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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看向司挽溪:“上下五千年这个项目对于女孩子来说并不容易完成,你要在我们的操场上跑五年米,而且每绕一圈就要回答一到历史问题,不能出错。”
司挽溪听了之后腿一下子就软了,她跑800米都要去半条命,5000米不是直接送她去见上帝吗?
主持人看看司挽溪的表情:“小姑娘,今天很多人都抽了这道题,但是没有一个完成的,看你这么瘦弱,多问你一句,你现在要退出吗?”
退出?司挽溪的确很想退出。她看看凌然,又看看主持人,再回头看看展示柜中的手环,心一横:“我要接受这项任务。”
“好,这个小姑娘说她要接受这项挑战,让我们一起为她加油吧!”主持人慷慨激昂,听在司挽溪耳中更是增添了几分压力。
咬咬牙,司挽溪下了台向起点走去,却被凌然一把抓住:“司挽溪,不行的话不要勉强,那个手环我可以再想办法。”
蓦地,司挽溪轻松了起来,她对凌然一笑:“我现在做的这件事儿不是为了你,我这是为了挑战我自己。”
死鸭子嘴硬!
凌然又抓住司挽溪,她回头看他。凌然看着她眼中不一样的光彩,所有的劝解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了,沉默半响,凌然轻轻的说了一句:“如果坚持不住就放弃,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话出口,凌然也察觉到了其中的歧义,司挽溪冲他眨眨眼睛,然后做恍然大悟状:“你是说你陪我一起跑?快算了吧,这受苦受累的活一个人做就够了。”接着便挣脱凌然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和其他同她一样苦命的女孩们来到起点准备出发。
手中的热度瞬间消失,看着起点处司挽溪瘦弱的背影,凌然心中忽然升起了几分落寞,几分心疼。
发令枪响,姑娘们稀稀拉拉的出发了,并不像运动会时的万马奔腾,女孩们的速度真的是要多慢有多慢。
一圈250米,5000米就是20圈!
凌然不知道司挽溪是否能撑得住,他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转了一圈又一圈。
她的脸色逐渐变白,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在这寒冷的冬天,她额间的汗水不断地往外冒,凌然拿着她的外套跑到她的身边:“你可以吗?要不然下来吧。”现在在场上的还有两个人,其他的女孩都中途退出了。
司挽溪咬着唇,并不说话,到起点时才张开了口回答问题,然后又是沉默。
凌然看出来了,司挽溪是打定主意要坚持下来的,于是不再多话,让她不要更累,他只是默默地陪着她,他要陪她跑完全程。
“还有多少圈?”司挽溪忽然问了凌然一句。
凌然看了看场边的计数牌,道:“还剩三圈。”
司挽溪咬牙,还剩三圈,现在的她腿像是灌了铅,说是跑步,但是还没有走路来的快。她觉得她的肺要炸了,嗓子也是生疼。
“加油。”
司挽溪没有力气回头,但是她知道,凌然一直陪着她,在她身边不断地鼓励着她,她要坚持,一定要坚持。
最后几圈的时候司挽溪几乎反应不过来工作人员问的问题,完全是凭直觉回答,好在她历史学的还不错,问题也简单,不然就算她跑下来这5000米,也会栽在这20道历史题上面。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到终点的,凌然扶她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5000米终于完了,经验告诉她,她现在不能立刻停下来,要先走起来,否则明天腿一定废了。
等司挽溪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儿了,她一度怀疑,那十分钟她一直在大脑缺氧。
“凌然,我觉得人类的潜力真是无限的。”
这是司挽溪清醒之后对凌然说的第一句话。
扶着她的凌然听到这话便停了下来,走到她面前:“姑娘,你终于清醒了。”
司挽溪乐呵的点点头,她觉得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喝多了。
“现在要不要我把自己的肩膀借给你好好依靠一下?”凌然拍拍自己的肩膀,冲她微笑。
司挽溪呆了一下,然后就笑着把手搭在凌然的肩头,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躬身大喘气,三秒钟后又站起,不再让凌然扶她。
司挽溪在前面走,凌然在后面跟着,两人来到领奖处,如愿拿到了手环。凌然很满足的笑着,司挽溪也笑。
晃出人群,二人找了一个长椅坐下,司挽溪更是顾不得形象的摊在椅子上。
“今天谢谢你。”
司挽溪回头看他,举起带着手环的手冲他摇一摇,笑道:“这个也谢谢你。”
远处的天空中绽放着烟花,司挽溪指着天:“你看那个烟花,好漂亮。”
凌然看着花火下的司挽溪的脸,有种别样的美丽。
他不禁抬起手,摸摸司挽溪的头,司挽溪有些诧异,转而又笑道:“没大没小。”
“谢谢你。”
“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凌然摇摇头,笑而不语。
歇息够了,司挽溪看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她对凌然说:“我得回家了。”
“我送你。”
司挽溪没有拒绝,现在打车也没那么容易,不如让凌然开车送她回去。
在凌然的搀扶下司挽溪才艰难的站起,两人起身并肩走向不远处得停车场,不经意的,两人放在两侧的手不小心打到了,那一瞬,司挽溪觉得有电流从指间通道心里。她赶紧收回手,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于是又假意研究手上的手环。
“哎?这手环内侧还有字啊,佳华?是他们公司的名字吧?你怎么这么喜欢收集他们公司的纪念品呢?”司挽溪没话找话,掩饰着心中的尴尬与紧张。
“因为很有纪念意义。”
“哦,原来是这样。”
司挽溪看避过了尴尬便没有追问到底有什么纪念意义。
凌然看她,心想,若她继续追问,他有可能会把自己那个没人知道的秘密告诉她——他收集这个公司的纪念品的习惯是从十年前开始的,那天在街上偶尔看到了佳华这个牌子,从此就开始搜集这个公司的各种纪念品,因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的妈妈的名字就是佳华,顾佳华。
而眼前的这个女孩——司挽溪,是这些年里第一个让他有念头想要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的人。
夜空渐渐安静了下来,有什么东西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春天到,百花开(二)
第三章:春天到,百花开(二)
“凌然的一言一行就像罂粟一样,让我恨之入骨却又沉迷其中,我试着挣扎,却像是一脚踩进了沼泽,只能怪我道行太浅,所以才斗不过这黑山老妖。”
——司挽溪
司挽溪到家的时候众人还在进行各种娱乐活动,打麻将的打麻将,斗地主的斗地主。大家完全没有注意到司挽溪的消失和她的再次出现,想必是她那默语表姐的插科打诨外加疯癫成狂起了大作用。于是,司挽溪很领情的偷偷潜回自己的房间,换了睡衣出来。
罗默语面不改色的叫司挽溪:“挽溪,你可算睡醒了,快来接我这烂摊子,我被他们这帮人压迫的气都喘不上来了。”罗默语指着桌上的麻将如是胡说八道,竟然没有一个人拆穿。
司挽溪心中暗笑,她的表姐果真有表演天赋,连她都信以为真了。
“姐,别有事儿没事儿就叫挽溪,自己智商不够用叫神仙都没什么用!”罗婉言听着罗默语的鬼哭狼嚎忍不住编排起她来。
不过罗默语好像心情不错,居然没有反击:“不搭理你,”接着又招呼司挽溪,“挽溪快来,把他们的钱都赢光!”她指着桌上的另外三人豪言壮语,而此举换来的则是罗婉言的白眼,还有他表哥何楚与表弟罗毅的面面相觑。
司挽溪笑着搬了凳子坐在罗默语后面:“还是你打好了,我帮你看着。”
不知道是司挽溪太聪明还是太幸运,自此,罗默语的人品发生了惊天的逆转,怎么打都赢。罗默语一边数着钞票一边对司挽溪说:“小溪,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赌神?”还未等司挽溪回答她的手机就响了,司挽溪接了电话查自己的房间走去。
罗婉言看司挽溪进了自己的房间,便一副“被我抓到了”的表情看向罗默语:“姐,你说挽溪她是不是和男朋友打电话呢?”
没想到一向与她同流合污、臭味相投的罗默语竟然用很鄙视的眼神看她:“我说,你个不良少女,以后再这么八卦,你可怎么嫁的出去啊!”
。。。。。。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麻将桌上的两个无辜男青年英勇就义。
另一边,司挽溪进了房间坐在椅子上,一边无意识的把玩着手环,一边与电话那头的人讲话。
“腿好点了么?”
虽说跑了一个要人命的5000米,但司挽溪经过休息以后并没有觉得有太大的问题,可就在刚才下车的时候,司挽溪的腿竟然软的站不起来了,最后还是凌然把她从车里扶了出来。
司挽溪想着凌然笨手笨脚扶她的场景不由得笑着点点头,忽的想起凌然看不到,才“恩”了一声以作回答。
只听凌然假装生气,道:“你怎么都不关心关心我有没有回家,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小伙子半夜三更的在外面晃荡着多危险啊!”
司挽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挤兑他:“是啊,凌少爷你人家人爱花见花开,开个车也能被半路打劫,是我不好,像您这样要钱有钱要貌有貌的是够危险的,得加强防盗措施才对。”
“哈哈,司挽溪,我以前都没发现,你嘴这么毒。”听了司挽溪难得一见的挤兑,凌然在那边笑作了一团。
司挽溪也跟着笑:“没你毒。”
之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笑完之后的沉默显得更加尴尬,一时间两人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就那么沉默着,诡异的沉默着。
最后还是凌然先开口说话:“司挽溪,你给我唱首歌吧。”
司挽溪沉默两秒才说:“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唱。”
这么大方!
原本凌然只不过是随便找个可以继续下去的话题,在他看来,司挽溪多半会找各种理由推脱,那他就能从这些理由里找些蛛丝马迹在“毒舌”的这个问题上扳回一城,可他万万没想到,司挽溪答应的这么爽快,所以,凌然一时间也有点懵,不知道该让她唱什么。
“那个,那个。。。。。。那个,张惠妹的你会吗?”凌然说话竟结巴起来,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而他想起这一句也是因为他瞥到床头柜上张惠妹演唱会的门票。
“恩,会一些,你要听哪首?”
“《记得》?”
“这个词我不太熟。。。。。。”
词不熟。。。。。。凌然翻着CD架上专辑一首一首的寻问司挽溪,可司挽溪却找各种理由否定了凌然的提议。
“那,《我恨我爱你》吧。”
要是这首也不行就别唱了。凌然如是想,现在他都开始怀疑司挽溪是在耍他。
“恩,好。”
听带司挽溪的答案凌然又是一愣,莫非这姑娘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而那边,司挽溪显然没有发觉凌然的情绪变化,清清嗓子唱了起来。
“面带微笑离开你怀里,我听天由命,最后一张王牌在手里,二选一的几率,不能放纵爱你,就放过自己。。。。。。”
凌然听着有点傻,没想到司挽溪唱歌这么好听,原来那颗有些浮躁的心居然慢慢的静了下来,为什么,他能感受到她的歌中有种难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