算没走眼,他这才起身坐回位置。
但也就是起身抬头的一瞬间,目光扫过她的侧脸。
“转过来。”他蓦然低沉的一句命令。
夜七只是低眉,未动。
沐寒声没有等,伸手扳过她的脸,却在见到她眼眶泛红,睫毛湿漉的瞬间,神色倏尔一紧,眉宇蹙起,目光不断在她脸上打转。
刚刚还一脸清清淡淡的把他惹生气了,她却怎么哭了?
他并非天生对女人的眼泪敏感,她是第二个令他如此心疼的人。
“不要随便就哭。”他说着,脸色却柔了,强迫她转过脸的手,转而擦拭她的眼泪。
可是夜七躲了,然后抓起手所能及的东西自己擦。
沐寒声抿唇不语,只扫了一眼被她拿去擦眼泪的大衣袖子,能拿他的衣服擦眼泪,她真是第一人。
“对不起。”夜七稍微恢复平静,语气也变得一如往常的低婉。
他没看她,但出去一圈,情绪平稳许多,膝盖上的食指有节律动了两下,斟酌着什么。
未几,他低低的开了口:“既然刚刚说到未来,我明确两点,第一,我既然回来,就不允许你随口说离;第二,遵循奶奶的意思,我尽量维持好这段婚姻,希望你也一样。”
“好。”这应该是她想要的了吧,却总觉得缺了什么。
☆、第12章 第一次跟他生气
又是这样简洁到清冷的回答,沐寒声皱了皱眉。
夜七却在看脚上的鞋,清新的白色与淡粉相接,中细的跟,出乎意料的好看。
沐寒声见她一直低头,终究冷声一句:“有个要求。”
夜七听到他说话,视线从他鞋子上移开,抿唇坦然回视:“你说。”
他忽然觉得,现在两人的位置反了,他竟在跟她讨要求?
但蹙眉抿唇,他还是说了:“既然是夫妻,就把我当丈夫对待,而不是陌生人。”
“好。”夜七今天的确有刻意对他冷淡的意思,因为她昨晚的确有些生气,说起来,对别人,她反倒不会这么情绪化,顶多客气疏离。
却听他忽然极为认真的说:“你可以任性,但我没听过给丈夫下药的。”
他竟是在记仇这个?夜七略感意外,心底忍不住笑了,不过这事是奶奶主张,她可不会跟奶奶抗议去。
因而,努力的牵起嘴角,她却说:“我尽量。”
尽量?沐寒声眉头一紧,吸了口气,然后又吐了,没说话。
车子到了御阁园,雨已经停了,空气格外清新,夜七手里拎了那双被灌水的皮鞋,却眼见沐寒声沉着脸大步往家里走,有些生气似的,她才跟了上去。
在他即将推门之际,娇小的身子越过他,率先开了门,小脸素雅,扬着极细微的讨好,等着他先进去。
沐寒声抬起的手扑空,看了她两秒才抬脚往里走,转过背,嘴角却扬了扬。
“寒声。”一个清丽的声音忽然响起。
夜七一脚还在门外,抬眼却看到了一张娇艳的脸,那一句‘寒声’满是柔情,这可是她的家,谁来她都欢迎,唯独这一位除外。
她的脸色冷了,极冷,不等沐寒声说话,清冷的一句:“黎小姐,这个时间穿这样来做客?”
黎曼,国内最热影视天后,姿色迷人不必说,更有一副令人神魂颠倒的身材,绯闻一堆,实打实的却只有一个沐寒声。
而沐寒声最宠的就是黎曼,进出各种宴会,一定会带她,全世界都知道。
“夜七……”沐寒声一听她俨如女主人的刁横,就知道她生气了,正想着温声哄一句。
她却忽而转头,对他说:“你在外怎么宠女人我不管,但是请别带外人到家里!”
沐寒声的妻子是她傅夜七,即便他不爱她,这点姿态,是她的底线,何况他说了她可以任性,也愿意与她夫妻相处。
这一次,他反倒不紧张她生气了,这分明是吃醋了,总比清冷淡薄令人喜欢!
然而,他意欲再次开口时,还是她清冷的抢先一句:“你们谈,我去透透气。”
说完,她果决转身出门,也是看到黎曼,她才醒悟,就算沐寒声回来了,顶多和她相敬如宾,能有几分真情?
下午他的温柔,也不过是怕她委屈了三年,不再配合这段婚姻吧?她倒是差点把他这点施舍当做深情了。
客厅里,黎曼看傅夜七的背影透着不屑,转而扬脸优雅不减,“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呢?”
沐寒声亲自给她倒了茶,可是冷峻的脸上只有矜贵淡漠,低低的一句:“我的行程,还要跟你汇报?”眉目不抬,却威凌自显。
黎曼明艳的脸,因他的淡漠而生生愣住,明知他一直这样,却还是没学会不在乎,接过他给的茶,她落寞的抿了唇,又勉强的笑了:“我在英国的戏拍完了,以后会长期在内地,正好可以常见面……”
“你擅闯御阁园,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她的话音没落,对面的男人抬起幽深的眸子,沟壑眉峰满是漫不经心。
黎曼在外总是万众瞩目,被小心伺候,她优雅也骄傲,唯独在他面前时常小心翼翼。他这样的一句,她已然断了话音。
“你打算维持这段婚姻,对吗?”放下茶杯,她终于鼓起勇气,又努力问得淡雅。
仔细看着他那张中英混血的峻脸,只一眼定能让人魂牵梦绕,可不得其爱,也能让人痛彻心扉,她就是后者,却还甘之如饴。
沐寒声没有说话,只把目光转向窗外,说:“有何不可?”
“可你不爱她!”黎曼终于皱眉。
男人终于扯起嘴角:“你知道我不爱任何人,可她已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