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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蕴和声音沙哑,紧紧地搂着她,鼻尖在她脸上蹭来蹭去:“我饿了,小意。”
钟意摊开手:“所以呢?”
梅蕴和吻吻她的额头,下巴贴着她,疯狂暗示:“昨天不太够,要不要再喂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钟意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他说的“饿”,是这么个意思。
钟意小声说:“但在上面很累哎……”
梅蕴和一听有戏,趁热打铁保证:“再试一次,你不要动,趴我身上就可以,保证不累。”
钟意犹犹豫豫地答应了。
……
十点钟,钟意半躺在床上,觉着自己如今连咀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梅蕴和笑吟吟地喂她吃东西,一勺又一勺,贴心地问:“慢点吃,别着急。”
钟意有气无力地控诉:“我要休息休息,你不能再这么过分了!”
她唇边沾了一粒米,梅蕴和倾身过去,给她舔掉,笑的温和:“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可惜钟意忘记了,还有句话叫——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在这种事情上,她已经被梅蕴和骗了不少次,这次居然又傻乎乎的相信了。
再一次被他得逞之后,钟意迷迷糊糊地想,再相信他,自己就是猪。
妈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孕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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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腹开始凸出来之后,钟意就多了一项活动——每天晚饭后,她都会出去走走,散散步。
宫繁告诉她,大补的东西也不能吃太多,万一孩子长的太大,生出来的时候也很遭罪;还建议她多散散步,也可能增长下体质。
钟意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梅蕴和也会陪着她溜溜弯,有时候跟着梅景然小同学,大部分时间,是夫妻俩个,边走边聊天。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
梅蕴和惹钟意不开心了。
其实矛盾说大也不大,就是件小事——梅蕴和昨晚索欢,情到深处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平时倒还好,重点是孕期时的钟意脾气变化无常,越想越委屈,直接不理他了。
梅蕴和又是道歉又是哄,也没能把钟意给哄回来。
散步的时候,他就巴巴地跟在了钟意后面。
瞧见路边的月季开了花,是钟意最喜欢的深红色,梅蕴和兴致勃勃地告诉她,钟意只是看了眼,冷淡地“嗯”了一声。
摆明了气还没消呢。
路过超市的时候,梅蕴和拉拉她:“去买些东西?”
钟意冷着脸跟他进去。
家里的东西几乎都不缺,也不知道他过来买什么。
进了超市,梅蕴和带着钟意,直奔生鲜区,遥遥地闻到一股提神醒脑的气味,钟意止住了步子:“干嘛?”
难道是想熏吐她?
“你不是说犯错后要跪榴莲吗?”梅蕴和极其认真地和她讲,“你帮我挑两个,回去我就跪着;等你消气了,我再起来。”
钟意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梅蕴和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我除了跪父母,就只跪过你。况且,”
他声音低下去:“床上跪了,也不差地上再跪,对么?”
——好端端的又开车!
钟意恼了,但又不可能真的让他跪榴莲;拉着他气冲冲离开超市,径直找了家卖家具杂货的小店。
钟意从沾了灰的杂货中挑了块红色的木头搓衣板,扔给梅蕴和:“回去跪着,不跪满二十分钟不能起!”
梅蕴和还真的老老实实回去跪着了。
不过五分钟,钟意就心疼,把他拉上来,仍是别别扭扭:“以后别那么过分了。”
她卷起梅蕴和的裤子一看,膝盖上果然有红痕。
钟意又心疼又堵的慌,骂了一句:“傻。”
结果被梅蕴和搂在怀里,亲了一口。
他笑吟吟地说:“傻也是因为你。”
第60章 包子番外(上)
六年后,金茂大厦。
钟意一手牵一个小家伙,三人皆穿了浅蓝色的衣服,不同的是她与梅雪是连衣裙,而梅清穿了条白色的裤。
乍一看,三个人清清爽爽,容貌姣好,都是雪白的肤,乌黑的发,不由得让人感喟造物者为何如此偏心,好处全让她们三人占了。
而钟意身材依旧,未曾有过太大更改;乍一看,三人不像是母子,倒像是姐弟妹。
梅清只比梅雪早出生几分钟,性格却要稳重的多;一路上,一直是梅雪在叽叽喳喳地笑着叫着,唯有梅清安安静静的,偶尔还会说上一句:“你不要再说话了,好吵。”
梅雪噘起了嘴,不乐意地向钟意告状:“妈妈,你瞧瞧哥哥,又说我!”
钟意无奈,两个小家伙的感情一直都这样,或许是同时长大的缘故,不时会爆发出点小矛盾。
好在钟意之前也带过一年级的学生,对孩子的心理把握还是挺准的。
她刚想和梅清说话,他就仰着脸,十分臭屁地说:“妈妈,我才不和小女孩一般见识。”
他拉拉钟意的手:“走吧,妈妈,爸爸该等急了。”
钟意哭笑不得。
梅清与梅雪是一对异卵双胞胎,说来也凑巧,梅清的眉眼像极了梅蕴和,而梅雪的相貌则更似钟意。
云凝月半开玩笑地说,这俩小家伙简直是他二人的复刻版。
梅蕴和平时对这两个小家伙向来是有求必应,纵容的不行;钟意怕他这样下去宠坏了孩子,不得不扮演起“严母”的角色,该纠正的时候纠正,好好地教导着孩子。
正走着,梅雪忽然叫了声“爸爸”,松开钟意的手,迈开小腿往前面跑,扑过去,直直地抱住了梅蕴和的腿。
梅蕴和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梅雪鞋子上的泥蹭到了他身上,他也毫不在意,笑着问她:“和小朋友们玩的开心吗?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当然有,”梅雪稚声稚气地开口,“今天我和哥哥也没有吵架,妈妈可放心了。”
她倒是机灵,对着爸爸的时候,从来不提和哥哥闹矛盾的事情。
上个月的时候,她和梅清吵起来架,惹得妈妈生气,一直不曾责备他们的爸爸也不过来袒护了。
梅雪才知道,如果惹到妈妈不开心的话,好脾气的爸爸也会生气的。
在不惹怒爸爸的条件下,这对双胞胎形成了个默契,拌拌嘴小打小闹没关系,可若真是闹到了哭鼻子的地步,妈妈会很头疼的。
梅雪一点儿也不希望妈妈难受。
他们两个早就听景然哥哥说过,说妈妈当初生他们的时候很受罪,十分凶险,身体还为此落下了病根。
一直到了现在,妈妈也不能拿特别重的东西,因为会腰疼。
今日是他们两人的生日,梅蕴和原本说好陪他们去海洋世界,又因为公司的突发状况,梅蕴和过去开了个会,只得先让钟意带着两个孩子来这边玩;一开完会,就立刻过来接她们三人。
这一大两小,都是梅蕴和的心头血,尖尖上的肉。
哪怕生育过,钟意腰肢依旧纤细,倒是比以往更加添了一份温婉宜人;她如今还在东关小学教着语文课,只是不再担任班主任的职务。
只是教教语文课的话,还是要轻松些的。
梅蕴和单手抱着女儿,空着的手拉着钟意,温声问:“照顾这两个调皮鬼,累不累?腰还疼吗?”
最后一句话分明带了点别的意味——昨晚上她央不住梅蕴和的缠磨,两人都放纵了些。后果就是早晨起床的时候,腰肢都是酸疼的,还让他捏了好一会。
钟意脸一红。
梅雪脆生生地说:“今天妈妈一直坐着呢,没有拎东西。”
梅清也点头,小大人一样:“爸爸,我们已经懂事了。”
梅蕴和笑了,他瞧瞧这一双急于辩解的儿女,夸奖:“以后你们两个也要听妈妈的话,不要闹妈妈,知道吗?”
小家伙齐齐点头。
这时候也快到了午饭的点,梅蕴和预先订好了房间,因为今天是两个小家伙生日,特意按照他们喜好多订了些油炸甜腻的食物——
平时,这些都是不许多吃的。
等到了为人母,钟意总算是明白了,当时宫繁不许她多吃糖时的心理。
相比较而言,梅蕴和就纵容的多了,孩子想吃就吃,从来都不会横加阻拦。不过凡事也有度,也不会由着他们大吃特吃。
为了这个,钟意还和他沟通过多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没办法,梅蕴和一瞧见两个小家伙,心就软化了。
吃过了饭,才动身去海洋世界——这一块在陆林市下属的县级市里,的的确确是靠着海修建的。
有一部分地下玻璃通道,延伸到浅海区,可以看到海中的贝壳鱼类以及长长的海藻。
梅清对海洋生物显然感兴趣的多,他偏爱那些体积偏大的,譬如鲨鱼海豚。而梅雪,只爱那一串串游来游去的热带小鱼,还有一开始售卖的贝壳以及珍珠饰品。
梅蕴和看梅雪喜欢,买了四串贝壳项链,中间串了小石头;两大一小,一人一条。他丝毫不顾及形象,笑吟吟地半蹲在地上,低头让梅雪给他戴在了脖子里。
梅清毕竟有了点身为男孩子的别扭,一开始说什么也不愿意带,但瞧着父亲都戴了,他也戴了一串。
低头摸了摸项链,他嫌弃地说:“这是小姑娘的东西吧。”
钟意笑着说:“小清带着也很帅气啊。”
梅清这才放开了摸项链的手。
下午玩的自然尽兴,临走前,梅蕴和顺手买了堆纪念品,准备带回去给景然。
梅存和与袁青优两人的婚礼一拖再拖,最后在去年结的婚;虽然梅景然也表过态,说不介意父母为他添个弟弟妹妹,可袁青优说什么也不肯生孩子。梅存和觉着有景然一个也挺好,遵从了青优的意见。
梅雍年岁高了,最近身体也不是特别好。他如今已经极少外出,每天就在院子里打打拳,或者看看书,逗弄一下梅清与梅雪。
过的十分惬意。
晚餐时间,宫繁与钟徽夫妻俩也过来了,为外孙和外孙女庆祝生日;这几年过去了,钟徽没有什么烦心事,发福了不少;而宫繁虽然尽力在保养,但仍没办法阻止光阴的流逝——她头发里已经掺了几根银丝,来之前,咬牙对着镜子一一拔掉。
梅景然也飞快长了个子,已经差不多和梅存和一样高了。小时候他一张巧嘴,小机灵鬼,长大后,倒没有小时候那么爱讲话了,性格也偏向了文静。
他今年刚读高一,因为一张脸,惹了不少的少女怦然心动。
小时候倒只觉着他长的可爱俊秀,等张开了,才发觉这孩子的相貌完美地融合了他生母和梅存和的优点,高鼻深眸,却又不至于过于偏西方化。
梅存和曾戏称,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中西方的完美结合。
这倒一点也不假。
梅景然每天的抽屉里,书页里,都会夹着各种各样的信封。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梅景然只当这是废纸,平静地收起来,丢进垃圾桶中。
然而,凡事都有意外,譬如今天。
他一回到家,梅雪就捧了串贝壳项链,眼睛亮晶晶地瞧着他:“景然哥哥,我们今天下午去海洋世界玩啦,这是给你带的礼物!”
梅景然对二叔的这一对儿女也是宝贝的很,忙蹲下来,让她给自己戴上。
梅雪笑嘻嘻地问:“景然哥哥有没有给我和哥哥带礼物呀?”
梅景然摘下双肩包,拉开拉链:“当然带了。”
他送给两个小家伙的,是他亲手去陶艺店做的一对杯子,扁圆的肚,分