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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挽溪
夏起戎看着对面气喘吁吁惊魂未定的司挽溪,不发一语。
他不想问,因为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她如此慌张的原因。
但他不问并不代表她不会说。
司挽溪看着面无表情端坐着的夏起戎,抱歉的笑。
“我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很狼狈?”司挽溪拨弄一下糊在脸上的头发,“我刚才看到了一个熟人。”
果然,他的预感这么准。
夏起戎此刻只希望司挽溪的解释到此为止,但司挽溪偏偏不顺他的意。
“还记得叫交换生表格的那天吗?那天,我单方面的失恋了。”
“平生,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最后却被告知那是一场误会,我输的体无完肤,不,我连参战的资格都没有,哪里有输的资格。”
“更让我讨厌自己的是,我本以为我已经放下了,可是,就在刚才,我远远的看了他一眼就再次溃不成军,只能落荒而逃。”
挽溪,你一定要当着我的面继续说下去吗?
“起戎,我是不是傻得厉害?”
“是,你是傻得厉害。”夏起戎面带愠色,声音有些冰冷,随即又叹气,“但谁说这世界上又只有你一个人傻得厉害呢?”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夏起戎拉住司挽溪的手:“挽溪,你应该一早就知道,我和你一样傻。”
司挽溪身子一僵,她了解夏起戎,他是一个绅士,她也想过夏起戎可能会用的表白方式,所以她总是一再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但,她没有料到,夏起戎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告诉她他一直都没说出的话。
“起戎,你喜欢我什么呢?”
夏起戎淡淡的笑,无奈的叹气:“或许是看似冷漠的你第一次对我微笑时,我便不可自拔了吧。”
“那时你并不了解我,为什么。。。。。。”
“挽溪,从前我总不信别人所说的一见钟情,可,你成功的诠释了我字典里的这个成语,所以,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夏起戎的目光中满是期盼,目光将司挽溪灼烧的想立即逃离。
“起戎,你知道,我的心还没清理干净。”
“那么,在你的心清理干净之前,让我站在离你最近的位置吧。”
那样对你太不公平。
但在夏起戎坚定的目光下,司挽溪犹豫着,最终点了头。
事情虽这样敷衍的解决了,但司挽溪总觉得自己像个千古罪人,她竟有些没良心的想:若,当时她提起勇气向凌然表白了,凌然是不是也能像她现在这般煎熬?
“Wendy,你又在发呆了。”
“恩?”司挽溪有些恍惚,无意识的回答梁陌琳。
梁陌琳噘着小嘴拉过司挽溪,道:“挽溪,你真是没心肝,就算你恨不得现在就飞回祖国的怀抱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这让我觉得我很不重要!”
“怎么会,你怎么可能不重要,我来的这里最大的收获之一便是你。”
梁陌琳咯咯的笑,撩撩司挽溪披在肩后的黑发,小声的说着:“你的头发都及腰了,我记得你刚来时才刚过肩,我竟然没有察觉到时间已经过了这么长。”
“头发长的再长,我还是我啊,”司挽溪温柔的帮梁陌琳将头发别到耳后,“我永远都是你的Wendy啊。”
梁陌琳鼻子有点酸,她抱住司挽溪:“Wendy,我舍不得你。”
司挽溪轻抚着她的头,道:“有机会来看我吧。”
“真是的,我本来还想再忍几天的,看来,我从今天开始天天都得哭了,每天顶这个核桃眼睛出去约会会被嫌弃的。”
司挽溪笑:“我们这么美丽的Maureen有谁会嫌弃呢?”
“哼!就会欺负我,我去上课了,不理你了,”梁陌琳拉开门正欲离开,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今天晚上我要吃饺子,你答应我好久了,说话不算话的坏姑娘。”
指间有沙,时间也如沙般流走,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也会走,人,总要去他该去的地方。
司挽溪与夏起戎离开那天是梁陌琳和梁陌修一起送的机,梁陌修一把抱过司挽溪,双臂太过用力以至于司挽溪觉得难以呼吸。
终于,梁陌修愿意放开她,却是一脸的不高兴:“CC,我考上大学了,你却要走了,你是存心闭着我吗?”
都考大学了,那个人今年也考大学。
司挽溪拍拍梁陌修的肩膀,微笑着说:“怎么会呢Matthew?只不过在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个时刻要走,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够好。”
“CC,我要哭了。”
“你是男子汉,干嘛要学你姐姐?”
一旁,梁陌琳哭成了泪人,可还是一边哭一边说:“Wendy,你临走都不忘欺负我。”
“Maureen,从我出生到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欺负过你,我怕这一走以后都没人欺负了,所以我得抓紧最后的机会好好欺负你。”
司挽溪抱住梁陌琳,本来她告诉自己今天不能哭的,却不曾想自己竟然也能说出来那么煽情的话,不为自己的绝世才华流些眼泪似乎说不过去。
两个女人就此哭作一团,互相劝解着,但终究谁也劝不住谁,一旁的两个男人唯剩无奈。
“好好照顾CC,我会去中国把她抢回来的。”梁陌修对夏起戎说到。
抢回来?果然是帝国主义作风,要不得,压迫不得,不过这样看来这小子是把他当做情敌了,想到这里,夏起戎居然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喜欢被喜欢着司挽溪的人当做情敌,因为那证明着,在别人眼中他和她在一起比任何人都来得理所应当。
忽然想逗逗这个小朋友,夏起戎一笑,道:“我会好好照顾挽溪的。”
“你。。。。。。”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那边的两个自来水管终于关掉了闸门,闻风而来。
“没什么,”夏起戎笑,“咱们该登机了。”
司挽溪点头,接过梁陌琳手中的行李,用她最不屑的一步三回头式与其进行最后的告别。
窗外是翻腾的云朵和湛蓝的天空,司挽溪记得,当初来这里的时候,窗外也是如此的景象,只不过那时她无心细看,飞机起飞后没几分钟她就睡了过去。
而现在,她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
有个词是不是叫做近乡情怯?
她现在的状况大抵就是如此。
当初她是逃出来的,她把问题一股脑的交给时间,任它随意冲刷,她都不管不理。
那么现在,那个问题它被洗涤成了什么样子呢?司挽溪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
她还记得离开之前最后一次去见Katrina,她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事情与Katrina全盘托出,或许,只是因为Katrina与整件事情无关,她才愿意把她的担心全部说出来。
若重新遇到凌然她该怎么办?
“傻姑娘,心想怎样你就怎样,你是年轻人,年轻人唯一的资本不就是可以犯错吗?照着自己的心做,无论是怎样的结果你都不会后悔。”
“可是,Katrina,我很害怕。”
“那么,戴一副面具吧。”Katrina牵她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让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现在的你是这般模样,若带上一个面具,你便不是你了。”
闭眼,睁眼。
镜子里那个女人熟悉又陌生。
依稀可以看得出自己的样子,但,也不再是纯粹的她。
“如果害怕的话就带着这幅面具去出征吧,好姑娘。”
司挽溪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包,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除却她的护照、手机和家门钥匙,唯剩Katrina送给她的礼物——用以伪装她脆弱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有种生物叫做学姐(一)
第七章:有种生物叫做学姐(一)
“他们回来了,他回来了。”
——莫晴
月亮,大约还是家乡的比较圆。
“姑娘,你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罗婉言推了司挽溪一把,同样抬头望天。
“望月。。。。。。”
“噗。。。。。。”
罗婉言没忍住,咽到喉咙眼的水以很诡异的方式被喷了出来。
“这孩子,出去一趟怎么神经了?你是想学嫦娥奔那月亮去么?”
司挽溪帮罗婉言擦嘴,语重心长道:“姐,你也是大三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
“别别别,我这还掉在大二的尾巴尖儿上呢,等到开学再说我是大三的也不迟,”罗婉言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学姐。”
没错,司挽溪出国那一年,她的小表姐光荣的考入了A大的经管学院,再一次不负重望的延续了从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中的光荣传统——做自家妹妹的学妹。
罗婉言当初填志愿的时候一百个不愿意啊不愿意,可在她老妈的逼迫之下,不得不从良。
“我的命好苦啊!你说你怎么不晚一点儿回来呢?那时候你都毕业了,我就是学校里的老大,谁还敢当我学姐啊!”
看来又在无意间戳中了罗婉言的泪点,司挽溪颇为无奈,却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怕再刺激了这位由于自己的不小心给其带来终身阴影的小表姐。
正巧,电话响了,罗婉言幽怨的看了司挽溪一眼,撇着嘴跑去接电话。
然后,又跑回来。
嘴撇得更厉害了。
“啊,我命怎么这么苦,电话是找你的!我罗婉言这辈子是不是都得做自己妹妹的小丫鬟啊小丫鬟!”
其实,司挽溪很想流两滴汗表示自己的无奈的。
“喂,哪位?”
“你个死丫头,回来了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还问我是哪位!”
司挽溪一听这声音就乐了。
“晴晴。”
“晴什么晴,你这死丫头,想死我了。”
“恩,想死你了。”
“明天中午来我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司挽溪倒是有些惊奇,道:“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想你一次我就学做一道菜,想你一次我就学做一道菜,现在我已经能做满汉全席了!”
听着电话那头明朗的声音,司挽溪轻笑,心里暖暖的。
次日,司挽溪起了大早,想着给莫晴一个惊喜。
果然,给她开门的莫晴着着睡衣,揉着眼睛,口齿不清的说:“挽溪,你不能这么饶人清梦。”
“晴晴,我想你了。”
莫晴咧嘴,抱住司挽溪,哈哈大笑:“美人,我也想你,不过我还没睡饱,你来陪我睡吧。”说着便拉着司挽溪进了她的房间。
司挽溪也没有反抗,在莫晴身边躺下。
两人从前也经常同睡在一条被子里,但久别重逢,更显亲密。
折腾了好半天,司挽溪方才拉扯着莫晴,说:“我想,如果你再不起床,我就只能吃你做的晚饭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莫晴磨蹭着爬去卫生间洗漱,司挽溪则在卧室帮她整理床铺。
叠好被子,她习惯性的拿起枕头预备将被子压住。
不巧,真的不巧。
她无意窥探别人的秘密,即便那个人是自己最要好的姐妹——莫晴的枕头下有一个未合上的本子,翻开的那页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个名字。
“挽溪,怎么还不出来,难道你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独占我的床?”
屋外,莫晴大声地喊着她,一如往昔的聒噪。
司挽溪应了一声,把枕头放回原位,拉开窗帘,走出房间。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
吃晚饭,司挽溪又与莫晴闲聊一阵便告辞回家。
“过两天我再找你玩去。”莫晴笑得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