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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秋落瞪着他,哪有这样的?
“不干!”她扬起脸。
蓝修只是温和的瞥了她一眼,“那我娶别人去?”
她忽然从床上起来,“我还年轻,不着急!”
其实她忽然对这种事有些恐惧,还有齐家那几位没那么好对付,那时候庄岩就没处理好……
甩了甩思绪,不想了。
送她进入安检口时,蓝修又强势的勾她过去,亲了一下侧脸,趁机抵在耳边,“回大陆安分些,丫头会给我报信的。”
她挑眉瞥他,“我和夜七的关系比你好!”
男人只是淡笑,压根不在意。
看着她进去之后,蓝修那张脸才恢复深沉,甚至凝重。
电话放到耳边,对着那头的人低低的一句:“她走了,沿途护着,不准出半点差错。”
出了机场时,蓝修转头又见了刚才那个男人,拉着行李匆匆到他面前,“秋落呢?”
蓝修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唇片懒懒的一句:“登机了。”
“什么?!”那人惊得跳脚,“这可怎么办,我的机票被人偷了!”
蓝修一脸的事不关己,卡上墨镜走人。
在车上,他瞥见了青山扔在车座上的机票,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看着窗外跳脚的男人,“开车!”
……
沐寒声出差了,给傅夜七留了车钥匙,甚至还有一张副卡,令她惊了惊。
怎么还想拿钱收买她么?
那两天她忙着把海外竞标夺下来,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忽然想起秋落早该到荣京了,但一直没联系她。
坐在车里,苏曜开车,她拿了手机给秋落打过去。
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她皱了皱眉,怎么会?
两天,秋落不会不开机。
“怎么了?”苏曜见她皱眉,转头问。
她皱着眉,捏紧了手机,“秋落可能出事了。”
苏曜也皱了一下眉,目光微动,“两岸会谈还有多久?”
“就这几天了。”她秀眉更紧,可是沐寒声不在荣京,谁去跟蓝修会谈?
不对,他说过,这些事交给宫池奕代理。
宫池奕?
她忽然心慌起来,拿着的手机抖了抖,立刻给蓝修打过去。
“秋落呢?”电话一通,她急急的问。
蓝修猛地停下手里的钢笔,
里的钢笔,蓦然拧了眉,“她没跟你联系?”
“电话关机!”傅夜七连说话都有些颤了。
那头传来蓝修蓦然砸东西的声音,骂了一句:“混蛋!”
她越是心惊,“到底怎么回事?”
开口的蓝修却回复冷静,声音尤其低哑,“回头联系你,别急,她或许没事,如果有事,我会过去,找沐寒声。”
不不,傅夜七摇了摇头,“他不在荣京,很多事交给宫池奕了。”
蓝修在那头沉默了片刻,“那他也是荣京总理,权力无上,找他比找宫池奕直接,我希望你理解。”
她拧着眉,但也点了头,“我知道。”
她现在身份有别,就算沐寒声和蓝修再有冲突,曾经她为了蓝修放弃过沐寒声,这一次再选,为了谁也不伤害,她或许只能不闻不问了。
可偏偏,秋落还是出事了。
看着她挂掉电话,苏曜转头,“放心,不会有事的。”
可她不放心,“宫池奕和沐寒声不一样,他那人桀骜阴戾,又不必念及我,他万一真动了秋落呢?”
苏曜笑了笑,“我见过宫池奕这个人,虽然年轻,但很厉害,可他做事也有自己的章法,不是坏人。”
傅夜七怎么都不放心,当即给沐寒声打电话。
可那边接电话的竟然是古杨。
“他呢?”她纳闷。
古杨斟酌了会儿,道:“对不起太太,沐总这两天病着,不方便接电话。”
病了?她一下脑袋都大了,怎么什么事都赶到一起了,皱着眉满是担心,“严重么?”
☆、第209章 嫂子,我可没冒犯您
严重么?
这个……古杨皱了皱眉,捏着电话走出病房,“也不算是特别严重,但是目前没醒过来……”
“没醒?”古杨的话立刻被她打断,“到底怎么了?”
好端端的出差,怎么就成了昏迷?
古杨清了清嗓子,“原本沐总是想早些回国,但这边下雪了,车子走得急,在拐口连环撞……”
傅夜七手腕颤抖起来,怎么会这样?
“你告诉我你们在哪,我马上过去!”她急得声音也跟着颤,又想起了秋落,可沐寒声这个情况,也没法问他是不是知道秋落的事。
古杨在那头沉默了会儿,道:“太太,您别急,沐总这不是第一次车祸了,但每次都福星高照,会没事的,再者,他昏迷前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告诉您。”
“都这样了还不能告诉!”她一时气急。
每次他出事,她基本都不在身边,以往是事出有因分不开身,现在就算傅氏运转有些困难,又怎么能不去管他?
看着古杨把详细地址发了过来,她抿着唇,脑子里密密麻麻的事,走之前要紧急交代下去。
苏曜转头看了她,温和的声音充满抚慰,“你有什么事就去忙,这边我可以暂时替你盯着,就算没我,不还是赵霖么?”
她点了点头,又想。
“你不是说苏伯母也跟着你回来了?”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还跟她傅夜七有来往,恐怕会很生气吧?
上一次会面那意思,让她和苏曜老死不相往来似的。
苏曜笑了笑,“老一辈了,很多恩怨放不开,思想没那么容易改,你不必理会。”
她抿了唇,许久转头看他,“实在是对不起,仔细想来,我从来没为你做过什么,但一直让你因为我而受累,所以,关于苏伯母,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再和家里产生不越快,这样我会很愧疚。”
苏曜温淡的笑着,“不要平白往自己身上施加压力,这与你无关,就算不是你,我和她的隔阂从来就有,并非因为你。”
这话让她没办法接下去,苏曜和他母亲,的确从来都不亲近,也因此,他从前对沐家那么怨恨。
……
回到御阁园,她几乎也不知道要收拾什么,随便拿了两身衣服,临时订机票,出门时才给蓝修打电话。
“沐寒声出事了,秋落的事只能交给你,真是对不起,他现在昏迷,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如果他醒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她出门时一口气说完。
蓝修拿着电话沉默良久。
“沐寒声出事?”那声音里,是带着质疑的。
秋落出事,沐寒声就出事,谁又知道是不是为了不接受她的求情,用病情拖住她,让宫池奕为所欲为?
可蓝修最终没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只道:“你去照顾他吧,这些事我会想办法。”
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不会去为难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不论他的病是真是假。
……
沐寒声醒来时,想拧眉,结果一动就疼。
古杨赶忙走过去,“沐总,醒了?”继而抬手按了按钮叫医生。
沐寒声脸色并不算太差,只是薄唇略干,扫了一眼病房,问:“多久了?”
古杨:“不到两天。”
继而,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低低的道:“齐小姐恐怕已经被转过去了,还有……”
因为顾意顿了一下,所以沐寒声抬头看着,眸色阴暗,“还有什么?”
古杨算了算时间,“太太……可能也该到了。”
床上的人蓦地拧眉,本就深邃淡薄的五官,瞬间黑了一度。
不等他开口,古杨率先道:“太太问起齐小姐了,您这住院又来的突然,我实在挡不住。”
或者说,他出差有一部分就是为了躲避太太可能的求情,虽然这车祸来的突然,但也好巧不巧,让太太过来照顾着,正好让池公子好办事。
凉凉的目光扫了古杨,沐寒声终究没说话。
医生进来时看到醒过来的人,放心的一笑,“醒了就好。”
沐寒声转头。
这是在法国,古杨不懂法语,只能听着医生和沐总叽里咕噜的交流。
等医生出去了,古杨才见床上的人紧皱眉。
继而,沐寒声问了一句:“她已经出发往这儿走了?”
古杨反应了片刻,说的是太太?
然后点头,“就……傍晚可能到这儿了,怎么了?”
沐寒声闭了闭眼,又摇了摇头,“没事。”
他似乎是想了好久,终于开口嘱咐:“她来前后,我可能在手术室,别人她乱问,也别乱走,等我出来再说。”
古杨一下子懵了,“您腿上的伤口不是缝过了?”
沐寒声躺回去,沉沉的五官带了几分凝重,“不是腿,是脑袋。”
古杨愣愣的站着,脑、脑袋?
他猛地想起了第一次车祸,蓝修的车一撞,沐总颅脑有淤血,上次杜峥平阴谋,医生就说了淤血本可以自行吸收干净,但那次车祸状况严重,两年内必须观察,选择最好的时机做颅脑除血手术。
所以……?
沐寒声已经闭了眼,“你先出去。”
古杨抿了抿唇,如果没记错,上次医生说,这个手术做不好,恐怕会导致瘫痪,
好,恐怕会导致瘫痪,但如果不做,那就是淤血压制神经,慢慢变成植物人。
做,与不做,这个车祸没了让人选择的余地。
古杨在病房外来回徘徊,一直拧眉。
这种时候,一个人都不在,他竟然有些慌。
要不要把迪小姐叫过来呢?他想。
然后又摇了摇头,太太过来了,迪小姐最好是不让过来了。
……
里昂傍晚六点多,傅夜七才下了飞机,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直接打车到了沐寒声所在的医院,连行李都来不及放。
短靴在地上敲出急促的音节,她拖着行李的样子,在外人眼里是很怪的。
古杨老远就看到了她,赶忙迎了过去,见她一身疲惫,又看了她的行李箱,皱了皱眉。
“沐寒声呢?”她根本来不及顾别的。
古杨抿了抿唇,想起了主子的话,“太太,不然您先回酒店把行李放了?”
“我问你沐寒声呢?”傅夜七娥眉轻拧,盯着古杨略有躲闪的眼。
古杨心底低叹,“沐总……刚进手术室。”
她的眉心越见收紧,“手术?你不是说伤不重,除了腿还有哪?”
古杨被那双褐眸逼视着,就像一把刀悬在头顶,咽了咽唾沫,最终指了指脑袋。
她定定的盯着他,“我问医生去!”
别!古杨急了,“太太,沐总会没事的您放心,就……那次车祸的时候伤了颅脑,这次不巧又碰到那儿,出了点淤血,除了就好了。”
她只觉得浑身瘫软下来。
开颅脑、取淤血,说得多简单?那可是脑袋啊。
“太太!”看她扶了墙面,古杨一时紧张,“要不您先回去休息?”
从荣京飞过来,必定一直没合眼,一个女人,肯定是熬不住的。
可她摆了摆手,低垂的脸全是自责,“都是因为我。”
因为她,沐寒声才会出第一次车祸。
古杨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干皱眉,不断的看手术室。
足足等了五个钟头,本就疲惫不堪的傅夜七却始终没有感觉到困,在手术室外站得腿都麻了也没挪动。
凌晨两点时,手术室的灯才终于灭掉。
医生出来时,她却不敢上前。
“医生。”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