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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唯有乐瑶未说过任何嫌弃,她似乎也喜欢这种颜色,因为有次他看见她很认真地在擦着家具。
听他提起孩子,被子里的小手无声的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对,这里有了孩子,是他的孩子。
片刻的犹豫后,乐瑶掀开身上的被子,然后看着自己身上紧绷的牛仔裤和白色的袜子,“那个,等下我会换。”
她知道他有洁癖,她这衣服在外面穿过回来没有换,所以床单自然是脏了。
“没事。”
乐瑶从来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他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看着床边的拖鞋,乐瑶记得之前没有换鞋就上来了,是他给她拿来的。
也顾不上这些,因为她想去洗手间,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没有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但看着天还没黑,应该不是很晚。
她出来的时候商祺修已经不在房间了,心里不想下楼去,可是想着他说的也对,孩子也是要吃饭的,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所以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想,手指拉开门,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饭菜,总之她下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
她诧异,他不是会做这些事情的人,他向来金贵的很,哪里会为别人做这些。
她不敢去想他是因为孩子才这样做的,因为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要不要孩子她也不知道。
商祺修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
他坐在她身侧,乐瑶要极度的控制自己才能吃下饭,他们离的很近,他身上有烟味传过来,乐瑶记得他很久没抽烟了,或许是为了孩子的事情烦躁吧。
当最后的一口饭咽下,乐瑶放下手中的筷子,商祺修拿过边上的抽纸,给她擦嘴角,“孩子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有事。”乐瑶却是忽然起身来,急切着离去。
商祺修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腕,“乐瑶,坐下来,我们谈谈!”
她有事,学校已经放假,大学自是不会布置作业的,她有没有工作,所以她哪里来的事情。
她的逃避落在商祺修的眼里,他早已知道她不会跟他谈。
“我的孩子我要负责。”无奈,乐瑶只得硬着头皮坐下来。
“你怎么负责,你才二十岁?”他反问,不说他是她大哥这个问题,光是她的年龄都无法负责。
乐瑶咬唇,是,他没有说错,她是只有二十岁,而且还是商家的继女。是啊,她是商家的继女,商家名门望族,不会容许一个继女未婚生子,不会让她留下孩子的。
“我可以负责!”她虽然低着头,声音很轻,但是那里的坚定却是不容质疑的。
她可以离开商家,可以不吃不喝,可以去打工,只要为了孩子她可以去做所有的事情。
“离开商家就能负责了?”商祺修淡淡的问起,语气中的平淡好像在说今日的天气不错这样简单的话。
乐瑶嘴巴咬着,她知道他对她一向了解,所以看穿她的心思并不奇怪,只是她没想到他瞬间便看得出来。
“乐瑶,你才二十岁,一直在商家长大,锦衣玉食的生活你过惯了,你怎么可能一个人生活,且不说你还是个学生,且说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在外面做什么,你有什么力气去养活孩子和你自己。”
他分析的很对,这一切都是乐瑶的当下所处,她没有能力养活自己,也没有能力养活孩子。
只是,即便这样,她还是想留下孩子,单纯的留下孩子,而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二十岁,一个女孩子,刚刚辍学,什么都做不了。
“乐瑶,听我的话,打掉孩子,现在正好是暑假,你只要在家里休息些时日,开学的时候还可以照样去上学,然后放假的时候可以照样回家,一切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你还是那个乐瑶,还时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他的手落在她的身上,轻轻地握着她。
呵呵?暑假,正好,她很想知道如果现在不正好适逢暑假,若是现在正好是在上学,那是不是她就要从此辍学,去打掉孩子呢。
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可是怎么当做,这是一个伤口吗,只要一个创可贴就可以恢复原样吗,是一个感冒咳嗽,吃过药睡过觉之后就会变成原来的自己吗,那是一个孩子,一个生命,上帝塞进了她的肚子里,又怎么能轻易的拿去呢?
“你没有一丝想要的想法吗?”乐瑶抬起头来,双眼看着他,第一次如此直视他的眼睛。
她的眼睛瞳孔发圆,眼珠子晶莹剔透,即便在商家,在他的身边过的那么隐忍却依然干净无比,比天边的星星,比夜晚的萤火虫还要漂亮。
在那一双眼睛下,他却是变得无所遁从来,一直都是他直视着她,然后她躲闪着他,这还是第一次她直视着他,却是闪躲了她。
他的视线从她的头顶掠过,看着不远处,却是毫无焦点。
“没有。”他沉声回道,只是在他咬牙说出来的时候,身侧的手却是忽然握紧来。
乐瑶并无任何的意外,她早已知道他的答案,他本不会留下她的孩子来,这本就是个事实。
“我知道了!”乐瑶应下。
“你知道什么了?”商祺修视线回到她的身上,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她从来不化妆,脸上不涂任何的化妆品,只是简单的护肤,此刻他们离得那么近,下午的夕阳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商祺修透过那晕黄的光亮连她纤细的绒毛都看的清楚。
“我知道你不要这个孩子!”她轻轻地开口。
“乐瑶!”他忽然厉声呵斥她,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攥起,她手指甲立刻泛白来,他也没有松手。
“不是我不要,是现在不能要,你不能要,我不能要,商家更不能要,你明白吗?”他的声音带着抖音,看着她的样子,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生气。
“是你和商家不能要!”她接住他的话,重复起来。
他和商家,有着位高权重的地位,有着外人敬仰的财富,他们的身世和地位不容许她留下这个孩子,她是商家的继女,他是商家的长子,他是她的大哥,他们怎么会留下她的孩子。
“是我们都不能要,不是我和商家!”商祺修拉住她的手,不容她有丝毫的闪躲。
“我累了,可以明日再说吗?”她没有任何的表情,慢慢地跟他说起。
她中午才睡过两个多小时,现在也才下午三点半而已,她忽然又困了累了,所以显然就是逃避。
彻底的逃避。
她根本就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根本就不想与他讨论,自从查出来怀孕开始,她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关于孩子的事情,她是孩子的母亲,他是孩子的父亲,可是他们没有一次像其他的父母亲一样,坐在一起讨论孩子的事情,无论是留下还是打掉,他们没有说过一句,对,他们哪里是夫妻,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讨论。
她是不是从心底里就不想和他又孩子,所以未曾提起一句,他想问,却是问不出来了。
“。。。。。。”望着她的样子,商祺修忽然对不上话来,声音顿住。
乐瑶趁他慌神之际,从他的手中抽出了手,然后站起身子离开来。
直到身边没有了她的存在,连那浅薄的气息都没有了,商祺修才回过神来,望着她走过的背影。
他们是不是就是那算命书中相克的两人,他们水火不容,他们势不两立,他们在一个空间里不能共存,他们像山林中的两只老虎一样,只能存在一个。
所以,他们从她七岁那年开始,都一直看对方互不顺眼,她连笑他都觉得讨厌,她在他面前胆小怕事,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甚至是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那些年少的记忆里,他不曾缺少欺负她的事情,他甚至是做过不齿的事情,所以在纪小希去世的那晚,他气得失去理智,才会失控的把她的腿打断,看着她痛的脸色都白了,在地上抽搐着,他看着她的样子好讨厌,拿起桌上的毛巾,直接塞在了她的嘴巴里。
然后,她不说话了,也不痛了,只是倒在地上无声的抽搐着。
脑海里闪过一句话来,是她的母亲所说的,她的声音里带着凄惨无比的绝望和凄凉。
她说,她小时候看着隔壁家吃着鸡蛋,都眼馋的很,只可惜她那时候穷,连个鸡蛋也给不起她吃。
又想起她那么拼死保护的孩子,她和她母亲的命运其实是一样的,她母亲悲惨的嫁给一个人渣,虽然知道日后的日子很苦,但还是坚强的生下了她,后来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她从未放弃过,就像现在的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抚养那个孩子,可知道那是自己的骨肉,却还是生死保护着,死也不放弃!
乐瑶,这又何必呢。
那个是他的孩子,打掉,亦或是留下,他都不会怪她,他不会让她负任何的责任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决定,跟她没有关系,可是为什么她偏要留下来。
商祺修站起身,直接去了书房,一夜都没有回卧室。
第二天,乐瑶起床来,没有似昨日睡得那么晚,只是在别墅里没有看见商祺修,她也没有去找。
“是夫人吧?”忽然听到声音,乐瑶闻声看去,看见从厨房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来。
“你在叫我?”乐瑶看着她,问起。
“嗯,我是先生找来的,在这里当管家,以后夫人有什么要做的都可以跟我说。”妇人走过来,谦卑的站着。
“哦,你好,我叫乐瑶。”看来商祺修是打定了主意要她拿掉孩子来,平日里都是钟点阿姨过来帮忙的,可是这会请来了管家,时刻住在这里,应该就是方便照顾流产的她吧。
呵呵,商祺修,你何必用心良苦,我乐瑶贱命一条,怎么需要你如何大动干戈?你如此做,只会让我觉得异常好笑?
“我不是夫人,叫我乐瑶吧!”乐瑶想她还没有那样的好命,所以很自觉。
“啊,不可能,先生找我来的时候说是来照顾人的,不过你这么年轻也不能叫夫人,所以我叫你小姐吧。”妇人也是懂得变通的,当然她也觉得乐瑶太过年轻漂亮,叫夫人自是不合适的。
乐瑶没有说话,叫什么自是无所谓的,只是一个名号而已,为何要如此的在乎。
“那我去准备早饭,等先生回来一起吃!”妇人笑着说道。
“他呢?”再问完之后乐瑶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回去关心他,同样的他去了哪里又管她什么事情。
“哦,先生啊,他去跑步了。”妇人笑,这小姐啊,就是口是心非,表面上说先生不管他的事,其实心里关心的很。
商祺修一早起来,换了身运动服就出门了。
其实也是没有跑步的兴致,只是觉得待在别墅里,两人只会说起孩子的事情,他坚持打掉孩子,而乐瑶坚持留下孩子,两人在一起总是针尖对麦芒。
不过,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没有好过,像是流行感冒是的,时而走,时而停。
总是会好上几天,然后遇上坏天气又接着犯上,难道他们真的不能共存吗?
他的身子靠在河边的小桥上,看着面前跑过的一对母子。
母亲看起来很年轻,只不过是二十几岁的样子,手里牵着三岁左右的孩子。
“妈妈,不跑了,宝儿好累!”孩子抹着脸上的汗,拖着屁股,不愿意再动一步。
“宝儿啊,你看到前面的花园里有朵好看的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